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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尔家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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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6 10:5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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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雪夏 于 2014-12-14 19:20 编辑
(3更 12-06继续)
【其之3】
黑暗中,我好象想起了什么……
有女性声音说着:海文,这两个孩子应该……
是谁呢?
就在我那么想着的时候,我就已张开了眼。我看到了金黄色的天空。云层被夕阳一样的光罩上金黄。
我意识到自己正睡在椅子上。
我坐了起来。发现这是一处喷水广场。想起来了,这是柏奥广场吧?今天是约会日。是……
我低头看了看,我看到了自己胸前垂下的那头水蓝色的长发,心里一阵温暖。“是和艾尔约会的日子。我这是睡迷糊了吧?”身边的椅子上放着艾尔送我的那束鲜花。那么,现在那位萨拉尔先生在哪呢?
四周人来人往,广场上很多前来购买奢侈品的贵族,带着仆从来往。举着大大小小购买了的物品的朝灵女仆,在我身边跑过。让我想起了华怜。那孩子陪同大小姐过得还好吗?有段时间没去看她们了。
我重新坐回椅子上,大大地打了个呵欠。黄昏的夕阳斜挂着,从我坐的角度看起来,正好是在圣盾塔的一旁,被高大的圣盾塔遮挡了一半,光芒却渗透出来,让圣盾塔本身也带有一种微妙的神圣感觉。
“我回来了!”艾尔的声音,金发的青年从我身后绕来。手里拿着一份厚厚的华夫饼。里面夹着冬糕还有肉干和水果。我欢呼起来:“哇,原来你是去买这个了吗?担心死我了,醒来看不到你。”
艾尔脸立即红了:“哎?!是吗?抱歉,我看着你睡得香不忍打扰。我想着你醒来应该饿了吧。快来试试,还热呢。”
认真地接过,咬了一口。我品尝着口里那甜蜜的饼味,内心一阵激动:“一起吃吧。”我把饼另一头递给他。艾尔搔了搔头发:“哎,好啊。”于是我们一人一头,吃起了那饼。
“时间如果能永远停留多好。”艾尔说道。我故意没有去回答,只是感觉到,这话里有份悲伤,是错觉吗?
吃过了饼,也就没那么饿了。接下来艾尔问我准备去哪。我突发奇想:“不如到我住的地方,我做晚饭你吃好吗?”艾尔:“好的。实在太好了。我还没有去过雪夏住的地方呢。”
接下来,我便带着他,沿着大道走向圣盾塔方向。我住的地方在下城区——虽然这么说好象配合不了暗夜骑士先生,但因为有艾尔陪伴,出入上下城区也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顺着艾梅洛北大街沿河前进,到了一处三角形的建筑区域,我所住的房子就在那片三角型建筑群的尖尖的角处。那是奇异的三角型的房子,为了避让河道而被迫建成这样子。屋顶暗红,有一个会转动的风向标,上面是一个海迷尔的木雕像。小巧的房子有三层——一楼是个钥匙店,二楼是钥匙店老板的租屋,房东大娘并不住在这房子。三楼其实是阁楼,就是我租住的房间。房子的二楼还有个露台,而阁楼则有两个很大的窗,风景相当开阔。这里是河道的切角处,风挺大的,房子的尖角正对处便是过河大桥。这里车水马龙,很是繁华吵杂。
“晚上好。”我冲着钥匙店老板喊,老板是位光头老人,戴着一顶小褐帽:“是雪夏姑娘回来了啊。他打量着我身边的艾尔,微笑:“这位骑士大人,您好。”艾尔约会可没穿暗夜骑士的服装,但是老人却好象看出了他的身份。老人悄悄在我耳边问:“是男友么?”我脸红着低声:“没这回事啦,我先上楼了。”
拉起艾尔的手,让还想和钥匙店老板寒暄的他离开了那里。我带着他登着盘旋木梯,来到了阁楼。
“雪儿你住的地方真狭窄,难为你了。”他打量着阁楼,这里有一张木床,一个柜子和一张小桌。除此而外还有一个椅子。虽然如此,阁楼边上可是划出了一处厨间的。完整的烤炉和烘烤灶子都是完备的。“虽然很简朴,但是在厨房上却是完善啊。”他感叹着,观赏起我的厨具。我自豪地说:“没有告诉过你么?我可喜欢下厨了。”排列整齐的厨刀,分门别类般分布,共有一十八把之多。还有烤叉和碎肉用的搅拌刀和切大骨用的大型切刃台。“雪儿,你这太齐全了吧。家具什么几乎没有,但是刀也太多了。”我微笑:“要跟我学做菜吗?对了,好象,艾尔是不懂下厨的吧?”艾尔:“是啊,我就是个没什么本事的人。”我笑了:“萨拉尔骑士大人为什么要下厨嘛,你要承担的责任和义务太多了。这种事情,交给专业的就好。”然后我拂了一下长发,拉开了一点西侧的窗:“看。这里风景很好的。”
窗外正是河道。河上船影帆动,黄昏景色下金华一片。忙碌的河道岸边,很多人在奔波着商品。夕阳正透过这窗射到房里,映照着风吹动着我的长发的画面。我呆望着景色片刻,回头时,看见艾尔正看着我入神。看起来,好象有什么不同了?我于是问:“看什么看入迷了?”艾尔的眼神里却充满了哀伤:“没有,我只是想起了什么。”他走近,忽然伸起双手从背后抱着我。我一阵意乱神迷:“干嘛?”
“看,你看那夕阳。”他对我说着,声音低沉。我回头看着窗外:“很美丽。”
“是的。时间如果能永远停留多好。”艾尔在我耳边答着,然后——
“然而这不可能。对不起……”他的声音在我耳边传来,我猛然一惊。
腰间一阵寒意,一把刀插向我的腰,可是……
我反身一扭腰,顺势就把他过肩摔向后。艾尔的身手还是很厉害的,手里的刀没得手,便在被摔出的同时顺势投出。我看到那正是我的一把厨刀。刚才我回头时,便发觉有不妥。原来是因为刀少了一把吗?
此刻艾尔摔到了窗边,紧挨着窗沿。他努力爬起,扶着窗棂。我可以在此刻出手,然而我不解,为什么他要这样做?我等待着他站好,才冷冷地问:“为什么?”
“不为什么。因为我答应过你,不,严格说,我答应了一个人。”艾尔一边说着,一边从腰间抽出了鞭。这是要认真和我对战了吗?“果然偷袭都是难以成功的。雪儿你太强了。应该说你的反应和经验不是普通人能比的,我想你一定经历了太多的磨练和危险了。”
“谢谢赞赏了。我还是不懂……你答应了谁要取我性命吗?我太失望了……为什么偏偏是你。”我冷冷地答着,双手此刻并无武器,真要打起来,未必真就能对付得了一名真正的暗夜骑士。而我的枪,此刻靠在相对很远的房间另一侧。
虽然在我心目里,艾尔好象都是很温柔体贴,或者有点懦弱畏缩的。但是我也清楚他能成为一名正式的暗夜骑士,本身就足以说明他并不象表面的那样弱。“对不起!”在艾尔喊出这声后,青冷的雷闪之光便从他右手腕处凌空卷向我——准确说,是他把雷闪附加在了鞭上。他的鞭果然不弱,而且在这距离和空间,依然能瞬间出手,那份凌厉让我也不能侧视。
冒着被击中的危险,我心里想过众多念头,该如何面对。但是此刻活命的心态占据了上风。起码我得先保护自己,然后想办法制服他。一定有什么苦衷不能告诉我的,我相信。雷闪之鞭擦着我的左脸闪过。我险险地飞身避开,但是带动起的电光依然让我脸上一阵刺麻。不过争取到的这一刻已经足够我扭转局面。飞身避开的同时,我甩出手里的鲜花,一时蒙蔽艾尔的视线。同时在落下前,我已经观察好四周的物品分布。脚尖用力一勾,带过一旁的椅子,顺势飞踢向艾尔。
啪地一声巨响,雷闪之鞭炸在椅子上,然后鲜花也在空中被劈开。纷纷扬扬的花瓣伴随着木椅被打碎的碎片飞舞起来。我却已经来到了烤叉的边上。说时迟那时快,我摸过叉子,一蹬地板,在花雨木尘中,凌空,以叉为核心,旋转着身体冲向艾尔。那只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而已,我的叉子穿过了鞭卷起后形成的空心圈,直刺他的喉。我也清楚,这么一来,假如不能成功刺中,在下一秒那个带电鞭子就会卷起我。
可是,我真要下手吗?
为什么!!???我要这样选择??!!
可是艾尔的身手之强容不得我再犹豫了。然后,我双眼一闭。在黑暗里,我感觉到热血喷洒在我面上的感受。叉子穿过他喉后,我随着他身体撞向窗的感觉。然后,窗台忽然崩塌了,我张开眼。看着那金发的青年带着一脸哀伤,跌出窗外,坠下河去。而我在最后一刻,并没被鞭子卷到。
“这究竟,是为什么?”我跪坐了下去,好象面前崩塌的不只是窗台,还有自己的心。
然后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便晕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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