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滑壘
蓝=1. 你是一个虔诚的信者吗?在各方激烈的舆论战争中,你的信仰是否有过动摇?(可写npc视角) 【沒有輿論戰爭,只有自我掙扎;沒有戰爭,只有自我的戰死。】
“賢明的那一位神秘而博學;俊朗的那一位英挺又健壯;靚麗的那一位則博愛世界,心屬奇跡。三聖靈,三聖靈,三生世界,三生文明。賢者形貌多歸隱,騎士血脈多王公,三生神,三生聖,星之女神照凡間。女神,接受我等崇拜吧。” 威廉·斯科奇喜歡花與死,所以他向星之女神獻上一捧滿天星。他不知道這是否合她心意,但總歸是份薄禮。大人罵他準備得不充分,可他確實是沒錢了,一個鋼鏰都沒有,哪來的其他?他多希望那些大人好好長點腦子,不要再折騰他了。 唱歌的人叫得那麼高,他們擺弄些地方性的小樂器,把彼此逗得哈哈笑。威廉、威廉,我給你一個子兒,你幫我個忙。他們說,只為讓他小步跑來跑去,將那家的青酒送到這家去,又或者叫來哪些幹農活兒的親戚,好一個容易差遣的小士兵,只需一點報酬就能讓他歡欣!他對一個孩子來說多高呀,而且健壯,就像成年人似的。他跑得那麼快,粗暴又輕快,比小鹿還像小鹿,比朝靈更容易差遣。 這個紅髮的孩子就這樣被當做他們廉價的奴隸,可他咎由自取。喝著老酒的男人們總能以輕佻、色瞇瞇的眼神去看世界,然後被自己的女人灌下更多酒精。他們說這孩子生得一雙做農活的好手,可惜要做個護衛,喝酒劃拳的聲音裡,他們談論起那孩子的父親,一個職業的酒鬼,身無分文,身上掛著點難看的破抹布,他妻子在幾年前就受不了這個男人。他們談論得響亮,好像自己比那個可憐的男人要好得多。 威廉·斯科奇跑得很快,他在村子裡來回攢動。羅孚子爵的下人們也對他三分忌憚,七分使喚。該死,該死,這群臭蟲,這群寄生在子爵身上的毒芥子。他埋怨他們,恨他們,希望有人能對這群無知的村人降下神罰。 啊,女神。他帶點惡毒地祈禱,請你讓他們今年都過得不順遂吧。 女神,理所當然的,不會理會這樣邪惡的祈禱。但威廉·斯科奇明顯好受了點,他從一片酒臭裡面跑了出來,口袋裡,那幾個硬幣搖晃的叮噹作響,他跑進下一篇濃郁的酒臭,直到男人沒洗澡的味兒和嘔吐物的臭氣把一切都掩蓋過去。 惡心死了。 威廉·斯科奇跨過那些流浪漢,就像對待一群倒在地上的垃圾袋,他在心裡祈禱他的女神。女神、女神,願您能保佑我,女神、女神,願您給我好運與今安。他想到比他父親更慈愛的羅孚子爵,他想到那些溫柔的朝靈女人,幾乎是有點憤恨地推開了家門。 威廉·斯科奇,屬於地獄。 他放緩腳步,看到那個倒在前廳沙發上的人影,他憤怒,悔恨,想要將對方殺死。他的父親就像一隻泥醉的豬,他知道怎樣殺了那個男人,輕輕巧巧,只要順著他的咽喉割下去,一切就都完結了。 可是不行,女神,女神,您多麼地慈愛,卻又這樣的殘忍啊! 他平靜地走過去,眼前卻又出現了羅孚子爵那仿佛看著骯髒家畜般的眼神。 不——我還有救。他想著,拿起酒瓶灌了下去,倒在了酒精的味道里。 活像他父親,還有其他的男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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