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412.9.2 秘仪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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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412.9.2 秘仪的意志

　　今日，笼罩在淅沥细雨中的苍犀馆看起来格外肃穆、沉重。

　　平日一直闭锁、为秘仪一族家族会议所专用的大议事厅此时座无虚席。这是继上次家督继任仪式之后时隔四年的又一次全族合议，阿尔卡纳各个家系的代表人物汇聚一堂，就连身在他城的也特为赶来出席。

　　但比起四年前的气氛，这一次家族聚会却苦涩许多。

　　在长桌顶端，端坐在金枝利剑纹章之下的，是年轻的家督，伊斯雷·阿尔卡纳侯爵。在他左手，为首是他的嫡亲叔父，海德里恩，其下紧随着利亚姆，而右列首位则是另一位阿尔卡纳伯爵，伊斯雷的远房伯父克尔因。比起他次席年过六十的老彼拉得，这位曾经担任过森染骑士团团长、如今仍然正当壮年的男子却更像个垂暮之人。他满头白发、面如槁灰，无神的目光在空气中漂移着，仿佛他的心志早已烟消云散。

　　没有人看他。他们或者彼此交换目光，或者低头沉默着。然而他们之中的每一个人都很清楚：这将是老克尔因最后一次坐在这个位置上了。

　　“那么，还有哪位有其它意见吗？”海德里恩发问道。

　　无人异议。曾经担任过律政大臣的海德里恩，虽然眼下已经转任上议院议员，但言辞之间仍然有着律法般的威慑力。这一次也正是他亲自从王都将克尔因遣送回到森染。

　　老彼拉得吁了一口气。

　　“就这么着吧。”他说，转向身旁的克尔因，“你呢，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一直就没想明白，你怎么养出那么个混账儿子。直到这一次……”他摇摇头：

　　“你自己就是个糊涂蛋。”

　　克尔因深陷的脸颊抽动了一下。但是他没有说话。

　　海德里恩站起身来。

　　“那么，经过家族合议，一致决定对克尔因·阿尔卡纳的制裁如下：”

　　——克尔因从此闭门禁足，由专人照看，除非得到家督或其代理人的许可，不得外出前往任何场合，不得在家接待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形式与任何人交往、会面、通信。

　　——克尔因签署协议，同意收养家督指定的人选为自己的爵位继承人。

　　——克尔因之女多萝茜的监护权移交给彼拉得。

　　宣布完毕，海德里恩向上首的伊斯雷微微欠身。

　　伊斯雷略一点头，站起身来。在整个会议中一直缄默着的少年家督终于开口了。

　　“我很遗憾。”他说，看向克尔因：

　　“我的父亲，和我，我们一直深信克尔因伯父是我们家族中最忠诚、最可靠的一位。我们从未期望过如此的结局。在这个结局里，没有人受益。所有人，——我、克尔因伯父，乃至在座的每一位，都被损害了。

　　“因为秘仪被损害了。那被恶魔所牵引的利斧，不是斩在我身上，而是斩在所有金枝繁衍生息的树干之上。

　　“在克尔因伯父已经接受处分的如今，我无意再对他多加责备，因为他才是伤痛最深的那一位。我只想再一次提醒诸位：秘仪的利益，才是你们真正的利益之所在。我不强求诸位为家族做出绝对的自我牺牲，但我希望你们铭记阿尔卡纳的箴言——荣耀源于坚忍，坚忍源于理智。当你们为自己的欲念而目迷时，请你们低下头，看一看自己舒枝于斯、生叶于斯的树干。”

　　当他的视线环顾而过时，每一位金枝都抬起头来，迎接他的目光。

　　“——至于我，我从父亲那里所继承的，并不仅仅是一个名号，还有他的遗志，——同时也是秘仪历代先祖的意志。在这意志之下，名为伊斯雷的个体，他的生命、他的荣誉都已经不复存在！” 少年铿然的话语响彻了静穆的大厅：

　　“今天在座的金枝，如果有哪一位对我这具躯壳占据家督之位有所不满，就请在这里一并提出吧！”

　　没有人应答，没有人移开目光。

　　利亚姆站起身来。

　　“为了秘仪的意志——”

　　他将手按在心上，向首座的少年深深鞠躬。其他人也纷纷站起身来。

　　就像四年前的那一刻一样，他们向他们的家督再一次一同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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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联情报◇
伊斯雷·阿尔卡纳：年轻的秘仪家督。因为藏匿韦森特而被杰贝兹控告为恶魔，而杰贝兹又被恶魔所杀，这一污名也被加诸在他的身上，从而导致克尔因的反目。
克尔因·阿尔卡纳：前任森染骑士团团长，两年前为了保全作恶多端的独生爱子杰贝兹，自愿退役，将团长之位让给了伊斯雷。在杰贝兹被杀身亡后认定伊斯雷为凶手，向皇帝提出控诉。
海德里恩·阿尔卡纳：利亚姆之父，时任王都上议院议员。在教会通报杰贝兹一案结果，证实与伊斯雷无关后，将克尔因带回森染，接受家族的制裁。
彼拉得·阿尔卡纳：伊斯雷的叔公，也是森染的巨富，经营多种多样的生意。没有进入下议院，但无论在族中还是整个森染的贵族圈子里都有很高的权威。

◇关联事件◇
SA412.8.21 血之余音
SA412.8.21 丧子之痛

◇NPC人权保护协会申明◇
角色扮演请用其他颜色字体明确标注；非扮演发言请和谐讨论，谢绝嘲讽、攻击及过激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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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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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夏

能迅速平定家族内部的矛盾也可见伊斯雷团长的厉害。针对着内部人物的指责，本来形势很不利，但是依然能反击得手。在某程度来说确实是秘仪家族的领导人物。佩服。

雷古勒斯

以坚忍和理智为宝贵素质的阿尔卡纳家真帅啊！ >▽<

雷朔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了某种锋锐的特质。
好像带着一些更斩截而更亟迫的愿望，用强而有力的意志去贯彻它——最积极、最光明也最坦荡，同样也不姑息、不同情、不温柔。并非是认为这样的表现不同寻常，但似乎也比我预计得要稍微锐利一些。铿锵得有点让人伤感。
如果问中之人的猜测、恐怕想到的就会是……没有时间了？

假如详细对比最初至现在关于“秘仪”的描述，其中犀利的部分，今天这一次如果不是最不近人情的，也约略可以位居次席；但从前提及这点的时候，还不是这样说的。
我无从解释所隐约感受到的微妙的差别——姑且希望文本能让我更贴切地表达它。

    “那么，也请您告诉我——三十年前，我父亲杰克·阿尔卡纳的死是必要的吗？”他对伊斯雷说，目光和声音中有他未曾得见的火焰燃烧：
    “而您的父亲威鲁尔·阿尔卡纳恶毒的污蔑和告发，又是否别无选择？！”
    “库尔茨先生！请您慎言！”一旁的卢佩恩低声喝阻道。
    伊斯雷抬起手，示意两人保持安静。
    “我谅解您对先父的言辞。”他对维奥雷尔说，“不过接下来，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谈吧。”

    他们缓缓走在庭院中，脚下绿草如茵掩着一道碎石小径，前方是一株枝繁叶茂的菩提树在午后微风中婆娑如响。伊斯雷的声音和于其间，轻而分明。
    “是的。”他说。

（中略）

    “如果是您，您是否有别的选择？”伊斯雷再次发问，但并未等待回答：
    “先父的选择正如您所知：他赶在卡拉米·泰勒发难之前奔赴夏维朗面见狂王，将计就计告发您的父亲为塔菲血宴的元凶。狂王对此欣然接受——他荒诞冷酷，但对一切激烈、夸张、违反人性的事物有着天然的喜好，并将此视为先父和阿尔卡纳家族对他尽忠的表征。正是以如此谬行换得狂王的庇护，才使整个秘仪家族免于卡拉米·泰勒致命的构陷。”伊斯雷的语速很快，声音压抑低沉。他看着紧咬嘴唇、神情恍惚的维奥雷尔：
    “我和您一样，并未亲身经历三八三年的灾难。我刚才所说的一切都来自于先母临终的遗言。您可以质疑它的真实性，把它当成狡辩和开脱，这是您的自由，但我认为您有权知情这些。作为秘仪的族长，我必须向杰克堂叔、以及你们整个家庭为阿尔卡纳作出的牺牲致以最深重的感谢，以及歉意。——任何补偿都无法弥补你们的伤痛，但我们做的仍然远远不够——”
    他退后两步，向呆立的维奥雷尔深深鞠躬，数秒之后才直起身来。
    “——但是，作为威鲁尔·阿尔卡纳的儿子，我并没有什么需要向您道歉的。”他继续说，斩截而坚定：
    “先父付出了内心的安宁和个人的名誉，以及生命作为代价——他同样在烈火中化为灰烬，殊途同归。他所作的，和他所付出的，都已经足够。”

我不知道我是否足够清楚地表达了我所体会到的牺牲。
当然伊斯雷这样的少年本身，常常犀利得让人无法认定他是否也存在成长=-=

总之伤春悲秋完毕。团长请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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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其实遗漏了一个点，那时还没看到团长的回复。

我更关注

    伊斯雷和利亚姆站在树下，目送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他会去吗？”伊斯雷问。
    “也许吧……但是别跟我打赌。”利亚姆拉了拉领口，把它弄得更松些：“不过黑市的线人那边也有了一些消息，这方面不用担心。倒是你……”他斜睨了堂弟一眼：“侯爵阁下这次是不是太苦口婆心了点儿？”

但忽略了   

    “毕竟是上一辈的纠葛。”伊斯雷说。若是自己所作的决定，他是不会做出任何解释的。“——利亚姆。”他犹豫了一下，叫道。

嗝儿，是我的点比较奇怪=v=b 我就不希望团长会觉得不开心？嗯……我软绵绵的理想主义里，很害怕牺牲：）

伊斯雷

这一系列剧情的详情计划写文的，不过既然雷朔先生提到了，这里就简单地超游说明一下：

当年血宴出首一事，是威鲁尔和杰克、换句话说是秘仪合议的结果。杰克是自愿牺牲的。
因此，克尔因父子的行为无论如何不能和威鲁尔和杰克相提并论。
恰恰相反，克尔因父子的行为触及了秘仪的底线。
在对克尔因的裁决上，并没有个人的意志。

不过伊斯雷所说的秘仪的意志，并不仅仅指集体决议而已。

就他个人而言，这次克尔因的事对他来说是个惨痛的教训。经过这一次，应该会成长一些吧。利亚姆愁死了=v=b
再详细的等我先填完商籁二【

苏瓦·坎贝尔

↑两个正经的回帖让我压力有点大……

比起伊斯雷，其实我更在意克尔因叔父（虽然表弟也很帅（表哥也帅！
回想起《血染的凯旋》里克尔因刚出场的时候，是一位忠诚的阿尔卡纳、一位和蔼的长辈，他以杰贝兹为豪的样子让我印象深刻，甚至是有点欣羡的。后来杰贝兹做的那些勾当被揭发在他面前，比起失去团长之位，打碎他心中一直引以为豪的事物（想不到用什么词……姑且用事物二字吧）更令人叹息。
而我万万没有想到事情远未结束，杰贝兹的突然横死，不出意料的导致了更大的悲剧。因为他身为父亲的爱，如今，克尔因用他的下半生和所有的骄傲与荣光，为杰贝兹的罪业买单。
我都不忍心再想下去了……五味杂陈。

格尔希因

克尔因也真是可怜……失去爱子的悲痛让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成为黑幕的棋子
可以想象，当他为了给儿子讨回公道，背弃阿尔卡纳告到父王面前时，心中怀着多大的愤恨和破釜沉舟的决心，而事实的真相又让他多么不可置信和难以承受
阿尔卡纳对于背叛者的处罚固然严厉，但在某种意义上也能让他不再被外人所扰，可以安静地、充分地思考自己究竟是在何处行错了路
多萝茜小姐依然在金枝的庇佑之下，而以伊斯雷的人品，他指定的继承人也断然不是品行不端之人，既然叫了他一声父亲，想来也不会完全弃他不顾……老克尔因若是能早日想清楚，谁是为他痛心疾首的亲足，谁又才是挑拨间隙害死他爱子的真凶，及时悔悟，未尝没有挽回之机……我衷心地如此希望

韦森特

人物介绍居然有亮点，我怎么了我……

伊安·格雷斯通

秘仪到底是什么呢 是实物还是虚虚无缥缈的东西 值得让一个大家族为此不顾一切……

敏特·艾格斯

好的我知道要看懂得补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