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青鸲 于 2014-1-2 13:09 编辑
9月份的时茵城,正是花团锦簇的时节。 佩科拉维奇太太撑着一柄阳伞,慢条斯理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对于一个28岁的女人来说,她的身材稍微显得有些丰腴,不过如果你知道她已经是个怀胎5月的孕妇的话,或许你又会为她还能保持这样挺拔的身形而惊讶了。 但对于佩科拉维奇太太来说,5个月的身孕对她的行动是带不来什么太大的障碍的,她用一只手撑着伞,另一只手拎着裙子,灵活地绕过街头打闹的孩童,追逐的猫狗,推销香水的小贩,并且在一幢临街的树屋前轻巧地跳了一下,躲过了某个粗心仆妇不小心洒落的半盆淘米水,还顺带对楼上发表了几句不失文雅的……脏话。 当佩科拉维奇太太最后踏上家门前的石子路的时候,她看起来神采奕奕,容光焕发,连鬓边的头发也没乱上几根。但随着与家门间距离的缩短,她的眉头却渐渐皱了起来,脸色也越来越差,当她最终来到门前,到了一伸手就可以敲响大门的地方,望着空荡荡的院子,她的脸色已经阴沉到可以直接挤出一瓶墨水拿去写投诉信了。 钥匙插进锁孔,随着“咔哒”一声微弱的声响,大门应声而开,佩科拉维奇太太一把推开大门——没忘记回身重新把它锁好。然后就大踏步——这个行动由一个孕妇做起来还真是奇怪……来到房门前,用力一推…… 门没开。 大白天的门居然反锁着。 佩科拉维奇太太怒火中烧,脸色瞬间变得和煮熟的红须蟹……呃,为了不至于太过冒犯,我们还是用怒放的红玫瑰来形容这张美丽的脸孔吧。她没有片刻的犹豫,就退后一步,抬起了一条健壮……呃应该说是健美的大腿,狠狠对着房门踹了过去。 “咣!” 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似乎连院子里那棵巨大的玫瑰树都在瑟瑟发抖。木质的门板整个被踹得脱离了门轴,直直地向着屋内倒了下去。 “亚历克斯!” 没有回应。从门外看过去,大厅里的一切都很正常,每一样家具物事都好好地待在原来的地方,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佩科拉维奇太太还是凭着女人特有的直觉敏感地嗅出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雪姨?”佩科拉维奇太太开始呼唤家里唯一的管家或者说唯一的仆人,一名叫做雪的中年女性朝灵,她的工作是负责照顾这一家人——主要是孩子们的日常起居,往常她这样叫的时候,这位身材微胖的女管家总是会一边用围裙擦着手一边从什么地方冲出来,高声回应着女主人的呼唤,但是这一次,这样的场景并没有如往常般上演。 “西索!齐雅儿!肖捷!”佩科拉维奇太太一口气喊出所有孩子的名字,但是没有得到任何一句回应,无论是小大人儿样的西索,刚刚懂得臭美的齐雅儿,还是上个星期才学会走路的肖捷,他们都不在这幢房子里。 佩科拉维奇太太的火烧到了脑门。她用力丢下手中的遮阳伞,准备好好对屋子进行一番搜索,整个大厅一目了然,因此她第一个想法就是去二楼的房间。就在她一只脚踏上二楼楼梯的时候,她听到了楼上传来的脚步声。 亚历克斯·佩科拉维奇,前赏金猎人,现在的农场主,她的丈夫。出现在二楼的楼梯口。他穿着平日里在家时最爱穿的那套浅灰色带蓝色条纹的家居服,手里还拿着除了吃饭任何时候也不会放下的烟斗。乌黑的短卷发下是带着笑意的双眼。 “亲爱的,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雷妮思老师有事提前走了。”佩科拉维奇太太的脸板得连一丝皱纹也没有——它们同脸上的笑容一起消失得干干净净。 “我叫了这么多遍,你在楼上做什么?” “没什么。”亚历克斯的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但是这笑容就像粘在脸上一般——僵硬而毫无生气。“我只是忽然间困了,所以小睡一会。” 佩科拉维奇太太没说什么,她径直越过丈夫,走到卧室门口。床上的被子保持着被掀开的状态,摸上去略带余温,看得出它的主人刚刚离开不久——除此之外,卧室里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 “你在找什么?亲爱的?”亚历克斯从她的身后出现,温柔地扶住太太的肩膀。“你该不会是在怀疑我吧——你知道,我从不会对你撒谎的。” 他将她的身体扳转过来,抚摸了一下她玫瑰色的脸颊,微微低下头,慢慢地将嘴唇凑过去…… 然后他一个侧翻,躲过了自下而来的迅猛一脚。 “亲爱的你——” “别和我开这种玩笑,亲爱的。”佩科拉维奇家的女主人冷冷地说。“说真的,你这次闹得有点过了。” 然后她重新转向卧室,目光扫视一圈,最后还是落在屋中间的那张大床上。 “出来吧。”她冷冷地说,“我数三个数,别让我发火——一、二——” 女主人蔷薇花瓣般娇艳的嘴唇微微张开,准备吐出那个“三”。 在她身后,男主人用一只手捂住脸,发出一声夸张的叹息。
【TBC】
发生在我出生之前的事,估计只有哥哥和286有可能认得出我写的是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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