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帕西瓦尔 于 2016-3-1 06:58 编辑
My favorite things (本作含纯清水腐向——话是这么说连拉手都没有基本可以放心食用x)
黄=2.如今“看脸”、“颜值”等词正越来越流行。在阿泽兰,有没有哪个pc/npc的外表或ta在某个场合下的身姿给你留下了深刻印象?请写/画一个与之相关的故事。
bgm:風のうたーー《全职猎人》1999版ed1
玫瑰上的雨滴跟小猫咪的胡须 亮晶晶的铜壶跟温暖的羊毛手套 系上绳子的牛皮纸包裹 这是一些我最喜欢的事物 ——《My favorite things》
Beginnen
很多年后普莉西娅有开玩笑般地问过帕西瓦尔,自家的大哥当年到底是哪点吸引了他,在埃利亚斯面红耳赤的抗议声中帕西瓦尔认真地托腮做思考状,望着窗外淅沥的雨滴滑过玫瑰的花瓣,然后为难地回答道:“唔,抱歉,亲爱的莉莉,这是个比较难回答的问题,对我而言,喜欢埃利亚斯这件事情已经是一个习惯了,要追究原因的话……让我仔细想想再回答你吧。”
“呜哇、等、等等,帕西你不用这么严肃地……”
“我想听,”普莉西娅淡定地接过话头,她的余光扫过几乎要爆炸的埃利亚斯,嘴角不觉扬起了弧度,“等你想到了,请务必给我答案哦,帕西。”
赤月新带回来的小猫咪蜷在墙角,因为被人们交谈忽视而梗起脖子,发出不满的咪咪声,企图引起人们的重视。帕西瓦尔不由得会心一笑,他拿过一小碟温热的羊奶,撑着膝盖看着小猫用小小的舌头,一点一点地将将小碟子舔净。
帕西瓦尔虽然没有去宣扬过他与埃利亚斯之间的事情,却也从未刻意隐瞒过,要说轰轰动动的还是躲躲藏藏的似乎都不对,就像这是再自然不过的日常一样,日复一日细水长流在沙漏中落下的沙粒间。有知道他们关系的人认为是埃利亚斯先为他所吸引,实际也不然,仿佛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就有了一些说不清的东西,各怀着这样的心情,却对对方的想法浑然不知,并非是一方在吸引另一方,而是无意识地在互相吸引着。
他与罗斯兰一家相识要追踪到九岁那年父亲调职到森染骑士团、举家搬迁的时候,于年少时就失去双亲的他来说,罗斯兰家是他无以替代的亲人,可真正对那个总是陪伴在自己左右的金发身影产生了比亲情更多一些的情感,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银发老板蹲下身,伸出手挠了挠小猫的耳朵后面,任它细小的胡须蹭过自己的黑色长裤,陷入了沉思。
Erste
帕西瓦尔木木地坐在花坛边,紫色的眼睛因为过于震惊而失去了焦距,初冬的寒流令少年撑在身后的手无意识地颤抖着,父亲的噩耗仍在耳边不断回响,久久不能消散。
-不可能的,这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
“……西!喂,帕西!”
-这是不可能的,教官一定在骗我,要么就是我还在做梦……
“呜啊你还好吗帕西,听得见我说话吗!”
-我的父亲……爸爸他那样强大的人,怎么会,在任务中……
“帕西!帕西瓦尔!!”
帕西瓦尔猛然回过神来——有人正用很大的力度夸张地摇晃自己的肩膀,不停地用担忧的声音唤着他的名字——帕西瓦尔眨了眨眼,在看清来人焦急的面孔之后长长地舒出一口气。他强扯着嘴角,给了对方一个无力而疲惫的笑容:“啊,埃利亚斯,我很好——”
“你看起来可不像很好的样子。”埃利亚斯严肃地说,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用餐巾包好的面包递了过去,“没看到你去吃午饭,所以我猜到你可能饿了,要吗?”
贴心地涂好黄油的面包散发出喷香的气味,刺激着银发少年空空如也的胃囊,但此时的帕西瓦尔并没有任何食欲。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接过了那块面包:“嗯……谢谢你的好意,埃利亚斯……我等一下一定会吃的。”
埃利亚斯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头,却最终没有再说什么。他只是挨着帕西瓦尔坐了下来,眼角的余光带着担忧,向来活泼的他安静地一言不发,偷偷地扫过身旁的人几乎毫无血色的侧脸,差不多齐肩的银色短发随着帕西瓦尔微微垂下的头悄悄滑下,将堇色的眼瞳挡住,却无法阻止他看见银发少年紧咬着唇的忍耐动作。
金发少年很清楚这个噩耗对于帕西瓦尔来说意味着什么。那相当于他失去了在世界上最后一个有血缘关系的至亲。
他仍记得在森染第一次与帕西瓦尔相识时的情景,那个从晓光新搬来的男孩远远地站在街边的角落里,用充满羡慕、悔恨、哀伤和自责的复杂眼神,定定地凝视着与莉莉玩皮球的自己。等到他知道男孩在搬家的路上与亲生妹妹走散的故事,已经是这之后的事了。帕西瓦尔的母亲因为过度的悲伤,加上本身身体的孱弱,在搬到森染后不久便病逝。
而从知道父亲在一次红区任务中失踪的这一刻开始,帕西瓦尔・格雷夫真正成了孤独一人。
“教官说……”许久,埃利亚斯听见旁边的人低低地开口了,试图表现得坚毅的声线中带着无法克制的颤抖,“父亲他为了保护队员,单独做诱饵引开了吼豹,一直没有人见到他回来……后来大家回去去找他的时候,那里有一截断臂,有非常非常多的血——足以令人致死的出血量——还有团服的碎片,和这个。”
银发少年的手中紧紧攥着的,是一个小小的挂坠盒,上面有工笔仔细描绘的玫瑰纹路。埃利亚斯认识这个挂坠盒,那是帕西瓦尔的父亲阿莱克斯天天贴身佩戴的饰品,是他母亲雨夜生前亲手为它点上的层层花瓣。挂坠盒的链子已经在战斗的混乱中断去,尽管它看起来已经被清洗过,却仍然能看见留下的链子夹缝间有隐约的红色印记,那是魔物的血液,还是阿莱克斯先生溅上的鲜红?
“我不相信父亲会去世……他是那样强大的存在,埃利亚斯——”帕西瓦尔深深地倒吸一口气,他吞咽着,像是在说服他自己一般缓慢而清晰地吐出一个个字眼,“——他们除了那一截手臂,并没有发现父亲的全尸,我不相信他们做出的判断。所以父亲他一定没有死……肯定只是受了伤想要修整好,晚些日子就会再回来吧。”
他抬起头,望向埃利亚斯的双眼闪烁着的希望之光摇摇欲坠,像是恳求他附和自己一般,仿佛这样,他的猜测就会变成真实。
埃利亚斯暗暗攥紧了手心。随后,他重重地拍了拍挚友的肩膀,金色的眼睛深深地望进那对紫色,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带着令人安心的魔力,斩钉截铁:“我也这么想,那可是阿莱克斯・格雷夫中队长,他一直就是一位会创造奇迹的人。你要相信他,帕西,没准我们很快就会看到他回来的——说不定还会拖着一条巨大的猎手蛛的腿。”
兴许是真的脑内冒出了这样的画面,帕西瓦尔终于忍俊不禁,一如既往柔和的弧度弯上他的嘴角:“谢谢你,埃利亚斯,我感觉好多了。”
“好多了就把午饭吃了。”埃利亚斯一把抓住银发少年握着自己给的面包的手,紧锁起的眉诉说着他的坚决,“吃饱了饭才能精神地迎接父亲回家,不是吗,帕西?而且,你不会是一个人的。”他严肃地说道,拍了拍胸口,
初冬的风撩乱了他们的发丝,化为不清的耳边低语。煦阳下,少年紫色的眼中盈满了温和而悲哀的笑意,他伸出没有拿着面包的手,似是要让对方放心一般握了握埃利亚斯的手腕,轻轻点了点头作为回应。
还记得吗?
青蓝色紫罗兰的最初香味
令你的生命温暖
Zweite
帕西瓦尔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对着冰冷的双手哈出一口气,低头凝视着白色的热气团将双手包围。故乡晓光的冬天与森染相比要温和许多,尽管如此,在潮湿的天气下还是令人感到阵阵凉意从衣料上渗入身体,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更加靠近背后的树干,弯起膝盖,将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刚下过雨的城市散发着泥土的清香,水珠从树叶上悄然滑落,滴在油绿的草叶上压弯了它们的腰。银发少年用因为冰冷而有些僵硬的手指翻动着手中的书页,口中无声地念着上面的每一个词语,文化课的测验就在明天。无论他被怎样的噩梦牵绕,时间都会无情地细水向前。
在那之后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月,在红区关于森染骑士团阿莱克斯・格雷夫中队长的搜救毫无结果,除了他留下的血迹和断臂,仿佛真的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找到踪迹了,而那种情况下存活的可能性本身就无限接近于零,这位曾逆转过无数逆境、被他的同僚笑称为“不死鸟”的骑士,终还是被认定命丧红区,没有人认为在那种情况下他还能够存活。当正式接到死亡的判定时,帕西瓦尔的心情平静得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帕西瓦尔没有哭。就像他在母亲的葬仪上表现过的一样。
是因为一个月以来自己都在心中做着父亲已经去世的设想吗?还是已经习惯了失去身边重要的人了呢?
“请你节哀。” 这是他这些天来听到最多的话,或带着同情,或带着怜悯,或机械而程序,或暗中幸灾乐祸。而对他来讲,都不过是无关痛痒的安慰而已。失去的家人不会因为这句话而回归,一如迷失的鸟儿无法返回温暖的巢穴。
他搓了搓再度变得冰凉的双手,拍打有些僵硬的脸,强迫自己集中精力在书页的文字上,假装没听见从他身旁路过的学生们窃窃私语的交谈议论。
从肩上传来的轻轻触感打断了他的沉默,金发少年弯下腰来,发丝随着重力微微向前斜去,金色的眼睛满载着星辰,与他的堇色撞了满怀,神神秘秘地扬起尾音:“帕——西!在想什么呢?”
“温书。”帕西瓦尔言简意赅地答道,他将膝盖上的书本合起,坐直了身体,“怎么了,埃利亚斯?”
“伸出你的手来,帕西。”埃利亚斯冲他挤挤眼睛,背在身后的双手似乎藏着什么,看起来显得有些可疑,帕西瓦尔虽然疑惑不已,还是偏了偏头,缓缓地摊开了手掌。
柔软。那是帕西瓦尔从未想过会有多柔软的触感小心翼翼地触及他的手心,带着金发少年因为一直捂着而残留下来的体温,悄然驱走了冬日的微凉。那是一双织得不怎么好看的蹩脚羊毛手套,尼恩格兰大山羊特有的羊毛带着暖暖的质感,细细去看会发现洁白的线丝糊里糊涂地缠在一起,显得歪歪扭扭的,只有五根手指的突出能看出确实是个手套。
埃利亚斯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眼神不自觉地飘向了旁边:“唔,啊,我试着跟莉莉请教了怎么做这个……因为现在天挺冷的,莉莉给我们都织了手套,我想,你可能也需要这个,但我的不大好看,果然还是应该叫莉莉来……”
“谢谢你,埃利亚斯,很漂亮。”
突如其来的大力拥抱将他剩余的话语尽数吞没,银发少年的双臂紧紧地抱住了他,像是不这么做一直以来的坚强就会全部崩塌,带着隐忍的颤抖和喷涌而出的心情,代替了剩余的一切言语。
“不要担心,帕西。”他听见埃利亚斯低低地回答,胸腔传来的细微震动,令人感到无比的安心,“你不会变成一个人的,我们都是你的家人——只要你愿意,我们一直都会是你的家人。”
Dritte
“喂,你听说了吧,格雷夫的父亲殉职的事情……”
“……据说他家里母亲去世也早,我没记错的话他才13岁吧?真可怜啊,明明是数一数二的好学生,双亲又都没继承爵位,估计接下来没有足够的钱在这里读书了吧……”
“听说是出红区任务的途中出的意外……”
“……再优秀也不过是没落贵族家的孩子啊……”
“不是说那是一位天才剑士么,最后的结局也是够惨淡的……”
实在忍不住一拍桌子站起了身的金发少年感觉到有人扯了扯自己的袖子,他低下头去,看见那双温润的紫色嘴角噙着浅浅的弧度,缓缓地摇了摇头。
埃利亚斯指着远去的人群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忿忿地拍了拍椅子上的灰,挨着帕西瓦尔坐了下来:“都过了多久了,他们老是这么议论你,你真的一点都不生气吗?”
“没关系。”帕西瓦尔没有再看向发小,银色的发丝随着他的举动从额角轻微滑落。他只是将膝盖上摊开的书轻轻推了过去,指着书页上的字,淡然得仿佛方才被议论的对象与他毫无干系一般,“下一题,时茵建成的时间是哪一年呢?”
金发少年看起来还是十分不满,一边嘟囔着“现在真有复习测验的心情吗”一边摸着后脑勺绞尽脑汁搜索着记忆中的数字。因为帕西瓦尔适才运用魔法烧好了开水的缘故,图书室的桌面摆放着的精致铜壶在入冬微凉的空气里散发着热量,令人忍不住想将手凑过去取取暖。为了保持图书室的安静,学生们都压低了声音悄悄地讨论着考试可能出现的内容,壁炉的火炭因为燃烧发出细小的爆裂声,暖融融的气温使人有些昏昏欲睡。银发少年的侧脸被火光照亮,他耐心地指出金发少年的错误之处,冷静的声线像暴躁的火焰中流淌过的清泉,淡淡地充斥着整个房间。
“我说啊,帕西。”埃利亚斯仿佛忽然想到了重要的事,犹豫了一会儿,在对方好奇的注视下不觉得有些紧张地吞咽着,开口道,“今年的神圣节……你回森染也不过是独自一人,要不要来尼恩格兰跟我们一起过?”
好奇怪,真的好奇怪,他为什么会为一个心血来潮的邀请感到不安?他听见心脏剧烈地“咚咚”撞击着肋骨,就像要撞开这座牢笼奔向自由的小鸟一般,脸上都不觉得发烧,身上的这一系列反应令少年感到又困惑又心烦。而等埃利亚斯真正明白自己当时所怀揣的情感时,已经是多年之后的事情了。
“啊,抱歉,埃利亚斯。”银发少年愣了愣,歉意地颔首道,“母亲那边的亲戚希望我能跟他们一起过节呢,许久没有见到表弟表妹们,听说他们很想念我,我也想要与他们相见一回……”
“哦,你就是那个格雷夫吗?”懒洋洋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吐刺悄然降临在他们之间,打断了帕西瓦尔的言语。一个高个子学长抱着手臂,用审视的眼光上上下下打量着银发的少年,带着令人不大舒服的居高临下。
金发少年刚不大高兴地要开口,银发少年不卑不亢地站起身,礼貌地伸出手回问道:“帕西瓦尔・格雷夫,请问……?”
“你的老爸不是被称作‘不死鸟’什么的,哈,竟然传说能单挑火蜥蜴,据说他好厉害,也就这样了呢!那些故事都是他和他的部下为了虚荣瞎编的吧?”对方没有去握他的手,充满怀疑与讽刺的语气宛如利剑,狠狠地直戳银发少年的心底深处。
帕西瓦尔默不作声地放下手,瞥了一眼身后愤愤不平的埃利亚斯,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尽力地用平静的口吻回应道:“我没有跟着父亲的任务去过红区,不清楚这样的传闻,但我的父亲绝不是学长所说的那种人。我与前辈没有任何过节,不明白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话?”
“我只是好奇,你的事情最近能听到很多呢,明明父母都没能继承家业,却攀附着自己的家族,像一个贵族一样在这所学校里读书,不去领海柏的补贴每顿吃得饱吗?”高个子少年的眉眼间是几乎隐藏不住的不屑,他微微一托腮,继续开口说出了点燃埃利亚斯炸药引线的那句话,“所以现在你会怎么办呢,能从家里讨钱吃饭的人都不在了,靠山都没有了,没人养你了,可怜的单独一个人会从哪里继续乞讨?刚刚提到的表弟表妹就是下一个目标吧。不过倚老的骗子是这样的人,他的儿子的话也不能信,我也不想听你说话,你就乖乖闭嘴哀悼你的骗子父亲——”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突如其来的疼痛呜咽打断了没能说完的嘲笑。
“埃利亚斯・罗斯兰,你这是在做什么?”听到了不寻常的争执,教官急促地走来,严厉的眼神扫向金发少年身上因为争斗而凌乱的制服、喘着的粗气和发红的面庞,再转头看了看捂着肿起的脸躺倒在地上的高个子学生,对方的双眼因为疼痛而溢出泪水,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可置信。原本站在金发少年身后的帕西瓦尔牢牢地拉住了他,似乎生怕金发少年再做出进一步的动作。
“埃利亚斯,够了,我……”
“他辱骂了帕西的父母。”埃利亚斯用没被帕西瓦尔拽住的手抹了把脸上的汗珠,望向那个被揍倒在地的前辈的眼神如金色的火焰在涅槃闪耀,“他说帕西是……”似是接下来的话过于粗鄙不堪提出,他忍不住啐了一口,“没爹娘养的孩子。”
“他是骗人的!教官!我没说这样的话!”
“我会调查清楚情况的,你们两个跟我来。”
帕西瓦尔抓住发小的手指不自觉地紧了紧,而埃利亚斯轻轻地推了推他抓住自己胳膊的手,故作轻松地冲他笑了笑:“放心,我又没做错什么事。”说完,他便跟着教官的身后,在帕西瓦尔担忧的目光中,远去消失在了视野里。
冬末最后一场雨,便在这时夹杂着寒潮,提着清泠的舞裙翩然而至。
你的脚步声四处奔走着 而我独自寻找风的踪迹
明月升起
映照于波澜彼方的光影
呼唤着强烈的羁绊
你的眼眸
映照在傍晚风平浪静的海面上
仿佛凝视着遥远的天际
Vierte
细碎的雨点为宁静的尼恩格兰拉上朦胧的纱,舞蹈在路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明亮的月光被厚厚的云层遮挡,暗淡的雨夜使街道变得比平时更加寂静、悠远。
帕西瓦尔关上酒馆的窗户,下雨天的阴冷让他肩上的旧伤发出突突的疼痛感,令人不禁有些烦闷。埃利亚斯立刻拿起桌面上那个有些生锈的小铜壶,将壶里的热水灌进牛皮袋子里,牢牢地用绳子扎好,再熟练地、轻手轻脚地把水袋敷上帕西瓦尔感到疼痛的位置。银发青年顺从地撩开有些长的后发,心照不宣地接受了对方无言的体贴。
“阿莱克斯叔叔去世的时候,竟然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啊……”普莉西娅小小啜了一口杯子里的热可可,目光在两个人间游移,“结果呢,埃利亚斯后来怎么样了?”
“嗯……我记得教官没允许我吃晚饭,实战的训练结束以后一直要我打扫教室和训练场。”埃利亚斯努力回想着,不觉做出委屈的神情,“明明是那个可恶的家伙说了帕西的坏话,我现在想起来那些话还觉得怒火中烧呢,当时怎么就没一拳把他的鼻子打断——”
“——所以才说埃利亚斯是笨蛋嘛。”帕西瓦尔忆起当时的场景,忍俊不禁道,“不认识的人随口的流言,我闭闭眼睛当作没听到就过去啦,没必要为了那样的人去冒险。”
“话是这么说,最后还是帕西悄悄留下来,为我带了晚餐的烤鱼和派呢。”埃利亚斯笑道,“虽然那时也像现在一样不停说我是笨蛋。”
“虽然现在还是一个笨蛋。”银发青年不置可否地补充道。在恋人的抗议声中,他转过头看向窗外,凝视着窗户上自己的倒影,偷偷地笑了,“但是会喜欢上你的我,应该也是一个笨蛋吧。”
请相信吧
你所选择的事物
那阵风拥抱着我
宛若沉睡的星之祈祷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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