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特纳·辛德莱斯 于 2017-1-31 23:17 编辑
“特纳啊。不如你跟我一起做赏金猎人如何。” “卡布哥,这是你第五次跟我说了啊。我都说了让我想想了啊。” “于是,你想想的结果是什么。” “你昨天才问我啊,到今天现在这个时候满打满算,加起来也,也就,也就一天半。这怎么说也太短了吧。” “诶,这你就错了。像我们做赏金猎人这一行的,需要快速的判断力,果断地对眼前的状况和情景做出决断。犹豫不决只会让诱人的委托和目标从锅里飞走,明白了吗?” “这话你说了第五遍了。还有,这句话,我也是第五遍说了,我不是赏金猎人啊。” “哈哈哈哈,又没什么关系。你马上会成为我们这一行的一员。” “我觉得我……” “你想说的话我知道。所以我才让你想想的嘛。” “那就拜托你让我好好想想啊。” 眼前的这个,有着不符合年龄的豪爽的青年,少年特纳有些苦手。蒙塔里·卡布里埃尔大口大口地喝着酒,身前的鱼料理却没怎么动。 时间不过午睡时间的稍稍片刻之后,一个前不着点后不着店的时间。酒馆里甚是冷清。店主也不搭理这对看起来像是兄弟的组合,为了足够应付晚上的忙碌,埋头于各种准备。 也对,他们并没什么特殊。特纳的穿着很简单,虽不至补丁满衣,但淡淡的泛黄有些刺眼。蒙塔里倒是干净许多,腰间挂着的短刀和右嘴角边轻轻地伤痕,很容易让人联想。 嗯,不过就是年龄稍大且开朗的青年和年龄偏小而又苦恼的少年罢了,随处可见。 “话说,特纳,在我见到你之前,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唔………………” “嘛,看看你的样子大概就差不多了。” “…………嗯…………” 特纳玩弄着杯子,而蒙塔里继续拿起酒杯猛灌了一口。
“放开我!” “你这个小鬼。竟然偷东西偷到老娘这来了。” “放开我!” “来,我们去警备队……啊––!靠,小鬼你竟然敢咬我。你给我站住!” …… “小鬼你再跑啊!嗯?!” “……” “怎么?不服气?” “这次我只是,只是,运气不好!” “啧,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下次,下次一定可以!” “这么自信?有趣,那……” “嗯?为什么我吊坠在你那?还给我!” “一周。” “一周?” “一周之内,你能从我这里拿回你的吊坠,就算你赢,我就不把你带去警备队。” “……这是你说的哦。” “嗯,我说的。” “一言为定。”
【他小心翼翼地走在木质的地板上,轻手轻脚。如果一根针掉在地上能惊起洞里的老鼠,那他的脚步绝不至于惊醒。 夏天的清晨出现得一直很早,但依旧追不上他的影子。 “应该还没有醒吧。” 他正如此想的时候,二楼响起开门的声音。随后传来楼梯“咯吱咯吱”的声音。 看来今天只能到此为止了。很快,他的身影从房子里消失了,熟练又敏捷。】
“嘛,我也不能义正言辞地说什么。怎么说我也做过一样的事。”放下酒杯的蒙塔里,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话。 “嗯?卡布哥也……?” “哈哈,很奇怪吗?” “嗯……有些。” “我也不是一开始就在做赏金猎人的。那个时候,离开了孤儿院,突然发现,世界好陌生。”蒙塔里开始讲述,然而饮酒的动作并没有停。 “我也试过去做学徒。额,怎么说,果然不太喜欢那样,被其他人呼来唤去,一点点失误就可能会被打的生活。嘛,结果就是没有一个待长的地方。”特纳喝着杯里的白水,双眼看着蒙塔里深沉的表情,静静地听着。 “然后,就是那么有一天,饿得快要昏倒的时候,看到卖面包的,下意识就……” “……就出手了?” “嗯。一开始真的觉得很糟。修女不是说过吗?‘偷窃会受到惩罚’什么的。” “嗯,我记得还说过‘就算是为了自己活下去,也不能抢夺他人活下去的权利’这样的。” “啊啊,的确说过。”蒙塔里放下木制的酒杯,双手交叉支起个支架支撑着头部。“那句话真的是如同XX一样。” “卡布哥?” “难道不是吗?难道有人要杀我我就得乖乖让他杀不能反抗?” “这个……修女她可能不是这个意思。” “这种事情我还是知道的。不过,我依旧觉得,自己都活不下去了,为何要去顾及他人。” “卡布哥……” “嘛,当然是一部分人除外啦。”蒙塔里又一次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一部分人?” “对,一部分人,对于自己重要的人。举个例子的话,嗯,这么说吧,玛蒂有危险,特纳,你是逃跑还是去保护她?” “唔……” “等等,你,为什么开始思考了?”特纳意外地认真思考了起来。这让蒙塔里始料未及。 “嗯?为什么?什么为什么?” “这个回答如果不是脱口而出,某种意义上……嘛,算了吧。” “嗯?”蒙塔里的自问自答让特纳摸不着头脑。 “所以,你会怎么做。” “唔……应该会救吧。”思考片刻,特纳煞有介事地给出了回答。 “所以说,别应该啊。” “嗯?卡布哥?你说了什么吗?” “不,什么都没有。”自己的侧头轻语被特纳发觉,蒙塔里连忙打哈哈蒙混过去。“所以,理解了吧?” “……理解什……哦,貌似是理解了。” “嘛,理解了就好。不过在我看来,你被玛蒂保护的情况更多些呢。” “卡,卡布哥!” “哈哈哈,不逗你了。接下来要去工作了。”蒙塔里把喝空的酒杯往柜台方向轻轻一推,再放上一些钱,连同特纳的份。嘛,虽然特纳其实只吃了一块面包而已。 “这次是什么?” “一个魔物出没地的材料采集。不算危险,就是很麻烦。” “卡布哥为什么现在在做赏金猎人?” “有兴趣?关于这个话题,我下次回来再跟你说。”斗篷飘扬的身影和挂在肩上的皮袋一起,渐渐远去远去。
“卡布哥,你的手……” “没事,小伤而已。”蒙塔里虽然如此说,但特纳完全看不出是小伤。左手从手指到手肘被绷带包得严严实实的。好在小时候有被强行矫正过,用右手的时候不至于不习惯。但是, “果然还是用左手有感觉啊。”蒙塔里碎碎念道。即使双手都能用得很好,蒙塔里还是习惯用左手。 “果然,赏金猎人很危险吗?” “……”蒙塔里看得出,自己的伤让特纳面露怯色。他缓缓地放下酒杯,什么也没说。特纳也不说话,两人就这么沉默着。 “特纳。”蒙塔里开口了,打破了尴尬的安静。“有兴趣听我说些故事吗?” “嗯?诶……倒也是……”如果只是听听故事,特纳没有理由拒绝,况且,他还挺喜欢听故事。蒙塔里点了酒和一些干货,讲故事的人需要用酒维持自己的兴奋,听故事的人有时也会在不知觉之中有用手抓东西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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