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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司察/十二支“小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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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2-22 00:1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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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钧墨 于 2013-2-22 13:50 编辑
五
元宵的这几天心情超差,自家大人被莫名其妙停了职,案子没的破也算了但钧墨却像是没人事似得到处闲逛,闲逛也罢偏偏看见个医馆就往里钻,本来逛逛医馆也没什么问题,偏生这人喜欢拉着医生的手发癫,被人拿着扫把赶说来也不在意,一时间奇怪的传言四起,连自己的母亲也过来问是不是遇上个有怪癖的上司,要不要拜托律命长老调到夜霾司察手下去做事,被自己一通邪火赶了回去。元宵年少气盛看不了有人沉冤昭雪,有人逍遥法外更不甘心在唾手可得的真相面前折戟沉海。而当他向钧墨请命的时候,神色如琉璃般静寂的钧墨只是喃喃道:“真相不等于全部。”这话他不懂也不想懂,真相是实现正义基础这是他的准则,这个案子下面的暗流涌动更激起他的不甘。一定还有什么遗漏的。对了,他突然想起之前钧墨提起过消失的证物,那个玉匣子。钧墨查不了的不愿查的自是他去,如此想着元宵立刻向现场跑去。
相对于元宵的纠结和努力,挨罚的人过的滋润得多。
素问馆,就如名字一样,房间布置的十分素雅简单,不过是一几一案,案上方形的玉香筒燃着淡淡的香,正中是一张桐木打造的床,铺着白的微微发蓝的被褥。地上铜盆里摆着烧得通红的炭时不时的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蛇骨站在床边,手轻轻拂过床上人的腰间,脱的只剩下单衣的钧墨“咯咯咯”笑着扭动着腰,蛇骨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
“不许乱动!”
“我怕痒。”钧墨笑着翻身起来,反手握住了蛇骨的手轻轻的抚着。
“阿蛇可真是桃花香粉调出来的美人呢,这手比姑娘家的还嫩。”
蛇骨无话,单手将刚摊开的银针包收了起来,钧墨的食指在他掌中老茧上摩挲着。
“托大人们的福这边一点都不太平,总得学得一技护的自己周全吧。”感受钧墨意图的蛇骨暗自加力化掌为爪钳住了钧墨的左手。
“是么,那就让本大人来试试美人的刺够不够尖利吧。”
钧墨发现自己的意图被识破后反而无所惧起来,左手瞬时向蛇骨胸口探去。蛇骨一手格开钧墨手腕,矮身欺近钧墨背后,一手蓄力拍去。钧墨一击不中,收掌为拳借势曲肘狠狠撞向蛇骨小腹。蛇骨急退无处,眼看躲不过钧墨的撞击,忙扑向床尾,捉住钧墨脚腕一抬一拖。钧墨果真重心不稳,好在反应迅速就势翻身弹起,顺手还在床边摸了样物件。那厢蛇骨也重整旗鼓再次扑来,钧墨右手微翻,一星寒光闪过,夹着方才摸来的银针刺向蛇骨的喉咙。而与此同时,蛇骨的手也贴近了钧墨咽喉,手中恰恰也是一枚银针。
“阿蛇的身手用于自保还真浪费了嘛。”
“大人的武艺似乎也不单单用来破案呢。”
两人相视而笑,同时后退,钧墨右脚点地同时左脚勾起地上的炭盆踢向蛇骨。蛇骨徒的转身跃过袭来的炭盆,袖间银光暴起,刹那间数十枚银针化作银线向钧墨周身射去,钧墨并指作剑以极快的速度将针劈落,素问堂中顿时好似下起了银丝急雨。
六
“中脘、肾俞、太冲、尺泽、阳池、内关、曲池,传说中有种针法可以减慢血液的流速从而达到延年益寿的效果,没想到真的存在呢。让敌人长寿不老阿蛇你果然是好人。”
蛇骨拢起衣袖,袖子的银针本已全数射尽,就算钧墨不扯什么益寿之法也暂时奈何不他了,于是他笑了起来“什么长寿的法子我不知,倒是这些针扎你身上你就会血液凝固慢慢死去。”
“你还是要开门做生意的,客人死在店里可不是什么好事。乌哇,不打了,冻死我了”钧墨本是只着了单衣袒着胸和蛇骨交手,炭盆一被他踢飞冷气就灌进馆内。和蛇骨打斗时倒是不觉,此时静下来被冷风一吹立刻嗷嗷叫着到处找衣服穿。
蛇骨环顾着店内被撞的乱七八槽的家具挑眉。
“你来我店里做的可不是什么客人的事。”
蛇骨不是没有猜过钧墨跑了这里干什么,他承认这次任务自己完成不够谨慎。银针、经络、毒药所有的线索最终都会指向他,钧墨显然已经知道了凶手是自己,但他的行动又让人捉摸不透。而另一方面接手案件的夜霾也仿佛沉寂下来一样。一向以雷厉风行著称的明镜司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拖泥带水起来?
“因为阿蛇既是美人又是好人!”穿好衣服的钧墨像是猜到蛇骨所想似的笑道。随后一屁股坐在床上继续讲着。
“虽然看起来是在死后血液开始凝固时才被注入毒药,但实际上高邮一开始和凶手交手的时候就中了毒,凶手就是用了阿蛇刚才那招针法延后了毒性发作的时间。理由之一是没想到高邮会笨到去撞墙,还让自己中了毒。在巡衣赶到之前毁尸灭迹不如高邮自己离开;之二嘛,那一带的地下水道连接了远京各条水脉,中毒的高邮已经是个移动毒源,一旦毒血流入水脉那远京就成了一座死城了。”
蛇骨不置可否,重新将炭点燃放到钧墨的脚边做了个说下去的手势。
“毒不是凶手下的,高邮身上的毒是颈部、衣领、衣襟最多,而他坠崖前的伤处是肩膀和头。头部是致命伤,毒药只有从肩头的伤处进入。没有人会蠢到用兜头一盆毒的方式下毒。但是高邮的身上又的的确确存在毒物,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毒是高邮带的,至于带毒的目的嘛,大半夜出门也不过是杀人放火投毒这样的勾搭。而基于那里的特殊位置,高邮想要污染水路令全城人中毒,啧啧居然还有人比我们还变态。”
“结果没想到是他不仅变态,还蠢到无穷的弄破了身上的容器,让毒药全部流到了自己的身上。”蛇骨一想到那晚的失误就一阵无力,径直忽略了钧墨话中的“我们”。
但钧墨还是有不明白的地方“一般投毒的人会给自己准备后路,我推测那件找不到的盒子应该就是装解药的盒子,但是明明有解药为什么还会中毒呢?”
“因为所谓的解药不过是冰片、樟脑、麝香也就是个提神醒脑的功效。”蛇骨失笑,扭身将案上的玉香筒递上,仔细看的话这其实是被改装过的方形玉匣,巴掌大小,只能纳下两颗香丸。
钧墨由衷的笑了起来,把手抚上了蛇骨的左眼“阿蛇你真的和蝴蝶很般配呢。”
“谢大人夸奖。”蛇骨柔声道,指尖却和温柔完全不相干的掐住了钧墨的商阳穴“你现在都不办案了有什么办法保证我不会抓呢。”
好容易克制住嚎叫的钧墨从牙缝里憋出了话语。“因为阿霾是的你朋友。”
蛇骨稍稍一怔,放开了手。
“你倒是查彻底,不过我不认为夜霾会是因为友情就询私的人。”
“当然不会,而且凭你们的交情夜霾怕是已经发觉你嫌疑重大了。”钧墨想起自己冷冰冰的同僚不禁莞尔“但是如果阿蛇你的好友有杀人嫌疑了怎么办?”
“我会用尽全力去收集证据证明他是无罪。”蛇骨想也不想的答道。
钧墨点头,他们都一样,都是为了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所以夜霾现在一定很拼命的在找高邮不是他杀的证据。我怎么忍心同僚这么辛苦呢。”
钧墨张开手,手心里像变戏法一样多了一堆银针,其中几支发着黯哑的光泽。
“把银子到处乱丢,阿蛇你还真是有钱啊。”
“那现场呢?”蛇骨怔了怔。
“哦,估计现在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正搜山,现在怕是漫山都是他的脚印呢,就连别人不小心留下的印记也看不清了呢。破坏现场的外行真是要好好的管教一下。”
钧墨话音未落,蛇骨终于大笑起来,他重没见过能把事情办的那么胡闹还那么理直气壮的人。
“不过我也有我的考虑,这个案子不破比破好。”
虽然线索不多,但能确定的事向全城投毒的事不是一个小小的武师可以决定的,根据高邮夫人的口供,高邮的活是来自那一位的府邸,高邮死去的那晚也有证据能够证明他是从那位的府邸出发。无论是那位像是壁虎断尾般急于撇开关系的态度,还是蛇骨那里的发现的丹药,都说明那个高邮不过是被舍弃的棋子。而蛇骨则是站在那位的对立面,不管动机如何至少能够确定目前为止还不是敌人。这个案子如果继续侦查下去,势必会牵扯出高邮的幕后,自己遭到处罚又恰恰说明了时机条件的不足,贸然出手只会对自己不利。被停职那晚少主就托人送了纸条过来,上面只是简单写的两个字“放线”也证明了自己的猜想。
在一刹那钧墨的脸上浮现出该属于小满的表情。
七
结案报告
死者:高邮
年龄:34
死因:坠崖致死
特别说明:南麓山丘路窄山高且山下有月见铃兰夜晚开花带剧毒,望特别防范。
蛇骨打着伞走过明镜司的布告栏,泛黄的纸张被风吹的哗哗作响。高邮案就像所有奇案一般,在坊间流转了多个版本后被归为灵异类话题,继续出现在人们的茶余饭后。夜霾完美的结案令朱雀殿也赞赏不已,钧墨趁机恢复了原职。蛇骨一如既往的经营着素问馆,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呲啦”西北风将本就不牢靠的报告撕扯成两半,携着有高邮几个字的纸片呼啸而过。
冬天来了。
*元宵:14岁,黑发黑眼,见习镜司察,钧墨助手。善于发现细节,好胜心强,是个正义感爆棚的好少年。爱好:推理侦查,吐槽钧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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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赶上了!
逻辑什么的已死orz
bug巨多orz
还是厚脸皮的希望阿蛇能喜欢,打滚>333333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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