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PARO】单方向情歌 → 洛克斯SIDE「普通的憧憬」（5/17 TRACK.5完结）

洛克斯 · 发表于 2013-4-27 00:01:54

本帖最后由洛克斯于 2013-5-17 19:50 编辑

同系列相关链接：
【现PARO】单方向情歌 → 总集篇【音量注意】
【现PARO】单方向情歌 → 谢利耶SIDE「大人的恋爱」
【现PARO】单方向情歌 → 奈瑟SIDE [F.I.V.E]
【现PARO】单方向情歌 → 伊斯雷SIDE「所谓爱情」

本篇楼层直达：
「普通的憧憬」TRACK.2
「普通的憧憬」TRACK.3
「普通的憧憬」TRACK.4
「普通的憧憬」TRACK.5/尾声

*开场歌词来自宋宝岚的《Happy Happy》。

TRACK.1

　　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会这样

　　从你的表情和语气中已感受到

　　有另一个女人已经占据你的心

　　这些我都不想知道

　　就这样静静把你忘了吧

　　噢快乐的日子

　　噢快乐的夜晚

　　我要忘记所有的一切……

　　海涅一手支撑着脑袋，微眯的双眼一直注视着面前的酒杯。挂满水珠的玻璃杯壁内侧，彩色的漩涡浮浮沉沉，他的目光伴随其中，不知是醉是醒。

　　下午五点的RedDragon流淌着动感的女声，为这个慵懒的黄昏增添了一丝活力。这个时点客人不多，但仍时而有熟人过来邀请海涅共饮一杯，但他只是摆了摆手表示拒绝，连头都没有抬起半分。放在口袋里的手机不知第几次振动响起。他依旧视若未睹，只是执着地注视着杯中不断变幻的彩虹，试图抓住那抹瑰丽的尾巴。

　　“GiovanidelManatee……人鱼姑娘，这杯酒的名字，你喜欢吗？”

　　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海涅微一侧头，吧台内侧，酒吧的老板谢利耶拿着调酒器，带着一贯柔和的微笑开口：

　　“很难得看到你这个样子呢，海涅，是在烦恼恋爱吗？”

　　海涅沉默了一会，突然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下意识地舔了舔唇，也笑了：“我看起来像吗？”

　　“猜错了？真可惜，我很想看看能让你认真起来的对象是什么样子呢。”

　　“先认真的人就输了啦我才不会对什么人认真。”

　　“海涅你又这样讲，越强调越可疑啦！”身边别的客人也兴致勃勃地凑过来加入谈话。海涅切了一声，有些不耐烦地站起身。

　　“咦，你就走了？”那人惊讶道。

　　“没办法，本帅哥太受欢迎，想约我下次请早唷。”海涅晃晃手中再度振动起来的手机，却也不接听，就这样握着它离开了吧台。

　　转出酒吧巷子，他有些漫不经心地看着街道等待过路的的士，不经意听到路边传来的说话声。

　　“——我有我的打算，不需要你来多管闲事。”

　　这个声音好像是……

　　他扭头看去。离他不远的一处树下，有人背靠着树干正在打电话，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理智告诉他这种时候应该立即走开，但一丝好奇鬼使神差地绑住他了的脚步。

　　“我离开的时候，把钥匙都锁在房间里了。你应该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撒这种一戳即破的谎有意义吗？”

　　“不原谅我也没有关系，我不在乎。”

　　“够了。谢谢你记得我的生日，但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了。再见。”

　　树下的人突然中止了对话，很干脆地挂断手机转身走来。海涅一时闪避不及，正好跟对方的视线撞在一起。

　　“海涅先生？”

　　就着夕阳的余晖，海涅看清了对方的样子。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端正的五官尽管还带着几分青涩，衣着却十分素雅，举止也显得教养有素。在将街道染成一片茜色的暮色中，这个男孩子显得格外挺拔清秀。

　　果然是他……RedDragon老板的宝贝养子，洛克斯。

　　洛克斯盯着他，有些迟疑地开口：“海涅先生，你刚刚……”

　　“听到啦。”海涅痛快地一口承认，不出意外地看到对方脸白了一下。刚刚的电话，听起来似乎是被什么人纠缠了……海涅一边想着一边开口，“原来今天是你sh……唔嗯！”

　　还没讲完，他被突然靠近的洛克斯伸手捂住嘴，紧接着另一个熟识的声音自身后冒了出来——

　　“你们在做什么？”

　　谢利耶有些困惑地看着动作似乎过于亲密的两人。

　　“没什么。”洛克斯收回手，若无其事地回答。

　　气氛有点尴尬。海涅飞快地瞥他一眼，想了想，便笑容洋溢地伸出了尾指：“这个啦。我想说机会难得，正在劝小弟跟我去玩玩。”

　　“……所以说，我没兴趣。”

　　“喔？明明是这个年纪却对女人没兴趣吗？真拿你没办法，那就只好我亲自奉陪啦。今晚就我们俩人……”

　　“——给我慢着。”谢利耶微笑着打断两人，看向海涅的眼神却变得有一丝危险，“你想对我可爱的洛克斯做什么？”

　　“老板你讲这种让人误会的话好吗？”

　　“误会？关于你诱拐未成年人吗？”

　　“他都已经这么大了，很多事懂一懂才正常嘛。老板你看得太紧的话，会让人对你收养的动机产生怀疑哦。”

　　看这两个人似乎打算就这样在店前继续拌嘴，洛克斯有些无奈地开口：“谢利耶，店里应该还有很多事，你快回去吧。”

　　谢利耶惊讶地看向他：“你要跟他走吗？”

　　“就是这样。”海涅不等洛克斯再次开口，抢先确认道。他不顾谢利耶怀疑的目光，招手拦下一辆驶近的的士，拉开车门先将洛克斯塞进车里，自己也随后钻了进去。临关门的一刻，他还不忘向老板比了个V的手势。

　　谢利耶望着迅速开走的的士，不由得揉了揉额角：

　　——这两个人在搞什么鬼？

　　“到唐格雷克街。”

　　向司机报出地名后，海涅微笑着转向洛克斯：“好啦，你跟过来想跟我说什么？”

　　“请不要把电话的事情告诉谢利耶。”洛克斯几乎是立刻就回答了。

　　“生日的事情也不能说？”

　　“没必要。我又不喜欢过生日。”洛克斯扭头看向窗外。

　　这小鬼，竟然说出跟更年期的女人一样的台词。海涅在心中很没礼貌地想，脸上却依然保持着迷人的笑容：“明白了。那么作为交换条件，我也有一个请求——”

　　“海涅！你在搞什么鬼，现在才来，电话也不接！”

　　在这间位于唐格雷克街的某间Pub的后台休息室，带着洛克斯的海涅刚一进门就招来一顿训斥。

　　“这不是还没到时间吗？”面对同乐队的鼓手文森一副想剁了他的黑脸，海涅满不在乎地朝洛克斯招手，“过来。”

　　“你还喝酒了？”文森皱了皱眉。看到海涅带来的男孩，他的眉头更紧了。

　　洛克斯礼貌地向他打招呼：“文森先生，好久不见。”

　　文森朝他点点头，招手把海涅靠叫到身边低声问：“你带他来做什么？”

　　“我之前跟你说过吧。这是个好机会。”

　　“但是，奈瑟她……”

　　“我对她可是很有信心喔。而且以听众这个身份来说，”海涅指了指身后的男孩，“他比我们更专业，这你也知道的吧。”

　　“海涅先生。”洛克斯突然开口，“你们还要为演出做准备，我在外面等好了。”

　　“哦，好。”

　　是因为我们谈到他所以特意避开吗？教养也太好了吧这小子。海涅目送洛克斯走出狭窄的休息室，想起刚刚在的士上两人的对话。

　　RedDragon虽然不是PUB性质，但也有一个面积不小的舞池和一套相当高级的音响，时常请一些乐队或歌手来表演。由于一直在RedDragon驻唱的女歌手奉子成婚，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来演出，因此聘请替代者便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难题。

　　毕竟曾有不止一位在RedDragon驻唱的歌手顺利出道，甚至有一位正在当红，让酒吧在业界也小有名气。地下乐队之间也流传着常有音乐人去淘金的消息。想在RedDragon演出的乐队不少，能够如愿以偿的却不多，而RedDragon本身这两年对乐队水准的要求更是提高了不少。而被老板全权委任负责对演出者水平把关的，正是此刻在门外的洛克斯。

　　据说这小子曾经当着应聘的歌手的面对谢利耶说：「来RedDragon的客人耳朵已经习惯了那样的水准，所以请不到跟那位女歌手相同或更优秀的演出者的话还不如请一位优秀的DJ。」

　　海涅当然不觉得自己的乐队比不上一个DJ。自从新主唱到位后，他就跟文森讨论过争取去RedDragon演出的事情。正所谓晚不如早，反正碰上这个机会，他就干脆把洛克斯带过来了。

　　「以海涅先生和谢利耶的交情，只要你开口，他一定会同意的。这件事并没有我置喙的余地。」听完海涅的请求，洛克斯想了一下说，「但你一直对此只字不提，那么现在请我去看表演，想必是对如今的尼恩格兰乐队很有自信了。」

　　「今晚的演出，我很期待。」

　　他究竟是天性直率，还是会讲话呢？回想着当时微笑说出这句话的洛克斯，海涅不禁在内心暗暗感叹。

　　“咦，海涅你终于来啦。我还以为你赶不上了。”

　　突然出现的女声让海涅回过神来，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他们的新主音奈瑟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她向海涅说了一句，忽然发现站在门口的洛克斯，便向他伸出手：

　　“你好，我是奈瑟。”

　　“你好，奈瑟小姐。”洛克斯有些局促地同她握手。

　　奈瑟握手完，很自然地转头问：“海涅，他是谁？”

　　“你不问一下就跟人家握手喔。”海涅一脸“被你打败”的表情，走过去搭上洛克斯的肩膀，“介绍一下，这位，我朋友，洛克斯小弟。”

　　“……小弟是多余的。”

　　“好好。那么这位，尼恩格兰的主唱，奈瑟，今晚首次公开演出，敬请期待！”

　　洛克斯明显吃了一惊：“你们乐队连高中生也要？”

　　奈瑟和文森同时陷入了沉默。

　　“她只比我小一岁喔。”海涅懒洋洋地说，“女人真的很难懂，是吧。”

　　“呃……”

　　洛克斯看了看仍然沉默的奈瑟，一时不知如何接话。文森则似乎决定跳过这个话题。他无视这个没半点正经的同伴，向奈瑟问道：“还紧张吗？”

　　奈瑟摇摇头，露出开朗的笑容：“刚刚转了一圈，已经没问题了。”

　　“嗯，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去舞台吧。”

　　“那我去外边找个好一点的位置等你们出场。”洛克斯说，随即又补充道：“请加油。”

　　“喔！待会见！”海涅朝他挥挥手。

　　他虽然是RedDragon的常客，却从未在那里演出过。尼恩格兰乐队究竟能在洛克斯心中打上多少分呢？走在通往舞台的狭小通路上，他感觉自己明显兴奋起来了。

　　“海涅你这混蛋又来！”

　　刚一下舞台，海涅就被文森一把揪住摁在墙上。同行的店员吓了一跳，连忙围过来七嘴八舌地劝解，一边把两个人拉开了。

　　但大家多少能理解文森的心情。今晚是尼恩格兰乐队新成员的首次亮相，当然不可能担任舞台的主角。他们的任务只是开头暖场的一首歌而已。结果海涅却在开唱前放话——

　　「今晚是X'M乐队的主场，来到唐格雷克的各位想必有不少是来看他们演出的吧。虽然我们只是暖场的，但不好意思，这边完全没有给X'M当陪衬的打算，我们会全力以赴拿出最好的表演，让各位忘记后面还有X'M这玩意。」

　　这番大话立刻掀起轩然大波，起哄和叫骂声瞬间如浪向舞台上涌来，甚至有X'M的狂热粉丝抄起啤酒罐子往舞台上扔。文森当时脸就黑了，但海涅却毫不在意地如常拨动了前奏。至于奈瑟……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握住麦克风站前了几步。那美丽而凛然的身姿，让舞台下的人们稍微安静了下来。

　　然后，歌声响起了——

　　“最后的结果不是很好嘛。”海涅还是一副嬉皮笑脸不知反省的痞子样，“老板还让我们多唱一首。”

　　“你有没有考虑过奈瑟的感受？”文森恨恨盯着这张脸，真的很想一拳直捣下去。

　　“别生气啦，文森。”奈瑟劝道。虽然如此，她的心此刻还在扑通扑通地跳，虽然这次是她作为尼恩格兰主唱的首次献艺，但她却绝非初次登台的新人，在这之前也有各式各样演出的经验。话虽如此，这样刺激的表演却从未有过。她看了看争执中的两个乐队伙伴，深吸了一口气，最后还是决定诚实地表达自己的感受：

　　“虽然有点对心脏不好，但我唱得很开心~！”

　　文森扭头看了她半天，突然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噗。”

　　“哈哈哈。”

　　不知道是谁先漏出笑声，险恶的气氛逐渐缓解下来。海涅几乎是理所当然地提议：“那么为了新生的尼恩格兰首次演出大成功，我们是不是该去哪里庆祝一下？对了，洛克斯还在前面，我去把他叫上。”

　　“你给我等等。”文森拦住他，“你打算带未成年去喝酒？”

　　“别小看他，说不定他的酒量比你还强。”

　　“问题不在那里！……总之不行。绝对不行。”经过今晚的刺激，文森已经没有力气跟这个人理论，他决定更加简单粗暴一点。

　　“啧。”海涅咂舌了一下，耸耸肩，“那我先送他回去。”

　　“可以。奈瑟，我们去收拾东西。”

　　“好。替我向洛克斯说拜拜~”

　　海涅摆摆手表示了解，独自离开后台通道。

　　他很快在涌动的人潮边缘找到了洛克斯。两人走出PUB，城市的夜色已经完全绽放，绚烂的灯光与呼啸而过的车灯相互辉映，让天上的星辰也完全失色。

　　走到等车的路口，凉爽的夜风让海涅精神一振。他撩开被风吹乱的前发，刚想要开口询问洛克斯对他们今晚演出的感想，却发现洛克斯一副出神的样子，明显没有一丝注意力在自己身上。

　　这是满意的反应，还是不满呢……海涅正琢磨着要如何开口，洛克斯倒是先出声了：

　　“海涅先生……你之前说，奈瑟小姐是第一次公开演出？”他问，声音并无特别的情绪，甚至比平时的音量还要轻一点。

　　“作为我们乐队的成员来说，没错。”海涅歪了歪头，“你觉得如何？”

　　“很棒……不，是超乎我想象的……非常棒！”洛克斯喃喃开口，一向平静的眼中突然散发出莫名的光芒：“高音清澈、明亮，中音和转折略带青涩然而又无比柔美，情绪的表达也恰到好处，简直一开口就……”他说到一半，忽然回过头来问海涅：

　　“尼恩格兰乐队下一次演出的预定是？”

　　——喂。

　　“唔，大概还是这个唐格雷克。”

　　“日期还没有决定吗？如果确定的话，可不可以通知我？”

　　——喂喂。

　　洛克斯异常的热情让海涅有些不适应，不过从这个反应来看的话……“我们是不是已经拿到RedDragon的入场券了？”

　　洛克斯一秒都没有犹豫地点头：“随时欢迎！”

　　海涅在心中吹了一声口哨。谈话间，一辆车适时驶入载客位。

　　“对了，”临上车之际海涅突然想起一件事，搭住车门弯下腰向已经坐进车里的洛克斯说：“虽然你说过不喜欢，但趁着时间还没过我还是想说句……生日快乐，洛克斯。”

　　“海涅先生……”洛克斯有些惊讶，很快露出了直率的笑容，“今晚我收到了有生以来最好的生日礼物，谢谢你。”

　　“别~客~气~”

　　看着的士的尾灯消失在视线中，海涅不禁深深叹了口气。

　　已经完全被迷住了呢……奈瑟，这个罪恶的女人！

　　恰在此时，手机铃音响起。海涅拿出来一看，正好是来自奈瑟的短信——

　　「我们弄好啦。后门等你。」

　　「马上到。」

　　海涅回完短信，正想关掉页面，却无意间扫到了上一条短信。他脸上习惯性挂着的戏谑笑容瞬间消失了，大拇指在删除键上停留了很久，最终还是什么也没做，只是默默把手机就这样塞回了口袋。

　　没能关掉的显示屏上，亮着的短信内容是——

　　「下个月我来A城，到时候再见吧。」

-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