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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尔家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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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9-21 21: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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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雪夏 于 2014-9-21 21:41 编辑
(二)
邻居也有不少老人,一早农忙完,午时闲下便会围于石桥边榕树下聊天。这几年人渐渐老去,里面与渊耘爷爷一样当年迁移到远京的同伴也只剩两三人了。这天几个老人农忙完围一起聊点日常琐碎事情。不知是谁便提到了最近的怪闻。
“说是那,有人在冥塔林找到一个阿尔洛人的头,嗯,三十年前的,还没化呢。得说,真吓人。是几个娃找到的。”
“我也听到这个,虹青家的老三跟我说这叫回魂。是些死了回不去老家的人,怎么也化不去,留在那里。”
喝了一口茶,另一位老者便说:“街角花店那边有位伙计便说他前晚碰到了,鬼。”“鬼,是啊,是这么叫……我不太见得这物,只是灵会里的一些老师傅提过这类东西和魔兽不同,是人死后所变。”
“嗯,死了又不明不白回不去家。这种葬不得其所的死者,才有可能变成鬼。”
渊耘爷爷听着老友们的传闻,于是也开口接说自己的看法:“若是死了回不去,那就呆着好好安息吧。可能它们欠得是那位安葬。”沉想了一会,他望着灰色的天空:“也可能只是怕被我们这些活人忘记。”
闲着又聊了几句,老友们叮嘱说夜里还是关好门窗,少出外。若是有“人”敲门,也别回说在,只说道:明日且早吧。这不是你家。
渊耘爷爷揉着腰,慢慢回到了住处。
屋外有大树,苍翠的树到了秋天也依然绿叶繁茂。
树下边上有一口小水井,井边有一块青石。可作坐用,十来年来放于此处,早被渊耘爷爷和来访的孩子或老友坐得光滑油亮。
渊耘爷爷拿了一小团茶叶,和着芝麻,在树下鼎烧了一壶,自饮起来。茶叶是邻居的年轻人念叶送的。他和茶庄的老板闺女好上了,而他本身也是个巡衣,每到夜里都轮班忙着。渊耘爷爷想着刚才那群老友所说的夜里鬼事,想着可以去跟念叶问问。念叶小生夜里巡更,定有什么所闻所见吧?
渊耘爷爷倒不是很怕鬼。他想的却是更多。含了一口茶,扭头看向那身旁大树。树根盘错,泥土上长出了厚厚的苔被。这树下,是藏着那个的吧。
渊耘爷爷想起来了,十一年前。
那年他在耕种时,从淤泥里挖出的一串玛瑙链子。然后……一起埋到了树下。一起……
和那个人一起。
二十多年了。从来到这里开始。
(三)
二十多年前。渊耘随着大队的朝灵人来到这里,以前的塔菲,后来的远京。当时他独自一人,先来到了如今所住的这里。后来建设城镇时,他也选择留在了这一块,兴建房屋,耕作居住。
时茵骑士团进攻远京的时候,他有打算参加保卫战。结果却在训练时摔到了脚,被留了下来。而就因为这样,他发现了那个人。
是骑士还是随从?是跟随骑士征伐军而来的人吗?不过这个人发色深红,虽然面目不太明显,不过也应该是个阿尔洛人无疑了。当天在田边拐着脚淋水时,那个阿尔洛人便无声息地突然从树后跌出。
身上带着血伤,伤势不轻。他嘴里说着:“杀了我……”但是眼神却是哀求的,可怜的。结果渊耘没有杀他,而是把他带到了屋里,帮他包扎和急救。一句话也没和这个人说。这人身上没有武器,伤口很大,血流了很多。当天夜里,那人清醒了很多,口里念叨着:“救救我,我不想死……”
“我想回家,回去……家乡。”这是那个人最后所说的。他当晚伤重去世了。而渊耘自始都没和他说过一句话。那时的他应该是对阿尔洛人有着相当的仇恨的。然而他那时却很自觉地去治疗。直到那人断气,渊耘也没流露出任何表情。
把尸体用草包好,费了不少力拖拉到了大树下。那树在搬来前早已有。借着月色,渊耘一下下用力挖出个深坑,天快亮时,把那尸体埋到了坑内。
在往上覆土时,渊耘才说出一句话:“回不去了,这里就当你的家吧,别想太多了,好好休息。”
(四)
二十多来年了。渊耘爷爷想着往事,忽然有所想起,便放下茶碗,去取了锄头,再次挖起树下的泥土。二十多年了,那人早化作了朽骨。而十一年前放入的玛瑙金链,则还包在一侧。“今天我来看你咯,老友。”爷爷对着那不知名的阿尔洛死者说着,洒下了一些茶水。“借这个用一下,今晚。”爷爷俯身,取走玛瑙金链……
夜深了,很多人都不出门。夜深风大月晃云。所谓的月黑风高鬼出门,渊耘爷爷却提着玛瑙金链,走到了屋外,走到了坊间大道上,等待着。
若是真有那些回不去的。渊耘爷爷坐在那路边一石上,裹紧了蓑衣。岁月给予他面上的皱纹,今年深似去往年,腿脚也不象二十多年前那么灵便了。当年扭伤那下,遇个风雨天,还会隐隐作痛。
而每次痛,便会想到了那树下。有时忘了,待记起那日,便会带点酒茶,给那树下浇去。二十多年了,也算老友。
倒也不是说没那么巧合吧,渊耘爷爷在快坐着睡着时,身边闪过两三个黑影,穿着阿尔洛人的骑士团服装,可能是吧。渊耘爷爷半眯着眼,觉得是做梦。朦胧里,其中有个人拿着一把剑,一把鞘。放到了爷爷跟前。
渊耘爷爷点了点头,说道:“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交给我吧。”然后拿起玛瑙金链举高:“你们认得这是谁的东西吗?是你们的么?”
那些身影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就那么远去。爷爷把玛瑙金链,还有那剑和鞘都捧起。
三件遗物。现在都在一起了。
-------既是结尾 也如开始------
把土覆盖上。都在一起了。那个人,那三件遗物。
渊耘爷爷说着:“也已经二十年又有多了啊。”抬头看了看夜色,敲了敲腰,转身回屋:“今晚入睡老晚了。明早的劳作就更辛苦了。”
这便是故事的结尾。在其他故事来看,可能才是刚开始。
-----------非正文的后记-----------
隐藏在里世界的“结局”:如今的渊耘爷爷其实就是二十多年前那个伤倒的阿尔洛人,被真正的渊耘遇到。后来被迫无奈,为了自保,反手错杀要来杀死自己的渊耘。之后染了发色,利用渊耘不太和别人来往作理由,利用自己的朝灵语知识,少言慎行,扮作渊耘,一活便二十多年,从不轻易透露自己身份。葬在树下那骨头,才是真正的渊耘。所以他才不怕阿尔洛回不去家的鬼,因为他知道自己也是回不了家的。
这个结局虽然是想好了,但是因为过于残忍,所以最后还是没写上。
就让那个故事,以一个善良的朝灵老人作结束好了。里结局就在这里吐槽提及,且作另一种可能的探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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