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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5-31 22:1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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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特纳·辛德莱斯 于 2017-6-8 15:47 编辑
特纳今天的心情还算不错。就在方才,他拿到了委托中的目标物品。完成了这个委托,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久旱之后的甘霖。翠月馆的人体试药和甜糖山那山一样高的脏盘子,每个躺在家里的晚上,想起来的时候就一阵胆寒。回去把委托一交,钱一拿,再把赊账一清,就可以再放肆一段时间了。
不过,特纳行走的方向不像是通往城内,好像是城外的一处废弃资源点。至于他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似乎有着其它原因。
“这种地方都有房子啊。真是厉害。”特纳一边赞叹着,一边四下观察着看守和巡逻的情况。基本摸清
之后,迅速从一个偏僻且易隐藏的点潜入了进去。
“话说,来是来了。关键是,人在哪?”特纳轻声地嘟囔着。一个巡逻从附近经过,他赶紧躲进阴影;巡逻走远之后,又小心翼翼地探出头。
“老躲着也不是回事,先从最像牢房的开始找起吧。但,这些屋子,怎么都好像啊?!”这一片的建筑,基本都是简陋的木板房,高高低低,参差不齐。唯一有区别的大概只有最深处的那栋,与其它不同,屋顶上了色彩,看起来也要整齐一些。
“那里大概是老大的地方。”特纳根据经验这么判断道。
正当特纳打算摸着阴影继续行动之时,敏锐的耳朵捕捉到了不远处的房子里传出来的打斗声。
特纳用浅绿色的眼睛快速地扫了下四周,几个干净利落的动作之后,他来到了声音来源的房子后方的狭小窗户口。
特纳借着屋里摇曳不定的火光和狭窄的光线通道,窥视屋内。七零八落躺着的肢体,有些还在痛苦地蠕动,而有些则一动不动,不知是失去了意识还是失去了生命。
跟肢体一起散落在地上的还有各式各样、带着血迹的武器和审讯用的工具。房间深处有一个男人,带着手铐和脚铐,而他也是这个房间里唯一站着的人。特纳从侧面并看不清他的脸,只是依稀觉得,他就是自己的目标。
特纳蹑手蹑脚地绕到侧面,再从侧面探出半张脸。果不其然,门口没人看守。要么是原本就没有看守,要么是看守发现情况不对去找救兵了。不管是哪种,现在的情况对特纳非常有利。特纳可以做到上蹿下跳、潜行偷盗、开锁下迷药,但不是一个合格的对人兵器。
“该死!这种地方都上锁。有点专业啊。”特纳基本弄明白了这个房间是个审讯室。审讯的时候把自己的手下和审讯对象一同关起来,不得不佩服这里头领的小心谨慎。趁着人还没有回来,特纳从怀里掏出了开锁小工具,开始作业。
一口水的工夫,“咔哒”一声,锁被打开了。
“想法是不错,可惜这个锁配不上想法啊。”特纳摇了摇头,语气里竟然还透露着意犹未尽。同时,他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血腥味混杂着陈旧灰尘和新鲜空气直袭鼻腔,呛得特纳连忙咳嗽了几声。他用右手扇了扇,象征性地驱散走污浊的空气。等五官习惯了恶劣环境之后,他把视线投向了深处的男子。
而男子也意识到人的到来,一句话不说,直接举起自己的右手。
特纳察觉到对方想杀他的意图,连忙说道:“等等!我是来救你的!”
再多的解释也只是辩解,远不如行动来得直接有效。对方稍稍迟疑的几秒之内,特纳跨过横七竖八的身体,来到男子的身边,解开了他手脚上的镣铐。
男子活动着手腕,确认如释重负的真实性。
“感谢。”男子对特纳说道。
“不用谢。受熟人之托来救你而已。”在男子活动筋骨的时间里,特纳已经把这个房间全部翻了个底朝
天。
“好像你的东西果然不在这里。”
男子并没有回答特纳,他低头不紧不慢地看了看四周。随即蹲下拿起一把有些锈迹的大刀。
“这个就够。”
“这个就够?等等,你还要做什么?”
男子一言不发地迈过尸体,推开虚掩的房门,径直地走了出去。
特纳赶紧跟着追了出去。
追出去的特纳正好目睹了男子两三刀砍翻姗姗来迟的救兵的场景。
“这不是挺能打的么?”
特纳顺着他前进的方向,向前望去。那里是这里最显眼的建筑。他不禁扶着额头,叹了口气。
“还真是麻烦啊。嘛,到外面等他吧。”
特纳也清楚自己的斤两,即使热衷于凑热闹,但螳臂当车可不是他的爱好。
“话说,这里既然有审讯人的地方,那应该有关人的地方,说不定也有那个东西。”他不知道从哪里拿
出了有手臂一般粗的麻布绳,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借着红发男子的“掩护“快速离开。
————————
特纳靠在一棵树下,双手放在后脑勺,闭着双眼。他的右手边躺着一个大布袋。
他在想,今天的晚餐吃什么。把赊账清了的话,可以坦荡荡地走进甜糖山,点上一份熟悉又诱人的每日特价。但兹娜姐亲手做的奶油炖汤也很好吃啊,虽然这几天天天吃但一点都不觉得腻烦。
对了,貌似南边最近新开了一家酒吧,那里也可以去试试味道。不过价格不知道有些尴尬。
说来,兹娜姐前几天说想吃蛋糕来着,回去的时候顺路买点带回去。
哦,贝基最近不知道怎么样,好久没去看她了,买点小鱼干带给她也不错。
昨天听说城西的…………
闯进树林的脚步声打断了特纳的胡思乱想。来人是红发男子,他的步调有些踉跄,左手捂着右手的肩部。看他气喘吁吁的样子,想必已经精疲力尽。不过,脚步声并不是只有一个。他的后方还有几个高声叫喊的追兵。特纳猜的没错,如果要逃的话,容易隐藏行踪的树林必定是最好的选择。
男子和追兵的距离越来越近,蹒跚的步伐并不能让他脱离追兵们的视线。
明白这一点的男子停了下来,回身,艰难地、缓缓地举起右手沾满血迹的大刀,似乎是打算与对方进行最后的决战。
追兵们高举着大刀越来越近,男子也松开捂着伤口的左手,摆好了架势。
战斗一触即发之际,突然间,追兵们脚下的树叶开始不自然的抖动。一阵震动之后,一张网自下而上,穿过树叶的掩盖,将追兵们一网打尽。
男子呆住了,很显然他没有想到陷阱的存在。跟他一样被眼前景象吓到的还有一个同样拿着大刀的蒙面大汉,一个漏网之鱼。反应过来的大汉没有想着去解救自己的同伴,而是朝着男子重新摆开追兵的架势。“啊————”才刚喊出声,脚才跨出去一步,这次是从天而降,一个铁笼子将他罩在了里面。
“呦!”一直躲在暗处的特纳走了出来,向怔住的男子打了个俏皮的招呼,“你的东西我也帮你拿回来了。”说着,特纳指了指挂在身后的大布袋。
男子看了看特纳轻松的表情,似乎明白了陷阱是他事先做下的。“……感谢。”
“如果你想谢我的话,那能跟我来一趟吗?之前说的,受熟人之托来救你,那个熟人一直想见你。”
红发男子点了点头,答应了特纳的要求。
两人并排着离开了这里,留下一群只能在在束缚里大声叫唤的可怜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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