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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灵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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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寒十九 于 2013-6-8 09:47 编辑
清晨,第一缕的阳光透过从窗外跳了进来,寒十九的眼皮跳动几下,缓缓的睁开。街道上还有一层并未退去薄雾,阳光在其间闪现,微微地刺痛了刚醒人的眼。
寒十九推开门儿,看着街外神色匆匆的人儿,看着空中的淡雾,看着道旁的垂柳,想着空瘪的钱囊,以及西郊酒坊欠下的酒资,略微显得有些惆怅。摇了摇有些微疼的脑袋,往着坊学走去。
坊学今日无课,并没有如往日般充满着琅琅的读书声。这份难得的安静中透着一丝难明的韵味,沿着小道走着,道旁的槐树长的极为高大。转过道口,学监工作的小楼静静地耸立着,整了整衣衫,敲响了闭着的门。
“谁,”清冷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我,”这似乎是废话,这对话还真是无聊。寒十九自嘲的想着。
“不认识,走吧。”话音未落,门已经被推开了。
“实在太伤我心了,末泽,妄我还想请你喝酒来着。寒十九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低头看着如往常般工作着的末泽。
“首先,我不喝酒。其次,每次和你一起喝酒似乎都是我付的钱。这次,是不是又没钱了。”末泽停下手中的笔,一脸认真的说。
“如你我这般关系还在乎这些身外之物吗,你的自然便是我的,我的你想要的话,我自然是不会给的。如果非要算那些酒钱便当我欠着的,走吧!”寒十九笑的更开了,眼帘降下,眼睛拉的极长。
“你是你,我是我,看看吧。”末泽低头从书案中拿出张写满文字的纸递给寒十九。
“这……,实在太不可爱了,斤斤计较的女人当心嫁不出去,顺便替你将来的夫君默哀。”寒十九尴尬的摸摸了鼻头,看着那张记满了自己与末泽喝酒时末泽所付的金钱,而自己付钱的那栏赫然是零,低声地说着。
“你,哎,走吧。”末泽叹了口气,淡淡地道。
“话说你除了书院制服,和这件黑色袍子就没有其他的衣服了嘛?一个女人经常穿着这个,还真是不漂亮。”
“滚。”
远京东南郊的酒楼二楼,寒十九和末泽临窗而坐。之所以没去常去的城西酒馆自然不是因这酒水味道更好。酒馆喝酒不同于在外喝酒,除酒味自外当然也需要一处好的风景。东南郊的酒馆口感虽略差,但于二楼窗处却能远远望着远处环绕远京而过的那条河流,河旁种满了黄馨,十分喜人,河上平静地躺着几只小小的渔船。
楼内装潢也是自己极其喜爱的,室内摆放着素雅的梨花桌凳,简单雕琢。几盏青铜灯罩的莲花花灯,墙壁挂满了书画,几副松竹,几副兰草,几副好看的诗文。这些自然是城西酒馆所没有的,更何况城南酒馆的老板娘及其美艳,一双迷人的桃花眸子及其勾人。
寒十九与末泽面对面的坐着,末泽翻开了随身带着的书籍,偶尔端起杯上的酒杯,饮几口里面的清水。寒十九慢慢的喝着那壶“闲音”一个人在那说着听来的一些见闻。
“你知道嘛?听说遥远的夏维朗有一种名为‘云烟’的酒,如果在湿气重的时候倒出,会升腾起一种淡淡的云烟,真想尝尝啊。”
“你知道吗?听说大陆上曾有一副凤梧冰清的弦琴,弹奏时有如凤鸣,又有一股冰清之感,真想见识见识啊。”
“对了,我昨天在远京晃悠的时候发现了两座墓。那个地方还真是隐秘啊,要不是我眼尖估计还发现不了呢。你肯定要说墓有什么好奇的。主要是其中一个墓是一个合墓,葬着两人。哦,你肯定没什么兴趣,话说,你们女人不是就喜欢这种故事嘛。对了,那墓主人叫什么来着,安塔尔•奎因及娜斯•希维尔。寒十九饮着杯中的“闲音”滔滔地说着。
“娜斯•希维尔?”末泽放下了手中的书,抬起头讶异的问道。
“对啊,怎么了?”寒十九同样感到惊讶,对于末泽来说,一向是他在那儿说着,对于他说什么她一直不会有反应,特别是她在看书的时候。
“没事,也许是同名。”我记得那位娜斯可是和奥菲塔成婚后一直生活在一起。
“同名嘛?可是连姓氏都相同的话就不可能了吧。”寒十九站了起来,对着末泽说道:“我突然记起还有些事情,先走了,那个酒钱就麻烦你了,还有桌上的酒记得帮我带走。”
末泽收起书本和桌面的酒水,下楼与老板娘付过酒钱,便往坊学走去,阳光落在背后,地上的影子却是极短,一路上想着寒十九急匆的背影,在心下想到:“这人还是如往常般不靠谱,想着他今日为啥没背琴。”
幽静的深谷中两座简陋的小墓整齐的躺着,墓上长满了荒草。寒十九站在一旁,右手放于胸口处,左手后伸,弯下腰深深的对着小墓行了个礼。“女神在上,我实在是好奇。今日打扰,实在有愧,呃,最多每年来未你们清扫。”寒十九祈祷着,小心地挖开了墓。
泥土渐渐的稀少,底下的东西也露了出来。
“嗯,为啥只有一具骨骸,”寒十九扫视了一下墓穴。“哦,还有一本记事本。”
寒十九把本子取了出来,轻轻的扫落了粘在上面的泥土。坐在大石上翻了开来,对着林间透过的阳光努力辨识着这本因时间久远略显残破的本子。还好我认识一点阿尔洛文字。
《安塔尔的日记》
今天,又是和好友一起出任务的时候,天空下着朦朦细雨,我去找杰时,杰正在屋顶用手接着落下的水,不在乎雨水打湿了身上的深色玄衣,雨水降下,迷了人的眼帘杰还是喜欢在雨天淋雨。
与杰打过招呼,两人出了城。去蓝减区执行任务,没想到这次是这么的危险,女神终究没有继续留在我们身边。杰为了掩护我回归了女神的怀抱,再也不能看到喜欢的雨天了。杰每次危险都保护着我。
我拖着伤躯,在杰的掩护下终于脱离了危险,晕倒在了时茵的南郊。我想回头,但转头时看到杰的眼神,往城里的脚步变的更快了。我这条命从此不属于了自己一个人了,我这么想着。
那天,我遇到了她。
圣历、383年、12、7
(还真是老套的开始呢)寒十九看完日记的第一页说道。
今天,是我在她这的第三天,城郊的天空更加透亮,周围也更加清净。她似乎很喜欢花草动物,院子里满是各种动物以及魂花。我躺在床上,透过窗口。看着她在院子的阳光下看着书。“城市的中心实在过于吵闹,越靠近圣盾边缘,越是安静,而且景色越美。”她曾说道。她一直是个安静的女人,柔弱,不会拒绝反抗。
圣历、383年、12、9
今天,不同于前几日的寒冷,阳光明媚,竟然十足的温暖。我的伤势其实早已好了。只是,想要就这样待在这儿。也许,是这个院子有着难以形容的美;也许,是这儿有她;也许,是杰死后,我开始害怕死亡,迷恋上了这儿安逸的环境。今天我却不得不离开,我实在找不到留在这儿的理由。
在她的注视下,我走到的门口,回头看着落叶飘落在她的发上,我想走过去将它拿下。然而,我却没有,屋外的垂柳轻轻的舞动,因为没有沾上露水,不像平时般幽怨,在这暖阳中,被风吹拂,轻轻荡漾,倒显得一丝羞涩,一丝迷人。我离开了那个院子。(我想努力给你全世界,而我所需要的只是你一个。)
圣历、384年、01、6
今天,我翻出军校的毕业凭证决定加入时茵的骑士团,虽然,一直不喜欢军团那种严谨的气氛,宁愿做一个雇佣兵。但是,我也应该试着改变自己的性子,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杰,为了她。这样才能感觉与她更近。
通过考核时,我在酒馆要了杯“闲音”的酒,酒壶中的酒倒入杯中响起了一阵清脆的声音,有如轻音。酒色透明,酒气漫腾,杯子上蒙着一层淡淡的水汽,我举起酒杯,凝视着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酒如其名,很是平淡,正适合此时的心情。
圣历、384年、02、13
今天,是我被授予中队长的日子,与同僚们庆祝完后,独自一人带了壶酒去了城郊的院子。穿过疏林以及城内的池塘,明月如勾,水光粼粼。看着院子上的蛛网,才发现院子已经空了很久。酒坛破碎,“共醉”酒洒了一地。(原来,所谓的美景都是因为有着不同的人。)
圣历、387年、08、21
今天,泽雷家族长子与希维尔家族最小的女孩订婚,团长和副官带着我们去参加酒宴。宴会上,我看到了她,一身白袍安静的坐在那里,似乎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然而,从她注视着奥菲塔•泽雷的目光,充满笑容的脸上,我却知道她现在很快乐。
西尔问我“怎么了,”没事,我说想起了个人罢了。
奥菲塔和她来给团长敬酒,团长他们都举起了酒杯,水光如绢。我静静地看着他们,或者只有她,抱歉的对奥菲塔说:“对不起,我不喝酒。”团长他们没说什么只是皱了皱眉,西尔偷偷问我“你不是很爱喝酒吗?”我告诉她:“我喝醉了容易说胡话,在这种日子无论说了什么总归会惹主人不喜。”
入夜,下了场大雨,我在自己的院子里一个人喝着酒,恼人的雨水淋透了自己,我又想起了杰,如果是他的话应该十分开心吧。我并没有告诉西尔为什么会醉。
那天晚上,我坐在院里喝了一晚上的酒,大雨罕见的下了一夜。第二天,我没有去团里报到。西尔说她帮我请了假。
圣历、388年、09、13
今天,团内没事,值班的人也并不需要太多,西尔约我到西郊酒楼喝酒。来到二楼独立的房间,一只又一只酒坛摆满了整张桌子,酒香溢满了整个房间,酒坛内的酒却各不相同,天青、湖水、山茶……。而她也在这个房间。西尔说那是她的儿时的好友。
我想离开,带着歉意的对西尔说:“抱歉,突然间,没了喝酒的兴致。”
西尔并没有说话,拉住了我,将我面前的酒杯倒满:“人这一辈子,总得醉上一次。否则,很多事情怕是说不清楚。”
我拗不过他,只得喝了一杯又一杯。桌上酒水很杂,而西尔只给我倒一种酒。“醉生,”一生似醉。
那天,我不知道我怎么回家的,也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可能醉了,可能没醉。印象中的只有那张带着异样红润的脸,还有西尔那清澈的目光。
后来,好像西尔也醉了,大醉的西尔没了往日的平静和聪慧,有点癫狂,有点迷人,那天,西尔不知道一个人在那儿说了什么。
圣历、388年12、17
今天,是她出嫁的日子,时茵城内的鲜花竟然罕见的开了。又是一个恼人的雨天,我讨厌雨天,它让我失去了杰,又要夺走她。
丝丝细雨,模糊了远处的青山碧水,沾湿了飞燕流萤。飞花飘落,无比浓艳。然而,却还是比不过她身上那一袭红衣以及眉间那一点淡淡地朱砂。
那天,我带着两壶“西风”酒,向团长申请押送朝灵去往资源点。路上,我边走边饮,离的越远,心内越是平淡。“西风”酒很烈,很适合我现在的心情,酒馆老板说它代表了埋葬。
圣历389年、12、27
运送的朝灵突然失去了踪影,米切尔森团长似乎发现了不妙,决定派出骑士追击。而我自愿带领队伍前去,没想到西尔竟然也站了出来。
我只想远离时茵,远离她,西尔呢?又为什么要站出来。
圣历390年、01、04
“这儿怎么变成了朝灵文字。”
今天,时茵骑士团两支小队接近了塔菲,塔菲的城外一片寂静,安塔尔和西尔正欢快的聊着。我和其他的朝灵躲在树丛中偷偷看着,注视着他们接近埋伏圈,身后是所剩不多的老人和孩子。时茵骑士团的骑士军纪严谨,战力高强。然而我们并不害怕。失去生命固然可怕,比死亡更可怕的是失去自由。而我们已经没有资格失去。
当我们把他们包围时,时茵骑士团的人知道中了埋伏,开始往后方突围,我们出刀很稳,小队的骑士相继阵亡。骑士团一路败退,安塔尔独自在后方掩护西尔与骑士团的人,那个时候,我看到他的眼里满含着死志。慢慢的时茵骑士团小队只剩西尔和安塔尔两个人。没想到,那个叫西尔的女人趁他不注意将他扔出回身抵挡着蜂拥而来的我们。那一瞬间爆发的力量使人感到恐惧。还好那个叫安塔尔的受伤严重,但不知道什么力量支撑着他并未死去。
安塔尔虚弱的张了张嘴,用力地说了什么,声音很小。我凑过去,听他说完了最后那句。
看着他的眼睛,我对着他说了一个字:“好”。
安塔尔闭上了眼,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我和其他人把安塔尔在塔菲城外找了个地方。同时,补完了这本笔记。
圣历390年、01、07
朝灵人士记录
我将安塔尔和西尔埋葬,同时埋葬的还有这本日记。
珍惜眼前,朝灵无名人观日记语。
——END——
“什么嘛,不过是一不知足的瞎眼之人,也妄图抓住云彩。哼哼,这么懦弱蠢笨之人还学人痴情。”寒十九自语着。
夕阳西下,云朵霞蔚,白袍男子踢着轻快的脚步往家里跳去。身后一座简陋的墓静静地躺着,墓上翻新的泥土覆盖着,一座新的碑牌竖着,安塔尔及西尔合葬于此。天空中的白云缓缓的飘动着,勾勒出一个虚幻的笑脸。
不久之后,远京下了几日暴雨,远京城外不远处的一座小山崩塌,淹没了一个峡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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