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柯瑞森特 于 2017-3-6 19:16 编辑
·都说了作者之前转职文子失败了ry
·纯流水账,NPC巴拉K。 ·感觉写作力真是一天不如一天(摇头)。
·在我看来简直都是剧透。
·啊深红……深红啊深红……orz ·画好了又任性不想用丢了堆图楼的封面有一张这边(。
Letter Song
“——10年後の私へ”
作为渔民之子出生,然后作为行商之人回归女神身边的福托肖普·阿杜比先生虽然颇为擅长算术,但仅能够识得为数不多的阿泽兰文字,更谈不上进行书写了。因此,在小阿杜比——蒂莫西·阿杜比从尼禄·G手中接过那封“父亲留下的信”的一开始,只当是对方又耍起了胡言乱语的性子,将儿童信手涂鸦一般的图案归类到“信件”之中。而这封通过他父亲遗留下的所谓“幸运女神像的藏宝图”确定地点,再由尼禄从蓝减区某处带回的“信件”其中确确实实记载着隽秀的阿泽兰文字这点,着实让他吃了一惊。然而更加让他惊讶的是,那字体他无比地熟悉。
无论从哪方面都是罪魁祸首的那个人正作为传信人满脸无辜地站在他面前,耸了耸肩大大方方摊开了手,表示着“我没有记忆。”
这是晓光非常普通的一个冬日午后。暖洋洋的光线包裹着远远美丽的海岸线风景,十分适合家庭团聚,与朋友下午茶的一个日子。前不久尼禄破天荒收下的那对魔导士学徒双胞胎正在楼下的小花园里嬉闹——准确来说,其中一人,应该是女孩子的那位是在很认真地阅读着什么厚重的读物,大约是理魔法方面的学习资料吧;而男孩子的另一人则是对着蒂莫西他的夫人面露微笑,愉快地交谈着什么;只有他自己年幼的儿子,因为并没有得到稍微年长些许的哥哥姐姐陪同玩耍而在寂寞地揪着花瓣……这样的场面或许说是嬉闹并不太合适吧。
那两个孩子都是阿泽兰再常见不过的金发,眼眸也都是生机勃勃但也相当普遍的绿,性格不同一外向一内向,正鲜活在会让人忍不住脱口而出可爱赞美的年纪。只是比起眼前这位有着奇异红目以及姣好面容的男子,实在是再普通不过了。然而,活到了这样的年纪,有了那样的相识,蒂莫西已经不会被区区表面的色彩所迷醉了……无论如何,他发自内心感谢这两个孩子留住了友人。
——若是对方仍旧抱着那样的冲动向往起晓光的海,他或许也拿不到手上的这封信了。
“……即使看着那些曾经的‘我’拥有过的东西,我也想不起任何东西。没有画像也没有文字,曾经的‘我’对于我自己还真是相当残酷呢。……”
虽然尼禄之前说过曾经的他对自己相当残酷,但是曾经的他对于老福托先生的信件却显然上了百分之八十六的心——和他自己抱着收藏的目的而抄写编集起来的那些书册一样对纸张进行过特殊处理,即使被封闭着埋藏了十年之久,也仍然相当清晰可以进行阅读。而据他自己所说,那些看起来是属于他的东西,只是随随便便埋了一埋,所有记录都已经模糊,可能是画像的东西连轮廓都无法分辨,衣物也早成了碎布料,武器也自然生了锈无法再进行使用——简直可以拿去证明那片蓝减区的地下存在着强腐蚀性的微小虫类魔物了。
“有两个可能性设想,一是十年前的我和现在完全不同是个粗枝大叶的性格,二是十年前的我并没有想到可能会失忆,判断数日之内就能回收行李。”
“……您至少也把决心要出意外无法再回来所以身外之物再无用处给算进去呀。”
蒂莫西长长地叹了口气。即是他的恩师也是老友的尼禄有着怎样恶劣的性格和莫名其妙的自信他似乎过了这么久也还是摸不到边,而那种奇怪的自信无论何时都非常有说服力这点也让他相当头疼。而对方对于他的吐槽所作出的反应只是稍微歪了歪头思考了一分钟,如此回答道:
“那么,姑且把巨大海啸袭击晓光及其周边区域,旅人市民无一幸免因此当时的我也无法折返加入可能性吧?”
“——请把那个看起来就很危险的不常见词汇拿掉啊!”
精巧白瓷杯中的红茶都因为蒂莫西提高的音量而震动泛起了圈圈波纹,他面前的友人这才收起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的严肃神情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总之放弃不解风情的十年前的我,展开阅读如何?我只看了背面老福托先生关于女神像的附加留言,里面应该是比起世人追崇的幸运女神像更加重要的传言吧……毕竟写着致提姆,私自拆开并不适当,只有你得到了’过去‘也稍微、稍微让人有点不称心呢☆”
“这就是您藏起信等着我自己去您的书房进行探险的理由对吗。”蒂莫西拍了一下自己早已放弃了职业微笑有点麻木的脸,感到了心累。他的提问根本就不需要回答,尼禄应该比起自己年长些许,顶着那张看起来也才二十余岁的脸孩子气地恶作剧看起来也好像没有什么违和感——只是他有些不能理解,当一个人自诉绝望到想要放弃生命的同一时间里为何还能没轻没重地策划着戏弄他人?
然而作为他长年的挚友,“其实您是在惧怕里面提及了自己的过去吧”这一句,却无论如何都无法说出口。
蒂莫西·阿杜比再次拿出那封仿佛因为讲述者内心犹豫而被揉皱了再摊平的信纸:
致提姆,我亲爱的孩子——
“——你现在是否感到幸福呢?”
福托肖普·阿杜比在黄昏的森林里狂奔。
作为晓光渔民之子出生的自己,本应在那座古老的都市之中过完简单的一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子就像是渔网网眼一般一模一样规规矩矩,只是是否有鱼的区别。他小的时候或许也曾经做过梦吧,或许是赚了大钱让父母和兄弟不再挨饿,或许是举起捡到的树枝,向往着成为伟大的骑士大人——然而无论是哪一个梦,都和现在的他没有任何关联。哪怕他得到了幸运,他成为了富商,他仍然也是再普通不过的土生土长晓光市民,不会有超出这个规格的任何人生。
他不是没去过蓝减区,只是每次都是拜托了骑士团,在安全的情况下进行的,循规蹈矩,毫无破绽的人生。他在感到口干舌燥的同时深刻地后悔起自己为何要如此固执地拒绝了所有人的陪同,认为就算是蓝减区,那样短短半天的距离自己一个人就能够前行。
他不是没见过骑士对抗魔物的时候,只是晓光附近的魔物已经相当稀少,很多时候都是骑士团压倒性的胜利,因此他也和许许多多晓光人一样放松了警惕,怡然自得,不再将魔物视为威胁的一种——这时追在他身后,有着他甚至都不敢回过头看清模样的四足魔物却彻彻底底打碎了他的这个幻梦。
他慌慌张张,他手足无措,他颤抖得连信号弹都无法打开就在逃跑之中不慎落下了。他毫无办法,他彻底绝望,他觉得等自己的体力用尽之后等来的便是死亡了吧——一个被魔物吃掉的,稍微不怎么普通的结局。
……可是他的小提姆怎么办呀。在亲爱的伊拉丝特狠心地抛下他和儿子回归女神之处之后不久,小提姆甚至也因为顽疾无法站立行走了……无论富裕是否是因为那尊已经由他亲手烧毁的“幸运女神像”所带来的,对他本身而言,对他的家庭而言,真的能够算得上是“幸运”吗?若他真的在这里不明不白不声不响地走了,被留下的小提姆要怎么办呀?
他亲爱的,深爱的孩子……
变得越来越黯淡的光线让森林表现出了被恶魔祝福的一面,从地面凸起的树根毫不留情地绊倒了他。他滑远了些许,随身物品散落了一地,自知死期已到只能战战兢兢闭起眼,喘着气等待利齿的降临。可是在他喘直了气,站起了身甚至拾起了所有物品之后,魔物也依然不曾上前,甚至失去了踪迹。他顾不上伤痛,眯着眼往着夕阳渐沉的那个方向遥遥看去——并不是魔物跟丢了宝贵的猎物,而是魔物本身成为了猎物——晚霞浓郁,刺目的红仿佛要将孤单立于其中的少年猎人的身影整个融化,而少年转过与他对视的双目,与手中双刃滴下的鲜血一般亦是浓郁的深红。
“——盛惠十二银币……不,已经不用了。”
后来老福托越来越搞不清楚哪一天遇见少年究竟是自己的幸运,还是仅仅被少年的命运波及,让自己也成为了少年幸运的因素之一。
他始终记得最初见到少年的那副场景带来的震撼:火烧云肆无忌惮地铺满了天空,然后被伸向天空的黑紫色的枝桠错分开,少年立于画面的中间,毫无违和地与这壮丽的景象融合在一起,深红色的双眼美丽着冷漠着,锐利着又绝望着。若绝望可以有着一种色彩的话,他在那个瞬间便被绝望正是深红之色的这个想法所牢牢捕获了。他不太能够确定少年的年纪,也不是没有看过在年轻面庞上浮现出的巨大的绝望,只是少年那深红色的绝望甚至压过了他之前对于死的绝望,比起魔物更加猛烈地袭击了他的内心。
……是要如何燃烧,才能化作红宝石般冰冷的余烬呢……
他的人生便是因了这个瞬间而脱离了轨迹。一向被标榜为“老好人”的自己,由于那个瞬间的惊叹而做下了会在之后的生命中每天都不断致歉忏悔的疯狂决定——他瞒住了曾经与少年相遇的事实。他一开始并没有如此打算的,他明明在船员将幸运落水者救上的那瞬间就认出了那是救命恩人的少年——虽然头发的颜色变淡了——便匆忙取消了出航回到晓光寻找医生。而之后醒来的少年,毋庸置疑便是那一天的少年,罕见的眼眸不会被认错,即使那双眼睛因为失去记忆而浸透了迷茫……也是那个瞬间,他不得不承认自私的恶魔轻笑着握住了他的心脏。
他只与少年同行了数天,只了解了少年很少的一面,却已经足够让他佩服并且铭记。由是,他想要让少年留下,在他的身边,在他的小提姆身边。这样即使自己因为失去了幸运而不幸离开的时候,小提姆的身边仍然能够有着幸运的照拂。
……只是说结果还是非常遵从了他的期望,无论是小提姆被卷入事件后的获救,还是重新站立起来的自信,并且和自己一样尊敬起少年,健康向上的成长——他也努力地说服自己,少年这样也很好,绝望并没有再度侵袭那双美丽的眼睛,淡淡的寂寞反而让其更加迷人……可他仍旧说服不了自己,不遵守约定的自己,自私的自己——
——“对不起啊,对不起啊……”
他终究还是把这个秘密守到了最后。所以他在生命的最后又回到了那一天,他在森林中仓促地逃跑着,而少年从天而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肢解了他背后的魔物。少年在那之后对他伸出援手,不仅是单纯的安全护卫,还是他藏宝图计划的有力支援者,一趟对他而言神奇而浪漫的冒险旅途的同行者。
“……是吗,为了创造与孩子的约定而独自来到蓝减区吗?……真是个好主意……”
“……那张图上的矿井已经倒塌了,您所期待的藏宝室应该也不复存在了,我倒是知道一个好地方,也并不介意陪您走上一次呢。”
“……您就想让自己的孩子看着这样意味不明的涂鸦吗?……真没办法,就算是为了最后能够顺利传达,现在也请不要羞涩于对我倾诉哦,福托肖普·阿杜比先生。”
“请放心,我并不会泄露您的心意的,■■■■·■■■■以女神的名义对您起誓。”
那段时间是福托肖普·阿杜比一生中唯一的冒险时光。作为普通的渔民,在晓光之海上与偶遇的魔物只能够被称作一种风险,但在陆地之上城市之外的旅途,那便是彻头彻底的的冒险。
陌生又五光十色的风景,危机四伏却又被少年一一化解的胆战心惊,每次看到新的日出时的感动……一切的一切,他在一生的最后又分毫不差地回忆了起来。究竟城市之外的世界有多大呢,究竟不曾见过的壮丽美景有多少呢,究竟少年曾经生存过的阿泽兰,与自己所生存着的阿泽兰有多少区别呢?
不知道答案也罢,得到了答案也罢。他是无法阻止少年的离去,他想或许就算是皇帝是女神也做不到吧。
“阿杜比先生,您觉得决定一个人的究竟是记忆,性格,还是灵魂呢?”
“……即使如此我也……”
“……银币就不用了,与我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不如也来定个玩笑一样的约定吧?”
“若是许多年后的什么时候您在世界的哪个角落又见到了我,请记得提醒我去找回我也一同遗留在那里的留言。”
“……什么时候留下的?是在帮您撰写时顺便做的哦。”
有的时候老福托甚至觉得少年预料到了自己的失忆,并且将这点作为了什么计划的其中一环,而自己也是被有所图谋过后的推手之一——然而那又怎么样?就算他为少年的各种不合理行为寻找了无数个无情的理由,都无法更改他背叛了约定的这点。相逢来得太快,自私来得太浓,悔恨却蔓延了长久。
——“对不起啊,对不起……”
病床那头仿佛已经不再是白发的青年,而是当时的少年,面无表情低头看着他,深红色的眼睛还是如同初见毫无改变。他艰难地将视线抬高,越过悲伤的心爱的孩子,想要将自己的歉意传达到正确的人身上,他想要忏悔,女神却不让他能够说出更多的话语。
曾经绝望的深红色,以无尽的温柔与慈悲包裹着他的投影。像是觉察到了他内心一般,白发的青年微微地笑了起来。
“我会帮您照顾好小提姆的,老福托先生。”
不是呀……他想说的不是这个……这是他的愿望,却不是曾经的少年的……
“……您所作出的决定,一定都是女神的指引,所以请不要再为它而苦恼了。”
“我的事情,您也可以放下了。只是玩笑的约定,更谈不上罪孽哦。”
啊——啊——是这样……他想起来了……并且早已经……将自己原谅了吗?
……早知如此……一定……
“……父亲真是……我从未想过他是如此感情丰沛的一个人……”蒂莫西接过友人递来的又一条手帕,用力擦了擦已经被擦得有些疼的眼眶:“他总是那样沉默,所以我才会怀疑过他的爱……”
“所以整封信都是在讲述他如何爱着你吗,小提姆?”
“请不要再对已经为人父者如此称呼啦,尼禄先生……”蒂莫西翻了翻信纸:“是的,父亲并没有提及关于您的事情……毕竟从笔迹来看,执笔者还是您自己,擅自别扭起来扭曲了什么内容也不是不可能呢。”完全是一副了然于心的语气。
“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顽皮小鬼吗?真是让人悲伤啊。”与发言不同,白发青年却笑得非常自然,并且向他伸出了手:“可以借我一下吗,那些信纸?”
“当然……?”
然后蒂莫西·阿杜比目瞪口呆地看着对方熟练地将那些信纸沿着折痕折成了数朵纸花,而在那些作为花瓣的纸页之上,都有着不多不少能够组成成句的单词。
『S.A.397,女神俯瞰之处。』
『S.A.398,贤者落泪之处。』
『S.A.399,骑士消泯之处。』
『无限之海的西里西亚礁石,从这里展开抛物线的物语。』
『烈火与献花,白隼与黑犬,在古老的墓碑之下将诗人埋葬。』
『无头的羊羔倾倒瑰丽之酒,烙金的藤蔓缠绕无星之夜。』
『晚安吧,晚安吧,迷途之子终将归家。』
“……我收回前言,提姆。”
与惊讶于竟然有这种机关的蒂莫西不同,尼禄则是一脸非常努力忍着笑的样子:
“看来十年前的我,和现在的我在性格上并无二致呐。”
“西里西亚礁石不就是那块……天气好的时候就可以看到碎壳岛的……?”不去理会友人莫名其妙的反应,蒂莫西记得自己小时候,很小的时候和还是渔夫的父亲也爬上去过:“您是藏了什么东西在那里所以落了海吗?……那可是渔民之子成长必经之地,可能东西早就不见了哦?”通篇内容除了三圣灵之外他也就懂得这个地点了。
“那么就让我久违地为你上一课吧,关于西里西亚礁石的人鱼传说,那是一个关于半身是人半身为鱼的奇妙造物的故事……”
“等一下,这个绝对是您刚刚编出来的故事吧?我可是土生土长的晓光本地人,从没听过那样的传说……您可别老用捏造的故事唬骗我,我也不是每一次都会上当的。”这么说着,蒂莫西留意到茶水已经变凉了。这种聚会中他不太乐意让仆从参与,所以他决定自己去厨房取用些热水,顺便洗一把脸,于是便爽快地放置了感叹着“小提姆长大了不可爱了啊”的尼禄在原地露台。
“……”
白发青年的手抚摸过那些字母思考着,他在友人离去后就迅速换上了最常见的面无表情。不过这种沉默并没有持续太久,他就听到女孩子远远呼唤着他的声音。
他站起身,倚靠着白玉围栏,微笑着往下看去。金发的小少女正扑闪着新芽嫩绿色泽的双眼对着自己笑着,喊着。
“——我看完了哦,尼尔!”
“非常有效率,柯瑞森特。”
他的目光扫过小少女脖子上挂着的长长的金链,那是之前这个孩子拜托他维修打磨的项坠,是在晓光的家中打扫时偶然得到的旧物。
……有点发旧的金色与女孩细细的脖颈非常合适。
他合上眼,如果十年前的自己与现在的自己是一样的话,如果失去记忆并不会影响灵魂的色彩的话,他想他已经知道了那些看起来都有些害臊的留言想要表达的事情,他也已然能够一脸得意地对十年前的自己想要知道的问题回答出许多个“是的”了吧。而且那些留言一定也不是十年前的自己真正想要留下的信,若是他,一定会用一种更加可信,更加含蓄,也更加长久的方式传达着甚至比起害羞的福托肖普·阿杜比先生还要难以说出口的那些情感。
老福托先生当时做出的决定,最终还是导向了一个让他变得更加幸运的展开。
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遇见了正确的人。
这一切都是十年前的自己,绝对没办法预见到的事情。
他将圆桌上的纸花弹向蒂莫西的座位,捏起弦力从露台上一跃而下,稳稳当当地落在小少女的身旁,顺势弯下腰,对她行了个礼。小柯瑞森特先是稍有些惊讶,然后非常自然地提起裙摆,对他回以礼节。
“那么柯瑞森特,接下来要一起去外面实地演练试试吗?”
“……丢下阿杜比先生不管?”
“对,就丢下他不管。”
他看着有点苦恼又跃跃欲试的小少女,又看看小少女身后一脸不爽和担忧的相仿面容小少年,无比爽朗地笑了起来。
有一些幸运确实可以通往幸福吧。
啊啊,我亲爱的,深爱的……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