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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青鸲 于 2016-3-13 11:28 编辑
青鸲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她梦见自己躺在床上，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站在自己面前，他的右手插在口袋里。
她不知道他是谁，他的脸模糊不清，无法辨认，她只是盯着他插在口袋里的右手，她觉得那里一定有什么东西，是她不想见到的，可怕的东西。
那只手安静地插在口袋里，忽然它动了一下，然后被手臂带动着，慢慢从口袋里抽出来。恐惧的在一瞬间被引燃，她想闭上眼睛，然而眼皮僵硬，不听使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只手从口袋里向外一点点抽动——
不——不要——她在心底发出哀鸣，然而一瞬间，手的主人已经把它抽出了袋口。
什么也没有。
想象中那些可怕的东西，一样也没有，雪白的袖口，排列着两枚半透明的纽扣，干净整洁，又苍白僵硬。
空空荡荡。
墙上的大钟忽然发出当当的声响，一下一下，震动她的耳膜，她想张开嘴尖叫，却发现自己失去了声音。
一
青鸲睁开双眼，床头圆啾外形的闹钟还在“妹妹起床，妹妹起床。”地响个不听，她把纤细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摸索着关掉了它，又举到眼前看住。
那是哥哥在临去寄宿学校之前给她录的，代替他在每天早上叫她起床。她自小便眷恋被子里的天地，总觉得被子外面的世界就是一只巨大冰冷的拳头，随时准备给单薄的她重重一击。如果没有哥哥，或许她现在也不会有勇气走进这所学校。
现在她需要更大的勇气，去面对即将到来的未知的危险。
她把闹钟在脸上贴了贴，把它放回到枕头旁边，艾薇学长不在床上，这么早出门，毫无疑问是因为昨天那场让整个学校里的人都成了惊弓之鸟的爆炸。“广播里的话是真的。”人们心里这样想，青鸲也是其中一个。
但她绝不相信自己会死。
她撑起身子伸了个懒腰，呵欠打到一半，发现床头边的桌子上放着一只饭盒，上面还附着一张纸条，取下来打开，上面是龙飞凤舞的碳素笔字。“好好待在宿舍里，不要乱走。早饭已经帮你打好，午饭哥哥会再来送给你。”后面画了一张简单的笑脸。
明明昨天已经托艾薇给自己带过类似的话，今天却又不放心地在纸条里补上一次。乌秋好看的眉眼从字里行间慢慢浮上来，长眉朗目，笑影翩然。
青鸲笑了笑，是那种带了一点调皮、一点得意的笑，就像天底下所有有一个宠溺自己的哥哥，并且知道哥哥宠溺自己的妹妹的那种笑，她伸出纤细的小指，凑到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上，轻轻刮了一刮。
现在是2016年2月2日，青鸲很开心，所以她决定做一个不听话的妹妹，今天绝不老老实实待在宿舍里。
她翻身下床，换好衣服，洗漱完毕，吃完早饭，然后义无反顾地投入到了冬日明媚的阳光里。
二
2016年2月2日，上午九点钟，太阳已经升得很高，阳光暖暖地照下来，融散了清晨那股生铁般的青涩气息，青鸲眯起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然后她弯下腰大声咳嗽了起来。
那什么，空气还是有点扎嗓子……
——！
一股凉意忽然漫上青鸲的脊背，她打了个激灵，一只手掩着嘴，有点狼狈地小声咳嗽着抬头环顾四周，校园路上人很少，也许是因为昨天那条骇人的广播的缘故（肯定就是那个缘故吧），零星的几个都在较远的地方，两边互看对方都只是黑影而已。所以刚才只是自己的错觉吗？
但是真的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自己啊……或者说盯着自己更合适一点……
难道说是FFF团，他们的考验到了吗……可自己还没找到那个，那个……
所以说还是赶紧去找哥哥吧……（等等这两者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关系啊……）
* * *
在Z国的一本小说里，有一种武功叫凌波微步，青鸲没看过这本小说，只依稀记得会这种武功的人身轻如燕飘忽若神走高楼越大厦如履平地普通人连他的衣襟都碰不到连他长什么样子都看不清……
所以在她悄悄溜进社团大楼，默默在社团室之间来回流窜的时候，真心希望自己也能掌握这门功夫就好了……
不然也就不会……
“青鸲喔？”
“……！”
熟人……
青鸲有点尴尬地放下掩在嘴上的手，看向面前套着墨蓝色毛衣的眼镜男生。
名字：亞納 安斯頓
年龄：16
身份：学生2-A
社团：生物社，兼任圖書委員與飼育委員
其他：原本害羞的個性，由於升上二年級較熟悉環境後略為改善，不討厭熱鬧的環境，但宅在圖書館裡是嗜好之一。
對動物小屋與圖書館的距離頗有怨言，卻每天往返於更遠的食堂/商店與動物小屋之間。
特征：身材微胖，有眼鏡。
奇怪为什么是繁体……（因为你是偷懒复制过来的啦）
青鸲的脑子里一瞬间出现上面的资料，两个人几个月前曾经在图书馆有过一次交集，更远一点，幼时两个人也曾经是邻居，只是时间过于久远，已经模糊了记忆。从最近一次的接触来看，是个性格温和的学长。
“啊，你好。”
“早安，学长。”
……
看似寻常的你来我往的招呼和闲聊，只不过有一方是在打手语。对于亚纳一连串关切的询问，青鸲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有种小时候从罐子里偷糖果吃却被抓现行的窘迫感，该怎么和亚纳说呢？他会不会告诉哥哥自己不听话从宿舍跑出来了啊……
“我……有点事……”她犹犹豫豫地打着手势，心里祈祷眼前的学长不要太绅士，最好他不要提出护送自己，最好他转身就忘掉看见过自己这件事，要是自己会催眠就好了……据说被催眠者会听从催眠者的指挥做任何事，甚至忘掉一些东西……
这念头在她的脑海里闪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觉得不舒服起来。对面的男生注意到了青鸲的脸色不对，有点担心地伸了一下手，但是少女微微缩起身子后错了一步，那只手尴尬地在半空中僵硬了一秒，悄没声地收了回去。
……
“所以说是出来找哥哥？”在经过两个人推太极一般你来我往扯了半天的皮之后——亚纳觉得这是自认识青鸲以来两人交谈得最久的一次，让他的手语得到了极大的锻炼……非常有助于他将手语更好地应用到今后的学习和生活之中……咳咳……总之，青鸲最后还是带点不情愿地打出了“我就是想去看看哥哥在做什么，但是不想让他看到我……”的手势。
于是现在两个人一起踏上了找哥哥的路程……等等哪里不对……
这个世界上的故事呢，一般有两种结局，一种是让人开心的结局，一种是让人伤感的结局，还有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结局，还有的故事压根儿就没有结局……什么？你说开头我说的是故事一般有两种结局？好吧，反正这些又不重要……
反正，青鸲现在不开心了。
其实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觉得眼前的场景似曾相识，自己的哥哥，和另一个好看的男生在一起，举止亲密，表情暧昧。那个男生，偏瘦的身材，亮银色的头发，紫色的瞳仁，白皙的皮肤……她觉得自己以前应该是没见过这个人的，但是……为什么……
好像在很久以前的某个时刻，也曾经有着这样一个人，和哥哥亲昵地待在一起，那个人……
她忽然又想起昨天夜里的那个梦，它像一条潜在深海的鱼，此刻正穿透一层又一层黯蓝色水体，向着上方依稀可见的一点光源溯游，努力想要浮出水面。
插在口袋里的手，一点点抽出来——什么都没有……
她猛然站了起来。
“呃…等等，青鸲学妹？”
直到身边的学长因为受到惊吓而叫出来，青鸲才发现自己已经转过身子，正面向着来路迈出步子。
自己在做什么？这样一副落荒而逃的姿态？可是，为什么要逃？
身后是一片安静，她知道学长正等着自己的解释，于是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来。好像已经没有力气抬起手来，她微微翕动嘴唇，说出无声的话语。
我•要•回•去•了。
对面的学长显然并没有修习唇语这一门技能，所以一脸的困惑，青鸲无奈又打了一遍手势。
“那么，至少让我送你回去宿舍那边吧。”
在发出了喝咖啡和吃点心的邀请却被拒绝之后，亚纳说出了这句话，语气柔和却坚决，青鸲从学长的眼中看出了关切和担忧。
她低下头，没有再拒绝。
三
“说起来，今天我们登记了全校师生的人数与物资，尤其是情侣的配对情况，嗯……我这里还有不少照片，都是经过你哥筛选的，要不要看一下，选一个帅点的？嗯？也不用特别认真，就当是为了应付这次危机嘛，大家都明白的。”
窸窸窣窣翻包的声音。
青鸲躺在床上，听着艾薇安好听的声音在宿舍里飘来荡去，忽然一叠照片出现在她的视线当中，不知道为什么，青鸲觉得这些照片都有些皱皱巴巴的，明显是被揉皱了又抚平的，她并不认为一向细心的艾薇安会把照片弄成这个样子。
“啊——哈——”艾薇安注意到青鸲的表情，收回握着照片的手，打了声哈哈，“我早说了，这些是你哥先筛过一遍的……”言下之意青鸲不用她说也明了了。
哥哥从小就疼自己，她知道，不过既然这样的话……
“哥哥自己有……了吗？”她坐起身，拿起枕边的小本子，在上面写道。
“哦……这个啊……”艾薇安伸出一根手指在太阳穴挠了挠，“他应该是和帕西吧，他们一个班的，关系也不错，我好像听见他们聊这件事来着……哦对了，今晚他们还要去参加什么男寮夜话……交换一下情报什么的，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进展……”
“哦。”
青鸲在心里应了一声，闷闷地点了点头。艾薇安看她没反应，又把手里的照片拿到青鸲眼前晃了一晃。
“这些可都是百里挑一的大帅哥，好多小姑娘排着队要表白的呢，赶紧选一个，我好向你哥交差。”
“有亚纳学长吗？”青鸲忽然低头在本子上写出这一句。
“啊？”艾薇安愣了一下，“好像……没吧……”
“你去告诉哥哥，我会和亚纳学长……搭档。”青鸲开始几个字写得有些犹犹豫豫，后来逐渐流畅了起来。“他说他会好好照顾我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说，亚纳明明并没有对她说过这些，如果他知道自己杜撰出这样的话，一定会笑话自己吧。
“什么——？”艾薇安的眼睛惊讶地瞪了起来，“你？你们？什么时候？”
“其实今天我偷偷出去过。”青鸲把写着字的本子拿给艾薇安看，“我碰到了亚纳学长，他对我很好，还请我吃东西……”
“哈，没想到亚纳这家伙居然还真有一手……说起来今天他问你的情况是我就觉得有点意思，果然……”
“……”
之后的话青鸲并没有太细听，她只是觉得有点疲倦，想快点沉入到睡梦中去。
“艾薇安~”
在心里叫着室友的名字，青鸲扯了扯学生会长的衣袖。
“嗯？”
“不要去问亚纳学长哦，他会不好意思的。”青鸲在本子上写出这样几个字，低下头没敢看室友的眼睛。
“放心吧。”
少女沉沉睡去。
四
“你看到了什么？”
“其实什么也没看到吧。”
“就是这样，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不用说。”
“什么都不用再说了。”
* * *
“今天想去哪里玩呢？”亚纳这样问青鸲。
这几天两人去过的地方已经不少，相处久了，青鸲已经渐渐接受了这位学长对动物和标本进行解说时常常会插入的一些……奇怪的话语。不过她并不想再去类似的地方……
“后山的水潭据说很美，不如我们去那里看看？”
青鸲想了想，打手势提出了一个地点，说起来，如果是谈恋爱的话，那地方的确是个好去处呢。
亚纳笑着点了点头。
两个人来到水潭边的时候，时间刚刚过了正午，冬日的阳光温暖和煦照在水面上，映出粼粼金光，然而水潭边的植物在这个季节已经全部枯萎，只留下嶙峋的青石，依稀给人一种萧瑟的感觉，两个人小心翼翼地走过谭边的乱石，亚纳犹豫了又犹豫，还是没好意思去牵青鸲的手，只是小心翼翼地跟着她身后护着。青鸲时不时停下脚步，蹲下身去捡拾岸边那些圆溜溜的小石头，亚纳提心吊胆地挡在少女同水潭之间，生怕她一不小心滑到水里去。偶尔也低头学着青鸲的样子捡上一两块，塞进兜里。这样过了半晌，两个人的口袋都有些沉甸甸了，于是靠在一块大青石边上，互相清点自己的战利品。
青鸲抢先摊开手掌给亚纳看，小巧的掌心里是同样小巧的石子，一颗颗不过芝麻绿豆大，圆溜溜精致可爱，最大的也不会超过黄豆。而亚纳选的就要大上许多，形状也千奇百怪。青鸲拿起一枚薄薄的石片看了看，不明白亚纳为什么要挑这块不起眼还容易划伤手的小家伙。
“这个嘛，是用来打水漂的，你看。”
亚纳站起身来，将石片捏在指间，瞄了瞄水面，用力将石片丢了出去，灰白色的石片像一只水鸟，从他的手中弹飞出去，轻快地在水面上跃过，落在水潭的另一头。
青鸲开心地拍起手来，她在幼年时也见过哥哥这样玩，现在同样的游戏被亚纳玩了出来，这使得她莫名地觉得亚纳更加亲切了一点，索性向亚纳讨教丢石子打水漂的技巧，两人在水潭边玩闹了一阵，虽然大多时候只有手语无声的交流，但是也不乏默契。
然后，那种突如其来的感觉又一次袭击了青鸲。
凉意层层漫上青鸲的脊背，在不知道什么地方，有人在盯着自己……
亚纳不明所以地看着忽然停下动作的青鸲，少女苍白的脸色让他感觉到不对劲。
“小鸲你……”
少女把右手食指压在唇上，作出“不要出声”的提示，但是为什么不要出声，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那边……”青鸲打着手势，她寻找了好一会，才勉强分辨出那股令人及其不舒服的冷意来自于水潭另一边一块巨大岩石的背后。她犹豫着，不知道自己的感觉有没有可能出了岔子，好吧，她宁愿自己的感觉出了错，毕竟如果那岩石后面真的有什么东西，她不知道自己和亚纳是否能应付得了……
那股气息，那股气息……
在亚纳的眼中，青鸲一直紧紧盯着那块石头，好像它上面会突然打开一扇门，或者出现一张人脸什么的，他想了又想，才有些担心地伸出手，覆盖在青鸲冰凉的手背上。
“小鸲……”
青鸲紧张地吸气，她感觉得到那股气息忽然躁动了起来，好像要从石头后面出来，如果真的发生了那种事，那……那……
“你这家伙在干什么！”
一声清亮的怒叱划破了令人窒息的空气，一个矫健的身影从那块石头后跃了出来，青鸲还没来得及尖叫，就看见那条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冲到自己和亚纳身边，毫不留情地将后者的手从青鸲手背上一掌扇开。
【哥哥……】
青鸲哭笑不得地看着旁边呲牙咧嘴捂着手背的亚纳，以及板着脸气呼呼的乌秋，水潭边的气氛在一瞬间完全变了调，她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该做出什么表情。
“哥哥你这个时候不是该巡逻吗？”青鸲打着手势问乌秋。
“我这不是正在巡逻吗！”乌秋回答得理直气壮，“这种偏僻地方最容易被坏人趁虚而入了！赶紧回到学校去！”
于是三人一同起身离开，青鸲在走出长长的一段路之后回望了水潭一眼，太阳恰好在这一刻被飘过来的云彩遮住，缺失了那一抹亮色，整个水潭的色调黯淡了下来，显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但愿……一切都只是自己的错觉。
五
“所以说，他们就是在那里被发现的吗……”
“推测死亡时间是……9号下午到晚上这段时间。推测死亡原因是……心肺被锐器刺伤……”
青鸲坐在亚纳的对面，绞着自己的手指。
这不是开玩笑，真的有人被夺去了生命……青鸲仿佛看到了失去了光彩眼睛和泡得发白的尸体……水潭那里是真的有问题……如果不是哥哥及时赶到那里，是不是现在学长和自己已经……
桌子发出咣当的响声，一只手放在她的头上。
“没事的，不用担心，不会有问题的，你哥不会有事，你也会没事的。”
仅仅比自己年长一岁的学长反复重复着这句话，掌心的温暖传递到了自己的头顶。
想到对方是冒着被哥哥再次痛扁的巨大风险这样安慰着自己，青鸲就觉得心里异常感动。
“暂时的也好，能够跟我成为临时的情侣吗？”
在学长对自己一连串的安慰中，最清晰的是这一句，完整无缺地传入了青鸲的耳朵。
青鸲轻轻点了点头。
【方墨老师说，后天晚上会有假面舞会，亚纳学长要去吗？】
* * *
2月13日傍晚，假面舞会开始前。
青鸲穿着自己那件素青色的旗袍，将精卫鸟的面具戴好到脸上，才走出宿舍。
亚纳已经在宿舍楼下等着自己，穿着小一号唐装的他显得有些别扭，青鸲忍不住笑了笑。
“觉得紧的话，可以解开一个扣子。”青鸲打着手势，将手中金色乌鸦的面具递过去。
亚纳咧了咧嘴，乌秋的衣服都比自己平时穿的小一号，他觉得解开一个扣子是解决不了衣服太紧绷这个的问题的，不过青鸲手中的面具很快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这是金色三足乌。”少女微笑着看他戴好面具，打出手语。“我的面具是精卫，在我们国家的古老神话里，他们都是了不起的鸟儿。”
“他们是……情侣吗？”亚纳看着两只在姿态上恰好相应的鸟儿面具，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问。
“不，精卫的伴侣是海燕。”少女打完这番手势，掩着嘴带点调皮地笑了。
“……”亚纳有点沮丧。
“不需要介意那些。”少女抬起头，“三足乌代表太阳，现在的亚纳学长对我来说，就像阳光一样。”
她上前一步，轻轻牵住了亚纳的手。
——把噩梦抛在了脑后。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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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又回来了……我真的……实在忍不住要在最后填上这一段……从昨天到今天一直在这一首歌里挣扎……Ｏ(≧口≦)Ｏ
“不需要介意那些。”少女抬起头，“三足乌代表太阳，现在的亚纳学长对我来说，就像阳光一样。”
她上前一步，轻轻牵住了亚纳的手。
——把噩梦抛在了脑后。
此时此刻，远远的，在学校礼堂那边，传来了悠扬的歌声……
“天下有多大 随它去宽广 大路有多远 幸福有多长 听惯了牧马人悠扬的琴声 爱上这水草丰美的牧场 花开一抹红 尽情的怒放 河流有多远 幸福有多长 习惯了游牧人自由的生活 爱人在身边随处是天堂 草原最美的花 火红的萨日朗 一梦到天涯遍地是花香 流浪的人啊心上有了她 千里万里也会 回头望 草原最美的花 火红的萨日朗 火一样的热烈 火一样奔放 痴情的人啊心上有了她 有种幸福叫地久天长！”
【我继续去洗脑循环了大家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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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3-6 21:58:44
保护我最多的人，也是我最想保护的人。
双倍卡
沙发卡
大家可以亲切的称呼我小软，也可以贴切的称呼我小闹～哎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