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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1.以“风”为关键词,描写关于“风”或与“风”有关的故事或者经历。
大家猜猜文中出现的两个主要人物是谁?(后记反白看结果)
1
日已西斜,风中寒意更盛。
少年裹紧了衣服,紧紧盯着前面那个身影,小心地迈出脚步。
鸟已归巢,原本在街角放风筝的孩子们也都回家去了。
少年本来也早该回家去的。可“那件事”攫取了他全部的心思,他毫不犹豫地走上了离家越来越远的路。
2
少年本也有一只风筝的。是他敬爱的先生亲手做的。
严冬之后,树梢泛出新绿。春风渐起,碧空下不知何时就多了彩色的风筝在飘飘荡荡。
少年趴在窗口看得呆了。
一只暖而有力的大手从后面揉了揉他的头发。“怎么,你也想放风筝?”
少年明白自己的身份,摇了摇头,却掩不住眼底的渴望。
“哈哈哈,有什么关系!想放风筝就说嘛!等着我给你做一个!”先生爽朗地大笑起来。
并不只是说说而已。那天晚上,先生就真的动手做起了风筝。
少年好奇地坐在他身边,看他细细地劈了竹篾绑扎成骨架,再小心地蒙上特制的竹纸。凯伦姐调了颜料,给风筝画上对称的花纹。
风筝做成鸟儿的样子,大大的眼睛,尖尖的尾巴。
“这是燕子。燕子就算飞走了,也会再回来筑巢。所以你的父母也可能会再回来接你呢。”凯伦姐一边画,一边这样对少年说着。
“嗯。”少年扬起嘴角,却不自觉地偏过头去。
第二天是先生难得的休假。阳光正好的下午,他们一起去放了风筝。
先生拉着他的手,教他如何牵线,如何奔跑。
风筝在白云里荡啊荡啊,少年觉得他的心也像在云端荡啊荡的。
3
少年和风筝一起度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然而也许是放风筝的技术不佳,也许是自己做的风筝终究不够专业,一天,风筝掉下来摔断了一边的尾翼。
他们试着把它接起来,修补过的风筝却总是歪歪斜斜,没办法再重返蓝天。
而先生也用光了他的休假,没时间再做一只新的风筝。
“这有什么,别难过,去买一只就是了。”先生毫不在乎地拍了拍少年的肩,塞给他一枚银币。
尼恩格兰的贵族区附近并没有卖风筝的店铺,要横穿小半个城市到费勒广场那边才有;买一只风筝当然也用不了一个银币,凯伦就叫少年顺便再买些蛋糕回来。
少年应了,将银币放进凯伦姐做给他的小钱袋里,仔细揣在口袋里出了门。
先生和凯伦姐很少叫他去那么远的地方,少年多少有点紧张。他快步走在街上,忍不住隔一会儿就摸摸口袋里的银币。
在一个街角,他不小心撞到了人,急忙鞠躬道歉退到一边。
没想到对方不依不饶。
“小杂种,撞到本大爷,道个歉就完了?”带着戾气的脸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又粗又黑的大手粗鲁地将少年细弱的手腕从衣袋里拽了出来。“藏着什么好东西,拿出来给本大爷瞅瞅。”
钱袋被毫不留情地一把夺了过去。少年死死抓住对方的手,却被一脚踹到了一边。
“就当给本大爷赔礼了。”无礼的男人将钱袋揣进裤袋,大模大样地走远。
少年咳了几声,按着吃痛的腹部,尽可能轻快地跟了上去。
绝对,要拿回来。
4
机会来了。
少年跟着那男人拐进费勒广场附近的一条巷子里。有个小贩挑着一担苹果迎面走来,那男人伸手抓了一个就啃。小贩当然不依,撂下担子便与他争了起来。男人打算故技重施,劈手抓了小贩的领子喝骂,小贩也不示弱,两人当街扭打在一起。
街边有门开了。有人出来拉架,或者看热闹。
少年悄悄从墙角溜了出来,混在拉架的人里蹭到那男人身边,伸手探向他的裤袋。
下一秒,铁钳般的大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好你个小杂种,居然不死心地偷起本大爷的东西来了!”
迎面挨了重重一拳,让他半边脸都火辣辣地痛,耳朵也在嗡嗡地响。紧接着又是一脚狠狠踹在肚子上,让他难以自控地弯下腰蜷成一团。
少年死死咬着牙,将痛呼吞回肚里。
先生,对不起——
更多的拳头伴着骂声落了下来。
挣扎中他看见围观的人纷纷向两边退开。
身后传来一声暴喝:“干什么呢!住手!”
那是绝不曾想过会在这里听到的声音。他惊讶地稍微抬起头,看到一只穿着尼恩格兰骑士团制服的手从他肩上伸了过来,掰开了那个男人抓着他的手。
禁锢的力量一失去,他才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颤,双腿一软跌坐在地。
他不敢看先生,却又忍不住偷看:那是他从未见过的严肃,湛蓝的眼睛里闪着怒火。
“骑——骑士老爷。”那个男人似乎被这气势所迫,也不似之前那么嚣张。“这个小杂种想偷我东西。”
“偷你什么东西了?拿出来!”
“没、没……”
“是他先抢了我的钱袋!在裤袋里!”少年忍不住委屈,喊了起来。
年轻的骑士迫那个男人从裤袋里掏出了钱袋。
外面是浅灰色、内衬是深蓝色的小束口袋,用深浅不同的灰色线绣着一丛竹子,还有一只黑色的鸟。这样一只钱袋与眼前男人满身污渍的粗豪打扮怎么看都不搭。
围观的人里已有了低声的议论。
骑士挥起了拳头。
男人的声音哆嗦着。
那一拳着着实实地砸在了男人头侧的木柱上,震得土灰簌簌往下掉。
骑士若无其事地收回手,从男人颤抖的掌心里拿过钱袋。
“好自为之。”
然后他搀起了少年。
5
“有什么事回家说,啊?”转过街角再看不见围观的人,骑士停下来弯腰为少年整理衣服,小心地擦了擦他红肿的脸颊。“这么晚了还不回来,害得我衣服都没换就被凯伦念叨着出来找你。”
“可是……”少年满心委屈,扁了扁嘴硬忍住泪花。
他害怕幸福就像那只风筝,断了线再也寻不回。
“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可是把你当儿子养的!”骑士直起身,像之前无数次那样揉了揉少年黑色的短发,拉起他的手。
“走,回家!”
后记:
本文发生于SA384年。
文中的“少年”就是时年8岁、大病初愈的墨鸢。
文中的“先生”(后文的“年轻骑士”)是时年20岁、任尼恩格兰骑士团小队长的安德鲁·凯东。“凯伦姐”就是他的妻子凯伦。这两位也就是阿德利诺·凯东的父母。至于为什么称呼差那么多,圆叔表示,“就是那么差别对待”。
尝试了一下新的写法,没想到这么短……
感谢艾薇给我的情商充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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