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文实在有炒冷饭之嫌……只不过在我身边，卢副是唯一能与塔菲扯上关系的人……
虽然卢副最近不怎么出现，我可是确实有跟他和艾尔商量剧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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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410.8.1 这是夏维朗的夏日里再普通不过的一天，却又有那么一点点不同。三十年前的同一天发生在塔菲的惨剧，在很多人心里留下了难以弥合的伤痛。虽然皇室或者夏维朗官方并未举行大型的纪念仪式，每年的这一天，还是有许多民众自发聚集到教堂，为塔菲的罹难者祈祷。
凯东站在夏维朗大教堂的侧翼墙边，面前是掩映在苍翠松柏间、通向公墓的石板路，身后，彩绘的玻璃窗里隐约传来唱诗班的圣歌吟咏。 他知道这首歌。为了今天，唱诗班已排练了多次。那是献给亡者的歌——
女神啊 送我至那归返之处 涤净我的污秽罪恶 指引我们再次完满 女神啊 以光之翼载我飞翔 在歌声中穿越黑暗 新的荣光温暖着我 女神啊 温柔怀抱抚平悲伤 光芒照亮归宿之路 我们必将再次完满 ……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凯东仿佛听到那歌声里夹杂着隐约的抽泣，让他也莫名地有些伤感。一只麻雀在凯东脚边跳了几下啄食了些什么，然后拍拍翅膀扑棱棱飞走了。凯东不自觉地侧头望去，眼角余光扫到一个男人正向这边走过来。 凯东在清晨第一班岗时就见过这个男人。约莫二十七八岁年纪，身材健美，利索的棕色短发，相貌也颇英俊。穿的是夏维朗人常见的绣花外衣，像是个体面的绅士，气质却不是夏维朗的。 比起那些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那个男人的身上有什么更加沉重的东西。 此刻，他走得不快，就好像正要到墓园前的那片小公园去散步乘凉。 那种沉重，跟进教堂之前相比一点都没有变呢。凯东不由得又多看了他两眼。绝大多数来教堂的人踏进大门前纵使有些沉重纠结的感觉，离开时也轻松了许多，就像是女神帮他们卸掉了心里的千斤重担。而他…… 那个男人忽然转身，大步向着凯东走了过来。凯东急忙转头，颇有些不自然地盯着对面的一棵松树。 “请问，我有什么不妥吗？先生。”那人径直走到他面前，直截了当地开口。凯东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幸好他本来就一直保持着立正站好的状态，根本就不需要动。 “我从大厅出来后，你的视线就好像没离开过我。如果这视线来自一位女士，我定然乐于接受。但是你的话，在女神眼前这么做不太好吧。” 这、这……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凯东简直是哭笑不得。不过身为法祭像刚才那样直愣愣的盯着别人看毕竟太失礼，他乖乖地低头道歉：“非常抱歉，先生。请原谅我的无意冒犯。” 抬头的时候，他从对方翡翠绿色的眸子里看到了一丝讥诮。 “在这里守护里面的雕像是不是很无趣？” 凯东再次语塞。 “看得出来。你那么在意来往的信众和盛开的鲜花，甚至刚才飞过头顶的小鸟，你都要目送它飞远。你有许多令人羡慕的时光啊，可以因为无聊而荒废。” 凯东感到自己的脸在发烫。一方面是站岗时这样的状态显然说不上优秀，另一方面是隐隐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却又无从辩驳。 说着这样不客气的话，男人的眼底却仿佛涌上了一点哀痛的雾气。“在这倍受女神庇护的教堂之外还有更多的人，并没有如你这样空闲的时间，他们时时刻刻都在忙于应付超越自身数倍的强大力量，保护着你们。可是死亡似乎总在撵着他们的脚步，也不会因为吟唱的一首女神赞歌而延后……在我看来，你穿着这身盔甲站在这里看护一尊石像，有些可笑。”他指着凯东腰间的剑撇了撇嘴角，“这把受过圣光加持的长剑在这里也只会成为一件漂亮的装饰品，和你一样。” “我不是装饰品！”凯东终于忍不住出声辩驳。“我所守护的不是雕像，而是来此向女神敞开心扉的人。身为法祭，我必将尽力守护信奉圣灵之人！” “不知道你在安稳中幻想出来的勇气，是否可以支撑起面对魔物时你握剑的那只手？” “这不是幻想！” “好吧，但愿到时你不是龟缩在教堂里。因为那些石头不能给你任何保护。”说完这句话后，那个男子就转身快步离开了。 简直莫名其妙！凯东皱了皱眉，然后决定不去管他。
SA410.8.2 又是一个平静的下午。凯东还是站在跟昨天一样的地方。 圣歌结束之后不久，有两个青年沿着石板路走过他的身边。其中一个是他的好友、就读于骑士校的艾尔贝雷希特·萨拉尔，另一个却是昨天遇见的那个男人。 他们是朋友吗？凯东有点意外地看着他们。 那个男人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继续向墓园的方向走去。艾尔却请他稍等，然后很高兴地跑来跟凯东打招呼：“凯东，你这两天有空吗？” “后天轮休。怎么啦？” “听说有家新开的餐厅很不错，不过要是吃个饭还得跟那些贵族亲戚们交际就太烦人啦！你能跟我一起去吗？” “噢，好……” 两人很快约定了碰面的时间和地点，艾尔带着抱歉的神情跑回了同伴身边，两人并肩走进墓园，身影掩在松柏间看不见了。
SA410.8.4 “前天跟你在一起的是哪位啊？你朋友吗？”一起享用了愉快的一餐，喝着红茶和咖啡的时候，凯东顺口问起了那个男人的事。 “哪个？噢，前天你站岗的时候吗？那位是卢斯恩·贝莱，时茵骑士团的中队长。他可是我的偶像呢！”艾尔的眼睛都不由得亮了起来，看来还真的是偶像。 “哦？同一所骑士校的学长吗？” “不，他跟我并不是同一所骑士校的。他除了是一位英勇的骑士之外，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嗯？”凯东来了兴趣，坐直身子表示愿闻其详。 “‘是男子汉，就要穿橙色’——我们小的时候，不是很流行这个说法吗？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传出来的，但有段时间，我的衣柜里几乎都是橙色的衣服，大人们对我的审美都绝望了，他是把我从橙色中拯救出来的那个人。”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所谓的“救命恩人”不会指的就是这个吧？！听到这么意料之外的回答，凯东差点一口咖啡喷在桌子上，捂着嘴很是咳了一阵子。 “也许你们尼恩格兰那时候正好流行其他颜色的衣服吧。那时候大家都觉得只要穿上橙色的衣服就是真正的男子汉了，大街小巷到处都是穿着橙色衣服、勾肩搭背唱着‘我们是橙衣军团，我们是男子汉’的男孩子。现在想当然觉得很幼稚，但只要是男孩子都会想要成为顶天立地的真汉子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 “那时候只要穿了橙色的衣服，我就天不怕地不怕了，什么奇怪的地方都敢去，什么危险的事情都敢做。有一天我一个人跑到中城区边缘去‘探险’，结果差点被人套了麻袋。就是那时候恰好路过的贝莱中队长救了我……”艾尔拍了拍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脸色也有些尴尬。 身为贵族子弟，出了这样的事情想必很难堪吧，回去一定被家人好好收拾了一顿。虽然觉得有趣，凯东也没再追问什么。 “我当时觉得他真的是太神勇了！后来他送我回家，我才知道了一些他的事情。那时候我就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将来一定要成为一个像他那么出色的骑士！” “那很好啊。”想到前两天的对话，凯东还是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你不会也觉得我是个花瓶吧？” “嗯？怎么会呢，我觉得凯东你很厉害的啊。” “你的贝莱中队长前两天这么说我来着。”凯东撇了撇嘴。 “你可以说是本教区最英俊的神职人员啦，说不定他是想赞美你呢。” “……得了吧！” 凯东闷闷不乐地将剩下的一点咖啡全部倒进嘴里，艾尔也优雅地喝光了最后一口红茶，挥手叫侍者过来结账。“呐，凯东，不如在你回教堂之前顺路陪我去个地方吧。” “去哪儿？” “真的很顺路。联合公墓。” ***
墓园里非常安静。一排排的墓碑静默地矗立着，有些还很新，有些早已覆上了苔痕泥迹。艾尔带着凯东转了几个弯，来到了一座朴素的墓碑前。 “就是这里了。”艾尔的表情里有一些崇敬。 凯东疑惑地望向这块小小的墓地。墓碑是整块的白色大理石，顶端有一座小雕像，正是夏维朗大教堂里面三圣灵雕塑中“骑士”的样子。除此之外，整个墓地再没有任何装饰。虽然并没有放置鲜花和祭品，却打扫得干干净净。
墓碑上刻着简简单单的三行字：埃利诺•贝莱 SA355-SA380 赛拉•贝莱SA357-SA407 安眠于此
贝莱。SA380…… “前几天是塔菲血腥狂宴惨剧的纪念日，也是贝莱中队长父亲的忌日。”艾尔叹了口气，“萨拉尔家族和贝莱家族，也可以算是有那么一点血缘关系。”他耸了耸肩，调侃道：“贵族嘛，总是喜欢互相联姻，就好像只要这样，就能提高后代所具备的魔力频率一样。” 凯东点头，“可以理解。” “男爵的儿子是没办法继承任何爵位的……这一点你知道吧？贝莱中队长的祖父就是那样一个倒霉的贵族少爷。”艾尔以“我给你讲个故事”的语气自顾自说了起来。“虽然他的男爵父亲为他留下了一些遗产，让他可以做点勉强糊口的小生意；但是很不幸地——他没有在他父亲那里遗传到任何的经商头脑，所以那点钱在他去世前也投资没了。因此他的儿子……”艾尔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面前矗立着的这座墓碑，“也就是这位埃利诺•贝莱阁下，只得靠骑士的收入养活自己。” “两个家族的联姻，其中一个目的是为了互相帮助，使彼此的利益都能够获得最大化；但是埃利诺阁下遇到困难的时候，我的祖父并没有主动向他伸出援手，甚至还装作不经意地疏远了他。”艾尔的声音逐渐变得微弱，头也不自觉地低了下去，凯东要很仔细才听清楚他究竟说了什么，“我的家族并没有遵守属于我们的义务，这让我感到十分的羞愧……” “我这么跟你说吧，贝莱中队长是遗腹子。他的父亲原来是夏维朗骑士团的，塔菲骑士团成立时调派过去当小队长，没想到还没等他出生就在塔菲血宴中牺牲了……他母亲一个人带着他生活，日子过得非常辛苦，幸好还有个舅舅能够帮到他们。听说他本来是能分配到夏维朗骑士团的，但是他自己选择了时茵骑士团，每年的7月底8月初都会回夏维朗来探望母亲和舅舅。” “啊……”凯东一时不知该如何接口。 艾尔的眼睛里再次出现了那种面对偶像时闪闪发亮的神情。“虽然大人们好像是同情比较多一点，可是我知道了这些事之后就更崇拜他了。有很多像他一样从小生活不如意的人，长大之后都会变成坏人。可是他没有。对我来说，他就是骑士的典范：勇敢、正直、忠诚。这真是太难得了！总之他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凯东你也一定可以跟他成为好朋友的！” “这个……也许吧……” 凯东又想起了那一天他在教堂外所见到的，那个名为卢斯恩·贝莱的男子的样子。他的沉重，源于死亡的哀痛，和自愿背负着的，守护的责任。 艾尔误会了他的沉默。“你还在介意他对你的评价吗？我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但我认识的他不会像我一样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我会去问问他的，也许当时只是个误会……” “算了，还是不要勉强。”
=== SA412.9 后来凯东、卢斯恩和艾尔又在不同的场合见了几次面。也许是艾尔的坚持起了作用，凯东和卢斯恩真的逐渐成为了好友，虽然难得见面，还一直通过书信保持着联系。 这一次，当凯东因为任务而来到时茵后，也特意约了卢斯恩出来喝酒。 卢斯恩迟到了一会儿——因为加班。身为时茵骑士团副团长，在萝蔓团长退役、新团长上任不久的这段时间里工作多了不少。两人几乎有一年没见，与上次见面时比起来，卢斯恩似乎是瘦了些，倒是没有什么疲惫憔悴的样子。 喝着蜂蜜酒和瑰丽酒，两人聊着一年间的种种事情，当然免不了要提到凯东的N7探险和时茵骑士团的团长更迭。 “换了新团长你会不会非常辛苦？”之前曾有传言说两人不合，而且卢斯恩本人也曾是团长的候选人之一，也许难免有些磕磕碰碰。 “不会啊。”卢斯恩神色轻松如常。“最近事情是多了点儿，不过主要都是一些过渡的问题。雷古勒斯之前是团长的副官，想必也从团长身上学了很多，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毛头。我支持他的工作，不过嘛，政见不合……反正这个在萝蔓团长时期就是这样啦，也没有什么变化。”他举起杯子，大大地喝了一口。 “你对收复远京还是那么执着啊……”凯东亦举杯相和。卢斯恩一直是主战派坚定的支持者，而萝蔓和雷古勒斯则是坚定的主和派。在几个月前一系列关于朝灵的事件爆发、天平会议悬而未决之时他、卢斯恩和艾尔也曾为此透过书信争论，最终谁也没能说服对方。 “不。”卢斯恩举杯与凯东相碰，然后一饮而尽。“我并不想‘收复’远京。只是那里始终是一块心病。我绝不想让我母亲那样的境遇再重演。我不憎恨朝灵，但隐患还是尽早除去才安心。” “无论怎么做，都总是会有悲剧的。”凯东向后靠了靠。他并不同意这个观点，而两人都对此早已心知肚明，亦不想再次陷于无结果的争论之中。 侍者适时地在杯中注入新酒。金红的酒液衬着跳跃的烛火，那一片迷离闪耀映入二人瞳中，却恰如三十年前那一片血与火：烙印心底，永难熄灭。 “不说这个，来来来，喝酒喝酒！” “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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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9-22 00:11:14
双倍卡
沙发卡
楼主
大家可以亲切的称呼我小软，也可以贴切的称呼我小闹～哎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