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者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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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史] #双月任务#射杀恋人之日・美丽之物|女性向(3/16更新魔物设定&插图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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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老板

Rank: 6Rank: 6

战斗力①⑤⑨的英杰

支援
埃利亚斯
所在地
尼恩格兰
携带金
109 GP
活跃度
0 AP
技能点
18 SP
剧情点
0 TP
存在感
86 BP
发表于 2017-1-31 18:53:2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帕西瓦尔 于 2017-3-16 01:03 编辑

紫=4描写一次濒死时的感受,如若没有可以写大病将愈。

*本文为纯清水女性向文,没有任何比拉手更亲密的动作,请放心阅读


Lost



bgm:恋人を射ち堕とした日-sound horizon








又是这个梦。

他总是独自站在漫天的星空下,银白色的登天道遥指着女神婀娜的身姿,目光所及之处只有星空和无垠的海平面,跟白天被阳光浸染着金色粼光的海面不一样,夜晚的海面像深邃的漩涡,像随时都要将他吸进去一般深不见底,除了星空的倒影以外,低头看见的只有无尽的黑暗,可他站在海面上——并没有一脚踩进海水的深渊,没有冰冷的温度浸湿他的鞋袜,他站在海平面上,就像那是土地一样自然地站着,脚步所触及之处泛开安静的涟漪。

接下来便是水声。

他听见宁静的水声,随着每一个前进的步伐,海里的星空被溅起的水花支离破碎,他的耳畔徘徊着水珠落下的清脆声响,眼前只有空荡的地平线和破碎的星空,连世界都消失了。

就在这时,有人在身后远远地叫着自己的名字,他听不清那是谁的声音,甚至分不清那些被叫出的字符,只知道那确实是在喊自己——不知为何帕西瓦尔这么确信着,直觉告诉他如此。

“——!”

那个声音坚持不懈地呼唤着他,似乎越来越近了,他有些疑惑地转过头去,想看究竟是什么人会出现在这虚无缥缈的空间里。

他仍然听不清那个声音,但回过头去的帕西瓦尔在那一瞬间看见了——

那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对准他绷紧的弦和箭,在闪耀的星空下笔直地指向自己的心脏。

——你是谁?为什么要……?

他想要脱口发问,不合时宜的黑暗就会在这时夺去了他的视线,他便沉入了无尽的深渊。





      当帕西瓦尔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发小正伸出手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还冷不防凑近了过来,突然在眼前放大的面孔把他吓了一跳,不由得本能地跳起来向后退了几步发出了惊吓的叫喊,而对方只是毫无反省地露出了嬉笑的面容道:“又在发呆了吗,帕西?”

      “……真是的,不要吓我啊。”帕西瓦尔没好气地嘟囔着,抱着怀里的书又重新坐了回去,一边翻找着之前看到的地方一边埋着头道,“突然间这是干什么啦埃利亚斯!”

      “因为看你一直盯着窗外发呆,有点好奇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嘛……”埃利亚斯搬过了自己的板凳,顺势趴在了帕西瓦尔的桌上挨过去看书页上的字,“神奇的植物图鉴——为什么突然想起来翻这种书,难得的周末,我们出去逛逛嘛。”少年金色的发丝在窗外的阳光下带着暖洋洋的温度,微微扎在帕西的手臂上痒痒的,他枕着胳膊侧过头看着发小,跟发色一样耀眼的眼睛带着灼人的温度,压低的语调却带着关切之意,“你真的没事吗,帕西?看书的时候发呆可不像你。”

      埃利亚斯专注的眼神里只倒映出他眼中的深紫,胳膊上的触感还赖在那里,晓光午后的太阳将屋子烤得发热。不知为何,帕西瓦尔突然不自在了起来,往旁边不动声色地挪了挪,避开了那个过于亲近的距离,低下头用若无其事的语调道:“哦其实,就,昨晚做了个噩梦。”

      “噩梦?啊抱歉,那我不该问的。你继续看书吧。”似乎联想到了帕西已经过世的双亲,埃利亚斯的眼神暗了暗,把头撇到了另一边不再看发小。

      帕西瓦尔意识到对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连忙补充道:“不啦,说是噩梦其实也不恰当,怎么说呢……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看见发小闷闷地瞟了眼自己,不禁笑了笑道,“单纯是个普通的梦,只是我好像不是第一次梦见。可我总觉得从很小的时候,我就经常做这个梦,因为每次都觉得很熟悉。大概就是我站在海面上,周围都没有,好像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回过头去看见一支箭朝我射过来……这样的。”

      “然后呢然后呢?”埃利亚斯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托着腮,期待地盯着帕西,可他的发小迷茫地回望着他摇了摇头。

      “没了。”帕西瓦尔说道,“每次到这里我就醒了,也记不得是什么时候开始就经常做这个梦了。”

      “那真没劲。”金发少年评价道,瘪着嘴又趴了下去,似乎很专注地凝视着一只从书页边缘飞速爬下的小爬虫,“我还以为接下来你会帅气地跳起来’磅!’一声砍断那个箭,还是一低头’唰’地闪过去,然后发展成勇者跟魔王的战斗,’嗖嗖’地互相丢魔法之类的……”

      “没有那么乱啦!”帕西瓦尔很适时地打住了发小的妄想,无奈地道,“所以并不是什么很值得记住的梦,但因为不可思议地做了好多次,爸爸还在的时候,好像特别很在意这个梦,还拉着我去见了他的占卜师朋友。”

      “什么,阿莱克斯先生居然会……真的可靠吗?”似乎无法将印象里友人那位天才剑士父亲跟占卜挂上钩,埃利亚斯将信将疑地道,“占卜师怎么说?”

      他看着帕西瓦尔,银发的少年张了张口似是努力在组织语言,可突然就沉默了起来。帕西瓦尔向来温和的神情难得严肃,放在书页上的手指缩紧了,像是回想起极其不愉快的事情一般皱起了眉头,埃利亚斯很少见到他这样,纳闷得正要问出口,极其轻声的喃喃悄然在耳边消散开来:“……其实我也不是很记得了,但是好像很可怕……”

      “什么?”几乎没听清的金发少年偏了偏头,疑惑地看着发小问道。

      “……没什么。”帕西瓦尔斩钉截铁道,合上了手中的书,“那是我挺小的时候发生的事儿了,他讲了一些我听不懂的术语,总之就记得爸爸似乎不是很高兴。你不是想上街逛逛吗?”

      大抵是帕西的神色过于自然,埃利亚斯没再坚持追问下去,立刻便念叨起是先去对面的糖果店买些苹果糖、还是去看看马戏团有没有好玩的杂耍表演。帕西瓦尔笑着打趣他上次才被那里的猴子抢走了没吃完的香蕉,换来埃利亚斯怨念的一瞥,一把拉过他的手嚷嚷着要去给那只猴子颜色看看,在皮肤跟皮肤接触在一起的一瞬间,那种灼热的疼痛又出现了——它燃烧着自己的每一寸神经,从埃利亚斯接触到的指尖开始飞快地蔓延开来,啃噬在他的皮肤表面上刺刺的疼,那温度过于灼烧——帕西瓦尔的手缩了缩,想要不出痕迹地松开来,却反被对方抓得紧紧的,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金发少年自顾自地拉着他喊着“啊糟糕,再不快点出门苹果糖就没有了!”便飞快地跑了出去。

      凝视着埃利亚斯的背影,被拖着的帕西瓦尔机械地跟在发小的身后,他紫色的眼睛微微阖起,陷入了无言的沉默中。



“帕西瓦尔・格雷夫,繁星指引的未来告诉我,你将不会成为出色的骑士。”
小帕西睁大了眼睛,他攥紧了手中的剑,抬起头来看向裹紧斗篷的老人,又慌张地回头看了看站在身后的父亲。阿莱克斯皱着眉按住儿子的肩膀,不太相信地问道:“他可是我的儿子,剑术的天赋也不差,也非常勇敢,怎么会呢?”

“令郎确实天资聪慧,剑术方面也有您亲自指导,想必在都青府里会绽放异彩吧。”老人骨节突出的手指滑过摊在桌上的星图,从天灯到贤者,绕过月亮勾向远处的麦比乌斯,“但他的前路上有强大的障碍,强到足以斩断他的未来,兴许会殃及生命……格雷夫中队长,令郎的梦境确实不是巧合为之,跟他的星相连在一起解读便能将那浩劫窥视一二。”

“这话怎么讲?”

老人顿了顿,似乎在组织着语言。半晌,他弯下了腰,小帕西清楚地看见老人被时间的痕迹侵蚀的面庞,以及那双苍老的眼睛里倒映出的、自己慌张而不可置信的神色。

“帕西瓦尔,亲爱的孩子,我很抱歉地告诉你——”

—— 最终你会被最重要的人所葬送。






是什么时候开始,面对自己发小的热情愈发不自然了起来?

帕西瓦尔想不通这是怎么了,他最近会在埃利亚斯专注地盯着自己的时候撇开视线,会在对方如以往那样喊着自己的名字扑过来的时候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会莫名其妙在金发少年的举动下感到灼烧般的不自在。明明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怎么突然就不习惯了呢?

他觉得大抵是自己长大了,不像小男孩那样自由自在搂搂抱抱也无所谓。

罗斯兰家的人于他而言是亲人一样的存在。他才15岁,却已经失去了很多东西,妹妹、父母……就连哥哥和弟弟也在破碎的家庭下被父亲的各路亲友收养,帕西瓦尔曾经温馨的家已经名存实亡,但他却从未孤独过。

“不要担心,帕西。”在失踪已久的父亲正式被登记为牺牲的那一天,埃利亚斯亲手为他织的手套将冬天的寒冷阻拦,“你不会变成一个人的,我们都是你的家人——只要你愿意,我们一直都会是你的家人。”

他努力压抑着要满溢出的悲痛紧紧抱住了埃利亚斯,仿佛那就是急湍的河流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只要一松手就会被冲向凶险的悬崖。

再后来,格雷夫家只剩下了帕西瓦尔。

罗斯兰先生邀请他搬过去,他不好意思麻烦人家,推辞几次,最后在发小死缠烂打一般的劝说下还是答应了。那天埃利亚斯似乎心情极好,难得在格兰特几番的挑衅下都没有发火,还年幼的普莉西娅和布拉德利一边一个抓着帕西哥哥的衣角高兴得不行,那个场景让他没来由想起了家人还都在的时候,莫德雷德会在神圣节那天主动帮着爸爸装饰房厅,而他会去厨房帮着妈妈做饭,两个妹妹也闹着要帮忙,还是小孩子的她们不能举起太重的挂饰也不能碰锋利的菜刀,但她们会折出好看的纸鹤、用稚嫩的画笔上色彩。在恍惚之中,他听见埃利亚斯告诉自己,你曾经拥有过的,没有拥有过的,我们都会给你。

他突然视线就模糊了,为了不被看出来蹩脚地低下头嘟囔着没想到埃利亚斯也会讲这么肉麻的话,对方叫着“真是,我难得文艺一下不可以吗!”地还了他一记肘击。

少年们那之后变得更加形影不离,原本就都是同校的学生,又是邻居,后来连假期也会住在对方家里,又成了室友,再后来冬去春至,甚至到了互相帮对方收女孩子们的情书的程度,每次埃利亚斯气乎乎地摔了一打信到自己面前嘀咕“帕西还真是受欢迎哦!”的时候,他也会无奈地从抽屉里拿出一打被拜托交给对方的信拍在桌上反驳“其实你也不赖哦埃利亚斯?”,再托着腮疑惑地思考起为什么现在流行起情书不交给本人而都去拜托青梅竹马来转交,在这个空档金发少年总会鼓着脸一封一封数,然后大笑道“我比你多收到一封!”,他会像安慰自家弟弟那样温和地摸摸对方有些扎手的一头金毛说“好好,我知道啦。”,再换来发小被敷衍而爆发的愤怒吵闹……

可毫无征兆地,他就开始有意识地避免起了跟埃利亚斯的直接触碰,曾经自然无比的亲密动作都变得别扭了起来,起初他能想办法掩饰过去自己的异样,可时间长了以后埃利亚斯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难得会在自己试图避开的时候试探性地问他是不是心情不好,不知道如何回答的帕西瓦尔面对那双诚挚的金色竟然有了负罪感,所以帕西瓦尔认真思考了起来,他回忆着,从他们戏剧性的、不打不相识的第一次见面到成为好朋友,到罗斯兰夫人死于魔物袭击的那个夜晚他一直陪在埃利亚斯的身边伴好友敞开心肠,到他失去了所有、而罗斯兰家成为他的支柱,一直到现在。

可他还是没有想明白。这中间并没有发生什么异样的事,他们的友谊和亲情仍然坚固无比,比以前更甚。

为了不让埃利亚斯尴尬,帕西瓦尔会努力忽视自己的那种违和感,尽量不伤害到对方的感受,但继续沉浸在这种思考里只会让他觉得愈发烦恼起来。

所以在帕西瓦尔第四次因为走神在木剑的训练中失误时,教官对这位优等生难得出现的异状极为惊讶,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银发少年自己放下剑,耸了耸肩道:“抱歉先生,我不该走神的,这就去罚站。”

“可是,格雷夫,你没必要……”

他像是没听到一样走到了练习场的一边,背着手如往常一般站姿标致。见他神色如常,似乎真的是在反省一样,教官也没说什么,便也随他去了。帕西瓦尔垂下眼,缓慢地做了一次深呼吸暗示自己不要焦躁,努力去想象起晓光无际的海平面,一眼望不到尽头,海鸥清脆的啼鸣声散落在粼粼波光里,海风会温和地拂过他的脸颊,像母亲在耳边的私语……

好了,帕西瓦尔・格雷夫。他对自己说。清空你的脑子,想点有用的事情,比如怎么通过下一次测验。

他不知道,在他站在墙边沉思的时候,一双金色的眼睛带着满满地焦灼和担心一直在凝视着他,而那双眼睛的主人自己都没意识到望出来的眼神里所含的炽热。







——帕西在隐瞒着什么。

这是一个陈述句,埃利亚斯确信这一点。

可能因为这么多年彼此之间太熟悉,帕西瓦尔异常的状态没过多久就被他察觉到了,那种不自然的态度和动作,除了对方在躲着自己以外,埃利亚斯想不出别的答案。

——但帕西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有小心翼翼地在某天午饭后尝试着向发小发问:“那个啊……帕西,你心情,不好吗?还是我……做了什么事……?”

然后帕西瓦尔犹豫了一下,紫色的眼眸极为不自然地垂下去,转过头用故作轻松的语调说:“不会呀埃利亚斯,什么都没有啊。”

——不对劲,太明显地不对劲了。甚至帕西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到底有多不对劲。

可他很仔细地回想了自己最近跟帕西之间的互动,从有没有理魔法失控烧了帕西的作业到是不是错拿了对方的铅笔,好像都没有什么头绪。

他抓了抓一头金发,蓬松的发丝显得更加乱了。

埃利亚斯跟帕西从格雷夫家搬来森染之后相识,因为自己鲁莽的失言打了一架,却因此不打不相识,虽然多年来中间有吵过小架,帕西却从未像现在这般试图躲避自己,似乎也不像是因为争吵变成这样的——他确实不记得自己最近有跟帕西吵过架,事实上从阿莱克斯叔叔失踪以后,他们再未发生过任何争执,几乎如一个人分离出来的两个半身一样默契和谐——并且感觉也不像是厌恶一类的情绪,但最近的帕西有哪里不对,他敢肯定。

帕西瓦尔于他而言是那种虽然不会抓着你喊“我担心你!”却会无言地在身旁支持自己的亲人,需要的时候回过头去,他总会在那里,像是早就料到一样自然,用挚友这个词来形容倒显得苍白了。他陪自己度过了人生中最黑暗的时期,埃利亚斯无法想象当时若是没有他在,事情究竟能坏到什么地步。
当年莉莉的生日那天,本该是妈妈带着他跟莉莉出游的快乐日子被魔物的阴影笼罩,他只记得一阵激烈过后,妈妈紧握着剑,慌张地叮嘱自己保护好妹妹,就匆忙地跑开了。被掀翻的马车扣住了两个孩子的身型,他焦急地扒在木头间的缝隙循着月光想要努力看到发生了什么,却只听见魔物的嘶吼、金属武器与角质的皮肤碰撞的声音,伴随着魔法的光不断在林子的那一头亮起,随后,一切就寂静了下来。

夜晚的露珠从叶片的尖脚滴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可妈妈并没有回来找他们。

在不清楚妈妈的行踪、不知道魔物去了哪里的绝望情况下,他能做的竟然只有紧紧地抱住怀里发抖的妹妹,那个幼小的身体满是不详的铁锈气味,潮湿的液体粘在了他的手心,不知道是妹妹自己的血还是妈妈走之前流下的血,他不能出去,也不敢出去,更别提放出信号弹,甚至绝望地想万一就这样饿死在马车下面该怎么办,直到帕西的父亲阿莱克斯找到了他们。在知道母亲为了引开魔物牺牲的消息时,他起初以为是在开玩笑,直到穿上葬礼的黑衣,他才反应过来这个不变的事实。普莉西娅在那之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无论谁跟她说话都只会呆呆地看着前方,而他们的母亲也不会再回来了。

那时候他觉得自己没用透了,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无非就是读了点骑士学校,居然觉得自己已经很厉害、可以保护所有人了,他的脑内只有一遍又一遍回放母亲离去前决绝的笑容——逊透了,他什么都做不到,除了看着家人受到伤害,他什么都做不到,甚至不如去花坛里做一棵草。

然后那个在花坛里把晚饭也没吃的自己找出来的人是帕西。

他本以为对方跟那些亲戚朋友一样是来安慰自己的,就拍拍胸脯说你看我好着什么事都没有让我安静一下就好。可帕西瓦尔什么都没说,银发少年只是在自己旁边安静地坐了下来,抱着膝盖看着满天的星星。半晌,少年轻轻地哼起了摇篮曲,声音还略带着稚嫩的沙哑,消散在微凉的空气里。

Lacrimosa dies illa
(那些充满悲伤的日子)
qua resurget ex favilla……
(将随着尘埃扬起的时刻远去......)

歌声轻柔得一如妈妈每晚入睡前为他们所唱的那般,仿佛带着让人镇定的魔力,祈祷的福音婉转反复,回荡在空荡的夜幕下,敲在他疲惫的心底。埃利亚斯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嗫嚅着,最后同样无言地挨着帕西坐了下来,将头埋在手臂间,压抑不住的抽泣声混在帕西没有丝毫动摇的歌声里,而他的发小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陪着自己,没有空洞的“节哀顺变”,也没有同情和怜悯。

埃利亚斯不再为前路感到害怕和迷茫。

那之后无论是罗斯兰家的孩子们在母亲去世的影响下走上不同的道路,还是帕西的家庭不断遭遇变故,他们总是无言地互相支持着对方。

他觉得这大概就是真正的默契。无言的陪伴比无用的安慰更让人心安。帕西瓦尔就是帕西瓦尔,没人能替代这个存在,他也自认为对对方的一切都很了解。

所以眼下的情况,埃利亚斯真的束手无策了,他原本想要等帕西主动给自己一个解释——他相信帕西会的,可帕西实在让他很担心,那个在学业上向来一丝不苟的人会忘记抄笔记、会在训练时掉线,这属于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件。

无论发生了什么,他得想办法让帕西恢复正常。埃利亚斯凝视着在练习场的墙边罚站的帕西瓦尔想。他需要让帕西出去散散心,做点没做过的事,说不定能转换一下心情好起来。

这么打算着,埃利亚斯心里有了一个主意。






      “等一下啦埃利亚斯……这样不行的!”

      “偶尔一次有什么关系嘛!骑士团在蓝减区有驻点,反正看见不对往回跑就是啦!”

      “但万一进到红减区的范围里,遇到紧急情况来不及求救怎么办!”

      “凭我们的能力,制造空隙逃跑还是可以的嘛!”

      刻意压低的争执声在丛林里响起,窸窣晃动的树叶下,银发少年悄悄拨开叶间的缝隙看向远处的城门,他们已经离开晓光城有一段距离,在蓝减区的范围里了。帕西瓦尔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了从《神奇的植物图鉴》上撕下的书页,上面用精致的工笔画着像羽毛一样散开的兰花似的植物,旁边用笔批注着“常依傍着赤子松生长”,那是有着“带来好运的鸾羽兰”之称的传奇植物,颜色鲜艳气味芳香,放在室内有宁心精神的作用,更是有得到它会好运不断的传说,但它并不是遍地生长的花,寻找起来有一定的难度。埃利亚斯注意到最近发小喜欢盯着那页书发呆,虽然看起来更像是随手翻到了一页愣愣地坐着那样,却也顺着提议一起出来探险寻找。

      赤子松的生长区域就横跨在蓝减区和红减区的边缘,他们也约定好了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就立刻返程,帕西瓦尔向来观感敏锐,他深知这是发小笨拙的安慰方法,不由得会心笑了笑,折起手中的书页放进了口袋。

      埃利亚斯偷偷看着银发少年的举动,也不觉松了口气。他本以为帕西会果断拒绝自己的提议,如此看来,最近对方的一系列异常并不是因为对自己有什么意见造成的,这让他安心了不少。蓝减区因为还有菜园和一些矿地在运作,并没有让人觉得荒芜,哪怕是进到了矮木林里,也能透过林间的缝隙隐约看见耕田的影子,可究竟是在圣盾的保护之外,以防万一,他们两个人都带了佩剑,也比往常要小心谨慎。

      当帕西瓦尔扶着树干、踩上地面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时,有黑色的影子“嗖嗖”地从他脚边跑了过去,在触感传达到大脑的那一瞬间,神经绷紧的他向后跳了一步,手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被发小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的埃利亚斯条件反射般拔出了剑指着地面,一时间空气凝固了,只有那个黑乎乎的小罪魁祸首滴溜着黑亮的眼睛,直立起身体试探地看着他们。在认出了那是什么了以后,银发少年松了口气,但仍然警惕地盯着它。

      “是刨岩鼠啊。”帕西瓦尔低声道,“虽然不会什么攻击性终究还是小型魔物,难得见到它们在地表上,可能这一带有挺多它的同胞,还是小心为妙。”

      埃利亚斯听到这里也松了口气,他将剑收进了剑鞘道:“什么嘛……吓死我了,帕西你不要一惊一乍的啦。不过这么一搞倒确实有点在探险的实感了……”

      “谨慎总没有坏处啊。”帕西瓦尔说。他抬起头,矮木林的尽头已经清晰可见,再过一片平地就是赤子松的丛林,也意味着越来越接近蓝减区的末端。

      ——总之感觉不对马上带着他跑就是了。

      他在心里想,看着埃利亚斯跃跃欲试的背影,竟觉得心情好起来了几分







      已然西斜的太阳散发出橙色的霞辉,有着“美食猎人”之称的赏金猎人艾芮亚・格里尔斯托着腮盘腿百般无聊地坐在岩石上。她正在等待自己的猎物上钩的那一刻,怀里抱着那柄跟她的身材比起来过于巨大的锤子,手指不耐烦地敲击着膝盖,归家的野鸟从她的头顶飞过,发出清脆的啼鸣声,似乎是感觉到时辰快要降临,她忽然睁大了眼睛,也停下了手上烦躁的动作,刚才还充斥着闲情无处打发气息的猎人全身都绷紧了,她碧色的眼眸背着阳光显得格外犀利,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宣誓着猎物即将落入掌间。

      那就是在眨眼之间发生的事情。

      当那青色的庞然大物完全从山洞里走出的时候,刚刚还端坐在石头上的艾芮亚如闪电一般跃起,比她娇小的身躯还要高出许多的重锤在她的手中仿佛孩童嬉戏的竹棍一样轻巧地旋转,重重敲击在石块上,而与此同时,锤子与石块接触的面发出光芒,弦力的术式已经展开来,借着理魔法的弹跳力艾芮亚灵活地向前一跃,沉重的大锤闪烁着雷殛的电光带着强劲的风压准确无比地砸在魔物的头顶,电流毫不留情地啃噬着魔物的头发出“滋滋”的声音,猎人手腕一翻,顺着它的背以完美的姿势滑落到地面上,锤子一抡便扛在了肩上,她带着得逞的笑意,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魔物身后的山洞。

      “轰”地一声,那只看似熊的高大魔物还没来得及直立身体发动攻击,便被那一通乱炸敲得头昏转向倒在了地上。而艾芮亚早就插着腰站在它的山洞里,手里的蜡烛清晰地照出了里面堆起来的羚鹿尸体,她小心翼翼地凑近去看,从气味和肉的颜色里辨认出了今天才被捕捉的新鲜食材,果断地从腰间掏出小刀割了起来。

      “嗯……刚才那一下应该够那只蠢熊睡一会儿了吧……”她嘀咕着,手速丝毫不敢怠慢地从骨架上切开肉,放进背后的皮囊里,经验丰富的她很清楚哪里是最鲜美的部分,流畅的动作只消半晌便完成了任务。她也不留恋,潇洒地一甩小刀上的血液插回了腰间便走出了洞穴,而那只青毛的熊型魔物在地上发出无意识的哼哼声,似乎过一会儿就会醒来,她连忙纵身跃上石阶,离开了这个危险因素。

      热衷于流连在红区边缘寻找至上美食的艾芮亚刚到达晓光没有太多天,她在尼恩格兰凭借着魔物的皮毛和出色的铁匠技术赚了一大笔,便乘上空艇来到晓光开始了新的捕食计划。她是出色的赏金猎人,亦是熟练的铁匠,以跟实际年龄不符的稚嫩外表和大得不正常的重锤为记号,已经是小有名气的赏金猎人了。而因为幼年贫苦的困境,吃不完的美食始终是她最高的追求,她曾想过拿这笔钱去开一个铁匠作坊安定下来,可最终还是没能下这个决心,她自诩为“被美食召唤之人”,继续漂泊在城市之间寻找更加上等的猎物。

      艾芮亚穿梭在日落时分的红区森林里,资历丰厚的她很清楚这里只要稍微大意,便可能遇到窜出来魔物在回去的路上毙命,这个时间更是魔物喜爱出来活动的时候。在躲过一群觅食归来的骨狼之后,猎人左顾右盼,确认没有什么危险之后才从一棵粗壮的老树背后闪了出来,继续向前行去。

      就在这时,隐约传来的咆哮声在黄昏的森林间震动了她的耳膜,本就在时刻警戒的猎人敏锐地朝声音的方向转过头去,她看见了理魔法的光照亮了微红的松树针,发出了剧烈的爆炸声响,伴随着又一声魔物凄厉的咆哮。

      “喂喂喂这可是红区的范围啊……搞这么大动静会把不该吸引的东西引过来吧!哪里的菜鸟啊这是!……算了,不管的话万一引来什么我离得这么近也很麻烦。去看看好了”

      猎人嘴上忿忿地抱怨着,却还是不自觉拐了过去,她摸了摸背上皮囊的背带确认它们牢固无比,将重锤向背后一甩,骂骂咧咧地踏着弦力的光芒向光芒闪烁的方向奔去。







      埃利亚斯真的后悔透自己想出的这个馊主意了。圣盾外面的世界当然不像书本上讲的那么严密,魔物们生活的空间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并不像沙盘一样有标准的划分,蓝减区跟红减区之间根本没有清晰的标示,等他们发觉不对的时候,已经在红区里迷失了方向,走到了那些深渊住民的地盘上。

      然后,失控的事态就变成了现在的情形。

      远处的帕西瓦尔正痛苦地捂住眼睛挣扎地撑着剑柄要站起来,而狰狞的魔物转向了银发的少年,喉咙里咕噜着发出一连串令人恐惧的尖利叫声。

      帕西的眼睛被那家伙的毒液喷溅到了——糟糕,帕西有危险!

      他指向魔物的剑几乎颤抖到无法握稳,尽管如此,金发少年还是努力克制着恐惧的战栗,拔高了音量勇敢地喊道:“看这边……看这边!”注意到魔物好像听见了自己的声音,他用力将剑杵在地上发出金属的碰撞声,继续吼道,“来呀,来追我啊!”

      “笨蛋……埃利亚斯,不要!”

      那个魔物缓缓地转过了头,埃利亚斯的心脏在那一刻仿佛都要爆裂了一样,映入眼帘的是他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存在——它仿佛一只变大了无数倍的螳螂,皮却呈现出诡异的紫色,或者说是介于紫色与绿色之间的存在,腐烂与死亡的气息从它的口器里伸出来、蠕动着糜烂的触须,荧光绿色的毒液顺着触须滴落在地上,被溅到的绿草压弯了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了下去,而它只是挥舞起巨大的钳子,继续发出一串串尖利的叫声,那微微上下震动的身体像是对着眼前的猎物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它的背甲像许多只小虫子组成的一样上下煽动着,绿色的小眼睛死死地对准了自己,然后,那巨大的影子随着它的逼近将自己完全笼罩——

      “啊啊啊啊啊!谁来……谁来救……!!”本能使他将那份恐惧全力喊出,慌乱之下举起手连连后退几步用几乎变型的声音叫道,“不行,我不能……爆炎!!!”

      在他惊惧的颤抖间,术式并没能完全对准那个面目可憎的魔物,可还是发出了剧烈的爆炸波及到了魔物的脸侧——它猛然往旁边一缩发出高昂的尖叫。

      埃利亚斯按住胸口剧烈地喘息着,爆炸余波的热浪让他差点睁不开眼睛,金发少年试图再次控制自己去攻击强大的目标,可接下来那个可怕的怪物似乎疯狂了一般扭动着身体——尽管没被正面击中,它仍然尝到了灼烧的滋味,被渺小的猎物弄痛的愤怒让它感到尊严被戏弄,它的足肢微微弯曲,等到埃利亚斯意识到那是它在蓄力的时候,那死亡的阴影已然伸出锋利的钳刀向自己扑了过来。

      ——刹那间,他想要逃开。

      他努力驱动自己的腿要向后退,可颤抖的腿没能再听主人的使唤,软软地坐在了地上。

      ——动起来,快动起来啊!

      那双充满恶意的小眼睛死死锁在自己的身上,口器边缘布满的触须疯狂地蠕动着,似乎是嗅到了美味的晚餐,那双钳子离自己越来越近,毫在触碰到自己的时候,他就会被撕成碎片的吧。

      ——快点,躲开啊!

      他拼命捶打自己的腿,可他知道已经来不及了。魔物身上腐臭的气息填满了他的鼻腔,他绝望地抓住手中的剑,想着就算要死也要在最后拼命捅回它一刀。

      ——钳子高高举起,向他劈了下来

      埃利亚斯闭上了眼睛。

      ——对不起,帕西,我……不该想出这种主意把你卷进这个危险,你一定要逃跑,平安地活下去……

      然后,世界在那一刻静止了。

他在坠落。

他在看不见的黑暗中向下坠落,那是比死更加深沉,比生更加灼热的海洋。
除了疼痛以外他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只有坠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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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焦急地带着哭腔喊着自己的名字,但他都听不到了。
啊……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被魔物袭击了,他知道那种魔物,他在书上看到过。
——被称作“剧毒皇后”的魔物,塔朗泰拉。
他的右眼被溅进去的毒液灼烧着,本能溢出的泪水和疼痛填满了他的全部感官。
他努力转动着大脑想回忆它的弱点。
他什么都看不清。
等他抬起头的时候看见埃利亚斯要被吃掉了——
.      
.      
.      
.      
.      
.      
埃利亚斯要被吃掉了。
——碰过它那双钳子的人就算没有当场死亡,若是没有得当的手段也会事后毒发身亡。
书上的介绍突然浮现在了他的脑中。
——我不能让埃利亚斯死,我要救他。
然后身体擅自地就动了。
然后就是疼痛,和坠落。
.      
.      
.      
.      
.      
.      
「帕西瓦尔,亲爱的孩子,我很抱歉地告诉你——」
遗忘在古旧的记忆角落的碎片在他的眼前闪现,这是他忘记了的预言。
然后他看见了那个一遍又一遍重复的梦,他站在星空下,听见了有人喊着自己的名字——
那个声音就像现在这样焦急。
嗯,那是埃利亚斯的声音……埃利亚斯在喊他。
那个射箭的人,是——
他回过头,看见了金色的身影,和笔直向着他的心脏飞来的银箭。
疼痛。
然后那个身影清晰了起来——
「最终你会被最重要的人所葬送」
是这个意思啊。他想道,忽然想要笑出声来。
——是这个意思啊,那个梦,那个预言,是这个意思啊。
为什么他会对埃利亚斯的亲近避之不及,为什么他的心脏在发出绝望的疼痛。
——原来是这样,都是因为这样。
那是他不该对自己的挚友拥有的情感,会在阳光下被瞬间焚烧殆尽的禁忌。
那是在意识到的瞬间、连他都厌恶起了自己这份只能躲在阴暗角落的私心的情感。
灼热而疼痛,疼痛而绝望,人类所拥有的最为纯粹和深邃的情感。
——而他甚至不敢去思考那个字。
真好,会死的不是埃利亚斯是他自己,真好。
“……西!帕西!妈的怎么这么多血……怎么办我要怎么办,你醒一醒啊!睁开眼睛啊!”
那是埃利亚斯的声音……还有谁在跟他争吵……但那都无所谓了……
他拼命要睁开眼睛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却只能勉强模糊地看见那个哭泣的金色身影
“帕西不要怕,我会救你的,我一定会救你的!一定不要睡过去,你听得见我的声音吗!”

——他会就这样死掉,他还没有成为合格的骑士,能跟埃利亚斯在一起并肩作战
“谁都好,求求你们救救他,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这就是终结了。不能看到埃利亚斯成为骑士的那一天,但这就是终结了。
失血的寒冷和倦意袭卷了他全部的神智,帕西瓦尔陷入了昏迷之中。






“如果这个结局是注定的话,至少也要让最爱的人来动手”
                                              ——《恋人を射ち堕とした日》




END









编辑log:


更新番外在8L

3/8更新续篇在15L

3/16更新魔物设定&插图一张在22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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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2-1 15:16:1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帕西瓦尔 于 2017-3-7 09:43 编辑

后记


终于有机会填上这个最想填上的坑!总字数10261,肝都要爆炸了(。)感谢阅读!!



关于帕西的旧伤在《痛觉残留》里初次提到,也提过是埃利亚斯造成的,所以就一直想要填上这个故事,算是他们两个一段(xiao)分(bie)道(sheng)扬(xin)镳(hun)故事的开端,当然如大家所见帕西没有在那次重伤里死去而是活了下来,现在两个人也是正式在同居了,总之这是一段已经确定he的情感,请放心先吃点刀片(??)这篇里更主要是帕西通过这件事情意识到了对埃利亚斯超出友情的情感,应该不日内会写出衔接剧情,感谢一直支持我的各位阿泽兰的朋友和我(虽然没怎么出现但一直很愉快跟我互相吃脑洞)的搭档埃利。



关于在魔物的追击下埃利是怎么带着就差一口气的帕西逃出来的,自然是因为艾芮亚赶到了,这位便是后来引导帕西和帕默斯的美食猎人师父艾芮亚(具体可以看我的《去餐馆吃饭要好好付钱》、凯东的《we eat》、帕默的《把一切平等地分为》)只是剧情因素在这篇里不会提到这个情节,可能会在之后补番外也可能会在别的文里写到,但也解释了为什么在《痛觉残留・续》的条漫里艾芮亚会对埃利的态度如此抗拒。没有交代的设定是艾芮亚与帕西的父亲阿莱克斯是师兄妹,所以后来帕西才会跟着艾芮亚学习。送手套的梗是《
My favorite things》里父亲失踪后的剧情,埃利和莉莉的母亲去世在帕西的母亲之前,这个是他俩申请角色的时候写在角色经历上的事但两个人都不填坑我也很绝望就塞塞私货随口提了提(x)

本来是想画插图的但实在肝不动了所以……嗯……我需要睡眠……这次尝试了一下用不同的颜色和排版表达不同角色的角度,希望不会影响到阅读(不安)选曲是(每个be的cp都会被拿来剪mad的)《射杀恋人之日》,sound horizon大法好,刚入教的新国民正在一首一首补!!帕西唱给埃利的催眠曲引用的是驱魔少年里自动人偶拉拉唱的《
拉拉的摇篮曲》,也是一首很催泪的歌,dgm粉自然懂x

少年的情感太难抓了我总觉得我在写少女言情小说(……)希望广大男性朋友(皮下)不要打我,我尽力了!x可能因为对这篇期待过高,写出来并不算很满意,如果能喜欢的话再好不过了!!

最后,这个坑我填上了,啊,平坑的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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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2-1 15:33:42 | 显示全部楼层
设定

*鸾羽兰:一种生长在赤子松附近的植物,说是兰其实并不是花,而是拥有羽毛状的花序,颜色极为鲜艳,有淡淡的清香,据说可以泡茶喝,也有会带来好运的说法,风媒花,因为生长条件苛刻而不常见


*赤子松:一种长着红色松针的高大松类,红区常见树木


*青野熊:赤野熊的亚种,只是活动区域在晓光,除了毛色是青色以外没有任何不同


*塔朗泰拉:长相类似巨型螳螂的魔物,成年高度3米左右,活动区域一般在平原,独居型魔物,成年后会被父母驱逐出洞穴另辟家室,居住在地底下,日落时出来觅食,热衷于到其他魔物领地上踩踏的恶劣魔物,甚至常与其它魔物发生争斗,被其唾液溅上会产生类似灼烧一样的腐蚀效果,有一对巨大的锋利钳子,带有毒素,若猎物没有当场死亡,也会逐渐被体内残留的毒素侵蚀,其过程可长达一至两年,也可能短至三个月,过程中猎物会极度痛苦,可能出现高烧不退、无法进食、心率不正等症状,因为毒素会留在肌肉里而非参与血液循环,无论排毒还是毒素侵蚀都极为缓慢,在雨天侵蚀速度会加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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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魔法D剑B

发表于 2017-2-1 16:03:10 | 显示全部楼层
————————————先占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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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2-2 00:01:44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只能说好棒了……对于女性向毫无鉴赏能力orz……加油~!

点评

哇谢谢新来的老板!其实女性向就是腐向啦……这篇撇开这个因素当做羁绊看也是可以的!  发表于 2017-2-2 00:07
已无一目,又遭愤怒蒙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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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E剑D理魔法E

发表于 2017-2-2 00:19:32 | 显示全部楼层
呜……没玩过论坛……怎么对点评回复?
……嘛……其实清水的腐文勉强能看下去……
喜欢这种闪回的写法……因为我怎么都做不到……勉强去用都用的很奇怪……

点评

这个论坛还做不到对点评回复,我们一般是直接再点评的!这样我还是收得到提醒XDD谢谢夸奖,我也是第一次试验这种!!!  发表于 2017-2-2 00:36
已无一目,又遭愤怒蒙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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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2-2 13:49:30 | 显示全部楼层
(呱唧呱唧地吃完了刀片,摸了一把老板的肝,戴上了墨镜)
首先赞美一下这个带感的排版!很好地烘托了文章的氛围,至今没有学会论坛排版的我只能默默地看着
真好,会死的不是埃利亚斯是他自己,真好。

老板的文字依旧是温柔却有力的。特别喜欢这句,特别喜欢,一句话就点出了说话者的感情。皮下激动地握住了老板皮下的手,并露出了恶心的笑容
小少年们真可爱,这种青涩懵懂却真挚的双向暗恋(?)真可爱。虽然刀片吃得贼爽,不过我还是想说一句,后来是HE真是太好啦
愿所有不吉的预言都能够被打破,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另外,安利老板进SH坑的成效显著,下一次能看到project mili吗?(得寸进尺



点评

握住小狮子的手并也露出恶心的笑容x你放心,project mili,已经,在我的脑洞列表上了(靠)给小狮子比心,等我加刀片x  发表于 2017-2-3 0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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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2-3 18:04:0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帕西瓦尔 于 2017-2-3 07:34 编辑

番外



      奔跑。

      拼命地奔跑。

      除了耳边呼啸的风声、肺部缺氧的疼痛和喷在脖颈上愈发微弱的气息,埃利亚斯感觉不到任何东西,他只能机械似地向前跑着,在身后托住发小的手已经麻木得发酸,但他还是坚持不懈地在粗重的喘息之间呼喊着发小的名字。

      “还醒着吗……帕西?”

      “唔……”背上传来的声音几乎微小到快要听不见,在劲猛的风声里消散。

      “抱歉,跑这么快的话……会颠到伤口吗?”埃利亚斯尽可能收紧了手臂,将背后的人护得更牢一点。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听见帕西似乎很吃力地“嗯”了一声,这让他更加担心起发小的情况,可眼下他除了继续奔跑以外什么都做不到。

      他什么都做不到。

      若不是那位碰巧路过的、脾气暴躁的赏金猎人吸引了魔物的注意力叫他带着帕西快跑,恐怕他们俩现在都成了那只魔物的盘中餐。而那时他能做的只是紧紧抓住帕西的手呼喊发小的名字让银发少年不要睡去,暗红色的梦魇将素净的银色浸染上腥甜的气息,超载的疼痛让帕西几乎当场昏迷,连颤抖的嘴唇都因为失血而发白,冷汗打湿了都青府的校服,跟血混合在了一起分不清晰,只是潜意识里还死死地攥住埃利亚斯的手,指甲都嵌进了肉中,而埃利亚斯强忍着没有甩开发小,他知道帕西瓦尔所承受的伤痛只会比自己这点更甚。

      城门警卫眼里的自己肯定很可怕,不然就不会面对自己露出那么惊慌失措的眼神,那也难怪了,当他跟在警卫的身后背着帕西火急火燎地冲进医院时路过了门口的镜子,他撇了一眼,看清了自己的样子究竟有多狼狈——正面的衬衫上是血红色的手印,腰间别着的剑上也滴着血,混乱的发丝和满脸的尘土也都说明了情况的紧急——而将帕西交给了医生以后他才注意到自己的背后已经几乎被帕西的血蹭到看不出本来的颜色,可他没有心思去换上完好的衣裳。

      他坐在诊室门口,深深地将脸埋在手心。

      有铁锈的味道。

      那是帕西的血的气息。

      ——他都做了什么啊!明明妈妈就是死在魔物的爪下,他为什么要提什么探险,为什么要想出这种主意,帕西确实躲着自己,他只是太想像以前那样跟帕西一起冒险了……可是……

      ——如果帕西……

      那个可怕的结果他连想都不敢想,胸口仿佛窒息一般抽搐着。埃利亚斯吞咽着,他生平第一次那么虔诚地在内心不断念着祈祷的词句,从来没好好背过祷告词的少年抓紧了胸前的衣服,口中喃喃地念着,每个字都深深印在心底。

      ——在高天之上,深爱着我们的女神啊!我们感激您,赞美您,遵从您的旨意和教诲。

      诊室里忙碌而骚动,不断有医生和看护进进出出,他觉得这大概是好事,说明医生对帕西还有能拯救的措施。

      ——您是万能的神,万物因您的恩惠而繁荣昌盛,万物因您的引导而心怀喜悦。

      “抱歉医生,病人的血止不住!”

      “实在不行的话上烙铁吧,来得及吗?”

      “可以,按住病人。”

      烙……铁?

      ——您的爱滋润着世间,我们感谢您赐予大地生机和光辉,以星之十字的光辉为证,我们愿与您同在。

      诊室里破碎的高吟声嘶哑地划破了冷凝的空气,每一声都撕扯在他的心底留下道道血痕,埃利亚斯捂住了耳朵缩在长椅上,口中的祈祷声崩溃而坚持不懈。

      ——我们愿与您同心,我们愿与您同行,只求女神能庇佑吾友幸福安康,愿您的光泽能照耀阿泽兰的明日。
      ——只求女神能庇佑吾友幸福安康,愿您的光泽能照耀阿泽兰的明日。

      他反复地重复着最后的字句,重复着、重复着,就连教官闻讯赶来都恍若不知,直到不知过了多久,女神之眼在天幕闪耀,诊室的门才终于推开了。

      埃利亚斯木木地抬起头,看见医生疲惫的神色和满身的血迹,他盯着医生,像是等待被判处极刑的死囚。

      “血止住了,一切平安,他睡着了,状况虽然不是那么好——”医生说,金发少年感到仿佛快要爆裂的心脏缓缓地平静了下来,“失血过多,需要好好静养。”

      “啊……谢天谢地……那真是……”埃利亚斯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他感到眼眶被喜悦的泪水填满,他向后靠在椅背上像是刚连续进行完十几场实战训练。可医生的神情仍然很严肃。

      “那只眼睛我尽力了,但仍然救不回来,今后只能模糊地看到一点影子,你们是都青府的学生吧?”

      埃利亚斯疑惑地点点头,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祥的预感在心中弥漫。

    “他不可能做骑士了。”医生摇了摇头,像宣读着判决的法官,“你的朋友——他的右肩被侵蚀的太厉害,那只手已经不可以承受剑的重量。

      那一瞬间,埃利亚斯听见自己的心中有什么坠落了,在寂静的夜晚无声地绽开虚无的涟漪。

END






后记again
因为皮下对战损的恶趣味总之从埃利亚斯的角度补交代了一个结尾!!算是交代了事件的结果,目前总字数是11801了……我知道这场冒险的逻辑设计有点问题,也跟我赶死线有点关系……还是希望大家能喜欢!!!祷告词是根据基督教的改编而来。
大概是我第一次写这样soul mate式的一对,敬请期待接下来二人的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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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星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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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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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行星魔法A链刃S匕首C水性野外生存

发表于 2017-2-3 18:11:21 | 显示全部楼层
诸君,我爱战损。【对老板举起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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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损万岁(对艾米和老板和莱老师举起酒杯  发表于 2020-2-8 22:00
战损万岁(对老板和艾米举起酒杯  发表于 2017-2-4 08:46
战损万岁(对艾米举起酒杯)  发表于 2017-2-3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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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偷/服装店店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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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E潜行开锁C陷阱C水性口技弦乐器C读唇术易容B偷窃A

发表于 2017-2-4 00:04:39 | 显示全部楼层
文风什么的具体说我也说不出来。。就是,好厉害啊(你这说的没感觉啊)

老板原来是因为这个不能当骑士的啊,还有一边的眼睛。
但是,为了亲近的人,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不能当骑士又何妨。对的,帕西这么想,
埃利,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而另一方,会长时间陷入自责的痛苦和“如果”的无限循环。(想起了艾薇和伊凡)

唔,,怎么说。感觉这就是最亲的人之间才会出现的限定剧情吧。

点评

是的,两个人都是会陷入自责的那种类型……所以接下来就该发展成好想急死你的剧情了(不是  发表于 2017-2-4 0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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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得青山在,不怕没……(饿到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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