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商辰 于 2013-4-4 12:46 编辑
写在正文之前的温馨提示: 1.本文涉及多处尸体描写,纯属个人恶趣味,因非本专业缘故,如有BUG请及时指出 2.同样因涉及尸体描写,尽管文笔不佳带入感不够,但近期气场较弱者、联想能力较强者不建议入内,标题标注N15。特别点名:不建议坊主入内= = 3.部分内容反白,如有需要自行探索-3-
序 讲故事的人都聚在柳巷河堤的白墙房子里,一个故事放一盏灯,故事不完河灯不灭,直到99个故事,河里盛满了冥灯,一起消失…… 商辰手里捧着一只青瓷茶盏,无意识的摩挲着,虽然看着面前河灯的烛火一明一灭,视线却不知落在何处。 “那么我来讲一个吧,这也是听别人说的,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一 那是个夏天,像是憋着雨似的,又闷又热,连风都粘着不清爽,偶尔刮那么一两下也全是热浪。相信很多人还能对那一年远京反常的天气有些印象。 明镜司有个专门停尸的小院,平时规矩司有时候也会把东西送过来。院里种着几棵有些年头的槐树,不知是不是树高荫密的缘故,平白比正院凉快不少,站在廊檐下的石板上就能感觉到有凉气漫过脚面。明镜司里的人自然是不怕的,打一进司里就被扔进这边打下手,看惯了那些惨烈的尸体,等跟着师傅出去再看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就不会有那么大反应。 跨院有个侧门,平日里走些污物,远比从正门再绕过来快很多,年轻的镜司察们没有那么多避讳,多年的安逸使长者的劝诫早被抛到耳后。 那一日恰逢钧墨值夜班,元宵收拾停当准备归家已是黄昏将尽,热度丝毫不减。元宵一蹦三跳的沿着回廊一路冲向侧门,准备在落锁之前挤出去。 突然间元宵隐约听到什么细碎的声响,再听又遍寻不着,他索性停下脚步在原地静静听了一会儿,却还是一无所获。元宵稍安心,怕是自己晒晕了听到的幻觉,这鬼天气,连蝉都懒得叫——等等!蝉鸣?!元宵意识到自己隐约抓住些什么,下午的时候师傅们还在抱怨吵得人心神不宁,怎的现在就一声不出了呢? 元宵!你立功的时候到了!元宵给自己打气。 他放慢脚步,小心的靠近最近的一扇门,而之前的声音似乎就是从这里发出的。 那门半开着,夕阳的余辉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光带,在热浪中微微摇晃。 元宵屏住呼吸,斜着眼睛小心翼翼地瞥向屋内,就见一个头迎面而来! 一个头! 一个眼微睁口微张脸上还烂糟糟的连块完整的皮肉都没有的头! 一个还滴着令人作呕的腐败气味的浑浊液体的头! 就这么从他眼前飞了过去! 元宵几乎和它面对面,那怨毒的眼神就那么直直的粘在自己身上! 元宵吓了一跳,心差点从嗓子里蹦出来!他眼不错珠的看着那个头落在地上滚了两圈,烂海藻一样的长发裹上一层灰,在地上留下湿淋淋的印记,直到力竭才缓缓停下。他瞪着那个头定了定神,狠狠地深吸一口气,努力把心憋回肚子里。 正当此时,屋里又飘出一声叹息—— “元……宵……” 元宵瞬时周身一麻,背后爬满鸡皮疙瘩,冷汗瞬间从额角滑到下巴尖。只觉得脖子咔嗒咔嗒响着扭过头去,身体却像冰水冻住完全动弹不得。 门那边是个逆光的影子,面目看不清楚,站在停尸的台子后面,手上还捏着一柄泛着冷光的刀。 元宵一手摸向绑在后腰的暗器袋子,一手暗地紧紧握住短剑,暗自盘算若是能趁其不备一击得手自然最好,即使偷袭不成能迅速撤离招呼支援——这是明镜司的地盘,牛鬼蛇神统统退散!况且……况且钧墨也在,再不济也能帮忙抵挡一阵! “元宵……过来……” 那影子向元宵勾了勾手指,那手上也不知裹了些什么,手指与手指分开,只在小范围里僵硬的动了动。 元宵张张嘴,想要质问到底何方妖孽,但想到老人们的传言,还是把声音吞了回去。 人影久待不得元宵回应,便慢慢从台子后面绕出。元宵见他上半身几乎纹丝不动的移动,心又一步一步提到嗓子眼。直到他完全走出来,元宵看到他确实是双脚立在地面上,还带着影子才慢慢放下心来。都说那东西是没有影子不会打弯的! 元宵既安心,再定睛一看,这才认出眼前这个从头蒙到脚的是负责看管查验尸体的孟师傅。 “臭小子 ,”孟师傅隔着好几层厚布料骂道,那声音闷闷的,“叫你过来帮个忙都支使不动了是不是?!” 元宵讪笑,“哪能啊,孟师傅你这包的严严实实的也不怕中暑?” 孟师傅瞪了他一眼,斥道:“还不赶紧帮我擦擦汗,忒蜇得慌。”说着,稍倾身把迷了的眼递过去。元宵忙掏出帕子给他擦汗,“这大热天您忙活什么呢?” 孟师傅冲着那摊零碎一抬下巴,“刚发现的,没赶你们班上。就这破天,放两天就要不得了!” 元宵小声嘀咕:“要我看已经要不得了。”复又问道:“孟师傅我帮着您干点什么不?” “你可别,再给我祸祸了。”孟师傅一咧嘴,虽然被布挡着看不见,眼睛却笑起来,“再给你吓出个好歹来。” “嘿!”元宵小胸脯一挺,“别小看人!” “得了吧,我都验完了,一会儿收拾了就成了。” 元宵眼珠一转,又凑上去给孟师傅擦擦新冒出来的汗珠,问道:“这又是怎么了?也没人给她领回去?” 孟师傅老神在在的眯着眼待元宵仔细给他擦干,才虚虚踹了他一脚,“管那么多干嘛?管好你自己就行了!”说完脚尖一别,就把元宵关在了门外。 元宵眨巴眨巴眼睛,冲关紧的门板扮了个鬼脸,转身的时候眼角又瞄到那颗头,隐约觉得那个脸噙着一抹诡异的笑,还不易察觉的动了动。元宵抖了抖,三步并作两步蹿了出去。 在他看不见的背后,一条肥嫩的蛆虫从那女孩眼眶里爬出。 二 那一夜元宵睡得很不踏实,翻来覆去的做梦,一早起来脑袋晕晕乎乎的,整个人像根晒了一天没浇水的韭菜。元宵蔫蔫的进了明镜司,见钧墨一早就坐在那整理卷宗,紧走几步摇摇晃晃的趴桌子上。 钧墨抬眼看了他一眼,手上动作并没停,问道:“怎么了?” 元宵坐在桌子边,把下巴抵在桌面上,只露个脑袋,“做了一晚上梦,腰酸背痛的。” “小元宵也到了做梦的年纪了啊。” 元宵龇牙。 不过话说回来,元宵仔细想了想,那梦诡异得紧,累的自己够呛,早晨起床还想着千万别忘了,回来要和钧墨磨叨的,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忘了个一干二净。 好像……是个穿红衣服的小姑娘……? “听说,昨儿又揽新活了?”元宵索性把那个并不清晰的梦扔到一边,但想起昨晚那个尸体还有些心惊,“我刚打那儿路过,就见‘嗖’一家伙扔出个头来!可吓了我一跳……” “没吐人家一身?”钧墨打趣他,“孟师傅虽然爱吓唬人,可从来没毁过东西。” “早八百年的事儿了!”元宵直接忽略了后半句,“司里就没什么消息么?” “你想听什么消息?”钧墨合上卷宗,“你看看这一屋子哪个有空出去,不都等着你出门打探呢么。” 元宵愤愤然跑出去找人打探消息,钧墨却一反常态得皱起眉头。 虽说规矩司给定了性,说是魔物袭击,从凌乱的现场四散的血迹甚至尸体的残端来看确实就是一起普通的魔物袭击事件。但钧墨总有种违和感不能消除。他翻遍了近几年的袭击记录也没找出一起相仿的事件来——把四肢躯干啃个干净,偏偏还留着头。这头也不是全须全尾,要想辨出身份还要狠狠下一番功夫才是。 总不能说这魔物嫌弃脑袋长得硬嚼不动吧?头盖骨上可是连个牙印都没有。 钧墨四仰八叉的舒展了一下身体,现如今连死者是谁都不清楚,更别提动机了,这案子落在规矩司手里,远不如在自己手上方便,直到现在也没见他们有个动静。近期都没有人报告失踪人口的么?小碧他们效率太差!
这倒是冤枉了规矩司的一干巡衣司察,案发现场距离远京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戍卫队员常规巡查发现的时候血都还没干透,巡查小队立刻一分为二,一半人马留在原地保护现场,另一半迅速折返远京,规矩司接到报案当即高速运作起来,勘察现场的,组织人手搜救的,发安全通告的,核对外出信息的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因为近期天气太热外出人员大大减少,除了盛业坊小文家的猫跑出门两天没着家之外,规矩司并没有接到关于走失的报案。 鉴于进出一趟烬月森林想要有点特别收获的那些人——目标明确而又驾轻就熟的姑且不论——通常需要走到较为深入的地方,这就起码照着两天的时间准备行程,甚至还需要更长。短短一天未见常不足以引起足够的警惕。 毕竟那种一天不见就哭号报案的是极少数派。 依骨骼来看,死者是大约年纪在13岁左右介于成年与否的年轻女性,据说案发现场遗留大量搏斗痕迹,血液飞溅得到处都是,奇怪的是现场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兵刃。有可能是年少无知抱着侥幸心理自己偷偷进了森林,最终不幸遇难,也不能除外有人带着死者一并进入烬月森林,抵挡不住魔物袭击进而败逃,亦或者被人拐带遇到突发危险就被舍弃掉。 但话说回来以远京珍视新生代的态度来讲谁又会带着刚刚成年的小崽子随便进入危险地带?哪家的小孩又那么没有警惕性随随便便跑出去玩? 叠水泉边的梅林竹海足以应对小孩子们的各种需求。 而且相对安全。
又不是不听话就会被魔物叼走的睡前故事。 钧墨想得有些头大。
“钧墨钧墨!”元宵在外面跑了一圈彻底精神起来,抹了一把汗,“规矩司找着认识那人的了!” 元宵稍整理下语言,拿出一副做报告的气势,“死者是梦花坊的柯怡,现年13岁,刚刚成年。认出死者的是邻居家小孩,因为她耳后有一块红色的斑,以前玩闹的时候还开过她的玩笑。规矩司通知了柯怡的家属,她妈妈一到现场就激动得不能自已,认定就是她的女儿,强忍着泪水检查了尸体之后更加坚定了这一点。” “柯怡的父亲原本是戍卫队队员,在一次魔物袭击时受了重伤,虽然性命保住了,但身体彻底垮了。现在家里大小事情都是她妈妈一把抓。家里还有3个弟弟妹妹,她是长女。邻居们对她的评价很高,孝顺,听话,特别能吃苦。前一阵子还刚说了亲。” “只是她深入烬月森林的理由还不太清楚。”元宵稍停顿,又继续说道,“我问了她邻居家小孩,就是发现她身份的那个,说之前她似乎提过烬月森林里有种神奇的草药,可以让她爸爸重新站起来,不知道和这次进入是不是有关系。” “唔。”钧墨眼珠一转,笑着说道,“那就接着等规矩司的消息吧,手伸太长会招人烦的。” “可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钧墨伸手摸了摸元宵的头顶,毛茸茸的短发和他的性格一样,又硬又黑,根根分明,手感很是不错。 “要学着相信你的兄弟们呀,小朋友。”
TBC
先发这些- -剩下的慢慢填…………最后还是没有舍得让小墨来当这个受害者=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