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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茵骑士
战斗力⑨的新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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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艾里希 于 2017-4-12 20:25 编辑
本片三题故事是来自于克雷爾先生的
爱,勇气,梦想
感觉这三题太适合写这种题材了,所以就写了艾里希背后的一些黑暗面。
硬是把一个充满希望的题目写成了黑泥……这是我的错【OTZ】请打我不要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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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迹沾染了视线,左眼已经几乎被大量的鲜血糊住,看到的事物也带着难以忍受的鲜红。啊,是了,是他还在都青府时候遭遇的那场训练事故的画面,自从来到时茵之后这种场景总会时不时的出现在他的梦中。但是这又有什么好怕的呢?明明一度距离死亡都那么近了,近到他仿佛感觉自己闻到了死神的口臭味。
[距离梦想都那么近了。]
他伸出自己的右手,仿佛握住了什么一样握紧。数小时前,治愈术式带来的剧烈疼痛仿佛还在他的大脑中游走着,那种宛若魔物的利爪将自己穿透的疼痛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强迫他直面那一直以来都被自己遗忘在脑后的恐惧。
[拿出勇气来,艾里希,你是哈克斯·尼克劳斯的儿子。]
弱者的结局只有战死,然后消失在历史的洪流中。然而艾里希·施瓦尔贝并不想这样,并不想籍籍无名的被别人所遗忘,成为一个普通的无名小卒,被魔物吞噬,或者死于他心知肚明的某人的背叛中。
[不可以不可以,绝对不行,不甘心就这样被埋没,也不甘心就这样籍籍无名,更不甘心就这样草草一生。]
终于,他将视线放在了一直被自己束之高阁的那个黑色箱子上。那是自己离家后由父亲安排跟着的女仆——素芳,在离开时茵前交给自己的东西。他知道里面是一把弓,但是对于这把弓的来历素芳也说不清楚,只说是尼克劳斯伯爵曾经在时茵的一位同僚在战死之前托付的东西。现在外面的情况那么混乱,只怕是想问清楚父亲这把弓当中的玄机也是没用机会的。这样想着,他打开了那个因为有些时日没动过而沾染着些许灰尘的箱子。
一把闪烁着寒光纯黑色点缀以暗红的金属制反曲短弓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个是……”艾里希将其拿起,拨动着弓弦,仿佛弓弦的共鸣是上好的天籁一般侧耳倾听。他不知道这把武器究竟是出自何人之手,但能肯定的是锻造这把弓的任务绝非泛泛之辈。“为了对得起铸造了你的那位铸造师,看起来我也必须要变得更强。”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艾里希拿出了纸张和笔。
[艾里希·施瓦尔贝致哈克斯·尼克劳斯伯爵阁下的私人信件]
致尊敬的父亲大人,母亲大人:
久疏问候。
不知家中一切是否安好,请原谅我这个不孝子直到现在才给两位写信,而这次写信我终于也决定了一件于我,于兄长而言都非常重要的事情。于情于理,我已是外姓之人,所以希望父亲打消将兄长赶出家门的决定。虽然兄长可能并不知晓父亲您的打算,但是我非常清楚,对于父亲您对我的重视和宠爱我非常高兴。然,朝灵之中流传着一句话,忠义不能两全。如果父亲的偏爱会导致我和兄长彻底撕破脸皮的话,那么索性自行选择抛弃一切继承权而远走时茵。虽然我知道这样会激怒父亲大人您,但我还是恳请您能够为了尼克劳斯一家的安宁而务必打消这个念头。
父亲您即为王室的重臣,想必能够理清这个道理因而不需要我这个乳臭未干的幼子插嘴。然而兄弟相残实乃家门不幸,若我选择逃避而能够平息兄长内心的不平和愤怒而避免不幸的话,那即便时茵为危险之地,我也会甘之如饴。
最后,请别担忧我的状况,时茵固然危险,但是通过我和时茵骑士团新任团长雷古勒斯·纳博科夫阁下的交流能感觉到他作为骑士的清廉高洁和作为上司的优秀,能在如此优秀的团长麾下为皇帝陛下,为这个大陆而战实乃荣幸之至。就像父亲您说的,尼克劳斯家的男性应当自行闯出一片天地,以自己的能力建功立业,所以那种程度的觉悟我早已拥有倘若不幸丧生于某处,也请父亲大人您相信:我,并没有让您丢脸。我,希望能让您引以为荣。我,希望能让你骄傲。
请原谅我的任性和我的自私,我永远爱着你们,不管我身在何处。
Erich·Schwalbe
S.A.412.10.03
写下日期的最后一个数字后,艾里希放下了羽毛笔并且松了口气。一直压抑在心中的想法此时此刻终于有机会像父亲传达,现在他就希望自己拿倔强的父亲,尼克劳斯伯爵能够听得进去自己的一言半语。
“施瓦尔贝,整装了,这次是我们去进行巡逻。”门外的叫声转移了艾里希的注意,终于,他将那封信封好后放在了桌上并留了个纸条给舍友阿历克斯,希望他能在回来的时候顺手帮自己将信寄出去。
“知道了,即刻就来。”这样回应着,他拿起了那把黑色的短弓。
四天后,夏维朗
尼克劳斯伯爵宅邸
“不孝子!”身材魁梧的男子训斥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青年,虽然男子年近半百,头发花白,但是那双仿佛猛禽一般锐利的眼神却在诉说着他曾经的威风八面。这位就是艾里希的父亲,哈克斯·尼克劳斯伯爵,曾经勇武如他现在却对自己的长子的恶念不知该如何下手。一时间,他居然因为愤怒而感到两眼昏花。
“哈克斯。”比起身高两米以上的伯爵,黑发的伯爵夫人显得如此娇小,但是即便如此她还是扶住了因为暴怒而有些站不稳的丈夫。
跪在伯爵面前的,是尼克劳斯和前伯爵夫人所生的长子,施特洛恩·尼克劳斯,也是艾里希同父异母的兄长。
“我没有生过这种不孝子!”终于将气息理顺,伯爵暴怒道。“亏你的弟弟一直在为你着想一忍再忍远走时茵,你这个不孝子居然打算利用朝灵去暗杀他?!”伯爵这话一出,饶是性格温顺娴雅的伯爵夫人也愣在了原地,虽然她知道自己从自己嫁进来后施特洛恩一直看不惯自己也看不惯艾里希,但是她从未想过施特洛恩会真的想要艾里希的命。“还好素芳听到了消息事情才不至于无法控制,但是你!”伯爵指着跪在地上的儿子,双眼充满了血丝。“给我……禁足!”到底是自己的亲生骨肉,犹豫了好久明明已经到了嘴边的‘给我滚’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不是不清楚艾里希离家的原因,或者说从一开始他就看得非常清楚蛋无奈与手心手背都是肉所以只能忍着装作没看见。本来以为这种争端在这两个年轻人都成长后就会告一段落,然而事实证明这次是他高估了长子的心性,非但没有按照他设想的那样只是小打小闹不闹出人命就行,反而幼子离家远走时茵,长子还要赶尽杀绝。他瘫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意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最近发生的事情已经够多,时茵那里并不安全,不管怎么说也是不宜久留之地,但是……他看向了放在桌前的,已经被自己拆开的信,那是艾里希在离家后一年中唯一一封信,但是里面的内容却无比承重。
[傻儿子啊,你究竟知不知道你那个一忍再忍的无情兄长是想要的命啊……]
年迈的伯爵叹息着,无奈自己年迈已经无法再挥舞自己那柄沉重的巨剑,不然作为父亲,他怎么忍心将亲生骨肉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
“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不抚壮而弃秽兮,何不改乎此度?”有些绕口的朝灵语从背后传来,伯爵回过头发现门口站着的是素芳。“我们朝灵的这段古语运用在老爷身上或许再适合不过。”朝灵的女仆走过来站在了伯爵的面前。“听闻老爷您在找我,请问有什么吩咐么?”
“夫人过几天会去时茵,你一个朝灵如果落单挺显眼所以你届时跟着夫人去,然后就留在时茵帮我照看那个傻儿子吧……”
[抱歉艾里希,我并不是个好父亲,只能让你留在那个危险的地方。但是我相信,如果你抓着梦想,鼓起勇气以爱为精神食粮努力变强的话,你一定能够生存下去。]
看着外面的阳光慢慢被乌云所遮盖,他叹了口气。
要变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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