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缇娅 于 2014-8-1 20:37 编辑
和瑞瑞、墨墨、主食的远京互动系列。 赶得实在比较紧比较糙,大伙凑合看m(_ _)m 努力古风了一把,结果好像有些不伦不类,泪。
阿尔洛姑娘在远京
不知不觉,希望之星旅团抵达远京城已有数日,诸人在少主乌秋的盛情款待之下调养休息,伤势日渐痊愈,体力也恢复得七七八八。
是日,秋高气爽,天气和暖,瑞特利安与缇娅闲得发慌,思量着偷溜出朱雀殿,去市坊间瞧个热闹。二人都细细易过容,绾起一头染过色的青丝,着二小姐青鸲备下的素色曲裾,大致看来与寻常人家的朝灵少女无甚分别,只有瞳色无论如何也隐藏不得。缇娅的眼睛是棕褐色,非阳光下并不明显,低眉顺目尚可蒙混过关,瑞特利安却生得一副银灰色的眸子,打眼得紧,惟有拨乱额前碎发遮挡。一番准备停当,雪夏又再三嘱咐凡事务必低调不得张扬,这才出门往常市去。
二人专捡静僻无人的小路走,一路倒也相安无事,两颗忐忑的心渐渐落回肚中,话也多起来。
“说起来,朝灵读我们的名字都好奇怪。”瑞特利安悄声说,四下无人时她们仍习惯用阿尔洛语交流,担心旁人听到,声音都压得极低。
缇娅掩面轻笑,“少主管姬莉叫蒺藜,喊我剔牙。姬莉说蒺藜听起来像种暗器。”
“介绍时我说‘这是我们的大小姐奥维拉’,少主以为大小姐的全名叫‘大小姐奥维拉’,一直这么叫她。”
“唉,大小姐能早点恢复就好了。”
正谈笑间,缇娅蓦地抓住同伴手臂,“我们被跟踪了。”瑞特利安顿了顿脚步,“在哪?”缇娅又说:“前面巷口分开,我们把他引出来。”
路至尽头,二人分头散开,一个朝东,一个往西。缇娅钻入一条暗巷,忽地从房檐跳下一人,正落在她面前。中等身材,穿藏蓝色长袍,长发右侧翘一撮小辫子,刘海盖住左眼,右眼下垂,戏谑地看着她。
此人乃是朱雀殿藏书阁主事寒鸦,这日他正巧看到朱雀殿溜出两个娇俏身影,联想到乌秋收置了几个阿尔洛姑娘的传闻,心中当下有了计较,好奇心作祟,决定尾随在后探上一探。不想对方警惕性比想象中高,败露了行迹。罢了,堵到一个也不亏本,他倒十分想得开。
寒鸦双手抄袖,嘴角上挑,“天干物燥,姑娘可否赏光一叙?”顺便右脚后撤,扭一扭脚踝。娘的这脚崴得……真疼啊。
他用词太过文雅,缇娅对朝灵语又不甚通晓,一句话只听懂“姑娘”和“叙”,大抵知道是在搭讪,因是张没见过的面孔,只当是个过路流氓,目不斜视地擦身而过,“劳驾借过,我赶时间。”心想千万叙不得,一叙她的朝灵语定然是要露馅的。
“别这么不讲情面嘛。”寒鸦换了简单的说法,单手撑墙挡住去路,另一只手随意去掀她的袖口袍裾,指望翻出一两件阿尔洛物品来。缇娅后跳一步,心中把他骂上千万遍,若不是在远京,必定分分钟烧了他。她默念数次低调低调,眼珠一转,挤出几颗眼泪,楚楚可怜地抽噎道:“求求你,放我走吧。”
寒鸦凑到缇娅耳边轻声冷笑,“别装了,这儿只有我们俩,我是不信的。”顺势仔细嗅了嗅,似乎闻到了不像朝灵姑娘的香味。缇娅忍无可忍,摸出匕首抵在寒鸦喉间狠声道,“不想死就快滚。”寒鸦偏头躲过刀刃,“阿尔洛的姑娘都像你这么野?”
他知道!缇娅这才惊觉此人是蓄意跟踪挑衅,自己不小心着了他的道,先前类似情况她大抵都是武力解决,只是眼下……法师再次尝试凝聚魔力,伴随她多年的力量丝毫没有回应。
寒鸦出手捏住少女手腕,缇娅吃痛地蹙起眉,通常这时她可以放出一击魔法,此时却只能冒着刺伤自己的危险竭力扭转刀尖去刺寒鸦的手。寒鸦松开手,缇娅趁机脱身后跳,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只是现下拉开距离又有什么作用,身为不擅长近身战的法师,身处远京这个巨大的封魔场中,她惯用的攻击套路已然全部失效,战斗力又比普通人强多少呢。缇娅心下憋屈得紧。
寒鸦武器出鞘,顿时散发出一股肃杀之气,“正好我们家伙一样,让我看看是阿尔洛的匕首利,还是远京的匕首利。”
他欺身上前,不断变换步法身形,劈、扫、撩、刺,一套刀法下来,刀刀迅捷有力。几个回合过后,缇娅渐渐招架不住,失去附魔效果的匕首只是普通铁器,她正面临可谓人生中第一场纯白刃战。而论近身格斗,寒鸦身量更高,手臂更长,攻击范围更大,力道更重,唯一尚可一拼的速度优势又被碍手碍脚的长袍抵消个干净,她占不到半分优势。缇娅决定采取一刀换一刀的打法,弃守专攻,敌人刺中自己的一刻就是反击的最佳时机。然而寒鸦的刀迟迟不落,看似迅猛的攻击中夹杂着许多虚招,刀身还时不时擦过她脸颊,比起打架更像是在逗弄猫儿。缇娅立刻明白对方在故意试探,这种方式让她不禁心头怒起,若不是封了魔,她岂容这般戏弄,当下眼角一瞥,计上心来。
缇娅且战且退,很快退无可退。寒鸦将她圈在墙角动弹不得,好整以暇地接受怒视,正欲出言调侃,突然一个黑影当头罩下,却是在房顶严阵以待许久的瑞特利安。舞娘纵身跃下,一记干净利落、毫不留情的手刀漂亮地正中寒鸦颈间。寒鸦顿时头晕目眩,站立不稳。瑞特利安趁机扯起缇娅便跑,“快走。”后者还不忘对他踹上一脚。
一路跑过神息广场,二人具已上气不接下气,见身后再无人追赶,这才放慢脚步。路上行人渐多,民房店铺四散,清一色的白墙黛瓦,十分素雅。瑞特利安与缇娅从未见过这般景致,东瞧瞧西逛逛,渐渐把刚才的事忘到了九霄云外。二人拐进一间戏楼,身穿戏服的朝灵正抑扬顿挫地唱着戏,音律袅袅,婉转动听,具体所唱为何意,缇娅则半个字都听不懂。
“这唱得到底是什么?”她转身询问更精通朝灵语的瑞特利安,却发现身边没有同伴的身影,哪里还顾得上听戏,急急上街去找。寻了约一炷香功夫,她转遍附近几条街也未见得舞娘踪迹。
缇娅且行且寻,眼前突然出现一块招牌,以她有限的朝灵语认读能力也认出那是一个“饭”字,这才发觉腹中早已饥肠辘辘,遂掀了帘子进去。尚未坐稳已有人递上菜单,她上下看了看,满篇的朝灵文字只认得寥寥数个,这可如何是好。这时她恰巧看到邻桌客人正在吃面,灵机一动,伸手一指,“就要那个”,姑且能吃饱就好。热气腾腾的一碗面很快端上来,喷香量足,令人食指大动。狼吞虎咽吃完一碗面,缇娅才发现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她,没有,远京通用的,货币。赊账?可是“赊账”这个词用朝灵语怎么说。霸王餐?唔,好像有点丢脸。这时又有人掀起帘子进来。
寒鸦只是顺路到宫晓的餐馆打牙祭,借着祭五脏庙去一去晦气,且料否极泰来,飞走的鸭子自己又送上门。他心下欢喜的紧,再顾不上吃饭。缇娅正在踌躇如何解决资金问题,手腕已被人捉住,抬头便见到刚在暗巷中遇到的男人,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当真冤家路窄。
她忙不迭大喊:“非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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