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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413.1.23 无愧难言
乌秋深吸了一口气,才走进议事厅,所有人的目光立刻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他认出在场的人,除了自己的母亲织芳,还有长老院的五位长老,另外一个则是开谊。朱雀殿中的重要人物,除却导师,已悉数到场。他强压下心底的不安,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对着母亲施礼,织芳却沉着面色不发一言,室内的气氛变得愈发沉重。
“这些时日,少主去了何处?”统武长老元洲迈前一步,抢先开口,而城主织芳并未对此置喙,只是盯住儿子的眼睛,等待他的回答。
“我……”乌秋一时语塞,他刚刚从阿尔洛地区九死一生的回来,以为到了远京终于可以稍微喘上一口气,却不料尚未见到妹妹,就已经被母亲抓来问话。在被卫兵带来的路上,他已经隐约感觉到这次大事不妙。
“我等查明,大婚之日假扮少主之人,名唤文舟,可是少主亲自安排?”
“……”
“经开谊汇报,经过调查,远京几次黑市人贩事件,皆与少主有关,少主可有反驳之话?”
“……”
“少主身负远京重担,不思图治,却做出此等贩卖同族之事,岂不是令远京民众寒心?”
“……”
元洲一口气将问题抛出,语气凌厉,步步紧逼。乌秋几次张口,又都无话可说,他感觉得到周围传来的目光,有愤怒的,有讶异的,有鄙夷的,有冷漠的,还有……他不用看,也感觉得到开谊眼中的阴险与得意。
他这次真正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城主从座位上站起来,一步步走到乌秋面前,她的眉头微微皱着,脸上的神情看不出喜怒,然而乌秋看到了城主的眼睛,他从未在母亲眼中见过如此严峻的神色。
“母亲……”他说。织芳看着他,眼中的严峻稍稍缓和了一下,带上了一丝期待,乌秋知道她希望自己能说出一些分辨的话来,然而他脑子里想的是另外一些人,除了文舟,还有远清、夜霾、井镜、影烟、宫晓、三缺、尾树、阿齐斯……这些跟他出生入死的人,他不能让他们脱离了危险重重的阿尔洛,却倒在自己的土地上。
他什么也不能说,他透露的任何一个字都有可能给这座城市带来灭顶之灾。
“请母亲放了文舟。”
“你说什么?”
“这件事与此人无关,他不过是儿子找来的一个傀——。”
一记耳光重重扇在他的脸上,话语生生中断,末端的字尚未说出就变成一个可笑的含糊不清的音节。乌秋的脸被打得侧向一边,正好看到刚刚进门的青鸲,少女急匆匆的脚步因为刚才那清脆的一掌而停滞了,脸上现出惊慌失措的表情。
他对着妹妹眨了眨眼,转过头来,在脸上堆砌起和从前一样滑不溜丢的笑容。
“母亲您听我……”
第二个耳光已经落了下来,他识趣地将头扭向一边,果然比预想的要轻些,他努力把自己的意识放在这一点小小的得意上,抽动着被打肿的嘴角笑起来。青鸲已经跑过来扯住母亲的袖子,城主的嘴唇在发抖,却没有再说出一个字。乌秋慢慢把头转过来,他没有再望向母亲,而是看着妹妹,眼中含笑,青鸲明白他的意思,他将那些人托付给她,而她将尽全力保护他们。
城主的声音响起来,威严中带了一丝苍凉。
“将少主关进雁栖塔,事情未结之前,不许任何人同他见面。”
◇关联情报◇
乌秋:远京少主。刚刚从阿尔洛地区返回,未能及时得知行动败露一事,陷入极大被动。
织芳:远京城主,乌秋之母。相信了导师及其手下一干人的说辞,以为少主与人贩子一事有关,甚至卖城求荣。
元洲:远京统武长老。为人暴躁鲁莽,看不惯一向风评不佳的乌秋。
◇关联事件◇
SA413.1.15 设阱张机
◇NPC人权保护协会申明◇
角色扮演请用其他颜色字体明确标注;非扮演发言请和谐讨论,谢绝嘲讽、攻击及过激语气。
◇BGM:《阴晴晦明 - 曾志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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