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宫晓 于 2016-3-6 14:45 编辑
隐藏2016年1月31日
“鲁迅竭尽全力最后喊出的四个字是什么?”我拄着头借着灯光,绞尽脑汁的试着完成手上这本情感杂志夹页中的填字游戏。“队长是我?向我开炮?我立过功?”又似乎都不是。
“不想上班?迅速加薪?校长爆炸?”这些属于我内心深处的想法也一一被我否定。没理由怀疑文豪先生会有着跟我一样的思想。
如果有也是“郭沫若爆炸吧”,我这样想到。其实我对校长根本没有意见,
深夜的图书馆中一片寂静,甚至能听见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或者是管理员影烟上网打字敲键盘的噼里啪啦声。虽说影烟这小子比我小了几岁,却算是我在这座学院中最能说得上话的人之一了,另外一个是财务室的会计,领钱时要说谢谢。
与其说是他们将我孤立起来,不如看作我自视清高和他们划清界限。有打扮起来像是神父的老师,不上课就想要砍了你的剑道男,攻击力比治愈力还要更强的校医,加上那群正在荷尔蒙爆发期的学生们。
羁绊什么不羁绊的我不懂。
只是实在不想和他们扯上什么关系。
但我实际是知道的,他们是正常的,只是在我脑中可以被扭曲了形象而已。是一种精神胜利法的延续。
想不出答案的渐渐烦躁起来,明明是应该收拾铺盖领了钱回家的日子,却只能窝在这儿玩什么填字游戏。将手上的杂志往桌子上随意一扔,从脚下的塑料袋中掏出一罐雪碧。说实话此时如果掏出一罐啤酒的话着实会对帅气程度加分,但酒精过敏的我就只能摄取一点碳酸饮料来提神。
“答案是冬马小三。”
身后突然出现的动静把我吓了一跳,本来那饱含着气泡的智慧饮品就要流进喉咙了,被硬生生的呛了出来。
“我说,你下次出现的时候能多少出点动静吗?”我向突然出现在我身后的影烟抱怨道,而他脸上却总是那个表情——说不上是笑,而是介于无表情和微笑之间的一种状态,使人很难理解他心中的活动状态。
“汽水没洒在杂志上吧?”确保图书的安全一直是他的首要完成事项,即使我手上这本也许是和某酒庄的名贵红酒一样年份的“陈年老志”。但据说这本曾经被一个貌似天仙的名人大姐称之为“社会人文类”书籍。
“嗯,没事儿,全洒身上了。”我向他解释道,并向他展示胸前衣服上的水渍。微黄又带着尘土的背带连体工装裤,是我在学院内的工作服装。出于某种顾忌,穿着这身衣服时我没有勇气坐在长凳上单手扶住靠背。这种衣服柜子中少说也有十七八套,清理及时是没有什么异味的。
“你也咪一会儿,我困了我去趴一会儿去。”影烟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在我看来嘴张大的程度能塞进去两个食堂的包子。即使是他这种熬夜好手中的强中强,也困了,我瞄了眼手表,已经是凌晨三点钟了。按照往常的尿性来看,明天也是要工作是没跑了。不过既然命运中安排了我要照顾那些花草树木,那淡然的接受是最好的选择。
我选择早睡。
嗯嗯啊啊的敷衍了影烟的唠叨,例如即使想抽了也不能抽烟。被没收了打火机,被赠予了一床薄毯,正所谓有失就有得。等价交换,虽然我不是炼金术师,也是要遵循的法则。
就这样,脱了鞋脚放在桌子上,盖上可有可无的毯子,“社会人文巨作”盖住脸,在梦中的我,继续学习一个。 就这样,成功的将自身隐藏在这躯壳当中。
思考2016年2月1日
经过了一百二十分的充足的睡眠,当我睁开眼睛时,成功唤醒自身意识时,已然是凌晨五点钟了。心中的欲望以及身体的反应提醒我,是时候摄取尼古丁了。挣扎的从椅子上坐好,脚举得太高导致整个腿是酸麻的。
站起身来,擦了擦嘴角流出的口水,感觉自己的双腿又重新的回到的自己的身上。轻颤的指尖似乎是身体中的细胞在尖叫怒吼,渴求着我进行吞云吐雾来让它们满足。
轻手轻脚的摸到影烟床前。我并不怀疑为什么图书馆管理员会有在图书馆内置办家具的权利,就像是如果我是厕所管理员一样可以选择睡在厕所里一样。管理员似乎就是这栋建筑中最高权限的人了。
影烟的睡姿见过了很多次,每次都会被他的整齐安静所震惊。被子整整齐齐的,他就像是被放在春卷中的馅料一样,甚至被子角都被折叠成了方形。如果在这学院中依然有什么东西领我感叹的话我想这件事算其中之一。
透着昏暗的灯光,影烟的脸看起来挺漂亮的。如果按照打分来说的话,应该是九十分左右。
我一百分。
还是先干正事吧。我撸起了袖子,开始琢磨影烟究竟把打火机藏在了哪里。虽然我知道这个时间图书馆中除了我和影烟并不会有其他人,但我还是四下张望。如果被看到这个场景的话,不管怎么样都会被误会的吧?
“天啊,我看见那个成天在操场里剪树枝拔草的邋遢大叔非礼了管理员影烟。” “天啦噜,他们居然是那种关系?” “一定是那个大叔强迫影烟的,影烟他那么帅。” “正义执行!我们要守护他的青春!”
我脑内的小剧场中,高速的上演着一幕幕匪夷所思的情节,实际上也是可能会发生的,毕竟校内的那些百灵鸟一般的小丫头们都是喜欢影烟这样的俊俏男子。
但并不代表我对自己的相貌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除了经常不刮胡子导致自己的脸象个猕猴桃之外。自己并没有对父母给的这皮囊有半点怨言。
正当我脑子定格在各种奇怪的胡思乱想,而手也正好定格在影烟光滑的肚皮上时,是的我承认我摸了两把,喜欢光滑的东西是人类的本能我觉得我并没有什么做错了而需要背负什么罪恶感。
“把手拿开,凉。打火机在床头的柜子边,到外边再点烟。别烦我。”这样说着,他拉起了被子翻了个身又不做声了,像是又睡了过去。
与影烟的交往中为何总是处在下风是个最近困扰我的难题。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个问题的我在图书馆的门外哆嗦着点燃了一只香烟。二月份的清晨室外气温感人,凛冽的风使我的感官变得模糊。烟皱巴巴的燃烧的不是很好,归功于总是因为没记性而把香烟揣在屁股兜的我。当奇妙的化学物质被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拥抱时,用某武侠小说中的话讲,我迎来了生命的大和谐。仔细算来从还在这学院中就读时就叼上了香烟,当初连烟灰也不会弹抽一口就弹一下的我,愣是把烟给弹灭了。蹲在图书馆门口,食指和拇指捏着烟屁,我思考者一个问题。
早上饭,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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