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本文没有任何欢乐幽默的元素,请务必怀着无比沉痛的心情阅读。 2.如果你们是来找乐子的那可以直接拉到最后。毕竟最后还有一个穿着洋装还哭得死去活来的研究员。
You raise me up 深秋以至,渐凉的秋风卷着满地的落叶四散飘荡。仅存的几片枯叶顽强的依附在树枝上挣扎着上下摇动。隔着玻璃,约瑟夫依旧可以感受到窗外的凉意。打从五岁起他就不喜欢秋天。 梅露莎翻弄着手里的梳子,一缕褐色的长发在她灵巧的手中温顺的卷成了柔和的弧线。约瑟夫坐在椅子上不安的扭动:“好了吗?”也许是新发型让他感到很不适,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台照在他的脸上,衬出他满脸的委屈。“别动,马上就好了。”梅露莎在首饰盒里快速的翻找着,她记得那只蓝色的发卡就藏在盒子里。那是她首饰盒里唯一的一点蓝色,没有宝石装饰,只是一枚普普通通的发卡。 那还是好久以前,游街的商贩推着装满各种小玩意儿的推车大声吆喝着走过家门时,梅露莎从一堆堆乱七八糟的耳环和不起眼的头绳下面翻出来的。 “我不喜欢兔子。”这是约瑟夫对它的评价:“它们是粉色的,而且牙齿又大又长。世界上哪有粉色的兔子。”嘴上虽然这么说,约瑟夫却还是背着她偷偷买了下来。 “你不是对兔子过敏吗?”当约瑟夫有点害羞的把那对蓝色的发卡交到她手里时她忍不住问到:“而且这世上哪有蓝色的兔子。” “不喜欢的话就还给我。”约瑟夫的脸上还是那副别扭的表情。 梅露莎微笑着从他的手里接过发卡:“怎么会呢,你送我的我都喜欢。” 她还记得当时约瑟夫脸上那一丝竭力掩饰的喜悦:“那样的话要一直留着哦。” “嗯。”她这么回答。 “你还留着它?”约瑟夫问到,语气里并没有带着惊讶,只有一丝不屑。 梅露莎把发卡轻轻别在他的头上:“你送的东西我怎么会扔掉。” “我不喜欢兔子。”约瑟夫赌气的皱了皱眉头,但是并没有反抗。 “这可是蓝色的哟。”梅露莎轻轻抚平他耳后的一丝乱发。 “那也不喜欢。” “把眼睛睁开。”梅露莎挑了支最深的眼线笔。 “我才不要。”让他睁开眼睛似乎是最困难的部分。 “你是个男子汉,怎么能怕成这样。” “我才不要你管。”约瑟夫死死的闭着眼睛:“那么尖的笔不弄伤眼睛才有鬼。” “不会的哟。”我永远不会让你受伤的,她在心里默默的说。 “画完妆以后不能笑的太厉害。”梅露莎在他的脸颊轻轻的扑上一层淡粉。 “哦。” “也不能哭。”太深的腮红和他的皮肤不太配,也许浅色的会更好。 “哦。” “哭的话妆会花掉。还有吃东西不能大口。” “讨厌,那么麻烦,真不明白你们女人为什么那么爱化妆。”约瑟夫别扭的皱着眉头问到。 “因为这个世上总有一个我们无论如何都要让他看到自己漂漂亮亮的人啊。” 约瑟夫低下头,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不知道你的世界有这样一个人吗?梅露莎在心里问到。 “这件挺不错的。”梅露莎翻遍了衣柜,找出她最喜欢的那件洋装。 “但是上面有好多蝴蝶结。” “洋装上都有蝴蝶结啊。”梅露莎拿起衣服在约瑟夫的身上比了比:“挺合身的。” 没让他在多抱怨,梅露莎利落的把衣服套在了约瑟夫身上。 “这样就漂漂亮亮了呢。”约瑟夫被拉着转了个圈:“笑一笑嘛,不要总是皱着眉头。” “可是……可是……”约瑟夫紧紧的咬着牙根:“这种时候……怎么可能笑得出来。”长时间的忍耐已经将一个五岁孩子的意志力消磨到了极限,稚嫩的声音带着哽咽艰难的从他的嘴里吐出:“姐姐分明马上就要去夏维朗了……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拉着我在这里做这些……现在不是应该和大家告别的时候吗?难道……” 梅露莎蹲下身子手指轻轻的抵在弟弟的唇间打断了他的话,两人四目相对泪水在年幼的约瑟夫眼中打转,她把弟弟揽入怀中:“还记得我刚才跟你说的话吗?” 约瑟夫摇摇头。 “化妆以后是不可以哭的哟。” 约瑟夫站在窗台前望着马车远去的尘烟,身上的洋装还残留着姐姐的味道。他不知道夏维朗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那儿离晓光有多远。在他看来那儿就像童话里的巧克力城堡或是妖精们的乐园一样只是另一个自己永远也到不了的地方。他紧紧握住窗台的栏杆,直到细瘦的手指微微发白:“我,我才不会哭呢。”他用微弱的声音低语道,仿佛是承诺,又仿佛是无意识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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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历393年 5岁 姐姐远嫁夏维朗。” 在人设中这只不过是一段为了剧情需要而加入的经历,但是当我想利用它来写点什么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对一个5岁的孩子来说实在是一段叫人心酸的回忆。自己还真是个无情又残忍的混蛋呢。 ———————————————————————————————————————————————— 个人不太适合写这种煽情的剧情,所以写的时候经常短路,大家将就着看吧。 最后感谢奥维拉小姐对色弱人士提供的大力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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