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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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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尤里安 于 2015-3-27 18:05 编辑
——F.J/21122——
秋天的雨水把泥土浇的很透,尤里安没费什么力气就用双手挖好了墓坑,在朝阳的山坡上,一颗蔚然而立的大树下。
“新的一天,新的希望。”
胡安往往会在黎明到来之前醒来,对着繁星祷告,然后在太阳从天际线上跳出的时候,满怀希望的这么说着。于是马鬃过去,时漏到来,新的一天带来了倾盆大雨,再新的一天带来了刺骨寒风。在第三天的时候,胡安已经没有力气走路了。
然后他就死了,这是第五天的事,距离他们从三河结伴而行,前往时茵一共十三天。
“在这个时候,我应该做一下祷告,我知道你是尼恩格兰人,叫做胡安,是一名旅人。就像你知道我叫尤里安,是一名司祭一样。”
他把胡安的尸体抱起来,然后跪在坑边,小心翼翼的将尸体放下去。胡安原本并不胖,高烧和死亡更是让他消瘦的可怕。谵妄和狂乱让他并没有做临终忏悔,但他死的时候不说满含着虔诚,至少还很平静。
“我不知道你以前做过什么,也不知道你即将要去做什么,但是你像一个正派人那样安静的死去了。去吧,去接受女神的审判吧,她会审视你的一切,惩罚你的邪恶,奖励你的良善。”
尤里安站起身,把坑边的泥土推了下去。当他离开的时候,山坡上已经多出来了一个土包。
十八天前,尤里安从尼恩格兰出发。先是加入一支商队来到了时茵红减区,在走私贩子和罪犯的聚集地三河那里停留了几天,然后凑够了五个人,向时茵城继续前进。第三天,有毒的野果带走了荷瑞娜,第六天,魔物的袭击带走了本,他的兄弟肯尼多撑了一天,然后被大失血后的衰竭带走。
傍晚的时候,尤里安发现了一处林间空地,一座残破的守卫塔矗立其中。灰色的砖瓦现在已经发青,塔顶崩塌了一半,枯萎的藤蔓缠绕在塔上,就像是蟒蛇紧紧的绞着猎物一样。
尤里安走上台阶,然后用力的推了几下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大门,纹丝不动。他绕着塔转了一圈,放弃了进去的打算,而是靠在大门上坐了下来,抓起了一把落叶,用力的擦拭着脚上和小腿上的泥巴。等到清理结束之后,他站起身,再次绕着塔身走了一圈。
等他再次回到原地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小把橡果和一捧蠕虫。他小心翼翼的把橡果和蠕虫放在身边的一张叶子上包好,抓起一把新的落叶,擦去了手上的泥巴,从怀里掏出来一小块面饼,掰下来其中一小块,剩下的继续放进怀里。等到他剥去橡果的外壳以后,今天的食物已经准备完成了。
那场突如其来的魔物袭击所带来的最大损失,就是食物被完全污染了。也许时茵就在眼前,但是在那之前,他必须得仔细的计算好每一天的消耗和补充。
黑夜过去,清晨到来。
尤里安从大门前站了起来,伸展了一下因为一夜蜷缩而酸痛的身体。就在他转动脖子的时候,门侧一处痕迹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走过去,把上面的污秽擦了擦,让痕迹更加清晰的显露出来。
是用利器刻上去的一个粗劣的人脸形象,没有眼睛,一道刻痕把人脸分成了两半。
尤里安皱了皱眉头,第三次绕着塔身走了一圈,然后在一处比较低的塌陷处站住。他仔细的看了看墙壁,用手在上面擦了擦,抬头盯着塌陷处的边缘看了会,接着他试着用手敲了敲几处墙砖,把它们抽了出来,沿着留下的缝隙爬了上去。
什么也没有。
守卫在撤离的时候,搬走了塔里的一切,现在这里空空荡荡的,只有泥土。
尤里安看了一会地面,再看看墙壁的内侧,然后他手脚并用的爬到另外一边,踩着内壁的几处缝隙,慢慢的爬了下来。他在之前爬上来的地面处俯身看了看,按了按地面,然后把地面上的土往一旁推了推,一个陷坑露了出来。
尤里安蹲了下来,从陷坑里拔出一根削尖的木棍,捻了捻尖端,点了点头,把木棍重新丢回陷坑里。接着他站起身,从陷坑处往后退了两步,向左手处走了三步,然后跪下来,开始刨地面上的浮土。
过了一会,他停下手中的动作,一个地道的入口出现在地面上。
尤里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把背后背着的长布条取下来拿在手上。接着,他钻进了地道里。
地道很窄,只能容许人匍匐着前进,先是向下,然后向前。在爬行的时候,不断的有泥土被剐蹭下来,其中的蠕虫扭动了几下身子,然后钻进更深的地下。
就像现在的尤里安一样。
地道的尽头是一处被挖成椭圆形的空洞,洞顶有几个气洞,树叶腐烂的气息丝丝的渗了进来,也带来了也许的阳光。尤里安站起身,借着微弱的光芒扫视了一圈,然后找到了他要找的目标。
在地道的对面,盘腿坐着一具瘦小的骷髅。
尤里安走上前去,发现那实际上并不是一具真正的骷髅,而是一个瘦到了极点的,已经看不出性别和年龄的人。从皮肤还绷在骨架上,到鼻下的泥土会微微的掉落,证明了这个人直到此刻还活着。
“起源会在二十二年前已经被宣布为异端,十五年前彻底被剿灭,你呢?你在这里待了多久?在这个被你们称为大地母亲的子宫的地方待了多久?还在进行你们所谓的冥想吗?”
尤里安蹲了下来,对着那张宛如骷髅的面孔问道。
对方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尤里安伸手过去,掰开对方的下巴,看了看嘴里,没有舌头和牙齿,然后他再拿起对方的手,没有指节,断面上密布着齿痕。
“还是老一套,你喝下了启迪之酒,然后在这里进行所谓的冥想,希望能听到你们所谓真神的声音。结束以后,你发现自己已经饿的没有力气出去了,所以你吃了自己的手指,自己的舌头,但你还是动不了,死不了,只能就这么在这里继续冥想,换个词的话,就是烂在这里。”
对方睁开了眼睛,泥土从眼皮上扑簌簌的掉下来,无神的眼眸注视着尤里安。
“想知道为什么?因为你们那个所谓的第一兄弟,其实是一个死灵法师,他给你们的启迪之酒,是要把你们变成他用以施法和实验的材料。”
“现在换我问你,墙上的痕迹还不够旧,所以你在这里不会超过十年。你什么都不懂,所以你不是那些最初的成员。你有资格喝启迪之酒,说明你在起源会的身份不会太低。起源会在这里还有多少人?你是什么时候加入的?”
对方眨了两下眼睛,然后闭上一会,接着又眨了一下眼睛。
“最后一个问题,你要慈悲吗?”
对方眨了一下眼睛,下巴微微张开,就像是一个无声的笑。
尤里安离开的时候,浓烟从身后的塔里升起,焦臭味四散开来。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微微有些发阴,可能在晚间还会下雨。
第三天的晚上,尤里安来到了时茵城的大门前,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了盘问他目的的卫兵。
“弗拉维乌斯·尤里安,时茵教区新叙主教,请开一下门,我要去完成交接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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