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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天狼 于 2018-11-7 14:57 编辑
情节接续格尔希因殿下的《亡者道标 上》结尾!压着死线仓促写完深感对不起殿下QuQ还会修改的。
后半部分基本是大纲(还不少),原谅我吧。
深渊行记
“发生什么事……这是……?!”
巨大的崩塌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天狼仰起头,他们脚下正在陷落。整座山体恐怕都要裂开了,发出尖锐的震响——仿佛从地底深处传出的哀鸣,叫人脑袋沉甸甸的,一瞬间什么也看不见、听不到。他站立不稳,退后几步靠在墙壁上,只觉得光线似乎都远去了,却有一种未知的、难以形容的恐惧攥住心脏。
他记得刚才,随着格尔希因·奈特的手指触到密室中一块突出的白色石板,冰冷的石面突然漾起水波,涟漪般圈圈荡开。水光所过之处,石板上竟凭空浮现文字,有红色的、黄色的、绿色的……右上角的绿字特别亮。
银发皇子纠起好看的眉毛,迟疑几秒,碰了碰最亮的。
不久,房间上方传来奇异的响动,像是皮匠摩挲革子的刷刷声,也像蛇爬过沙面的声音,其间又夹杂着凉凉的滴答声,却不像他听过的任何一滴水。他警惕按住剑柄,本能觉得哪里不对劲。而就在皇子殿下与门外的骑士说话的时候,“它”来了。
那是一阵几乎冲破耳膜的金石碰撞之声。
“殿下……!殿下!!!?”
密室震颤起来,天花板、地面,还有周围的墙壁,全都发出了刚才那种奇异的声音。而照彻整个房间的荧光竟突然暗了,只余石板上闪闪发亮的文字。礼灵·加洛韦在门外喊叫,那呼声淹没在成片的巨响中。但有一刹那,似乎连山崩轰鸣也在不可及的高处了。
“……”
天狼不记得自己仰着脖子僵了多久,等他回神,立刻“啪”地给了自己一耳光。清晰入肉的巴掌声令格尔希因立刻望向他,不解问:“你干什么?”
“我替师父打我一下。”朝灵少年摸着脸回答,“刚才居然害怕了,可耻。”
银发的皇子不禁笑了,双手抹过额心:“说得对啊,羞不羞。”
“哼……殿下,你有没有发现一件奇怪的事?”
“是什么?”
“就是这个方洞,它一点也没有垮,怎么回事?”
格尔希因一愣,天狼摸着墙壁说:“因为有层铁壳吗?可我们往下掉着呢,你也感觉到了吧?为什么它没有翻过来?”
他看见这位据说是全国第一的皇子殿下,在听完他的问题后,居然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我也不知道,天狼。”格尔希因轻快地说,“可能……可能事情没有我想的那么糟。”
话音甫落,又是一阵轻微的震颤,石板上的发光文字们一齐发出了水流般的波光。
天狼如临大敌,“唰拉”一声拔出长剑,他不知道这能有什么作用,但什么也不做会令他更加难受。他用余光瞥见另一位落难的同伴不动声色退后两步,一手按剑,另一手在空气中划出图案。风流动起来了,伏动着,蓄待着,准备扑向不知何处的敌人。
可并未窜出他们所期待的敌人。带着回声的“沙沙”响动又出现了,在上方、下方……在他们周围。黑暗中仿佛有什么飘动——那是一页纸,是躺在角落的卡尔·加罗伊的笔记,不知何时遗落在地,又被魔法卷上半空。
又近了,比刚才更近……就是那里!
天狼旋身出剑,“当”,剑身被铁壁弹回,而他的表情没有丝毫气馁。因为确确实实从墙壁中传来了声音,不同于其它空旷的、遥远的,是近在咫尺的动静——有什么要出来了!风中有一股陈旧的、凝滞的,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令人作呕的味道。
右手剑只是虚晃,左手剑循着那股气息毫不犹豫向前突刺!他没想过失败,就如与一只浑身铁甲的魔物交战,好不容易瞅到对方抬爪时心口暴露的一丝缝隙,可不能放过了。
长剑穿出,精准地卡进墙缝里。
格尔希因想阻止他:“等等——”
门滑开了,朝灵少年收不住脚,身不由己踉跄趋出门外,还差点滑了一跤。
“咦……咦咦咦咦!殿下快出来看!”
格尔希因附身捡起那张遗漏的笔记,回身最后瞧了一眼蜷在角落的骑士干尸,毅然决然踏出门去。
门外正对着一道墙壁……不,离墙壁还有四五步的距离。更宽广的空间从两侧延出。
这是一条横向的阴暗走廊。墙根下每隔几米镶嵌一块发光晶体,晶体呈条状,深青色,像匕首的刀刃那么长。它们的幽光只能照亮很小一片区域,因此走廊的上半部分隐没于一片漆黑,而地面萤萤生辉。
青色的道路朝左右延伸开去,左边行至一半戛然而止,右边却有一个拐弯,不见尽头。
“我们往哪边走,殿下?”
格尔希因没有回答,指尖摸上冰凉的地面,又扣了几下,发出沉闷的金属声。
“与密室一样的材质。”
朝灵少年闻言,立刻用剑柄敲了敲墙:“到处都是一样的,殿下!”
“所以说,它应该是遗迹的一部分……甚至可以大胆推测,”格尔希因顿了一顿,用不确定的语气说,“这里才是遗迹的主体?”
“那这里是做什么的?”天狼抽抽鼻子,“好臭啊,殿下。”
“老地窖的臭味。”格尔希因撇了撇眉毛,也掩住口鼻。
“门!”
朝灵少年的声音在金属走廊中引起阵阵回响,可那扇门兀自沿着先前的滑道,轻巧地、不容置喙地,关了。
他们眼见卡尔·加罗伊的遗体独自被关在了里面,但谁也没有抢进去陪它作伴。
“别担心……”银发的年轻人似乎忍耐着什么,用努力保持平静的语调说,“如果这里真是主体,那么真正能操控它的机关也会在这里……别担心……”
“就、就是!”天狼说,“钻洞找路我可在行了,大不了咱们把这鬼地方拆了。”
他们决定由那条断了一半的路开始探起。天狼在前,格尔希因在后,虽然顶部的漆黑让人不安,但为了不惊动可能潜伏于暗中的生物,两人只凭借青色的幽光小心向目的地推进。
天狼弓起背脊,他藏在斗篷中的身影看起来更加矮小了。每一步他都控制着脚下的力量,使落足处几无声息。同时也留意可能的陷阱,以及除他们之外的活物动静。有他探路的话,那位王宫里来的皇子殿下就能稍微轻松一些,他想。虽然那家伙打起架来真不赖,但毕竟不是个猎人。
直到他们来到光亮断裂处,也没有发现其它活物的痕迹。道路就像青光所示的那样被截断了——严重的崩塌。格尔希因举起光石,发现那不是岩层,而是各种堆积的金属物。炽亮白光之下,它们的残骸扭曲,露出可怕的裂口,一些血管似的黑线相互纠缠。
“这是什么……”朝灵少年惊骇道,“它好像有内脏,它……它曾经活着吗?”
“动物?”格尔希因蹙眉道,“它看上去更像机械。”
天狼从斗篷里拿出一根短绳,一头捆住那扎黑色的长条——稍一用力,它们就化掉了,露出里面许多根发丝般粗细的亮丝。固定好之后,他开始拖拽,把更多的“肠子”“骨头”,还有一些发亮的晶体拖了出来,叮叮当当撒了一地。
“你说‘人偶’吗,殿下?它肚里可不是这样的,我又不是没拆过。”
“……咱们先去看看那边吧?”格尔希因似乎不太想争论这个问题,“这地方没有活物,我们可以走快一些。”
于是他们把这具不知道是动物还是什么的巨大“骸骨”扔在背后,朝走廊另一侧走去。
当他们经过密室,天狼留意到它外面的门也是金属。早前的石门显然只是伪装。
“殿下,”他问,“这个‘方洞’可以让底下的人上去,上面的人下来吗?”
“目前看来是这样。”格尔希因道,“它显然是这里的东西,但发现它的时候,它在上面。”
“为什么下面的人要把铁壳铺在山洞里?”
“先民的习俗谁知道呢……大部分记载已经佚失了。”
说话间,他们停下脚步,因为不远处竟有一个张大的洞口。
不走近看,很难在阴暗的墙壁上发现这样一个窟窿。仿佛谁在铁皮上咬了一口,像啃苹果一样,咬出个不规则的洞。天狼立刻将自己贴在洞外,手心按着武器,小心倾听墙后的动静。
一片寂静。
他摸出石子投进去,石子“叮叮”落地。
格尔希因拿光石探了一探,里面也是个四四方方的房间,但比密室要大多了。除此之外似乎有床——这是他们首次在地下发现人的痕迹。
“我们进去。”他话音刚落,天狼就从缺口一跃而入。
“安全。”朝灵少年比个手势。
格尔希因笑着翻进来,却一眼发现孤零零躺在角落的人类白骨。
“……”
“死了千八百年啦,别担心。”
嘴里虽然这样说,天狼还是抢先蹲去骨架边,一把将颅骨拔下来。
“呃……殿下,我先看看,怕里面有虫。”
“……不是安全吗?”
“所以我还是学徒啦,你看,脑门有个圆洞,脑后也有。这是被什么玩意杀掉的?”
“看上去像是二节以上的箭伤。”
“我见过师父用强弩射穿野兽的头,”天狼说,“可箭矢的速度再快,能让两个洞一模一样大吗?”
格尔希因叹口气:“至少……希望他不是我们的骑士。”
没有任何饰物,也没有衣服纤维残留。此人的身份已然成谜。银发的年轻人站起身,环视房间中其它部分。靠近墙角的位置有一张“床”——或许是床吧?它更像是平民家中的木板床,不到两米的长度,宽约半米。但外形只是一张带有起伏的椭圆形金属片而已,支架与地面浑然一体。
“床”的另一边,从墙面延伸出的另一块椭圆金属片,就像是“书桌”一样——假如它的邻居是床,那么通常而言,这个位置就是书桌了。
桌上有几块散落的石板,格尔希因拿起其中一块。它看上去与密室墙壁上的那块很像,只不过不能产生水波。在光石的映照下,皇子可以看到石板表面刻着文字。与理魔法的术式非常相似,却无从研究——从结果上看,这类文字的含义显然与已知的术式有很大不同。
“殿下!殿下!”朝灵少年嚷道,“来看这个!”
他举起一块透明晶体,像是被精心打磨成正方体的水晶——里面有一只展翅的蝴蝶。
格尔希因快步走去,只见朝灵少年找到一个抽屉,各种各样的标本陈列其间。
植物的叶子、花朵、种子,以及各种昆虫。
“这是琥珀吗,殿下?可它这么亮……水晶也没它清楚啊,是玻璃吗?”
天狼想砸砸看,但终究没舍得。
“住在这里的究竟是谁啊?”
找不到更有价值的东西,他们又从洞口翻回走廊。沿路再也没有见到这样的窟窿,倒有几扇紧闭的金属门。
拐角之后没有多远,他们被一面更大的门挡住去路。
门上一人高的位置嵌了块白色石板,与密室石板、金属桌上的石板稍小一点。
格尔希因毫不犹豫,伸手一拍。
“啪”。
仿佛泄愤般的重响,让朝灵少年抬头看他。他疲惫地按按额角:“没事。”
殿下需要休息了。天狼想,我肚子也有点饿啊。
石板现出光纹,却没有出现任何文字。天狼摸摸肚子,决定试试撬门,正在这时他旁边的高个子仓皇向后踉跄了一步。光石叮咚落地。
“殿下?”
“我的眼睛!”
格尔希因·奈特捂着眼,而门缓缓打开了,浑浊的空气朝外流动。银发的皇子抖瑟不已,沿着墙面滑坐下来。
“眼睛怎么了?殿下!”天狼慌乱地捡起光石,“给我看看!”
“…………”
过了好一会儿,格尔希因才放开挡眼的手。他望着自己的手愣了片刻,又抬头瞧向天狼。
“让你担心了,抱歉。”他拿回光石,有些不好意思,“刚才有一道刺眼红光……”
“我没看到什么红光啊!”
“我也吓了一跳。”他扶着墙慢慢站起来,“是我太不冷静了,抱歉。”
说完他把头转向门的方向:“怎么打开的?”
“就在殿下坐到地上的时候,”天狼说道,“我什么都没干,所以肯定是你打开的吧?”
“进去看看。”
“最好还能找点吃的。”
天狼不喜欢这里。
首先是空气,这里的空气比外面还要污浊,或许是大门阻挡了通风吧?得按住肚子,才能强迫自己不吐出来。
然后是颜色——那些亮萤萤的晶石直接镶在地板上,像许多只眼睛盯着他。
这里很大,至少有外面的走廊那么长。他们进去的那扇门还不及内部一半高,顶部一片漆黑。
房间是圆的,而墙壁是斜的——一块块朝前倾斜的方板,像在俯视他一样。
当然,最重要的,他觉得自己进来以后一直被盯着。
是谁呢?
天狼不会认为那些幽亮晶石真是某种生物的眼睛,不,这里没有任何生物的迹象。即使有,它们也早就死了。
整个地底弥漫着死气。他同样不喜欢。
“殿下,当心一点。”
格尔希因脚步一顿:“有哪儿不对吗?”
“到处都不对。”
“我知道了。”银发的皇子说,“咱们去中间台子上看看。”
借着青荧的幽光,隐约可见圆形房间中部隆起的平台。它有三层,每一层用螺旋形的台阶连接,从第二层开始,平台上开始圆柱形凸起,而圆柱的上方是一块方板。
天狼点点头,跟在格尔希因身后。而就在他的目光扫过某块闪烁的晶石时,他发现了地板上细小的红点。
那是一道光柱,正飞快朝他们移动。
他猛地将格尔希因推开,自己也快步滚到一边。
“噌”“噌”“噌”——
两人先前站立的位置绽开火星。
“这是你说的红光吗?殿下!”朝灵少年拔出剑,边跑边嚷,“不晓得是什么东西,小心点!”
“就不用你提醒了。”银发的年轻人焦躁回答。
“噌”——
又是一粒火星在地面绽开。天狼闻到了自己头发的糊味。
但他已经看到敌人,吸附于穹顶的一个圆溜溜、黑乎乎的东西。
“哈哈,以为爬得高就打不到你吗?”
他避过另一道光柱,往墙面蹬了几步,伸手勾到了倾斜的方板——幸好,它与墙面之间有缝。天狼几个攀跃就踩到了它的顶部,还挺结实。他矮身躲过头顶的火星,然后朝前飞扑过去,双手一抱就扯住了那个黑漆漆的圆球。它竟然不堪重负,垮了。
朝灵少年从空中落下,忽然感觉一道力量托住了自己,轻轻将他放在地上。
“多亏你啦,殿下!”
“没受伤吧?”格尔希因关切问道。
“就凭这个?”天狼举起圆球,发现它背后有几根被扯断的长条,断口露出无数比发丝还细的亮线。他脸色变了,想起崩堵的走廊那边看到的景象。
白色亮光照了过来。圆球不知是石头还是金属,但它中部却有一条眼状透明白晶,里面是个黑环,黑环中又有晶面。此时它们一动不动,如同死人瞳孔。
而被扯断的线,分明是眼珠被挖出后连带的脉络。
“……是活的。”朝灵少年惨白着脸说,“我们可能掉进魔物肚子里了。”
格尔希因用力将他扯开,又是一道红色光柱。
“退到外面去!”
他用命令的口吻说,自己却奔向相反的方向。
“你要做什么,殿下!”
“如果我没看错,这些东西的目标好像只有你!”他解释了这一句,便消失在黑暗中了。
天狼乖乖跑到门外。
待格尔希因重新喊他进去,他看到地面满是圆溜溜的“眼睛”。
“这应该就是全部了……”银发的皇子扶着膝盖,大口喘气,“我们去中间平台。”
——当希望的灯火逐一熄灭,那铺天盖地的,便是绝望之影。
——我想着要不要将它们写下,就写在殿下怀揣的那一沓纸片后面。
——用这些碎块,铁渣,一字一画写下来。
已经无法计算时间了。
没有食物,翻遍所有旮旯也找不到吃的。
没有出去的路,它可能被堵在已经死掉的大家伙背后,可我们搬不动。
格尔希因殿下拼命研究平台上的石板……该死的石板!
它比其它的石板都大,写了更多的字,殿下说它们可能是古文字,与理魔法有关……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祈理纸上写的也是那样的字,我看过的。可殿下说它们不一样,而且没办法用魔法催动它。
我等啊,等啊,好不容易,它终于亮了。
出现了一个怪物,我终于知道那个死掉的大家伙是什么。
不不,它没那么大,可能以后也会长大吧?但现在不够大,幸亏如此。
它像发狂了一样攻击我们,它可以同时朝许多方向发光!我知道那是什么。
那个收集标本的人肯定是被它杀掉的。
殿下太虚弱了,我将它引出房间,引到走廊上,它对我喷火。它的火焰没有打中我,却轻松撕开了我背后的墙壁。
我说呢,那个洞的边缘怎么一点也不割手。
许多房间被它撕开,里面有铁片片,还有大瓶子,里面泡着尸体。
它打烂瓶子,尸体掉出来,被它一脚就踩成了水。
其实我没有那么饿。
最后我带它找到了它的爸爸——那个大家伙。
我绊倒了它。
我用完好的那把剑插进它的后颈。
它吐出的火星落在了它爸爸的肠子上。
他们一起爆炸了。
到处都是火,我得赶紧找到殿下。
殿下趴着不动,殿下昏倒了!糟糕!
后来天上飘下许多白色的粉末……不不,是冲下来才对。
那些臭气熏天的,烧得人脸疼的东西。
我拖着殿下,我们一起躲在石板下面。
要是一起躲在这里的是师父该多好……
呸,师父会好好的,师父肯定已经逃到安全的地方。
我也不能放弃,我要和殿下一起逃回去,只要重新打开‘方洞’,我们就有办法上去。
可是为什么打不开呢?
火熄灭了,到处都是白的。不过被绿晶一照就变成了绿的。
殿下醒了。
殿下问我还有多长时间。
……我也不知道还有多长时间。
空气越来越少,不过这么臭的空气,少就少了吧。
我教给他缓慢呼吸的办法,他似乎不想再研究石板。
他说:“已尽全力。”
没有办法了吗?
天狼以为自己做了梦。
他梦见格尔希因爬起来,顺利解开了石板的机关,又带他钻进“方洞”。而那个方方的铁洞,真的往上升去。
他记得自己好像说了话,但确切说的什么想不起来。
后来格尔希因将他拽出来,说“上面已经塌了,我们得爬上去”。
他们就沿着地底洞壁一直爬。
天狼想起了关于深渊的传说,有人说那并不是真的,但他一直记着传说的内容。
——天有七层,深渊亦有七层。
——行善之人去往永恒的麦比乌斯之天,而罪人依其罪行,坠入不同层次的深渊。
——罪人在深渊赎罪,滚着石头往上推,永不停歇,直至推入上一层深渊。
他想,据说每推上一层要一百年,我们会这样一直爬一百年吗?不过就算七百年也没什么大不了。
后来他们见到了光,听到人们喊叫的声音。
—END—
注1:电梯触底自动开,虽然我砍了它一剑但是跟开门没关系,注意。
注2:大黄是怎么打开机关的部分见大黄的《亡者道标 下》!依然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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