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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413.1.1 悖逆者同盟
任职三十年，伯尔纳斯·嘉弗勒从没在新年当天凌晨五点接待过客人。但这样的造访意味着什么，他是心知肚明的。他摆手屏退为客人引路的男仆，然后以照常的沉静、恭谦的态度鞠了一躬。
“早安，主教阁下。新年快乐。”
听到这句祝贺，不速之客，墨菲·潘豆顿脸上显出一丝梦游般的讥诮的笑容。在这座昨夜还灯火辉煌、此刻却为阴翳所淹没的大厅里，在一片苍范之中，他苍白的身影缥缈而伶仃。“新年快乐，总管先生。我来见你的主人。” 他说，“我并非有意打扰；但天总是不亮，到最后我觉得它亮不亮也没什么差别，所以也请你别让我到会客室去等了，那儿跟这儿也没什么差别。我只要见阿尔卡纳侯爵，立刻，马上。”
“我去通报。”
总管微微欠身，走向双折大楼梯，这时，伊斯雷·阿尔卡纳出现在楼梯顶端。
“出什么事了？”他提着剑，没穿外套，头发还湿漉漉的。问了这一句，他随即看到楼下的潘豆顿。“新年快乐，主教。”
潘豆顿拿布满血丝的眼睛迎着他。“皇后党人昨天午夜发动政变，失败了。”他回答说。
伊斯雷沉默了片刻。
“嘉弗勒叔叔，请你把利亚姆叫起来。”他吩咐，走下楼梯。
十五分钟后，森染城的骑士团团长、执政官和大主教坐在同一张桌旁。侍从端上三杯浓咖啡。利亚姆从晨衣的口袋里拿出一只小小的银酒壶，一边往咖啡杯里倒，一边对潘豆顿眨眨眼。“您觉得女神会体察我吗？”
潘豆顿把自己的杯子往前推了推。“劳驾，谢谢。”
“我向您保证，假如王都要对教会采取措施，森染不会执行——不过这样对您来说恐怕还不够，对吗？”利亚姆说。
“不只是对我。”潘豆顿说。对皇帝，对教会，对森染和阿尔卡纳家族，这都远远不够。搪塞扩军案的那套办法这次行不通：一旦森染拒绝执行这次的清洗，对于皇帝来说，它实质上就是背叛，而对于教会和苏尔蒂皇子来说，它则是一个不那么诚恳的投机者，在未来建立的新权利体系里秘仪将很难寻得一席之地——潘豆顿想起白衣主教耳提面命的这番话，但并没对眼前的兄弟二人说出口。他光凭直觉就知道它不对头——否则，自己为什么天不亮就跑到这里，眼巴巴，舌燥唇干？
“教会想要什么？”利亚姆说。“一场战争吗？”
潘豆顿没有回答，把目光移向伊斯雷。
你到底在等待什么呢？他的眼睛这样问。
“说起我在夏维朗的那段，神圣节时你问过我的，当时我脑子还不太清楚，”他望着伊斯雷，突兀地、若无其事地说，“现在我想起来一些事情，你也许有兴趣——”
讲述告一段落时，窗上已经透出蒙蒙的青光。
潘豆顿不得不缓一口气。要花很大力气才能使自己从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再一次抽身而出。利亚姆摩挲着下巴，笑着，无法掩饰惊讶——被冰冷金属包围的地底世界，显现人形的石板，发射光线的圆盘，无坚不摧的钢铁魔物……即便调动最大限度的想象力也难以摹及那样的光景，他最直接感到的是一种强光般的冲击。至于伊斯雷，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思。
“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潘豆顿重新开口，“我知道你对教会和皇帝的这些破事儿完全没兴趣，你和他们完全不在一个轨道上。你觉得我呢？你觉得我真正、将来、对你没有帮助吗？”
伊斯雷和利亚姆对视了片刻。
“我明白了。”伊斯雷说。他起初确实也为潘豆顿的讲述所震撼，但很快就把它与自己的愿景剥离开，决定不让自己受到影响。但是他也决定回应潘豆顿的坦率。他觉得自己现在非常需要潘豆顿这样的同伴。
“中午之前森染会发布一个声明，认同教会对法泽雷尔的指证，脱离艾尔温皇帝的阵营。”他说。
“不过，不会涉及关于武力支持的承诺——” 利亚姆补充道，“同时我们也还不会明确支持苏尔蒂皇子对皇位的主张。”
“只要你们有办法应付，我全无所谓。”潘豆顿说。谁还想要更多，就让他自己来。
利亚姆摸出他的小酒壶，拧开盖儿，把里面剩的一顿全倒进伊斯雷的咖啡杯里。
“那么，现在可以举杯了——”他笑眯眯地对另外两个人说。
他们碰杯，把苦涩、辛辣的祝酒一饮而尽。潘豆顿在新年的第一缕曙光里眯起眼。
“现在，说说你们想让我做什么吧。”他说。
伊斯雷弯腰把杯子轻轻放回托碟。
“我想请你在星芒圣域里找一个人，”他说，“一个我也不知道是谁的人。”
◇关联情报◇
墨菲·潘豆顿：森染大主教。因为在之前夏维朗暴乱中的失踪而受到宗正省的怀疑，必须将森染劝诱至教会阵营，才能保障自己的安全和地位。然而，事实上，他所真正追求的，是教会想要埋葬的真相……
伊斯雷·阿尔卡纳：森染骑士团团长，阿尔卡纳家督。得知潘豆顿在碎晶湖遗迹的经历后，确认了他的真正意向，与他结成真正的同盟。
利亚姆·阿尔卡纳：森染执政官，伊斯雷的堂兄。出于实际政治层面的考虑，尽力为森染和伊斯雷在今后的乱局中争取余地。
◇关联事件◇
SA412.12.19 寂静的河流
SA413.1.1 绿之镇魂歌
◇NPC人权保护协会申明◇
角色扮演请用其他颜色字体明确标注；非扮演发言请和谐讨论，谢绝嘲讽、攻击及过激语气。
◇BGM：《Blood, Tears, and the Dried-Up Wasteland - 成毛美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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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9-30 11:37:07
双倍卡
沙发卡
发表于 2016-9-30 11:51:27
发表于 2016-9-30 12:19:18
哎呀新年快乐！新的一年也请多多指教啦诸君（转圈提裙行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