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412.10.11 沉沦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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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412.10.11 沉沦的代价

　　莱茵·彭都斯伸出手敲了敲面前的大理石桌面。光洁宽阔的桌面被清冷天光映成一片苍白，映出列席星士们的上半身清晰如鉴，上至星使杜兰，下至末座的阿尔弗雷德，全都面无表情，双唇紧闭。

　　“咱们坐到这张桌子边上，不是来冥想的。你们不愿意出头，那不中听的话就由我来说，”面容秀丽的黑发星士声音并不算大，但在一片寂静之中听起来却格外锐利：

　　“对洛克斯·费特的处置，不能再有任何姑息！”

　　这一句冰冷而截然的话之后，又是将近半分钟的沉默，终于位于次席的威尔轻咳一声。“说具体些吧，莱茵。”第二星士看起来稍稍松了口气——无论莱茵的意见本身如何，这个会议总算能够开始了。

　　莱茵扬了扬头。“很简单——在终身囚禁之上，废去他的四肢、双眼，彻底剥夺他的行动能力，杜绝一切可能出现的变数。”

　　“这太严苛了。”

　　提出反论的不出众人所料，是红发盲眼的九号星士。不过他的口气仍然温和，“他本可趁乱逃走，却自愿留下来接受处置——他很清楚自己的使命是什么，也决心履行它，理应得到宽宥。”

　　莱茵眯起眼睛，看看上首的杜兰，又看看阿尔弗雷德。

　　“四年前，”他说，“四年前我们也是这么想的：他知道法泽雷尔和他的命运，也接受了这个命运，一切看起来一清二楚、无从置疑。然后呢？”他冷笑了一声。“人的心是会变的，九号。他现在会留下来，想要保护‘躯’的封印，不代表两三年后他就不会想办法逃走，或者自杀。而事实是我们除了他，没有手段阻止‘躯’的觉醒，并且你无法替他作保——就算你想，你也保不起！”

　　阿尔弗雷德下意识地转向对面左手的阿斯特利，在场的个位数星士之中除了自己，只有他与洛克斯颇有交情——在他以赏金猎人阿斯特利的身份存在之时。但他很快失望了。六号星士仿佛完全剥离了过去的两年，吐出的话语比他所想的还要冷酷：

　　“如何处置洛克斯·费特先不论，我同意莱茵的看法。九号与洛克斯·费特一直搭档，却对他的背叛毫无察觉，多少也该反省一下吧。”

　　阿尔弗雷德只能沉默了。

　　“但是，终身囚禁，也需要考虑洛克斯·费特的精神状态。”第七星士凯伊姆·班习惯性地推推眼镜，“如果对他采取太过严苛的手段，也许会弄巧成拙。别忘了他的理魔法造诣不低，即便废去四肢双眼，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他照样能够自绝性命。我觉得还是谨慎些比较好。”

　　莱茵·彭都斯冰蓝的眼睛闪过刀锋般的光。

　　“我一向谨慎得很呢，七号。”他露出一丝微笑：

　　“这世上不是还有个名叫朝灵的种族吗。”

　　威尔皱了皱眉。“你是说……”

　　“不错，用十个朝灵做出一个封魔场，将他置于其中——这样一来，即便他的理魔法再高明，也施展不出半分。”

　　“封魔省一向是高度戒严区域，突然多出十个朝灵，恐怕会产生安全上的漏洞，而且，这封魔场对我们自己也会有影响。”凯伊姆说。

　　莱茵不耐烦地挑了挑眉毛。“地方还大得很，找个开阔地建一所监牢关十一个人不成问题，谁也碍不着——只要你别热心到时不时就要去探个监。至于那些朝灵的行为能力当然也要剥夺。外人进出封魔省会有许多麻烦，可以用药把他们——”

　　“这和恶魔的行径有什么区别？”阿尔弗雷德听不下去了。

　　莱茵一拳砸在桌面上。

　　“区别就在于，我们是星士。”他一字一字厉声道，“恶魔对人类有多残忍，我们对恶魔和它们的共犯就要加倍绝情！已经不是顾惜一个或几个性命的时候了！‘躯’若觉醒，造成的牺牲必定数以万计，到时候你们就会为自己对少数人的仁慈追悔莫及——就像我们现在正在为当初对法泽雷尔·费特的仁慈付出代价一样！！”

　　这时，一直一言不发的星使终于开口了。

　　“莱茵，你静一静。”

　　他的声音很淡，很平静，然而听得出隐隐的沉痛之感。莱茵还想再说什么，他抬手再次制止他。

　　“我会将这个提案上报给神使猊下。一切听凭猊下的裁决。”他说，“散会吧。”

　　目送星使离席之后，其他人才纷纷起身，只有阿尔弗雷德仍然坐在座位上，怔然不动。他感到有人在他旁边停住了，却没有说话。

　　是阿斯特利。

　　“如果……”

　　他顿了一顿，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他知道九号能听懂：“那之前，你可以留在圣域陪他。艾薇安·希尔里斯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说完他就离开了。阿尔弗雷德睁着眼，眼前是他无比熟悉、近在尺咫的黑暗。他蓦然感到鼻头一酸，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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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联情报◇
洛克斯·费特：前神使的养子，于408年假死后以特纳森·豪斯星士的身份活动。尽管与法泽雷尔并无血缘关系，却依然有着深厚感情。表面上默默接受了封魔省的安排，私下里一直在寻找解救兄长的方法。
莱茵·彭都斯：第五星士，一直反对对洛克斯过于放任的做法。洛克斯的背叛令他更加坚信自己的想法。
阿尔弗雷德：第九星士，四年来作为化身星士的洛克斯的搭档，与他有着深厚的友谊，不忍他受到残酷的对待。
阿斯特利·巴布莱克：第六星士，在他失去星士记忆的两年间，洛克斯受杜兰之命暗中帮助和保护他，两人结下不解之缘。

◇关联事件◇
SA412.10.10 从背叛者的瞳孔中

◇NPC人权保护协会申明◇
角色扮演请用其他颜色字体明确标注；非扮演发言请和谐讨论，谢绝嘲讽、攻击及过激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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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悲嘆-伊藤真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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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瑞森特

说好的女神平等待人呢ヽ(`Д′)ﾉ！！！！！！？！

……就算是听从女神话语的星士终究也是人类啊……还是我的女神不善股可以涨了……_(:з」∠)_

一直觉得小锁头先生插着死亡flag冒血泡却喜洋洋收萝莉星星是一副很有趣的画面……但是果然一扯到主线正剧啥都开心不起来啊_(:з」∠)_削人棍是怎样啊还有星士们心中的小锁头先生心理到底多脆弱||||

把朝灵物化作为封魔道具使用真的是……不亚于恶魔的感觉呢……>_<根本是恶魔都玩过了的手段嘛！结果却是那么高的天梯之上大家朝拜的圣域深处隐藏的东西……可怕可怕……（抖）女神你真不命令这些心理阴暗（并不是）的家伙们滚一下天梯找回身而为人的良知和喜悦吗（shenmegui）当然星士所做的可以说是为了全天下的大义和安全之类的……这个简直就和切丝爸爸的正义英雄理论一样麻烦呢(。_。)

说着为了挽救天下苍生却夺走了谁的生命真的是正确的吗？
但是在没有完全的完美的最快的方法之前，也只能这么做了吧……


这和冤枉格尔先生不一样，算是苦涩又无奈极尽理性和智慧的讨论结果吧。


……虽然我觉得早知道有朝灵存在你们养一只朝灵战队以备不时之需不好吗（。果然因为太依赖魔法也觉得朝灵是麻烦吗（。

五号先生恶人役辛苦了(′;ω;`)阿尔先生真是好人啊……但是一想到他朋友是安飒尔那样的人就又觉得他某种意义上真是漩涡深渊的人……请善待残疾人！（喂。）而六号的阿斯特利先生……请不要死啊我还想看你活跃？！（咦。

星使散会那段有种【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可是上nv头shen已经做好决定了】的错觉（。

小锁头先生现在预订护身符还有八折优惠送小花灯哦ヾ(●｀・ω・′●)ﾉ

尤菲娅

小锁头太苦了，都不忍心回了……让我先缓一缓……

虽然早就知道洛克斯一定会为此受到处置，但这样残忍的方式依然超出了预期

莱茵的落井下石真是让人不知说什么好，也许就像阿尔所说的，这样的行径和恶魔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大约就是星士的身份吧……

想必从一开始，洛克斯就已经做好了付出代价的准备，即使面对这样的境地也不会后悔

但凭心而论，真的好想问一问法泽雷尔殿下，殿下现在的身份地位是弟弟用这么大的代价换来的，他是否忍心……

p.s. 下一个，就是前辈了，千万保重。

天狼

……………………其实从理智上来说，莱茵一点也没错呢！

不过直觉上，这样一般都是错的。至少是不够的，一定还有更好的方法吧？

希瑟·亚德里安

为何一些人认为自己有权去决定另一个人的命运？女神都不曾如此独断专行。
我以为人的命运都应掌握在自己手中。自主的意志，自主的行动本是女神赐给我们的恩惠。

我相信洛克斯先生早已做好了为自己行为负责的觉悟，这是他自己选择的命运。
我也认同这样的决策可能是一个保险（也可以称作懦弱）正确（即使无人知道什么是绝对的正确）的决定。
我甚至能接受如第五星士所描述毫无人性的人彘与朝灵封魔监牢。
——然而真正令我作呕的，是对这种处置人如处置一件物品一般的傲慢。

女神赐予你们这种傲慢的资格了吗，星士们？

感觉希瑟要凭这番发言被抓进异端审判所（咳咳。
借皮来的一发中二的发言，虽然可能稍微夸张了点，不过某种意义上也表达了我自己的想法了……
小锁头和雷尔先生太苦了……从小到大，从生到死，死人或是星士，囚徒或是王子，都算身不由己。看到小锁头先生如今还要被这样对待，他毕竟是一个有意志的人而不是一个没有意识的锁呀……唉。
从我个人来讲是很支持小锁头先生救雷尔的行为的！人，要走心，想要救的人就去救！
就算恶魔觉醒会死个几万人，就算觉醒后人也不是那个人了，只要此刻他们还是兄弟，那就无所谓！救哥哥有错吗！
（混乱中立MODE ON）

突然察觉，人类之间的互相伤害从来就没有断绝过呢，出于自己的名义也好，假借女神的名义也罢。恶魔是来源于人类自身，教典和史书里的这句话原来是这个意思……

还有艾薇安小姐好像FLAG高高飘扬的样子……两个人都要好好的，不要出事呀Q-Q！

影烟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女神爱戴着众生，五号的决断过于偏激，太残忍了，尤其是关十个朝灵同胞这点（如果不小心把少主抓去了……为圣域默哀）
既然洛克斯能自觉接受惩罚，应当从轻发落，比如把他发配到远京什么的（少主后宫+1

雪夏

哦哦，用朝灵来看管洛克斯？真想得出啊。。。问题是，假如。。。其实没有魔法，他也很厉害的啊。而且外面估计有人会来找他吧~
总觉得，在解决一个问题的同时找出了一个费力的办法，必然又会因为这个办法而带来新的麻烦
这就叫连锁反应

我更担心的，是那些在阴影里作着准备的。。。

艾薇安

理智上我觉得第五星士的说法是正确的，但情感上果然还是……无法接受这种做法。
深深的有一种唇亡齿寒之感。
呵，女神的荣光本来就不是看起来那样平等无私。
想要的东西就要靠自己去争取，相反的，代价也要自己去承受。
这一点，我们都十分清楚呢，洛克斯。

敏特·艾格斯

不懂就问_(:з」∠)_为什么会提到艾薇安小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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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茵先生太过激进了……（摇头）
也许是长久的积怨爆发了吧，感觉他的表现有些……急躁？
但回首看去难道不是他们自己将自己逼到了这个无路可退的地步？

以及发配远京虽然比在封魔场里关起来要好但……
首先一般肯定不会把这么个“危险品”放到那么远个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地方。就算要给予（适当的）自由也以防万一至少要在可以完全掌握的范围内╮(╯▽╰)╭

锁头儿先生自求多福……
艾薇安小姐也……

寒鸦

说实话从私心来讲，真想排烟烟，送到远京都比现在这样强………


从讲故事角度写得非常棒的事件，但其实是个看得人浑身冷战的片段，那不就是人……？！！简直要吓哭了（中之人最怕看到恐怖的极刑）理性角度可以理解星士群体做出这个反应，但是还是觉得不是好办法，洛克斯重感情，不逼不要紧，真把人逼到那个份上那不是逼人自我了断吗。放了朝灵封魔场又如何，黑组都能把活的法泽雷尔救出来了，在法泽雷尔还没有意识到太多的此时此刻，真要杀没有行动能力的洛克斯岂不是让事情更快变得无法控制甚至更糟吗，用十个失去行动能力的朝灵保护失去行动能力的洛克斯？还是用被封魔的多位星士？老神使的方法本来是最成功和谐的，结果每一步都被新神使和相关星士搞砸了好吗………简直难以直视。

至于欺负朝灵这事我都不想说什么了……反正在对待朝灵和阿尔洛人上神使和某些星士这边也算是平等地残忍了，既都是工具，又都是苍生。

其实知道神使星士什么的真的不好做，一切大局为主容不得私情，但是想着容不得私情反而忘记了感情对大部分人来说是最牢固的锁链和盾甲啊（至少老神使、洛克斯和法泽雷尔身上是这样的吧，这段故事真是很喜欢）。极力回避感情对事态影响的分析力，完全强调理法的做法启示仍然并非理性（因为少算了一筹），再加上目前洛克斯和法泽雷尔的现状很大程度都是因为当年神使的算盘而来，这种自以为理性结果算错了被打脸了，然后干脆采取更狠的办法纠正事态惩罚他人的作风，简直不够可爱而可称恶毒了。

PS 女神的想法真的和神使想法一致吗，我看不见得吧，前后两任神使做事态度如此不一，女神却不是三天两头换性格的设定啊。所以这个神权内部到底是什么问题，伪神权？还是真女神也给囚下来当星魔法制造源了，商籁线的精英们快来揭！

PS问候一下漩涡中的艾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