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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希尔德派克 于 2014-12-6 10:53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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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侍女
——S.A.412.6.1
银蓝色的四轮马车如同一道无形的魅影般悄然滑过夜色中的夏维朗上城区。马车装饰华丽典雅正是当下最流行的款式。车夫穿戴庄重整齐,双手紧握缰绳,时不时的挥动几下催动四匹骏马向前飞驰。
艾丽卡坐在车厢里,双手紧紧攥住一只精美的信封,信封里装着来自洛伦泰斯伯爵府的邀请函,烫金镶边的上等羊皮纸上用华丽的字体邀请持有人前来参加一次盛大的舞会。
兴奋和不安的表情同时盘踞在她的脸上。她强作镇定的微笑着但是却难掩心中的紧张。
不过幸好车厢里只有她一个人,并且在马车停下之前她有足够的时间调整自己的心情。
她还记得自己接过这封信时的情景,那还是两周前的傍晚。
“我自作主张为你在周六晚间谋了些娱乐,”当侍者撤去空置的餐盘后,利古尔大人从怀里掏出那个信封故作神秘的的说道:“我记得周六你不当值?”艾丽卡天真的抿着嘴:“话是没错,但周六我约了维尼亚夫人看戏。让维尼亚夫人失望可不太礼貌。”
“那可真是遗憾,看来只好让我们的洛伦泰斯伯爵靠边站了。”利古尔的语调温柔又带些狡黠。“什么?”看到他正佯装把信丢掉艾丽卡一把扑上去抢过了信。她小心翼翼的拨开封蜡展开邀请函。只见自己的名字被用粗大的金色字体写在抬头处。她高兴的紧紧抱住利古尔,在他的脸颊印下深深一吻。“洛伦泰斯伯爵的新月日舞会!圣灵在上您是怎么弄到邀请函的?”她双手环住利古尔大人的脖子,用激动又有些不安的语调问:“伯爵大人可不会邀请一个平民来参加舞会。”
“只是托朋友帮了个小忙。当然,对于你的身份我撒了个小谎。不过我们的好伯爵那晚得招待上百个客人,我相信到时候他一定没工夫一一核对每个人的身份。”他说着上下打量了一下艾丽卡:“何况只要准备一套像样的礼服再配上几件首饰你就跟贵族家的小姐没什么两样了。”
“可是那舞会一定会有许多宫廷政要参加,要知道我平日可是天天在他们眼前进出的。难保他们中谁会认出我来。”
“放心吧,只要你举止得当礼仪周全我向你保证那晚和你同处一室的人里没有一个会发现你的小秘密。要知道在他们看来你的名字长相全都不重要,他们在乎的只是你的外表和头衔。”
艾丽卡对利古尔的话将信将疑,但贵族舞会的诱惑最终还是战胜了恐惧和担忧:“那好吧。您,会陪我一起去吗?”
利古尔故作深沉的抿了一口红酒:“陪你一起去?像个监护人一样把你介绍给其他人?不不不天真的小丫头,你在想什么呢。”他放下酒杯对女孩微微一笑:“我会在那儿等你,你得一个人去,这样才能体会到其中的乐趣。我可不想抢了你的风头。”
马车穿过艾梅洛大桥,透过左边的窗户能看见河岸的景色。如昼的灯光沿河排开,将温加河点缀的如同夜空中的天梯一样闪亮。幽静整洁的上城区街道上空无一人,偶尔会看见几个巡逻的卫兵从车窗边一闪而过。
尽管夜风正凉,但艾丽卡仍旧打开了马车的窗户。她喜欢风吹拂过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温柔的手掌抚过脸庞一般让她安心。她吧头靠在窗边,任凭河风吹打着自己的脸。风吹散了发带,散乱的长发四处飘散,她伸手挽起棕色的长发,将它们一股脑的拢在一起盘成一个简单的发髻。女孩对着半掩的车窗叹息着。窗户的倒影里,那是被唤做艾丽卡的侍女。那个艾丽卡现在正和维尼亚夫人坐在小剧院里听她抱怨自己老公的种种恶习,连主唱的高音独唱都盖不过她的喋喋不休。女孩想。那个艾丽卡永远也别想穿着礼服踏进洛伦泰斯伯爵府。除非是随皇子殿下驾临——作为一个侍女。
褐发女孩放下发髻也赶开心中的杂念。哦,我尊敬的利古尔先生,您可知道您送我的是一份什么样的礼物?
马车终于还是停了下来。侍从拉开车门,谦恭的向艾莉卡鞠躬致意,女孩赶忙还礼。看到侍从惊讶的眼神她才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她边责怪自己的大意边祈祷没有人会注意刚才那一幕。
艾丽卡边走下马车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服饰。这是一件深红色的晚礼服,有着修长的束腰和贴身的剪裁。
腰部以下是精心设计的裙裾,暗红色的丝绸衬托着如水波般的褶皱随着她的步伐有节奏的让下摆动,当她转身时裙摆如玫瑰般旋转绽放。
裙摆上则坠满了闪亮的水晶。水晶的成色很一般,算不上什么华丽的装饰,但在灯光下很难分辨出其中的区别。并且,这已经是艾丽卡能负担的起的最昂贵的款式了。这件裙服相当于她三个月的薪水,为了支付它的费用艾丽卡不仅花光了自己所有的积蓄,还向内物总管预支了一个月的薪水。维尼亚夫人替她付清了其余的款项,但代价是忍受她长达两个多小时的说教。
即便在接下来的两个月里自己得要忍受各种不便,还得费劲心思找各种理由向母亲搪塞这些钱的去向,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她回头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马车想象着利古尔先生正从身后投来赞许的目光。
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她告诉自己。
迎面而来的是内务大臣柏尔尼爵士。他眯起一双小眼睛上下打量着侍女,一阵怯懦让女孩底下了头。她真怕被对方认出来。她真怕自己被潮水般的奚落和鄙夷淋个透。但柏尔尼大人终究没有认出她。他只是走上前来向她自我介绍,并对自己突兀的眼神道歉。
平素一向严厉的柏尔尼大人正在向她道歉,她这么想着,汹涌而来的虚荣心让她感觉自己就快飘起来了。
“我叫艾丽卡,艾丽卡·拉赫特。”待她回过神来只听见自己这么说。真蠢,她暗自责备自己。至少应该起一个假名的。他会认出艾丽卡,那个卑微的侍女艾丽卡。
“见到您真是我的荣幸,在下尚未有幸结实您的父亲拉赫特大人,不知令尊可安好?”
拉赫特大人,恐怕父亲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姓氏会被人冠以大人的尊称。
她突然明白了什么,没人在乎那个侍女艾莉卡。
利古尔先生说的对。在他们的眼中你的名字样貌全都不重要,他们在乎的只是你的外表和头衔。只要你善于伪装懂得如何迎合他们的期待你就能轻易成为他们想要的那个人。
谎言如溃堤的潮水般一个接着一个从她的口中吐出。拉赫特大人成了时茵城显赫的富商,她的母亲则是纯正的夏维朗人。作为他的女儿,艾丽卡成了时茵的名媛。多亏母亲严厉的家教才让她保持了传统的夏维朗口音。她精通时尚,对艺术品有着独到的见解,闲暇时会约上几个女伴在时茵的花丛中骑行散心。适时的几句玩笑引得周围的人们哄堂大笑。不知不觉她的周围已经围上了不少老爷和少爷。他们争相为她倒酒只为了能够离她更近,他们之间互相调侃攀比只为了吸引她的瞩目。
没有人在乎侍女艾莉卡,但所有人都想得到小姐艾丽卡的青睐。
女孩觉得有些晕眩,也许是红酒的关系,但更多的是因为忘乎所以的愉悦。
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于是找了个借口抽身离开了众人。她能感到人们注视着她背影的目光,她能想象人们如何对她评头论足。哦,柏尔尼大人,您可知道您正注视着的这个女孩几个小时前还曾给您端过茶?想到这里艾丽卡痴痴的笑了起来。
利古尔大人,艾丽卡四处寻找着他的身影。不知为何她好想和他说说话。不是为了寻求他的帮助,也不是听取他的忠告,只是想见他。
“恕我冒昧,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面?”一个年轻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艾丽卡转过身,一张熟悉的脸映入她粟色的双瞳。‘巴特拉姆大人’艾丽卡心中一惊。安飒尔·巴特拉姆是格尔希因殿下的好友,平日里时常出入殿下的寝宫。利古尔说的没错,没有哪个贵族会把注意力浪费在不起眼的佣人侍卫身上,但安飒尔是个例外。他那双紫色的双眼如同警觉的雕枭一般尖锐,无时不在关注着身边的一切。这世上似乎没有什么能瞒过他的眼睛。
危险的眼神。
艾丽卡微微低下头,对他行了一个屈膝礼。
‘直视他们的双眼,不要让他们看出你的怯懦。他们从不怯懦,特别是在彼此面前。’她想起利古尔的忠告。于是高傲的抬起头:“恐怕我还未有此荣幸。不知阁下尊姓大名?”她的语调恭敬礼貌周全,但是夹杂其中的一丝不安却没有逃过安飒尔的耳朵。
“真是抱歉,恐怕我是把您和一位宫里的朋友给搞混了,您和她长的真是太像了。在下安飒尔·巴特拉姆,在夏维朗骑士团任副团长。不知小姐芳名?”安飒尔翘起一边的嘴角用一个狡捷的微笑催促她的回答。
“他知道我是谁”——这个可怕的想法让她一时语塞,她盯着安飒尔的双眼希望从他的目光中找出否定的答案。安飒尔的双眼就像一潭表面波澜不惊的湖水,但想从里头窥探他的秘密就会被拖入水面下那深不可测的漩涡之中。
“拉赫特小姐?”一个声音把她几进绝望的神经拉回了现实,也把她拉出了安飒尔的质问:“真的是您?真是太巧了。自从森然一别已有半年多了吧,没想到能在夏维朗重逢。”艾丽卡面带歉意的对安飒尔耸耸肩接着转过头去。果不其然,利古尔大人正站在她身后,如同一个许久不见又意外重逢的老友般满脸惊讶的看着她。
“利古尔大人?能在这里和您相遇真是圣灵的恩赐。不知您这些时日过的可好?”艾丽卡用同样惊讶的语调回应到,脸上却写满了感激。
“托您的福最近生意有了些起色,本想过了仲夏节就赶去森染拜访令尊,未曾料想在这里先遇见了您……”他看了看艾丽卡身后的安飒尔接着用抱歉的语气说到:“打扰了二位闲聊真是万分抱歉,这位先生可是您的朋友?”
“我还没有这个荣幸认识这位可爱的小姐。”没等女孩回答,安飒尔首先回答说。
“那您一定不介意我邀请拉赫特小姐跳第一支舞吧。”与其说是询问利古尔的语气更像是在挑衅。
“那是当然,”安飒尔微笑着说,“在下先行告退。”他向二人点了点头又转向艾丽卡,“好好享受这次舞会。”说完这句便转身离开。
看着安飒尔越走越远艾丽卡松了口气,她挽着利古尔的胳膊任由他领着自己走入舞池。
舞池里早已聚满了等候的男男女女,低沉嘈杂的闲聊声在舞池盘踞。直到一声小号的鸣响宣告着舞会的主人洛伦泰斯伯爵夫妇的到来,两人在掌声和人们的目光中缓缓步入舞池中心。乐队奏出了夏维朗第二小调圆舞曲,夫妇二人和着曲子翩翩起舞,利古尔执起女孩的手与其他宾客一起加入其中。
“刚才真是好险,您要是晚些出现巴特拉姆大人一定已经把我认出来了。”艾丽卡依在男伴的臂弯里随着音乐的节奏摇摆。
“我相信接下来的时间他不会来打扰你了。就把这当作意外的插曲,我相信这不会是今晚唯一的一次。”利古尔笑着说。
正如利古尔所言,这将是充满冒险的夜晚。艾莉卡跟随着音乐肆意舞动,旋转跳跃。她从未在如此正式的场合跳过舞,曾经参加过最隆重的舞会也不过是丰收节时广场上的庆典。不过这并不重要,因为她知道自己是个天生的舞者。
在音乐声中她能忘记自己的身份,忘记整日的辛劳,忘记一过十二点就要回到那间简陋的家中和自己的妹妹们挤在狭小的木板床上听她们没头没脑的叽叽喳喳。在这里,她不再是那个侍奉皇族的侍女艾丽卡——虽然这个头衔让她在平民中备感荣耀。但在这里,无论你侍奉的人有多了不起你也始终是个低贱的奴仆。在这里,她成了尊贵的拉赫特小姐。
人人都把她当作贵族家的千金,却无人知晓这位小姐的家宅坐落于下城区的跳蚤窝。更没有人知道她的父亲‘拉赫特大人’每天早晨四点就要起床在市民集市摆摊卖肉,在他的屠刀下死去的猪比骑士们干掉的魔物都要多。
艾丽卡享受着这一切,享受着虚假的身份带来的关注和虚荣。
邀请她跳舞的人络绎不绝,她和亚伦西尔爵士跳了第二支曲子,奥尔尼斯大人邀请她跳了第三支,还没等她坐下歇一会儿便又被艾德瑞克家的三公子拉着跳了第四支。
亚伦西尔爵士以进中年,略微发福的身材和明显稀疏的发线让他看起来略显老态,但他风趣诙谐谈吐幽默。据说他年轻时曾在骑士团任职,直到一次意外弄伤了他的膝盖后便弃武从政并且把自己的兴趣全都放在了古董上,就算是跳舞时也不忘对着舞伴吹嘘一下自己的收藏。
奥尔尼斯则更关心她父亲的“果园”生意。艾丽卡不得不摆出她对生意一窍不通的理由搪塞过去。好在当他想要进一步提出前往森然拜访她的父亲之前曲子就已经结束了。
艾德瑞克公子为人风趣舞技高超而言谈之间也毫不吝惜对她的赞美之词。有那么一会儿艾丽卡甚至觉得对方真的爱上了自己,直到第五支曲子的时候利古尔不经意的几句话颠覆了她的想法:“小艾德瑞克是个甜美的小伙子,可惜他是艾德瑞克家的三子,他的叔叔和哥哥们管理着家族的产业和生意。等老艾德瑞克爵士一死爵位将会由他的大哥继承。到那时他就成了个甜美的穷光蛋。”
他在给自己找出路,艾丽卡恍然大悟,利用他仅有的漂亮脸蛋和看似显赫的身世。那毫无来由的好感和过分殷勤和举动现在看来都是那么虚伪做作。
“恐怕现在他正对着另一位贵族小姐说着刚才对你说过的同一番话呢。”利古尔冲着舞厅的另一头眨眨眼,艾丽卡循着方向看去,只见小艾德瑞克正和另一个女士谈笑风生。
“这就是你憧憬的贵族圈子。在这里,人们的一言一行都受着利益的驱使,嫉妒、仇视、憎恨、畏惧,全都隐藏在微笑的假面之下让人无从分辨。”见舞伴眉头紧蹙利古尔笑着说:“哦我亲爱的艾丽,别那么沮丧,这起码说明你的魅力和气质足以骗过一个情场老手。”
女孩抬起双眼直视着利古尔那双淡的几乎没有色彩的灰眸子:“那您呢?在您的假面之下隐藏的究竟是什么?”她鼓起勇气问出了这个从很久以前就一直困扰着她的问题。利古尔直视着她的双眼,脸上带着少有的严肃表情。紧接着,他低下头将嘴唇轻轻贴在艾丽卡的双唇上。
曲子仍在继续,提琴和着长笛演奏着轻快的小调。艾丽卡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跳完整支舞的,她只记得自己感到一阵眩晕,身体仿佛正在坠落。若不是利古尔用手臂牢牢挽住她的腰恐怕她会立刻跪坐在地上。
掌声昭示着一曲的终结,也将女孩拉回了现实。她抬起头,看见利古尔脸上带着温和的表情正注视着自己。那双浅灰色的眸子里似乎多了一些什么东西。
她扭过头不顾一切的跑了出去,把利古尔一个人留在了舞池中。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艾丽卡跌跌撞撞的跑出舞池,现在她只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一个人静一静。她走过摆满食物和美酒的长桌走向一扇宽大的落地玻璃门,透过厚重的玻璃能看到门外宽敞的露台和露台外上城区美丽的夜景。她从侍者的托盘里取了一杯香槟,独自一人走上露台。
清风夹杂着上城区特有的气味抚过她的裙摆,那是混合了美酒、皮草、香甜的风信子花香的味道。艾丽卡俯身依靠在露台的围栏边,任由这微风洗去脑海中的疑惑和不安。
这将会是充满冒险的一晚,她又想起了利古尔的话。刚才为止所有发生的一切就如梦幻一般都让她感到新鲜和好奇。直到那一吻。“在您的笑容之下隐藏的究竟是什么?”这是她的问题。艾丽卡的食指无意识的碰触着自己的嘴角,利古尔嘴唇的余味还残留在她的唇边。难道这便是他的答案?又或者这不过是又一个玩笑?女孩痛苦的想着,为了提醒自己不要太得意忘形?但是那眼神却又是那么的……不,利古尔大人怎么会爱上我呢,他怎么会……
音乐声再次响起,大厅里开始了又一轮舞蹈,但艾丽卡却怎么也打不起兴趣参与其中。模糊的声音朦胧的笑声,大厅里的一切仿佛属于另一个世界。真奇怪,五分钟前自己明明还那么的沉醉其中。
脚步声自她的背后响起,艾丽卡心中一紧,难道是利古尔大人?拜托,千万别是他。艾丽卡在心中祈祷着,现在她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他。
脚步声越来越近,女孩忐忑的转过身,低垂的目光接触到的却是另一个身影。
“拉赫特小姐。”安飒尔.巴特拉姆朝她微微鞠了一躬。
“巴特拉姆大人。”艾丽卡向他屈膝行礼。不知为何,看见站在背后的人是安飒尔时她不仅没有感到不快或恐惧,反到是一丝欣慰涌上心头。
“请不要那么见外,叫我安飒尔。”对方用圆滑的口气说,“您的舞伴居然将您冷落于此真是罪过。”
“严格来说是我在众目睽睽下把他撂在了一边。”艾丽卡红着脸低下头,刚才那一幕仿佛又一次重现在眼前。
“真是遗憾,恐怕到了明天这位可怜的先生就要变成人们笑谈的对象了吧。”
“要真是那样,也只能祈祷他应付的来这种情况了。”艾丽卡笑着说,“那您又为何在此?难道堂堂洛伦泰斯伯爵的舞会里竟然没有一个让您中意的贵族小姐?”
“谁说没有,眼前不正站着一个?”说着安飒尔伸手摆出邀请的姿势,“艾丽卡小姐,不知可否赏脸与我共舞一曲?”
“只要您不再把我称作小姐。”艾丽卡说着将自己的左手交到安飒尔手中。
即使隔着玻璃,《安洛维卡圆舞曲》的节奏依旧那么舒缓动人。两人和着曲子,在宽敞的露台上旋转摇摆。
“恐怕您第一眼就已经把我认出来了吧。”艾丽卡依着安飒尔,脚步轻盈的跟随着他的步伐。“您没有当场戳穿我真是太感谢了。”
“您这么想实在是让我觉得遗憾,难道在您心中我是如此古板严苛令人讨厌的人吗?”
“古板谈不上,让人讨厌那可是出了名的。”说到这儿两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您知道,这一切原本只是一场游戏,一个需要假扮成别人的化妆舞会。”女孩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我一直以为最糟糕的情况不过是面具被人拆穿轰出舞池而已。谁知一旦蒙上了自己的脸,眼睛和耳朵却变得格外聪慧,虚假和伪善突然如此刺眼,谎言和骗局比比皆是多到让人无从分辨究竟孰真孰假。”
听了艾丽卡的话安飒尔哈哈大笑:“您这番话简直就像是出自一个涉世甚深又慧眼独到的人之口。看来那位被你抛弃的绅士一定给您留下了十分糟糕的印象。”
“恰恰相反,他是我见过的贵族中最温柔最随和的一个……至少在今晚之前是这样。至于现在么,我已经分不清他究竟是爱我还是在戏耍我了。”
安飒尔再次打量着眼前的少女,微垂的视线和不经意间扬起的嘴角,以及脸庞浮现的那一丝不自然的红晕都没有逃过他的双眼。这种表情他再熟悉不过。“对此我无法给您任何有用的忠告,毕竟大多数情况下我都是站在求爱者的立场上看待问题。不过作为反面教材的典型我能给您的建议只有一条——在彻底弄清对方的想法之前,不要陷得太深。”说道这儿他自嘲般的笑着:“啊还有,万一发现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记得来找我,我一定会替您好好教训他。”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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