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w-踩着死线呢,真是对不起豆主教了嘤嘤嘤,明明分好组的那天就写好的大纲,跟豆主教说好堵上成年人的意志提前完成的,结果还是拖到了最后QAQ【土下座】
唔,里面仇止的装扮大家可以认为就是豆主教画里的一样,借用少主一句话:“反正是野史嘛”WWW
一、
神堂小而精致的庭院里,翠竹随着檐角那串有些破旧的风铃轻摇,竹叶微漾激起的沙沙声与叮当声缠绕延绵,为安静的晚春午后添上一丝点缀。仇止穿着自己剪裁过的神官服,半倚门框看着庭院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仇止眼中一花,已有一个人笑眯眯地站到了自己面前。
“你们这些学武的,就不能走门进来?”他微微昂起头看着来人的眼睛,露出白瓷般的下巴。“那么这次来又是要我去用‘女神之光’照耀谁呢?我的少主大人。”
乌秋确是没听出他话里的讽刺一般:“小止呀,你知道的,再过几天就是女神祭啦,各种要忙啊,又要装饰宫殿呐又要准备祭奠呐忙得我脚都不沾地啦……”看仇止的神色没有什么变化,他又咳嗽了一声“咳,这不忙里偷闲来看看你嘛,你这院子多清净,一看就让人心旷神怡呀……”
“少主,若是没事,仇止就去午睡了。”仇止的脸上依旧没有丝毫表情,直视着乌秋的眼,仿佛他眼中有着许多可探寻的宝藏。
“好吧好吧,我真是败给你了。”乌秋夸张地举了举双手。“有个案子,你得去处理一下……”
“柯楠,桦笙,我出去一会儿,神堂你们好好看着。”仇止听完了乌秋的描述,回身向屋内两个侍从交代了一句,便举步朝神堂外走去。
“哎,小止啊。”乌秋叫住了快要迈出大门的仇止。“也不要非我叫你才出去呀,平时也可以多出门走动走动,多交些朋友。”
“呵……”仇止在门槛前停了下来,并没有回头。“你好像误会了什么呢,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朋友。”他顿了一下,似乎在斟词酌句。“……而是狗腿。”言罢仇止迈过门槛,朝闻雀坊的方向走去。
二、
青黛里的一所民宅内,仇止正仔细地观察“案发现场”,显然这里人为布置的痕迹跟刚才他在月见里所见的如出一辙。
“看来,就算是朝灵,也免不了出现所谓的‘异端’呢…”仇止直起身子,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眼睛却是没有离开地上狰狞的血字:“天灭女神教,退教保平安。”现在两户人家都被暂时控制安抚着,消息没有走漏,不然对后天的女神祭肯定影响颇大。
“结果出来了。”从院外走入两人,仇止把目光转向两人,是镜司察夜霾和医师远清,两人似乎受了少主之命,在闻雀坊外便一起等着仇止,刚才仇止拜托他们查验了血字血液的来源,看来是得出了结论。
远清向仇止点了点头,“两处血字皆不是人类的血液,青黛里那处是正如我们当时锁推测,是屋主养的一头奶羊,罪犯也并没有避讳这点,看他还有闲心把整只羊的毛刮掉再丢在血字旁可以推测出此人心理极度阴暗刚硬。而这里……”远清走到血迹旁指着旁边四只同样是毛羽被拔干净的鸦,“的确是鸦血,应该就是从附近捕的,由此可见此人轻功造诣也是不凡。”
“我明白了,感谢二位。”仇止向远清和夜霾行了礼,精致的脸上带着温和如少女的笑容,加上一身白色系的神官服,确实有种圣洁之感。
两人似乎都有些出神,但也很快反应了过来,齐齐朝仇止回了一礼。“仇止堂主无需太过客气,我们可以说也算是同僚关系,这次这事件若是不处理好影响恐怕甚是恶劣,毕竟涉及到女神……”夜霾扭头看了一眼地上的血字,“少主吩咐过这案子的处理一切以堂主的意志,还请堂主考虑完全,及早破案。”
“我明白的”,仇止目光清澈“这事不便声张,我且暂以神堂主的身份在四周走访一下,看能否得出什么蛛丝马迹,两位先去忙自己的事情吧,有需要我会来找二位的。”仇止朝二人点点头,走出了院子。
三、
“所以,你在两个里‘布道传教’了一天,也没得出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夜幕已临,神堂小院依旧是安静如画,除了乌秋那带着些不满的好听的嗓音。
“我只是个神堂主,拿的是神堂的薪水,可以说我的职责便是你说的‘布道传教’,那么怎么能说我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仇止端着茶杯,轻抿了一口。
“你明知我在说什么,又何故在这里跟我装疯卖傻?”乌秋也干脆坐下,给自己倒上一杯茶,过后盯着仇止的眼睛。
“远京的坊里之称,可有什么寓意?”仇止却是换了个话题,朝乌秋问道。
“那是母亲与众长老商榷后一一确立的,大多都是吉祥名或者中药名,有吉祥健康之寓意。”乌秋也喝起了茶,不再看着仇止。“对了,说起这个,后天女神祭的花车巡游路线你定下了吗?我倒是挺怀念小止去年那个造型呢。”
仇止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去年女神祭便是他穿了女神的白衣站在花车车头,一路上俘获了不知多少少年的心,一时间每天来神堂参拜的人激增,直到他实在耐不住少年们的殷勤,无奈的解释了自己的性别后,情况才有所好转。
“路线照去年一样就可以了,噢,这次的终点便定在金玉里吧。”仇止思考了一下,“我只是觉得让我来扮演女神是不是有些过于轻佻了?”
“以小止的姿色,区区女神不在话下啦。”乌秋索性就回了仇止一句更轻佻的话。
“哼,远景子民若是知道他们的少主竟然不信奉女神,定会伤心的。”
“啊哈,说得他们的主教就十分心诚一样呢。”
“说不定这个世界都是假的,人造的。信女神不如信自己。”仇止语不惊人死不休,“夜深了,还请少主归去。”
四、
“这么说,青云司和藏书阁门口都出现了?”仇止万年不变的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些动容。“确定是青鸲?不是其他鸟类?”他朝夜霾问道。
夜霾凝重地点了头:“没错,两处都是青鸲鸟的尸体,同样是拔去了毛后置于院内,旁边附有一张白纸,上书血字,用的是青鸲血。”
“那么,青阳大人和寒鸦大人有没有…”仇止想起那只羊与那四只鸦的尸体,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万幸,两位大人只是受了惊吓,他们起床时都发现自己的床头插着一支羽箭,若这箭对准的是心脏,想来是万难幸免了。”夜霾脸色也是铁青,能在远京城内做出这等事,已经让这位负责任的司察感受到了无比的愤怒。
“夜霾大人请静心,且先陪我一道去探望两位大人及勘探现场。”仇止看了下天边初升犹自鲜红的太阳,整理了下衣服伴着夜霾出了神堂。
五、
“哼,这是在跟本少主示威吗?妹妹若是能让他伤到半点寒毛,我的名字就倒过来写!”乌秋一边喝着茶一边肆意表达着他的不满。
“那么,少主把侍卫都留在二小姐身边,您自身的安危呢?”仇止手上翻过一页白日从藏书阁借阅的《本草经》
“本少主习武多年,也算是个了不得的高手,寻常角色哪能近的了我身?”乌秋抿了口茶,“小止我跟你说,我那刀舞将起来,水都泼不进来!”
“噢?是吗?”仇止放下了《本草经》去了前堂,不多时带回来一把金楠为柄白玉为鞘甚是华丽的长刀。“这是我的祭刀,明日且借你用一日,别给我弄坏了。我休息了,明日还有巡游需要早起”见乌秋接过祭刀,仇止下了逐客令。
夜已深,桌上的《本草经》有两页似乎被翻阅得最多:
青黛:色乌,性凉,可清热解毒、凉血消斑,泻火定惊,亦常用于印染布匹、画眉等。
月见:花黄而圆,因似中秋满月而得名,味甘、苦,性温。可治风寒湿痹,筋骨酸软。
六、
花车巡游到了尾声,今年的仇止依旧一袭白裙头顶花环。看着路旁狂热的民众,面带微笑向大家频频挥手的仇止心里却有些烦躁。“只是不知如何了,以他们的身手不出意外应该没有危险,估算过很多次了。”
总算是挨到了女神祭结束,仇止提起长裙朝一旁不远的忆盈楼跑去,进了大门朝柜台后的鸾珞点了头算是打了招呼,便丝毫不做停留的上了二楼进了那少主专用的茶间。
一眼便看到了屋内三人,一人被绳紧缚口塞白布萎顿于地,一见他却是两眼放光奋力挣扎。
“老实点儿!嘶……”坐在一旁的乌秋给了地上人一脚,却似乎撕裂了什么伤口,仇止认真一看,却是腿上缠了好几圈绷带,想是刚才那下扯到了伤口。
一旁站着的刹那楼主见仇止进来,朝他点点头便关上门出去了,留下三人大眼对小眼。
“说吧,我亲爱的小止,你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才让我到刹那这来的吧。”乌秋似乎想故作高深,但是依旧有些龇牙咧嘴的脸完全破坏了他的气场。
仇止面无表情地俯视着坐着的乌秋,就如冷峻的女神一般。“我给你的刀呢?”
“忘带了呢啊哈哈哈。”乌秋试图蒙混过关。
“哼,若不是刹那楼主在这儿,你便是十条命也得交代在这儿了。”仇止走到乌秋对面坐了下来,给自己到了杯冷茶一口喝干。“青黛是乌,月见为秋。这家伙早把他的目标指出来了,你怎么还能那么不小心?”
“啊啊?他的目标不是妹妹吗?怎么又变成我了?”乌秋一副被吓到的样子,也不知是不是装的。
“哼,青阳和寒鸦不过是个铺垫,让人不由自主的认为他的目标是二小姐,好让你把自己身边的侍卫全调走,他才好下手,我说的对吧,阳龙。”仇止走到那人身边,蹲身拔掉了他口中的白布。
阳龙看着仇止,目光中带着许多说不清的东西。“对,我就是告诉了我的目标是乌秋又如何,今日若不是他有帮手,我早已成功……”他眼神又恢复了锐利“止…你这身衣服…还是那么好看……呃……”
“嘶……”乌秋又用这上帝一千自损八百的一脚打断了阳龙的话。“哼,我倒是记起来了,你就是去年女神祭后一直骚扰小止的那个阳龙吧,那就是对我不让你当神官还把你撵出去耿耿于怀咯,还要刺杀我?”
“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阳龙板起脸,不再说话。
“你没事的话,我先走了,神堂还有许多事要处理。”仇止也是不知说什么,迈步就要出去。
“那个…小止啊,你看我现在不是走不动么…朋友一场,能不能麻烦你……”
“哼…我不需要朋友,只要有狗腿就可以了。”仇止小声嘟囔着,却是依旧走过去蹲下了身子。
那天似乎许多远京子民看到这样一幕——少主乌秋伏在女神的背上,慢悠悠的向朱雀殿进发。
那日后,远京城少主便又多了个头衔——被女神选中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