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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天狼 于 2014-11-2 15:33 编辑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空写正史,就先把偶尔冒出的短短的感觉记下来。算是文字涂鸦,可能会在正史用到,也可能用不到。反正是草稿嘛!随便爽一爽!(喂)
看到一个鲜红的【斩】。
(一)
手中长剑挥向猎物的一霎那,周遭仿佛陷入寂静。他可以清晰听见血液的流淌,还有心脏饱富节奏的鼓动。
对方的身体里有什么迸裂开来,那是被长剑刺穿之前的事。艳丽红光几乎灼伤眼睛。那是比鲜血还要更早喷溅出来的东西。
然后各种声音从四面八方涌回,剑刃劈开血肉。红色体液鼓着粘腻的泡沫,争先恐后奔逃。躯干抽搐着,很快黯淡下去,连一丝光也没有了。
越是强壮的个体,临死前的景象越是绮丽。
(二)
他在溪水中看到自己的脸。
一个鼻子,两只眼,嘴巴不可思议地张成O型,好似对这景象感到惊奇。
这是我啊。他想。这确实是我。
和“墙后的人”有哪里不同吗?
头发。他想。头发的颜色。
垂下的一缕额发,是夜晚一样的深黑色,还有这双眼。
他情不自禁将手覆在眉心,回想对方的面孔。
生活在高墙后面,四肢软弱得不可思议,仿佛生来就是为了被取食的生物,却长着与他相似的面孔。
他们的眼睛是浅色的,乍一看像天空、湖水、草地的颜色——却是黄沙弥漫的天空、浑浊的湖水、枯萎的草地。那些浅色眼睛里充满惊恐、绝望,各种丑陋的情绪。浅色的,什么也遮不住。
明明活着,却像死了一样,甚至在他没有留意的时候,就静悄悄地死了。他只试探地划出利器,而对方的生命恍如水草上的火星,只来得及冒出一丝青烟就消失了。尸体表情扭曲,是生前残留的恐惧。
死亡从不曾比那更令他作呕。
他想起街道上欢笑的声音,和暗巷里扭曲的沉静。以及无处不在的,“墙后的人”的气味。
他不断回想他们,不断厌恶他们,又忍不住再次想起他们。
他拿开那只手,望着溪水中自己的眼睛。
唯有黑色能给予平静。
(三)
“那你就去啊。”青年冷冷道,“去啊,去把他们全杀光,将那老头的尸体带来,我就在这儿等你。”
说完他扯着斗篷垫在瓦片上,一言不发坐了下来。
对面的孩童怯怯望着他,想移开视线又不敢。手指不安地绞着剑柄,指望能等到一顿训斥。
但青年将目光投向脚下来来往往的人群,不再看他一眼。
他们就这样沉默,直到天边泛起晕黄的光辉,映到青年的侧脸。孩童眨也不眨地瞧着,感觉他的神情似乎松动了一些。
“师父……”
小孩试着喊了一声,见对方没有反应,又鼓起勇气大喊了一声:“师父!”
惊得房顶上的鸽群拍着翅膀四散飞起,遮住一小片阳光,在二人脸上掠过阴影。
青年眼皮不抬:“什么事?”
“你在看什么,师父?”
他撇了撇嘴,换个舒服的坐姿,弯起膝盖,好叫胳膊搭在上面。
“左数第四个路口,刚刚进去两个大块头。”青年说,“‘咸鱼’的手下,衣服里藏了刀子。黑狐狸告诉他们在那里面拿货,但那是个死巷,他们出不来了。”
“啊?”
话音甫落,附近店铺里走出几名身穿警备队制服的男人,为首者下令让一人留守路口,剩下几人抽出武器,依次朝那巷子钻去。
“他们相信老家伙在这里。”青年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喃喃,“很明显,秃子告了密,有人要他这样做。这会儿他大概已经死了。瞧着吧,这些人也出不来了。”
“?”
孩童露出迷惑的表情,似乎只是不懂那些家伙关他们屁事。可师父心情似乎好多了,唇线还有点翘。他只好舔舔舌头,很给面子地一同瞅向那处。
夕阳再次映红了青年半边脸颊,由于天色渐沉,他的面孔熠熠生光。
而那条街道,第四路口附近的街道,随着一声剧烈轰鸣,竟也被突窜的火光照亮。
人们尖叫着逃窜,浓烟滚滚而上——有一栋挨着巷口的商铺塌了,整条街都混乱起来。有人往远处跑,有人却想看热闹,有人陷在废墟中。惊叫声、哀哭声、谩骂声,争吵声,顺着傍晚的热风撞进耳廓。孩童下意识捂住耳朵,过长的剑鞘离了支撑,咕咚砸到瓦片。
“你去哪里杀他?”青年淡淡道,“如果去了那里,你也出不来了。”
他缓缓站直,瞧也不瞧那小孩一眼,径直朝屋顶另一边转身。却将一只手背在身后,掌心勉强向上。
【注】
(一)斩魔物,(二)斩人,(三)会斩人远不够。三个相关脑洞。不过和预想的还是不一样啊!本来想更帅气一点,怎么就几乎全程盯着师父发呆了!
师父那时未满十八岁,看起来略微比少年成熟,勉强算是青年,还是会把傲娇写在脸上的年纪。o(*////▽////*)q
我……我要长成可靠的大人,让师父可以不用顾忌大人的身份随意对我撒娇!(鼓起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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