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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0-2 16:2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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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凯瑟琳 于 2015-12-7 01:15 编辑
很多例行的日常已经成为了习惯，就和呼吸一般自然，和今天是哪一个日子并没有什么特别关系，甚至她在刚进团部时就几乎已经把生日这件事抛诸脑后。
跑操，晨训，巡防；任务交接，班表轮替——今日她仍同往常一样，在头痛艾斯缇娜的当班问题：这姑娘实在……过于热情奔放，她尝试了好几次人员的排列组合，即使换上了冷静谨慎的克里斯与她搭档，她值班期间那窃窃私语的八卦浪潮仍是暗潮涌动。虽说艾斯缇娜相当精明，也相当懂得拿捏分寸，可谓是些无伤大雅的小事，但总归有些违反纪律。思前想后小队长还是把自己给搭上了——这意味着今日圣盾塔的协防，她的耳前耳后必然相当热闹。
“队长你听说没，希尔里斯团长之前在暗夜的时候，人气相当高呢。”
“……在尼恩格兰也不差吧。”
“对呀对呀，七圈半那个传言队长你听说没？我可觉得，真不是夸张……”
“不管是不是夸张，目前西菲洛斯长官位于正前方，你还是稍微休息一下嘴巴，若是让她听到了，训练量我能肯定会非常夸张。”
凯瑟琳淡淡瞥了她一眼，语气稍带无奈。
“哎……”蓝发小姑娘顿了一下，飞快地往前瞟了一眼，再飞快地压低声音，仿佛不吐不快般继续说道，“提到中队，队长你知不知道团长和中队感情可好！我每次路过蛋糕店都能看到团长和中队共进下午茶呢。”
凯瑟琳用眼神警示了一番，翻译过来大意是“你再说下去我就送你去跑操”，终于让这小姑娘吐了吐舌头，姑且停了下来。
其实说来也不怪艾斯缇娜。弥哈尔前团长突如其来的死亡，而艾薇安·希尔里斯刚上任不久，原本就是团里的话题人物，每个骑士都会私底下挖掘一两句：出身啦背景啦，资历啦武技啦，空降的缘由啦或生活上的闲话啦……这几日她听闻不少描述各异的版本，那些零零散散的描述听在她的耳里，有些微妙和复杂的情绪慢慢地翻腾起来。
新任团长述职那天，她见着似曾相识的金发女性站在司令台时，还有一刹那的震惊。凯瑟琳在几年前刚回家乡担任骑士时，因将迷路的希尔里斯家幼女乔安娜·希尔里斯送回伯爵家中，从而与她长姐艾薇安相识。之后她与艾薇安又经历了数年的通信；也时常带着乔安娜外出郊游，和希尔里斯姐妹感情都相当不错。
收到她上次的信件还是在两个多月以前；而在这时以上下级的身份见面，她的感觉稍微有些奇妙。不过事实上她除了工作上偶尔会和艾薇安有直接公事上的对话之外，到现在也还没找到时间和机会稍微小叙。而双方对待工作都是认真严肃的人，除去凯瑟琳会因面对长官和年长女性有本能性的紧张，对于公事她都有一定的自觉。
凯瑟琳自然也知道艾薇安和尤菲娅中队长是昔日校友，感情非同一般。当然她目前还不打算告诉艾斯缇娜她和艾薇安团长其实是旧识——不然大概真得没个完——虽然即使艾斯缇娜想撬出些什么八卦，她也确实也不知道更多。
她下意识摸了摸左手腕上的皮质护腕。因为戴的时间有些长，已经磨得有些泛白了——那是艾薇安在两年多前送她的礼物，请了夏维朗的裁缝打制的，她姐姐还拿过去细细端详了一阵，出于职业本能地比较了一番。她倒是没在意是谁缝的或什么材质，收到的时候非常开心，一直戴到了现在。
而无论外界流言如何天花乱坠，在凯瑟琳心目中，艾薇安始终都是温柔可靠的前辈。
“队长你的表情就像是在想心上人一样呢，快说是不是那个警备队的男孩子又来找你出去了？”
“……胡说什么。”
因为思及一些往事，表情变得柔软不少的凯瑟琳，直到协防工作结束还在不断被艾斯缇娜取笑着。她略苦恼地敲了敲小队员的脑袋，只得到对面的一片嘲笑之声。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因为这点小事感到异常尴尬，容易害羞这一点她自己本身也相当苦恼。
和艾斯缇娜在一块儿总是无法安生。她长叹了一口气，只得别过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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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斯小队长的一天依然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她在午后进行了圣盾塔的工作交接，又赶赴蓝减区外进行例行的定点巡防；来回反复巡了三遍确定自己负责的区域无虞之后，又在傍晚返回团部给直属中队长递交了工作报告。若不是中队长在下班前把她叫住，她今日平凡而普通的日常就已结束了。
尤菲娅·西菲洛斯一口咬定有事找她，凯瑟琳尾随的过程中都有些焦灼不安——她们行经办公室，路过骑士团大厅，直至出了团部大门，直至骑士团广场后的高级住宅区——这是，西菲洛斯中队长家的方向么？有什么重要的事无法在团内相商，必须返家……？
无论如何询问，她得到的回答只有相当有西菲洛斯风格的几个字：
“有事，你来。”
凯瑟琳揉了揉额，伸手拂过刘海上滴下来的冷汗；而这份惊吓……或说不安感，在凯瑟琳终于确认这是中队长家门口的时候达到了顶点。她止步，刚打算誓死将中队长的意图问出来的时候，大门被飞快地由里打开了，而后奔跑出来的是一抹亮眼的金色，直接扑进了她的怀里。
她下意识伸手抱住——迎接她的是少女柔软的、放大的笑脸。
“凯茜姐姐生日快乐！”
……啊。凯瑟琳伸手揉了揉少女的头顶心，感觉一股暖流从鼓动的心脏中溢出来。
乔安娜·希尔里斯——也就是团长大人疼爱至极的幼妹了。乔安娜在数年前因贪玩迷路的时候巧遇正从骑士团部返家的凯瑟琳，当时还是小见习的小骑士一路牵着女孩子的手，穿越了快半个城区将她送回希尔里斯宅邸。后来艾薇安带着乔安娜亲自来她家的店里道谢时，她还显得相当紧张；乔安娜却拉着她的手很是亲昵，坐在她身边轻声说话，话题从惊险的骑士小说一直讲到可爱的小熊布偶。之后的时间里乔安娜时常跑来找她玩，在凯瑟琳休假的时间里偶尔还会带着她到城外稍远一点的地方郊游和写生。生性开朗活泼的乔安娜还挺粘她，她有些时候还会为此感到小小的不好意思。
被乔安娜一路拽入中队长家中，她才恍然得知这是一个温暖的骗局——
隔壁中队的长官路易莎·米诺雅、拽着她的手欢快地奔进屋内的乔安娜·希尔里斯、舒了一口气露出浅淡笑容的直属上司尤菲娅·西菲洛斯，以及自己敬爱的前辈艾薇安·希尔里斯……等等艾斯缇娜这姑娘怎么也在……啊，不过，算啦。
她一时间有些发怔，在此期间大家已经一一把礼物交到她的手中，直至乔安娜将绘有她们相笑相依的翻糖蛋糕展现在凯瑟琳的眼前时，她已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了。
切蛋糕的时候她的手还在微微颤抖，传统的这些生日宴会环节她几乎从未经历过，动作和表情都显得相当羞涩——加上被关系不错的几个姑娘们（尤其是艾斯缇娜）起哄着要许一个早些找到真爱的愿望，更是让她憋了个大红脸。吃蛋糕时众人随意地闲聊着日近新出的秋装长裙或者流行的饰品款式，间或夹杂一些某男性中队长与某酒馆老板关系密切等等的闲言八卦（情报提供者：艾斯缇娜），与其说是一场骑士的生日宴会，倒不如更像是少女间的茶话会。
乔安娜一直拉着凯瑟琳的手，用软糯可人的音调同她叙述最近她看到的趣事，比如隔壁小少爷家的小牧羊犬生病啦，有一只贼猫一直窜进她们宅邸的厨房偷鱼吃，安托万大厨最近一直气得跳脚；她则一直微笑以对，间或时分被艾斯缇娜扯扯手臂：
“队长队长，为什么团长会来参加你的生日宴会呀？”
蓝发姑娘眼风里瞅了一眼正端坐在一旁低头品茶的金发团长，悄声和她家小队长咬起了耳朵。
凯瑟琳咳了一声。“大概，因为，我认识团长的妹妹。”
说着她顺势揉了揉坐在她一旁乔安娜的头，乔安娜抱着她的手臂递过一个天然而纯净的笑脸，那眉目间的灵动和艾薇安团长确实有些许神似。
艾斯缇娜朝小姑娘回笑了一下，又继续轻声咬耳朵，“队长你可真深藏不露呀，原来你早就勾搭到了团长妹妹！”
“注意用词，怎么说话呢。”凯瑟琳不动声色地碾了艾斯缇娜一脚，蓝发姑娘的表情忍得相当挣扎。
“那队长队长，”八卦双壁之一并不是虚有其表，艾斯缇娜继续不死心地追问，“你怎么认识团长妹妹的呀？”
“……”凯瑟琳思忖了半天，谨慎地选择了用词之后回答，“因缘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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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诸位姑娘把蛋糕清扫得差不多之后，艾斯缇娜跳将起来提议要来打扑克牌贴纸条——“生日就是要玩点开心的怎么能没有扑克牌呢”——凯瑟琳有些震惊于这个队员的天(sha)然(bi)，下意识往视幼妹如命的艾薇安团长处望过去：果不其然，艾薇安微微皱起了眉头，正欲开口说话时，乔安娜从她身后探出一个小脑袋来，眉眼微微下垂，带着些乞求般的小狗式眼神，可怜巴巴地扯了扯艾薇安的衣角；身为长姐的金发女性神色中闪烁过一丝宠溺和挣扎，最终微微点了点头，再回过头来的时候已经神色若常地露出了表示赞同的微笑——而将这短短的片刻场景完全收入眼中的凯瑟琳，忍不住也露出一个暖洋洋的笑容。
理所当然和显而易见的，西菲洛斯中队长摊开双手，说她并不会打扑克牌，扯着路易莎——自家堂妹的手臂进了厨房，表示比起打扑克牌我们还是帮你们准备点餐后茶点吧，在艾斯缇娜还没有洗好牌的时候就飘然离去了。剩下的四个姑娘们，艾薇安点点头表示她会打牌，凯瑟琳也说她没问题，而提议打牌的艾斯缇娜把扑克牌洗得刷刷响，看起来就像是赌场老手；唯一不会的是还年幼的乔安娜，三个大姐姐一句一句耐心讲清规则，乔安娜于是扬着小下巴表示自己听得很懂，很快就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了。
四个人玩的是Black Jack，赌场最常见也最简单的牌局。第一场伊始小姑娘的运气就出奇的好，两张直接摸出一把Black Jack，还小心翼翼地问这是不是最大的组合；而相对的，刚开始艾薇安团长就三张25点爆掉，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咳了一声。
按照规则大家要给希尔里斯团长贴纸条了。在场的有两名工作上的下属，气氛稍微有些尴尬，艾斯缇娜“呃”了半天没说出什么，伸手摸了摸鼻子；凯瑟琳偏偏头用眼神询问了一下“没关系？”，即使得到绿眼睛“没问题”的肯定回复，但手上的动作依然相当挣扎；此时乔安娜倒是元气满满地笑得很开心：“我赢啦我赢啦，姐姐你输了就该贴纸条，不要欺负凯茜姐姐和艾斯缇娜姐姐啦！”
小手很干脆地就啪嗒将纸条拍到艾薇安的额头上。纸条后面还依稀能看到绿眼睛闪烁的眼神，朝下属们温和地眨了眨眼睛。此刻两位姑娘们这才松一口气，也相继将纸条贴到上司身上不同的地方，继续进行游戏。之后几轮彻底放开之后，四个姑娘们身上脸上贴满了零零落落的纸条打闹在一块，按照艾斯缇娜的说法是：“能这么欺负队长和团长的时候不多了当然要往死里贴纸条”，而艾薇安在被连续贴了好几轮纸条之后已经惨不忍睹，逗得乔安娜咯咯直笑，本人每一次都义正言辞表示她即将在下一轮要展开反击，然而事与愿违，最后几乎变成一尊白花花的纸人。
不怎么会打牌的乔安娜反而是被贴的最少的，也许也有三个姐姐们有意无意让着的缘故。尤菲娅和路易莎在此间曾经给正在打闹着的姑娘们送上茶点，眼风里瞥过几乎只露出一头金毛的艾薇安时随口赞了一句：“贴得不错。”路易莎中队长看到每个人都贴着多多少少的纸条，本来也想凑这个热闹，奈何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就被自家堂姐拖去睡了，拖走之前尤菲娅还不忘留下一句提醒：“不回去的话要被子枕头自己去客房拿，要回去的话走前记得锁门。”
扑克牌最后散落了一地，姑娘们相互戳戳拍拍打闹成一团，地上也全是零零落落的纸条。乔安娜一手挽着艾薇安一手拉着凯瑟琳，途中还凑上个艾斯缇娜一直凑过来搔小队长的痒。入夜时分，乔安娜哼哼唧唧地叫着还想继续玩儿，但声音已经渐渐弱下去，很快就只剩下轻微的呼吸声。方才叫嚣着要玩闹一整夜的艾斯缇娜在疲倦之后反而是睡得最死的，凯瑟琳踢了她好几脚都没醒。凯瑟琳想把乔安娜抱去客房的床上睡，顺便把被子枕头带几个回来，手上的重量却被人稳稳地接过去了。
“我来吧。”
艾薇安轻声道。
客厅的灯已经吹熄大半，只留下一盏小灯的烛火微微摇曳着，将女性往常耀眼的金色头发染得柔和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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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薇安·希尔里斯将被子毯子从客房中取出来的时候发现凯瑟琳也已经半靠在沙发下，像是已经睡着了的样子。艾薇安轻手轻脚地给两个下属披上被子，蹲下来试图给凯瑟琳拉好被角的时候却不经意地惊醒了少女。
凯瑟琳揉揉眼睛，见着那双绿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地望着她：“抱歉吵醒你了，继续睡吧？”
“没事，艾薇姐……”
她无意识叫了两人私下时的称呼，又感觉有些害羞地笑了笑。这几年间两人其实见面时间不多；而这次艾薇安回来得又太过仓促，也基本上没有私下独处的时间。
“……好久不见啦。”
艾薇安回了一个淡淡的笑容，“说什么傻话，白天不是刚见过。”
“嗯……”凯瑟琳偏了偏头，口气放得相当轻，“不太一样吧……”
“噢？哪里不一样？”
“……说不太出来啦。”她害羞地笑了笑，又低下头抱膝，“大概就是，艾薇姐回来，我真的很高兴吧……”
“能再见到你们我也很高兴。”她探手过去揉了揉凯瑟琳的头发——她的马尾此刻披下来，长发乱蓬蓬地散在脑后，“以后在团部见到我不用那么紧张。”
“咦，有紧张吗……”
“有哦，汇报工作的时候都不敢直接看我呢。”艾薇安挑了挑眉，故意直直盯住她看，凯瑟琳努力正色回望过去的模样让她感觉有些想笑。
“……所以就是，艾薇姐是上司嘛……”她支吾着几句，显然是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形容词，“……大概还不太习惯吧？”
艾薇安朝她笑了笑，没接话，顿了下又忍不住再揉了揉少女的头发。
“有时间的时候一起喝下午茶吧，也喊上小乔。”
“嗯，好。”
凯瑟琳语气愉悦地应下来，却见艾薇安此刻不知从哪里取出一副崭新的皮质护腕正要递给她——而此刻她的手腕上还戴着已经很有些痕迹的、同样是艾薇安相赠的护腕。
“二十岁生日快乐。”艾薇安凑过去浅浅地拥抱了她，“这是生日礼物。”
凯瑟琳很有些愣住了，一时间很多难言的情绪涌上来，偏了偏头，却没有伸手去接。
“……嗯……？你不是已经送过我书了吗？”
艾薇安送她的那本书，扉页上的娟秀小字写的内容她此刻还记得。
“多送一份不好吗？”
金发女性反问道。因为语气太过坦然，反而让凯瑟琳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不是……就是，唔……”
绿发少女顿了很久，也没能正确表达出自己的意思，“本来自己就不太在意生日嘛，所以就……”
“不必那么在意，想送你而已。收下吧，之前的都戴旧了吧。”
她将护腕继续递到凯瑟琳的面前，绿发少女最终还是接下了。少女的呼吸有几秒的停顿，手上抚摸着新护腕上有些歪斜的针脚和不太平整的针路，但却能感觉到里里外外缝了相当多层，摸起来非常扎实。看起来并不是出自于原本夏维朗那一家的裁缝之手呢——凯瑟琳稍微有些想笑，但是最终还是低头掩过了情绪。她带着微微抖音的声音有着几分温暖的笑意，“艾薇姐你这是……自己缝的吧。”
“咳，正好最近对这方面感兴趣。”艾薇安顿了顿，声音罕见地有些不太肯定，又拍了拍少女的肩膀，“好了，睡觉吧。”
艾薇安转念又想了想，接着继续补充一句——“千万别给你姐姐看到”——忍不住让凯瑟琳噗地一声笑了出来。艾薇安偏过头去；凯瑟琳伸手拉住她的手臂，认真道了谢，“谢谢噢，艾薇姐。我很喜欢，会一直戴着的。”
“你喜欢就好。”艾薇安拍了拍她的脑袋，“那就睡吧，明天还有巡逻任务吧。”
凯瑟琳·奥尔斯在入睡前想起很多很多的人和很多很多的事。那些记忆片段在她脑海中零零碎碎地滑过去，里面有疼爱她的义兄义姐，有少时的青梅竹马和恋慕对象，有如今的师友和并肩的同袍。那是一场很长很长的梦，又是一场很短很短的梦，梦里是她二十年的岁月。
在她睁开眼看见凌晨第一道光从落地窗射进来的时候，安抚她入睡的艾薇安已经先行离开了。
她站起身——即使平凡而普通的昨天有了一点小小的不一样，然而如今已是新的一天。
而凯瑟琳·奥尔斯小队长如往常般迎接着每一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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