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京的天是晴朗的天,远京的人民好喜欢~”起床伸了个懒腰,想着今天是去远一点的“有间茶馆”还是近一点的“龙门茶馆”,但扭头看到了外面飘落着的大滴大滴的雨粒,听到雨粒撞击这破木屋的声音,我做出了最后的决定:还是去宫晓那好了。我整理了一下行头,看着铜镜中那名帅气的,有着一把飘逸的胡须的老者,很满意地点了点头,为自己的技艺日渐精湛而欢喜。走到水缸前才发现,缸底与空气已经进行了亲密的接触,一边感叹着一边拍了拍脑瓜:“瞧你忙的,连水都不记得打了。”感叹完便顺手翻起了柜子上的记事本,看到标有今天日期的那一页上写着一行字:未时两刻逸萤楼,携书三本布裹头。翻完便抄起放在柜子上的油纸伞,大步地向“饭”走去。当然,并不是迫不及待的想吃清汤面,而是想去找个能喝水的地方,水是不要钱的这一点我很喜欢。 从我那破木屋到“饭”并不需要走多久,约莫半刻钟便能到,其间要穿过一条叫“白衣巷”的小巷。这条小巷原名其实叫“乌衣巷”,但为了避某名公子的讳而改为了“白衣巷”,有时直接称呼“白巷”。慢步在这条雨巷,我不由得兽性大发,哦不,诗兴大发,吟道:“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狭长、狭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吃到,一碗宫晓的清汤面,多面少汤,不麻不辣,以及一张太阳一样的,包着豆芽猪肉的烧饼。那是有,太阳一样的颜色,太阳一样的温度,在雨中品尝,品尝而感伤。在下雨的时候,就应该,吃烧饼和清汤面。”我说的烧饼可不是普通的烧饼,是“白巷”口宝强大叔卖的烧饼,全远京独一处,人称“老宝烧饼”。 快步到了“饭”,结果被小二告知宫晓出去了,我索性要了几碗水,并在满脸不乐意的小二面前大口大口地喝,喝完抹了把嘴:“呐,别说我为老不尊,这是白巷那的老宝烧饼,你拿去和厨子分了吧,我一会儿再来。”说着撂下一块烧饼就撑着伞往不远的“翠云楼”走去。这翠云楼并非一般的茶楼,来这的客人基本上都是做小交易的,比如某个叫月什么的风流浪子的字画经常能在这看到,我曾经看过几眼,并没有什么感觉,不知为何会受到一些青年妇女和中年妇女的追捧。坐了约莫一个时辰,做了一笔小交易,赚了点铜钱,往外面看了一眼,雨依旧我行我素。走到“饭”门口时发现有段时间未来的寒鸦出现在了餐馆内,遂用刚转到的钱去买了几个老宝烧饼。 “我说,你今天翻什么呢?一会儿热面都被你翻凉了。”我一边吸溜着面汤一边看着寒鸦在那使劲的翻腾着他那碗面,用舌头舔了一下粘在胡子上的葱花。他终于放弃了折腾,一脸不快地吃起了面。“辫子兄这是头儿给你加的~”小二从后厨端上来一碟酱排骨,满满的少说也有十几块。看到这场景我愣了一下:“寒鸦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给宫晓是不是下什么迷幻药了?”他笑着夹起排骨吮着酱汁:“我不告诉你。”刚说完,宫晓也端着一碗面出来,我把他拉到了一边,很严肃地问:“把排骨是怎么回事?”宫晓看了看排骨看了看我,泛起了一丝神秘的微笑,说:“你想吃?简单,只要你倒立就让你吃,不过可不能是简单的倒立,得是……花式倒立。”“花式倒立?这有何难?”我不屑地捋了捋胡须,“瞧好了,影烟前空翻转体一周倒立。”说着助跑了两步,一个前空翻并将身体旋转了一周,以倒立的姿态落地,在这吃饭的食客热烈鼓掌,并且起哄着要再看一个。 宫晓吃了几口面就嘀咕着:“要是这个时候有老宝烧饼就好了。”我冲小二打了个手指,“下雨的时候呢,就应该吃清汤面和烧饼。”宫晓看着小二端上来的烧饼,笑了笑:“想不到我之前不经意说的一句话,你居然还记得。”一旁啃着排骨的寒鸦不知为何露出奇怪的表情,我拍了拍宫晓的肩膀:“啥也别说,尝尝烧饼吧。”宫晓拿起了一个给寒鸦递过去:“尝尝,这就是传说中的老宝烧饼。”寒鸦吐出了嘴里的骨头,接过烧饼端详了一会儿,问:“这就是那个老宝烧饼?我经常听人说这烧饼怎么怎么好吃,但就是不知道在哪买。”我笑了笑:“不远,就前头那条白巷,不过他并不是在外头支摊,而是在自己的家里头卖,你向旁边的人打听一下就知道在哪了,那一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寒鸦点了点头,咬了一口烧饼,嚼了嚼,突然双眼放光:“好吃!” 我和宫晓都快速地结束了战斗,寒鸦则意犹未尽地吮着拿过烧饼的指头。我起身向二人作别准备向逸莹楼走去,却被寒鸦叫住了:“哎,你的烧饼。”我转头一看,盘子里还有一块,我笑了说:“不,是你的烧饼。”说完扭头往外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