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阿德利诺 于 2016-3-29 01:25 编辑
蓝=4.请对着后辈讲一件当年的英勇事迹/蠢事
11月18日傍晚，尼恩格兰迎接到港空艇的，是淅淅沥沥的冷雨。
酒吧Sugar Mountain里，厨师兼侍应生雪莉正在“威胁”着他的老板。“Cosmos先生，您应该回去休息。店里有我们就可以了，请不要勉强。”
喜欢被称为Cosmos的酒吧老板帕西瓦尔•格雷夫在吧台后苦笑着。这样的天气，他确实是不太舒服，新伤旧伤都在隐隐作痛。也许该听一听自家店员的话。
“好吧，我……”
门口迎宾铃铛的清脆声音让他及时地转了话尾。
“我再稍微聊聊天就回去。”
他的笑容明朗起来。
“好久不见，凯东先生！”
他看着金发的青年摘下斗篷的兜帽，理了理潮乎乎的额发，对跟在他身后一步的人说了句什么，然后两人一起向着吧台走过来，找了两个相邻的位置坐下。
“你好，老板。真的好久不见了。”凯东露出帕西瓦尔十分熟悉的笑容，一边说话一边下意识地揉搓着双手。“好冷……这个季节的尼恩格兰真是比晓光冷多了。”
“你好。”同行的青年比凯东还高出一点，裹着一件灰色的长外套，红色的长发随意散在肩头。他似乎有些内向，只是带着礼节性的微笑向帕西瓦尔点了点头。帕西瓦尔望着他那双金色的眼睛，莫名生出一些熟悉的感觉。
这个人，他好像在哪里见过——[注1]
“凯东先生带朋友来吗？”他笑着问。
“是啊。”凯东愉快地拍了拍同伴的肩膀。“这位是艾德•安杰罗，我的好朋友，也是圣域同僚。这位是这间店的老板，你叫他Cosmos就好。”
“幸会，Cosmos先生。请叫我艾德。”艾德起身，与帕西瓦尔轻轻地握了握手。
“艾德你想吃点什么？这间Sugar Mountain的招牌就是‘没有辣菜’，你尽可以放心的点。”
“嗯……今天的特别推荐是什么？”自称艾德的青年看起来是十分随遇而安的类型。
“如果觉得冷的话，试试特色的羊肉烩菜怎样？配红葡萄酒。”帕西瓦尔对凯东眨了眨眼：“放心，会给你们打折的。”
“好，就这样吧。”艾德毫不犹豫地接受了这份餐单。
“那我也要一样的吧。对了，我点一杯‘日出’[注2]。”凯东打破了从来不要特殊饮品的惯例，倒让帕西瓦尔小小的意外了一下。
热乎乎的羊肉汤很好地温暖了两人的肚肠，凯东和老板随意攀谈着，艾德偶尔也会带着微笑插上一两句话。
盛在高脚杯里的“日出”端了上来。凯东把它推到了艾德面前，顺手拿过原本放在那里的葡萄酒。“我觉得这酒很适合你。尝尝看？”
艾德用有些疑惑的眼神仔细打量着面前的高脚杯。从上到下呈现出由金到红的漂亮渐变，正如杯中盛了一抹朝霞，单从配色上看确实是非常合适。他慢慢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然后又喝了一口，表情由沉思慢慢转为释然。“嗯……确实是，还蛮合适的。”
“我就说嘛。”
天气不好，店里的客人不多，只有两对男女分坐店面两边喁喁细语，还有个看起来略有些潦倒的胡茬大叔在角落里独自喝着闷酒。帕西瓦尔一边整理着吧台一边继续跟凯东和艾德闲聊。“凯东先生刚才说刚从晓光回来？”
“是啊。之前我一直在时茵来着，因为任务在10月25日去了晓光，没想到就正好遇上了那场大灾难，一待就是快一个月。艾德是后来去增援的。”
“凯东先生是参与了救援吗？情况怎么样？！”帕西瓦尔的语调里带了一点急切。
“你家的埃利亚斯没跟你说？”关于帕西瓦尔和尼恩格兰骑士团中队长埃利亚斯•罗斯兰的事，凯东多少也知道一点。
“他没去晓光，也不知道详细情况。”帕西瓦尔的回应十分严肃。
“那莉蔻呢？她不是很喜欢来你店里唱歌吗。她也参与了救援。”
“最近并没有见到她。大概是很忙吧。”
“可能吧。嗯，怎么说呢……”凯东大致描述了自己在晓光的所见所闻。
越听，帕西瓦尔的脸色就越凝重。“这样啊……比我想象的严重多了。我有一位名叫莎拉・索埃尔的表妹是尼恩格兰教堂的司祭，她的家人都在晓光，希望都能平安。”
“索埃尔……抱歉，我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皱着眉思索了片刻，凯东遗憾地摇了摇头。 “那种情况下，实在没办法记下每一位获救民众的名字。不过现在邮路已经恢复，如果你们认识家住晓光东部的人，那边受到的影响比较小，写信应该能收的到。”
“没关系。因为有了你们才能有那么多的民众得救。谢谢你们。”
“……我们没能拯救谁。”一直安静倾听的艾德忽然一口干掉了杯中的残酒，闷闷地接了一句。
凯东沉默地望着他。他当然知道艾德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比起切实奋战在前线、挖掘救治伤员或者剿灭魔物的骑士团和司祭们，法祭和星士确实没有靠自己的双手拯救过谁。而且之前潜入赛兰圣教的计划以聚集点的异端全部自杀收场，没能取得预期的进展，艾德对此一直耿耿于怀。
气氛有些冷。帕西瓦尔想了想，端出一碟小饼干。“来尝尝雪莉的手艺吧。还有要不要再来一杯？”
“啊，好……”凯东把空杯子推向老板，但他的动作忽然顿了一下，略有些诧异地盯着艾德身后。
有脚步声在身后响起。艾德的眼神一瞬间锐利起来。
“老板，结账。”那个猛灌麦酒的胡茬男人走到吧台边抛下一把铜币，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凯东将杯子送到嘴边，却一直用余光盯着他。
胡茬男人前脚刚出门，凯东立刻转回头来压低声音快速地说：“刚才那个男的偷了那桌男人的钱包。”
“我去。”艾德和凯东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轻捷地起身追了出去。而凯东则去提醒失主——他和他的女伴都非常惊讶。手忙脚乱地翻检了一番发现果然失窃，女伴便埋怨起了男人为什么不把钱包收好，男人心情也是不好，两人几乎当场便吵起来。
幸好他们并没有等太久。很快，艾德就一手拿着失窃的钱包，一手扯着那个胡茬男人进来了。两人的衣服上都沾了一些泥水，想必是经过了一番争斗。
“啊，我的钱包！”被偷的男人惊呼一声，站了起来。
帕西瓦尔从吧台后面走了出来。他板着脸直视着那个男人，声音非常平静，却让人感觉到明显压抑着的怒气：“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为了钱啊。废话。”那个男人满不在乎地白了他一眼，试图挣脱艾德的手。
呯。
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一向温文尔雅的酒馆老板踏前一步挥出一记重拳，将那个男人不屑的笑容变成了惊愕的惨叫，更让他像个破布口袋般滚倒在地。
凯东、艾德，还有店里其他的客人全都愣住了。
“永远不准再踏进我的店一步！”帕西瓦尔仍然没什么表情，只是原本苍白的脸上涌起了一丝潮红。他下意识地按了按侧腹：刚才那一拳牵动了伤口。
“得了，还是我来吧。”爱尔柏塔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她从艾德手里拿过钱包抛给那个被偷的男人，又拎起比她高大得多的胡茬男人的后脖领将他拖出了门，丢在冰冷的雨地里。
……咳，我也是刚知道老板还会打人。凯东只好如此回应艾德“原来这家店的风格这么彪悍”的惊异眼神。
待到帕西瓦尔和雪莉安抚了其他客人，三人重新回到自己原先的位置。
“说起来，我14岁的时候也有一次发现小偷在偷别人的东西，想也没想就喊了一声‘抓小偷’，结果被小偷反咬一口，还被失主奚落了一通。[注3]”凯东啜着帕西瓦尔为他重新斟满的葡萄酒，谈起往事一脸“我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的纠结表情。
这样的表情让帕西瓦尔忍不住轻笑出声。“没想到凯东先生也有这样的时候呀。”
“别笑啊！”话是这么说，其实凯东自己也忍不住笑意。“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唔，14岁啊……我想换做是我，可能会马上告诉附近可信的大人来帮忙解决问题呢。”帕西瓦尔用毛巾擦了擦手，取过几样工具和材料迅速地调弄起来——他把双手藏在吧台下面，故意无视凯东好奇的神情，就是不让他看见。
“怎么看都是你比较值得信任吧？”艾德也喝了一口酒。虽然14岁时他们并不相识，然而从凯东现在的气质推想从前，想必也不会差得太多。
“小偷是个大约12岁的漂亮小姑娘，演技出众，梨花带雨。”凯东耸肩。
“啊……如果洗脱无望的话，我大概会想办法教训一下小偷吧。”
这个回答也挺彪悍的呢。凯东有点意外地看了艾德一眼。
“喏，凯东先生，作为安慰，这杯送你。”帕西瓦尔笑着将一杯如冬日暖阳般的淡金色酒液送到凯东面前。“是适合你的酒呢。”
“哇。很漂亮嘛。多谢了！”凯东赞叹了一下，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表情顿时有点复杂。“喂，这根本是一杯橙汁嘛！酒在哪里？”
“当然是加进去了。”
“什么嘛！难道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够味儿？”凯东半真半假地表示不满。
“哪里，我可是在夸凯东先生是个老实的好人呢。”帕西瓦尔抓过一个杯子擦了起来，笑得十分开心：不是惯常的“营业用”笑容，而是面对好友时才会有的、真正放松而畅快的笑。
“总是这样可也挺没劲的啊。”凯东又大大地喝了一口。
“这样不是很好吗。”艾德也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说不过你们……对了，这个酒有名字吗？”
“我叫它……‘老朋友’。”帕西瓦尔斟满了自己的杯子，对凯东和艾德举了举。“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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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不要阻止我玩梗XDD “眼前分明外来客，心底恰似旧时友”，这是穿越位面的感应（喂）。之前的情敌活动中艾德和帕西瓦尔是多年好友，不过YZ位面两人还未认识呢。
【注2】鸡尾酒“日出”同样也是情敌活动中的梗。
【注3】这个情节我曾经在很久以前的双月文里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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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1-30 23:0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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