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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使
NP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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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杜兰 于 2013-1-8 10:43 编辑
I
“你说什么？！”莱茵失态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瞪着面前淡定如常的杜兰。他怀疑刚刚自己是发生了幻听——实际上，他非常希望刚刚的确是幻听。“你要让那小子当星士？！”第五星士开始怀疑当星使会对一个人的智力造成极大的损害，不知道现在过去抓着杜兰的肩膀猛力摇晃一通还来不来得及将他摇醒。
——他的确这么做了，被晃来晃去的杜兰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不满十六岁！只会点理魔法！格斗一塌糊涂！星士的入选条件什么时候变这么简单了！”
星使安抚地拍拍搭档，顺便把自己从对方的爪子下解救出来。“那些都不是大问题。”
“那你说，什么才是大问题？”莱茵泄气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你这种异想天开，不说别的，神使那就通不过。”
“我当然会首先说服神使大人。”
莱茵悲哀地看着杜兰，“我更正自己刚刚的想法，你不是傻了，而是疯了。神使才不会同意你把他的儿子塞到星士队伍里去。”
这句话让杜兰差点把茶水给喷出来。“不要乱讲话，莱茵。”
“我只是刚刚领悟了一个事实：等将来你当上了神使，他也会变成你的儿子——突然明白你为什么这么照顾他。”
第五星士被忍无可忍的星使敲头。
“神使的儿子又不是一个职务。”
“总而言之，我不赞成，我也不相信神使会赞成。”
“说服给你看。”
II
“神使大人同意了。”杜兰在三天之后这么告诉莱茵。
莱茵顿时觉得这个圣域没救了。
“好吧，就算是神使同意了。那么请告诉我，你怎么让一个年仅十五岁的毛头小子去当星士？我们要在档案室里新增加一个在姓名处写着洛克斯.费特的档案袋么？”
听了搭档这样说，杜兰的眼睛亮了，看起来很有些跃跃欲试的样子。
“你真的打算那么做吗？！”
“逗你的。”星使的表情恢复到严肃档。“关于这个问题已经想好了：我会给他制造一个假的身份。”
莱茵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听杜兰接着讲下去。
“我将封魔省现存人员的档案都看了一遍。”杜兰说，“半年前，有一个叫做特纳森.豪斯的年轻人和她的搭档一起在任务中失踪了。”
“停！你刚刚说，她？！”
“不要总去在意那些无关紧要的细节问题，莱茵。”
“这个才不是无关紧要的问题好吗？！你的头脑发热到底要持续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第五星士又作势想去摇晃星使，被抓住手腕制止。
“性别问题，在文件上做点修改很简单。最重要的是，特纳森的眼睛也是金色的。”
杜兰用有些冰冷的手指戳住莱茵的额头正中。
“你该明白，只有瞳色最难伪装。”
莱茵安静地听杜兰继续解释下去。
“或许需要一点时间，但洛克斯可以学会怎样以星士特纳森的身份生活下去。无论是必要的易容手段，抑或是需要进行强化的格斗知识，他可以学会。他想获得自由，我尽自己所能提供给他。”
“你本没必要这么做。”看着杜兰眼睛里的血丝，莱茵喃喃说。
“这是我们欠他的。”杜兰安抚地拍了拍搭档的肩膀。
“完全不觉得。”莱茵别扭地转头。
III
莱茵拿着这次任务的最终报告随手敲敲门然后进了星使的办公室。看见是自己亲密的前搭档，杜兰放松下来，继续伏回书案上叹气。
“特纳森的搭档人选还没有最终确定。”
莱茵皱了皱眉。特纳森的搭档问题没什么大不了，杜兰这大半年以来变得越来越消瘦才真正让他担心。尽管从前杜兰就是个工作狂——星使的职位会激发人的受虐因子么？
杜兰盯着莱茵，露出思索的表情。
“你在想什么？”莱茵把卷宗交到杜兰的桌子上。“就算找不到搭档也别打我的主意，我不带他，无论如何都不带他，不带不带就不带……”
杜兰好气又好笑。“实际上，你是第一个被排除掉的人选。先不说你半年前就已经分配了新的搭档，就各个方面而言，你们都不适合。”
“这真是个好消息。”
“洛克斯需要年龄相仿的搭档。这个搭档的实力不能太差，因为现在的洛克斯从实力上比刚通过测试的星士候补生还是弱一些。可选择的余地很少。”
“谁让你当初同意让那个小男孩当星士——”
“我想在允许的范围内，给他尽可能多的自由去选择未来。”杜兰回答。
莱茵夸张地扶额。“真的，杜兰，不是我说……你对那个孩子，关心过度了。当初干脆把他打包扔到什么地方去养起来不是也一样？”
杜兰瞪了他一眼，没有回话。
莱茵的目光落到桌面的卷宗上，它属于今年新毕业的一对星士搭档：贝德里赫与阿尔弗雷德。“我记得这对小孩，”莱茵说，“那个叫阿尔弗雷德的孩子眼睛看不见，是瞎的。在这么困难的条件下还能够毕业，一定很有天赋，也付出了许多努力。”
“是这样没错。”杜兰低下头，继续盯着那份卷宗思索。
莱茵笑了笑，没有打搅他，退出了星使的办公室。
没猜错的话，那个叫洛克斯的小子，很快就会有搭档了。
IV
莱茵陪杜兰一起站在星使的办公室窗口目送那对新组成的搭档离开行政楼。莱茵挑剔地看着那披着披风的小小背影，离星士的标准还差得远呢。
“第一次执行任务的磨合，不知道会怎么样。”杜兰低声说。
“我觉得没什么可担心。”莱茵想了想，又问：“其实有个问题我想问很久了，既然你这么关心他，那假如那孩子在之后的星士生涯中遇险死亡，要怎么办？”
“那后果由我来承担。”杜兰毫无迟疑地回答，神色淡淡的。
“从某种角度而言，你的胆量的确有资格成为神使的继承人。”莱茵扶额。“告诉你，就冲这点，我也没法喜欢他。”
“那也没必要特意说出来吧。”杜兰被他逗得笑了。“喜欢或者不喜欢，是你的自由。”
“我猜你接下来要说的是，怎样对待他，是你的自由。”
“当然不是。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在有限的条件下，我想尽可能多地给那孩子自由。哪怕是笼中鸟，偶尔也应该拥有飞上天空的权力，哪怕那其实只是另一个更大的囚笼。”
“不过是个被宠坏的任性小子罢了。就算是假装成星士——”
“不，并不是假装。从获得特纳森.豪斯这个名字的那一刻起，他就是真正的星士。”杜兰的目光投向更远处的星庭，轻声说，“女神知晓一切。”
—F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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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7 21: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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