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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老板/情报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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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3-31 15:1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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⒈还早,夜还未来
“啊咿啊咿啊咿啦!”
视野重新恢复到模糊,好像隔层“雾气”似的。
“啊……”我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叹息声。是放松还是遗憾,不从得知。或许,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空气中的理告诉我,一个物体在快速接近我的位置。会是谁呢,我不紧猜测。其实答案很显然。艾比·米兰达。
模糊的视野中出现了一个身影。身形是如此的熟悉,好像记忆过无数遍。随后视野突然模糊,感觉自己被人拥入怀中。略带潮湿的气息掠过我的身体,特有的味道让人感到安心。
“艾比,我没事。”我努力的微笑,“只是做了个梦罢了。”
随后感到一根微凉的手指拂过我的额头,被汗水打湿的刘海被撩到耳边。
昏昏沉沉的视野里仿佛投进几分光亮。“基德,没事的,梦到什么?说出来就好了。”
梦到了什么?这可真是个奇怪的梦。想到梦里那些光怪陆离却又不停透露着真实气息的事物和景象。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真是可怕。
“你梦到了什么?”似乎觉察到我的恐惧,艾比爬上我的床之后把我拥入怀中,然后发问。这怀抱如此微凉却又温暖,带着特殊的,然而又绝不浓郁的香味。让人感到安宁。使我从梦魇中走出来。
我准备说出这个可怕的梦。
忽然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说出这个梦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是自从目盲以后我的战斗方式发生了巨大的改变,我依靠着感受空中的理来感受万物的位置,但是当真正打斗起来的时候,很多时候我开始更多依靠直觉。而正是这种冥冥之中的感觉让我躲过很多死局。因此,对这些感觉我越来越迷信这些感觉。或许真的是三圣庇佑吧。
刚想说出口的话,便被咽了下去。
“睡吧。”
“嗯。”
偏偏头,再次昏昏沉沉的陷入那个彩色的世界。
⒉夜还长,这是梦吗
强烈的压迫感使我再次睁开双眼,世界却不再是模糊的样子。
这是另一个梦吗?我暗道。
双手交叠,可以感受到明显实物的感觉。
不是梦。
低头看向双手。却不是那双,白皙,掌心满是茧子——这是位资深剑士的骄傲——的双手了。这是一双怎样的手啊,是这样的难以形容,显然,这不是一双人类的手。那么,这会是什么生物的手呢?显然不会是大部分常见动物,因为我没能一下子认出来……
海柏的两年教会我的不仅仅是理魔法和更精深的剑技,而是……对于各类魔物更多认识,座狼,欧里斯魔马,森林巨熊……不用回忆我都可以告诉你,面对座狼最关键的是护住背后,这种出名的群居动物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吸引猎物和他们正面对决,然后暗自偷袭;欧里斯魔马则简单的多,这种生物更依靠自己超凡的速度和耐力逼迫猎物就范,面对他们,对着腿来就行了,耐力突出的这种生物耐性却不怎么样,收到刺激比谁都撒欢;森林巨熊?面对这种丛林中的顶级猎食者,显然你需要的就是跑,比他快就行了,森林巨熊三米半四你的体型显然耐力是最大的问题。
哈,或许我学的不是当骑士,而是魔物猎人吧。
再次低下头,这或许是……?
不,不可能……
现在最关键的是……这是哪里以及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忽然之间,耳畔传来巨大的轰鸣声。
发生了什么?
急忙抬起头来,双眼迅速聚焦,万物都是这样异常的清晰。清晰的世界如此令人怀念。
远处无数闪着星光的物体撞向一个物体。
请原谅我这单薄的话语,凭借我这十几年收到的教育着实没有足够的文学功底去形容这个物体。我只能用最基本的词汇让你明白我见到了什么。我觉得就算是大陆最好的流浪诗人也没有办法用描绘出这座门的准确样子。
门?
对,就是门,这是我在看清这个物体之后脑海里留下的唯一印象。
门有很多种含义,如果你去问一个博物学者,他大概会很开心的向你拓展各种门,界门纲目科属种;如果被问到的是个画家,他大概会给你拓展开各种各样的奇怪寓意,比如表示着抑制下对自由的向往或者其他什么更神奇的东西;如果是个传教士大概会向你扯来扯去的说门扉战争,然后感谢三圣。
但是这就是个门。
门,人之所由其下出入者。这或许是门最基本的定义。
这也就是面前这个物体给我的感受。如果你想要知道更多细节的话。我可以描述给你听。这座门看起来并没有实体,但是却确实能让人觉得它就是由那些传说中的材料构成,秘银,星辰砂,精金,钯金,不朽木,泰坦黄石……不同材料聚集在一起,散发着特有的、诱人的光芒。
你觉得你看到这座门了吗?
但是下一刻,一切都不一样了。
散发着迷人光芒的合金门消失了,出现在那里的只是一座简简单单的木门,就像你家的门的那样的一座木门。
再下一刻,它又变化了。
但是不论变成什么样子,它都会给你一种感觉,这是座门。哪怕,它在那一刻看起来只是个石穴入口。
好吧,让我们放过这座门,然后感受一些其他的东西。比如,理。
理。万事万物都存在它的理。理论上不存在没有理的物质,起码人类获得不了这种物质,学术上认为没有理的物质是绝对混乱,而去追求绝对这个概念本身就是一个理。所以无论怎样,人类都获得不了绝对混乱。
但是我现在发现一个好玩的事情。当然我不是发现了绝对混乱。但是我似乎发现它的反面。
这座门。似乎,全是由理构成的?!
就像得不到绝对的混乱也没法获得绝对的理。再纯净的理也会掺杂混乱,再绝对的混乱也都有理的存在。理论上说……不可能有吧……但是……感知不会有错的……
除非……
制造这扇门的,
不,是,人
那这就有意思了,这里到底是哪呢。
⒊夜深了,黎明在哪里
不是人的话简单说就会有两种选择。
圣贤还是恶魔?
或许兼而有之吧。
现在我或许知道这里是那里了。
这么说我现在似乎是附体——姑且用这种带有朝灵气味的词汇——到了一种蛮难见到的生物身上,恶魔,这是人类的叫法。我先这么称呼吧。
远处门前的巨大的轰鸣终止了我的思考。无数恶魔想不停变化的门撞上去。肉体中的混乱和理相互消磨,化作纯粹的玛娜扩散开来。越来越多的混乱和理中和,产生越来越多的玛娜。而伴随着空间里的玛娜不停的堆积,仅有的以太元素不足以约束这些玛娜,环境变得越发活跃,似乎不停要冲破以太的限制。
低阶恶魔无意识的不停冲向门,不停的死亡,不停的中和。但是门上理的气息却似乎毫无减弱,门形态的变化速度也没有减缓一丝一毫,上一刻与下一刻,不同形状但依旧是门展现在我的面前。
理的气息毫无减少。
不愧是神明啊。
各种低阶恶魔毫无保留的毫无意识的冲向门,前赴后继,似乎永不停息。如雷声般的轰鸣声在耳边不断响起。一遍遍的冲刷着耳膜,一遍遍。玛娜越来越活跃。每一刻都有新的元素挣脱了束缚,向周围扩散开来。
伴随着纯净的玛娜的洗涤,远方还没有挤过来冲击门的恶魔产生些许变化,吸收了这些玛娜,他们身上混乱的气息开始增强,在一步步向更高阶级的状态迈进。尽管这些低阶的、下贱的、原始的恶魔还没有灵智,但是对于力量的追逐刻印在他们的灵魂上。哪怕只是最粗糙的、最简单的、最浪费的方式去吞咽纯净的玛娜。
他们依旧在不停的去争夺玛娜。没有任何保留,相互撕咬,相互吞噬。哪怕这些元素同样出自同胞的血肉。没有任何犹豫。犹豫就是被吞噬。
这就是进化……
毫无保留,没有仁慈。
所有一切都是为了活下去。
没有什么大义。也绝不需要大义。
活下去就是大义。
生命的力量啊……!!
这就是恶魔么……
他们和我们努力的讨生活有什么区别呢……一切都是为了活下去啊。
怪谁呢?
谁都没错呀。
种族竞争就是一场零和博弈。
赢家通吃。
没有人愿意沦为输家。就像以前的朝灵。更不要说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种族啊。接触以后,就是你死我活。没有第三个选择不是吗?共存永远是赢家的伪善的面具啊。赢下来,就有权决定一切。
呵,我真是伪善啊。一副独立的样子在这里自说自话。我也是这场生死斗的一员啊。现在的问题是,我的立场该是什么。
这真是个问题。
⒊深夜的梦,会是好梦吗
我不知在这域外的世界飘忽了多久。直到一抹白光浮现在眼前。
签订契约成为魔法少女吧!啊喂,当然不是。
这团白光慢慢摊开变成了团光晕。
进来吧…………进来吧…………
一个沉闷的声音在心底嚎叫。
我犹豫了一下,迈步进去。
任何人想要诱惑别人,总要先给甜头。
⒋哪怕是噩梦,开头也会是美妙的
双眼适应了一个新的环境。一切的一切开始展现出来,我似乎进到了一个玄妙的地方。望向身前,不大的石室一个面容苍老的家伙盘坐在许多长颈瓶中。
他感受到了我的存在。慢慢睁开了双眼。
“阿尔洛人,”老家伙的声音嘶哑,而发音和当今的阿尔洛语有些许不同,“现在是多少年了?”
我打量了老人一番。薄荷绿的僧侣长袍包裹着精瘦的身躯,“起码是,圣历,400年。”
“已经到四百年了么……”老家伙双眼一阵迷蒙。
非人的地方,非人的存在。
“年轻人,你叫什么?”他的双眼恢复了神采。
“呃,冈,基德·冈。”
“很好,”他的脸上露出些许笑容,“冈先生。你可以称呼我为朗,那么,冈先生你愿意帮我一个小忙么?”
望着他脸上的笑容,总感觉有坑在前方。不过,在这种地方,找到点活做,总比干等着强,不是么?
“当然,助人为乐是阿尔洛人的美好品质,不过请允许我问你几个问题,恩……”
“朗,我能明白对于一个阿尔洛人而言,这个发音确实蛮难。”
“好的,朗先生,第一个问题就是
“您是怎么知道我是阿尔洛人的
“唔,问到这个问题很正常,”朗微微一笑,然后道,“要想回答这个问题我们需要先理解几个前置条件。”
“前…置…条…件…?”
“对,首先,我是怎么知道你不是恶魔的。我知道这个问题同样是你极为好奇的。”
“嗯,是的……但是……”
“因为灵魂。”
“灵魂?”
“对,灵魂,”朗保持着笑容,“阿尔洛人称之为灵魂,朝灵人叫做魂魄,古朝灵文献里称呼为元神,穆罕默德人认为是卡、巴、库等五魂……等等随便你怎么称呼,就是这玩意让我辨认出来了你。”
“为什么能……”
“灵魂,让我们用你熟悉的的称谓称呼吧,”依旧是微笑,“不同种族的人类拥有着不同的祖先,不同祖先留下了不同的灵魂波动。这就像是身上的刺青一般显然而具有标识意味。倘若你熟悉后便能清晰的判断了,阿尔洛人的波动频繁但振幅不大,朝灵人充满了高亢的波动,穆罕默德人则几乎没有波动,当然你已经很难见到穆罕默德人了,至于还有什么东方人,则就各有各的特点了。”
“有些一知半解,不过勉强可以接受,那么是第二个问题。”我深吸了一口气,当然这可能只是我意识上的呼吸,我至今还没搞明白我目前这具躯体能否呼吸,已经有没有呼吸的必要,“显然,您并不是上述这些存在,您不是阿尔洛人,朝灵人抑或是恶魔,或者是您刚才提及的那些我闻所未闻的少数人种,那么您是怎样的存在?”
“我?嚯,好问题,我还以为你问不到这呢,”老家伙的脸上笑意更浓,“这个问题要想回答起来。难度可就更大咯。我是怎样的存在?这该如何解释呢。老人家我不过是这山野
“一抹孤魂野鬼罢了!
说完,老家伙笑了起来,笑声苍凉。这笑声仿佛穿透了时光,我能在这笑声中看到天,又看到地,看到星空,又看到诸神,看到初始,又看到终焉,看到万千生灵,又看到归为混沌。
看到一切又什么也没看到。
我默默看着老人,随后点了点头,道,“我没有问题了。”我又岂是真的没有问题了呢!我是如此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来到这域外,我又是如此想知道朗是如何在这几乎无穷无尽的地方在这近乎接近无穷尽的恶魔里发现一个寄居的灵魂的。
但此刻,听到这笑声我失去了问的欲望。是的,我知道了答案又怎样呢。对于我来到这个世界以及如何回去怕是毫无意义与价值。正如朝灵谚语里说的那样吧,“既来之则安之。”不要去探求,去做,就会忘却思念吧。艾比,我想你了。
“那么,朗先生,您需要我做什么?”
朗慢慢回过神来,虽然脸上仍旧挂着笑容但是已不再发出先生了。
“冈先生,我需要你去帮我取一样东西。这是我们回家的关键。”
“回……家……?!”
“当然,你不想回阿泽兰麼?”
“怎么做?”
“还记得带你进来的那团白光嘛?它会指引你的。”
回……家……
无论背后有什么阴谋,这糖衣我吃了。
我转身跟着白光走出了这方世界,面前不知看了多久的门又从新浮现。似乎在域外,无论是在那个位置,门都仿佛在眼前。
……
在我已不知道的背后。
朗默默注视着已经离开的我的背影。
笑容敛去。
“女神啊,我和我的族人已在这域外为你过活这么多年,苟延残喘到只能将灵魂寄托在这瓶子里!终于让我等到了。等到了这命运中注定的人!他将带我们回去!回家!只是我的苍天啊,你为什么让他来的这么晚!
“哈哈哈哈哈
依旧是笑。笑得酣畅淋漓。笑得肆无忌惮。笑得,让人难过。
笑有出头天。
⒌梦快醒了,还没有感觉出是美梦还是噩梦
我本来以为帮助朗先生取东西会是件很困难的事但没想到顺利到意外。在白光的包裹下,哪怕是那些高阶恶魔都不能发现我的行踪,更不要提那些低阶全凭本能的孢子了。
朗先生要我帮他取得是个类似镜子的物件,在这茫茫域外能看到这显然充满了秩序远离混乱的造物让人意外的愉悦。
取回镜子,我赶向朗先生的石室。
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域外的生活是如此混乱,不停的飘,无论清醒还是迷蒙。万物除了不停撞向门的低阶恶魔外一层不变。一丝一毫都没有变化。
突然冷汗在我全身冒出。
恶魔既然是趋向混乱的生物,自然应该是混乱的,拒绝理的。
可是为何这域外如此毫无变化,哪怕是仅有的变化——恶魔撞向门——都是撞破碎一个,又一个冲上去——哪怕仅仅是依靠本能——但是这不也是秩序吗!
那么这些神话传说……
诸神和恶魔……
理和混乱……
秩序和混沌……
对立又抑或暗中……
有多少是真实?!是真相?!
我的头开始疼了。我强迫自己忘掉这些思考,回家希望就在眼前,我不能接受任何一点意外了。
我要回家。
冷过了,才更知道温暖。
“咯咯咯,阿尔洛人……”
朗先生的声音似乎传入耳畔。
⒍美梦能让人不想醒来
陌生又熟悉的压迫感让我感知迅速恢复。
眼前的视线又变成了久违的迷蒙。
“啊……”我发出了一声不知是感叹还是遗憾的叹息。
一个熟悉又陌生气息伴随着一个怀抱传入鼻中。这气息微凉又温暖。
“基德你终于醒啦?”特有的嗓音,让我隐约有想落泪的感觉。
“今年是多少年了来着?”
“基德是不是昏迷糊涂了呀!圣历410年呀!”
原来,我走了十年嘛……
“嘛,冈你再休息一会哟,我起来给你弄吃的啦!你这两天不省人事吓死我了!”
“……哦……”
久别重逢,意外的生疏。本以为是多么想念。却真敌不过光阴。
艾比趴在我身上却没有起来。
这是……怎么……了……么……
良久,一个吻印到我的唇上。
然后艾比爬起了,走了出去。
“冈这是怎么……连每次睡醒过来的早安吻都忘做了……真是昏迷傻了么,哈哈。”
感受到艾比已经在厨房忙活起来,我才胆敢从虚空中抓出来个瓶子。瓶子同样是是存在在虚空中。浓郁的以太元素裹挟着瓶身,瓶中一个非人的灵魂不断冲击着瓶壁,然后又被覆盖在瓶子上的以太元素压制。
我犹豫了一下,把瓶子又放回虚空。
⒎梦醒时分
“基德,最近魔物突然多出来好多啊!是不是要出什么事啊?”
“基德,你忘了么?这是我们一起买回来的呀!”
“基德,最近在香料市场边的辅路上发现了奥术的痕迹呢!我们周围肯定有恶魔!”
“基德,这你也不记得了…?……你是怎么了嘛……自从昏迷醒来就好像换个人似的……”
“基德,隔壁的帕克大叔居然被恶魔附体了诶!太可怕了,恶魔就在我们身边……”
“基德,这是我们的纪念日啊!你怎么忘了……”
“基德,帕克大婶说帕克大叔被附体后各种忘事,要不是这样她也不会发觉帕克大叔不是帕克大叔了!”
“……基德……你到底是谁……”
“拜托把我的基德还给我吧!”
…………
“好。”
伸手划破虚空,取出那个瓶子。破除掉以太元素的封印。
“啊……”清醒状态下感受这压迫感真是……难以忍受啊,哈哈……
“艾比…要幸福哦!”
微笑,看着自己的灵魂在日光的照射下渐渐消融。我的内心只剩下平静和祝福。
“要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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