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玛尔钦 于 2017-10-22 17:50 编辑
.。○。房间里面开满了花。○。.
*一条小鱼干,时间在小侦探后期(S.412.6,晓光)* *标题和内容完全无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走路时候想到的* *只是自娱自乐的爽文,最近奇怪的东西磕多了,没有后续* **是各种各样烦心事很多的废玛,还喝了酒,平时真的没有这么废,真的** *脑洞来自老埃,虽然他可能跟我聊了三万个* *引言来自《白日梦想家》* 整个标题的逻辑可能是“开满花”→“那就做个白日梦想家让世界开满花”→白日梦想家(曲)→白日梦想家(电影)→名台词(等一等,等一等。)
丨
你 = 安西娅·海因里希
丨
To see the world, things dangerous to come to, to see behind walls, to draw closer, to find each other and to feel. That is the purpose of life.
你眨了眨眼睛,维持着毫无变化的表情——现在的笑容是你颇为自满的一种。很好地利用了自己外表上的资本,却并不只是单纯施加了“可爱”的观感,反倒将对方和自己的距离感自然地烘托了出来。阿泽兰有句俗语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你十分确信自己从各个角度都完美地实践了这一点,只可惜当下的问题并不在这里,事实上—— 笑脸的你反倒比较想伸手去打对面的人了。 一脸阴郁的男人盯着桌角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他的灰发乱蓬蓬地翘在脑袋上,看起来像是完全没有打理,又或者是在那之后被懊恼地乱抓一气过。他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细框的眼镜,这幅样子倒是真让你有些意外,毕竟你一直以为法祭都视力不错。你和这个人并不熟悉,至少肯定不到你哥哥的程度,但也足够知道他一般并不多话。 这场面真是让人头疼,你想,明明是难得的假期,躺在露台上晒太阳都比面对莫名其妙的法祭先生要来的舒服许多。 他可能,多半,不,绝对是喝了酒。这个结论不需要对这个人有多么深刻的了解也很容易推导而出——只要见过他私下里的那幅德行就明白了。你的回应在舌头上滚了一圈,在“你为什么大白天喝酒,不需要工作吗”“喝了酒跑到我这里要干什么,不需要工作吗”“我可不会出卖我哥,你怎么不回去工作啊”以及“你是怎么在知道在这里找我的,原来我才是被出卖的那一个吗”之间抉择了一下,最终还是全部咽了回去,只是面上笑得更加用力了些。威斯普尔斯法祭垂着脑袋,看起来很诚恳的样子,又或者是你俩的身高差实在有些悬殊,以至于他不得不用这个姿势跟你讲话——总之,让你想到了某种大块头的动物。 是狗呢,还是猫呢。
——“我需要你的帮助,安西娅小姐。”
是狗了。 法祭先生没什么精神,你倒是因为这样不着边际的想象而忽然来了兴致。你坐起来,双手撑着下巴,想象着玛尔钦·威斯普尔斯摇着尾巴在哥哥身边蹲着的样子,然后因此而一不小心笑出了声。大型犬因此而瞪了你一眼。“我刚刚求助的事情,您真的有在听吗?” 是真的没有在听啊。你好脾气地想着,跟一个喝多了的人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尽管这个法祭似乎在什么时候宣称过自己酒量并不差,豪饮千杯不醉,讲了一堆类似意义的话,但其实在你看来他的表现和醉鬼也并没有什么区别——长串的抱怨,跟踪美少女,而且还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你叹了口气,感觉有酒精的味道从对方的呼吸间逐渐弥散出来,忍不住把椅子挪开了一点。 “威斯普尔斯法祭先生,你到底喝了多少啊。” “啊?”他的思绪显然被忽然打断了,木木地看了你一眼,又去看自己的指尖。“你怎么发现的?” “坐在这里都快被熏晕了。”你夸张地用手佯装扇风的动作,于是那位法祭一下就紧张了起来。他双手绞在一起,半晌,闷闷地说了一句:“对不起,是我没注意。”说着还朝旁边退了几步。 他的音色还不错,你想,尤其是这时候还带了几分酒精润色的沙哑。如果不是你哥哥的嗓音实在太出色,让从小就享受福利的你连带着标准也高了起来,或许评价就不仅仅是“不错”了也不一定。 可惜哥哥不唱歌了,你如是想到,不知道威斯普尔斯先生会不会唱歌——虽然肯定比不过他。 在不知不觉间被你评头论足了一顿的年轻法祭站在桌角紧张地望着你的表情,动作极快地用手拢在嘴边闻了下自己的呼吸,又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去看窗外的蓝天白云灿阳飞鸟。你和他真正面对面相处的机会只有零星的几次,剩下的了解几乎都是隔着圣鲁斯大教堂的彩色玻璃,现在这个人站在你面前,倒是和你之前模糊的印象不太一样。你把撑在下巴上的的双手移开,朝对方比划了一下,基本还是以好意出发的。 “需要我帮你准备些醒酒茶吗,我们家的收藏可是很庞大的哦。” 玛尔钦·威斯普尔斯张了张嘴,好像是想说些什么,但最后也只是站在原地捻了捻衣角。他没穿制服——事实上,自从他来到晓光和你的哥哥共事开始,你几乎就没见过这个人装在法祭制服里的样子。颜色灰暗的单衣和长裤在他身上稍微有些大(考虑到法祭先生的身高,这感觉就不像是小孩子套着大人外套那样可爱,反倒是显得不修边幅了),除去别着的宗正省徽章之外,完全就是晓光随处可见的,庸庸碌碌的工作者形象。如果只是单看他的脸,确实找不出特色,泯然众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刻意将自己朝这个方向打扮——那又是另外一重意思了。 不知何时已经有了大批追求者的你花了几秒钟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随后在“有些天生的东西是无法掩盖的”这个结论上安顿了下来。 “我没醉。我只是,之前有些事情,早上在做,所以天哪真是搞砸了女神呐我是在说什么啊就是,一边喝了一点,一不小心就喝得有点多……”他终于挤出了一句话,虽然你对于这能不能算完整的话依然抱有质疑。 法祭先生看起来有些心虚,甚至让一些乡音流露了出来。威斯普尔斯的阿尔洛语腔调很温和,几乎可以称得上温软。尽管他平时有意识地想要掩盖这一点,紧张的时候还是会不自觉的将几个音连在一起,加快语速,拖长单词的结尾,在本就很简单的句子结构中塞进很多语气词,连句尾都微微上扬。你听着他翻来覆去地试图澄清自己在酗酒罪上的清白,不由得觉得很有趣,尤其是考虑到他自己甚至可能都没意识到这一点。“——听说早上饮用一些酒精对健康有好处,”他说,“呐?” “……威斯普尔斯先生。” 你迅速收回刚才关于“有趣”的评价,并开始严肃的考虑起继续这段对话是否真的比将他关在门外更加有意义来。“您喝的不是葡萄酒,而是啤酒吧。” 他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你试图把我哥哥拐到螃蟹和橡木桶去呢,说是他吃饭,你喝酒,喝完就能付他的餐钱?” 你笑得很好看。 “请不要怀疑,我们的兄妹感情可是很深的~”
原本只是接着话茬说下去,你们两人之间的氛围也确实缓和了一些,至少他看起来不像刚开始那样紧张了——应该是个好兆头才对。 只是,不知为何,在你说出这句话之后,对面的法祭先生盯着你看了几秒,忽然移开了视线,注视着自己的脚尖,连手指都绞到一起去了。“是啊。”他用微不可闻的声音机械地重复道,“你们兄妹的感情真的很深啊。” 这一下气氛又微妙起来了。 你还没来得及思考到底是什么导致了这种突然的转变,灰发的年轻人又开了口。他的语速很快,声音也不高,但比起一开始碎碎念般的自言自语来说,还是表达得很清楚的。 “不,那个,和那些无关,打扰到你宝贵的时间实在是万分抱歉,我想,还是应该说回我来访的正事,而且我猜想您大概之前也没有听——这次贸然前来呢,其实就是想向您请教一下您长兄的双手剑术……他,他的话,意外的是个素质优秀的战斗者,但我还不知道他有这方面的训练基础,所以,哎,我就想找您的话了解一下,您是很优秀的少女,我觉得也应该是个适当的老师,所以……” 你愣了一下,就听见的第一个关键词条件反射般地反问道:“剑?什么剑?哪柄剑?” “什么,剑?什么剑?”他今天第二次被忽然打断,看起来甚至比之前还要措手不及。“这,这次的话是短剑……” “这次?” 你觉得你好像抓到了重点。“你都看他用了几次剑了?” 法祭先生有点慌张的样子,也许是因为你在气势上忽然压过了他——有几个人会输给他的吗——他挠了挠自己乱蓬蓬的灰发,在空中做了个手势。“大该也就四五次吧,最多六次啦,最多——我只是觉得可能会用上吧,又实在疏于训练嘛,说起来的时候得知他会用双手剑,就想着稍微拆上几招……”
“然后你就打不过他了。”
你笃定地将话拍到了桌子上。
正所谓恍然大悟,醍醐灌顶,之前发生的乱七八糟的一切忽然就有那么一点道理了。 天哪,怎么会有这么有趣的事情。 你的那个长兄,埃·海因里希,把威斯普尔斯法祭劈成这样了?
噗。 哈、哈、哈。
——哈。
灰发的男人犹豫了一下,似乎极其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但你的猜想一贯很准确——你会把这归功于优秀的观察和推理能力——于是他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小幅度地点了点头。法祭先生看起来十足挫败的样子,显然“在练习中输给了一名刚刚成年的司祭”这件事情对他的信心打击不小。你都不需要询问具体细节(忍住笑声意外地并不容易)就能大概拼凑出当时的情景,于是,在有些惊讶的同时(你的哥哥上一次提剑是多久之前?),你也不由得有些心疼起这位可歌可泣的法祭了。 事实上,如果不用理魔法或者身体素质优势,而是单纯技巧性地拆招的话,你相信就连自己对上他大概都能有几分胜算。除去家族的战斗天赋——那些求婚者都以为他们是怎么离开你家的门槛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威斯普尔斯先生并不像是个以战斗为生的人。 换个说法,这个人身上没有常年行走在刀锋上淬炼出来的那种气质。尽管不知道他是用的什么武器和埃拆的招,但你自认判断的八九不离十。法祭先生要么主职不是正面交锋,要么就是太依赖理魔法了——更有可能两者皆是。 小看格斗技巧可是会吃亏的,你笑眯眯地摸着下巴,眼神里三分同情五分玩味一分幸灾乐祸,还有各半分的疑惑和好奇。疑惑的部分可以之后慢慢用自己的双眼和嘴得到结论,所以你决定先将这整件事情(虽然从各个角度都有趣得紧)放到一旁,专注于面前明显深受打击的灰发法祭。 “先生……” 你这么提出了建议。 “您或许可以考虑找我们的母亲讨教一下剑术,因为是母亲教哥哥练剑的。”笑眯眯地,把后半句“但可能那样您会输的更惨”咽回了肚子里,你双手撑在桌子上探头过去。
“需要我帮你大概引荐一下吗,威斯普尔斯先生?”
--~*~--
丨
——没了,真的没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