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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树武道馆剑术师傅
战斗力①⑤⑨的英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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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尾树 于 2013-5-15 12:30 编辑
花与水·番外篇
身不动,能否退却黑暗、花与水?
雷古side
“呕……”佐佐木雷古弯着腰扶着回头柳不住的呕吐,他很难说清楚是自己从各种病痛和世事折磨中寻找苦修一样的慰藉,还是只是为了转移疼痛感……至少在难受的地方,不要是心脏。他支起身子来,感到有点儿昏天暗地似的晕眩,但听到靠近的脚步声,还是下意识的握紧了打刀。
最终一双属于女孩子的脚停在他面前,他吃惊的抬起头来,看见刚才陪酒的缇可担心的看着他,有些犹豫又下定决心似的说,“请雷古君暂且到我那里休息一下吧。”
雷古略微直起身子,更加吃惊的看着面前脸红的少女,有些张口结舌的回应,“这……不太合规矩吧……”
雷古和缇可都对雷古已经钱财散尽的事情心知肚明。下级武士的钱本来就少得可怜,比起在这里一掷千金的富商,实在是捉襟见肘,所以虽然重新在游廓混迹有一阵子了,雷古一直多是照顾端女和围女的生意,缇可无疑是其中最娇俏可爱的一个。
听到了雷古的话外之音,缇可咬着下嘴唇,还是坚持说,“请雷古君暂且到我那里休息一下吧。”说罢,她微微的鞠躬,然后低着头转身往回走,和服袖子像蝴蝶翅膀一样翩跹。
雷古张着嘴看着少女的背影。
他很清楚自己一直来游廓找缇可的原因……记忆中那个曾被他买下的少女,缇可跟她的年岁相仿啊。
同样是一张尚未从童真中蜕变的脸,眼神中却带着令人意外的坚定。雷古记得他掐断她所有的手指时,她咬得嘴唇全是血,泪水像泉涌一样止不住的流,拼命的摇头,但是一个字也不肯说。虽然她头发凌乱,穿着很普通的棉布和服,但是雷古把打刀举起来的时候,他分明看见少女眼里一闪而逝的光芒,像樱花坠落一瞬的绚烂,使她看起来闪耀极了。
最终他放下了刀,他感到自己迷惑了。
当他掷出小判的时候,少女那个惊讶的表情,让他充满了成就感。那已经是他大部分的积蓄了,从作为人斩起所领到的钱物,大部分就这样轻轻的一掷,换回来一种不知道从何升起的渴望有归属的感觉。
“如果我中途死在了倒幕的这条路上,希望最终……有人记得我呢,像一块墓碑一样刻着我活过的痕迹。”雷古把初云落籍之后,带她回到了乡下做些杂事。
“初云,当我的墓碑吧。”他抚上她的脸,“静静的度日子,等着时候一到,把我的尸骨和刀埋到一起,只要这样就可以了……”
而那个时候雷古从没想过,他竟是首先被留在原地的那一个。当他四处都再找不到初云的时候,他感到有支箭穿透了他的心脏,带着飞溅的血液,往无限的身后飞去。他也曾想过,不会再要求什么,并且也不会再有这样一个少女。
当他再次来到游廓的时候,怀着和上次完全不一样的心情。上一次呵,他踌躇满志,终于打听到了有生还者的消息,迫不及待的想要率先立功。一切为了倒幕,他只有这个念头,从他被训练开始,只允许有这个念头,直到这个生还者用瞳中的光芒唤起了他从未考虑过的事情。原来除了大义与大业,除了尊王和攘夷,还有别的东西……蠢蠢欲动。
再次踏上这条街,雷古熟悉的位置已经悬挂上别家的牌匾,他不禁感到一阵悲凉。这里曾经是他们的据点,他仿佛看到了曾意气风发的自己,还有信赖的伙伴,还有……
“在想什么?”
雷古枕在缇可的膝上,缇可歪着头问他。
“过去的事罢了。”
“一定是很辛酸的事情吧,”缇可担忧的问,”雷古君脸上写着字呢。”
“哦?”雷古感兴趣的撑起身子看着缇可,“是什么呢,说来听听。”
“是‘望’啊。”
闻言,雷古更加感兴趣的问缇可,“为什么是这样的字呢?”
“没有放弃的,怀着最大的期待的感觉……但是自己却不愿迈出一步呢,只是左顾右盼的,”缇可掩着嘴笑,”……和第一次来我这里的样子,很像啊。”
“还是我先同雷古君打的招呼呢,您忘了吗?”
“没有忘。”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缇可正色说,“但即使是偶尔,也要先勇敢的迈出去一步啊。”她红扑扑的脸上泛起笑容,“像我……就这样认识了雷古君呢。”
她一边倒茶一边微笑地说着,“真是一件极其幸运的事情啊……当时如果没有鼓起勇气,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完全不敢想象呢……” 她冲雷古调皮的眨着眼睛,眼里也带着笑。
真美啊,雷古凝视着她的眼睛呆呆的想,原来还有更美、更耀眼的光芒,让人完全移不开视线——因为这束光是只为了我而绽放的吗?何其幸运的人,正是我啊。
PS:看雷副太可怜了所以在番外治愈了他一把让我们祝他性福=_,=
修凡side 【准确说是修凡&朔牙搅基side】
冲田朔牙询问他的时候,他只是避重就轻的回答,“时代的命运就是我的命运啊。”
冲田朔牙就再也没提起过那个话题。
当朔牙一进到新撰组的时候,修凡就注意到了这个男孩。说不清为什么,也许因为他总模糊的觉得这个队员和自己有相似的地方。但一直到他眼见着朔牙替他挨了刀倒在了血泊中,一直到他心脏抽紧、血液仿佛凝固了的那个瞬间,他才突然领悟到了他们的相似之处——原来我们都不敢表达,都装作没有陷入那么深的感情,若无其事的徘徊着。
敌人仍然很多……他咬着牙单手持刀,拼尽全力挡住一些攻击,拖着朔牙的边战边退。朔牙微弱的喘息着,他知道他这会儿要说“别管我了”也没有用,他的队长虽然看起来平和,却一向很顽固——自己曾经对说了他那么多话,他没有听进去过几句。
就像在月树屋事件之后,朔牙找到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机会,谨慎的对斋藤修开了口,“队长,命令是全杀光,留活口并不合适,何况是个雏妓,说不定以后会对客人说起。”
“我会对自己的决定负责。初云姑娘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向我保证过不说。”
“队长,你怎么能相信……”
“我说过我会对自己的决定负责的。”
朔牙被噎了回去,但他并不死心。有一次,日常的训练结束,他看着斋藤修心情似乎还不错的样子,站到了他旁边,说,“队长,还是那件事,我想告诉您,如果您下不了手,那么我可以替您去做。”
“朔牙!”
“队长!”
“……这件事不用再提了,我已经说过我的意思了。”
朔牙在打听过其他新撰组干部有关女人的事情后,再一次蹭到了斋藤修旁边,“队长,需不需要对那个月树屋的姑娘做个调查?”
“不必了,她像溪水一样,很容易就看透了。”
“队长,听说土方队长的相好们都做过调查,还是谨慎些比较好。”
“朔牙,你怎么挥起刀来这么干脆利落,这件事儿却一直啰啰嗦嗦的?!”
“队长……”
而在初云被佐佐木雷古落籍带走之后,朔牙发现他的队长总是忧心忡忡的,虽然他对那个雏妓没什么好感,到底还是偷摸跑了几趟游廓打听消息。
“队长,抱歉我背着您查了一下,但我发现那个赎走初云姑娘的男人身份有疑点。”
“你具体说说。”沉默了一会儿,斋藤修这么回答。
这是他的队长仅有的一次听了他的话。
朔牙安静躺在斋藤修的臂弯里,听见武士刀带出的风声,他已经没有力气通过风声来识别刀的走向了。那么多与队长相处的回忆都争先恐后的涌了上来,就像做一个总结似的,或许这真的是自己生命要结束的时候了,朔牙想,他感到虚弱极了,身体正在快速的变冷。他尽全力注视着、最后一次专注的注视着斋藤修的侧脸,轻声的喃喃,“别管我了。”
谁知斋藤修在一片打斗声中竟听见了,皱着眉瞟了他一眼,“不可能。”
啊……虽然这一次依然没采纳我的建议,但是却忽然觉得很高兴呢,真的。我啊,一直都抱着赴死的心情战斗,也总算如愿了……朔牙微笑着,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朔牙?朔牙!”
斋藤修勉强躲过斜劈下来的一刀,更加焦急的往外冲去,正碰上有人到这个方向支援,他立马收刀抱起朔牙离开。而等到了远离战场的地方,朔牙的尸体已经冰凉一片了。
斋藤修抱着头坐在地上,以朔牙的刀法,若不是心急替我挡刀,又何至于……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朔牙的尸体,像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一样反射性的撇过了头,他深呼吸了几次,才又镇定下来,伸出手去揉揉朔牙的脑袋。还是像以前一样啊,头发这么硬,脾气一定很倔,对跟他学剑的人似乎总是骂得多呢,却一直对我很……
我辜负的人……又何止是初云啊……
他想起很久以前朔牙问他的问题,“你认为自己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吗?”在他回答完之后,朔牙抬起头,望着辽远的天空,“时代吗?我也总觉得,我的命运并不由我掌控呢……”他握紧了武士刀,“……而是在另一个人的手里攥着。只是那个人完全不知情。”
“那你不是很危险吗?”
“已经在一个危险的年代、危险的位置了,再多一点也无所谓。我已经随时做好牺牲的准备。”
“说的也是。你好自为之吧。”
“是的。”过了一会儿,朔牙低声应了一句,深深的看了斋藤修一眼,然后转头走了。
直到此时,斋藤修沉默的凝视着朔牙的尸体,才明白他所说的“牺牲”的含义。斋藤修意识到,他明白的这一切都是由朔牙的死而来的,并没有更好的办法——真是狡猾啊,冲田朔牙,用这种方式让我永远背负着你的期望,太狡猾了。
PS:都没人写朔牙和修凡搅基所以我就义不容辞了!
初云side
“……天下大势……”
听到男人们喁喁的议论声中隐约夹杂这样的字眼,初云将头埋得更低,以非常谦卑的姿态将酒菜摆开后收了托盘在身前,鞠了个躬便默默退下。
心事重重的初云合上拉门转过身才惊觉阴影里站立的人,吓到差点儿下意识把来人给踹开,随即自觉地收回了脚。面前的男人冷哼了一声,从阴影中往前迈了一步,初云忍住倒退的欲望,再度低下了头,任由他贴近自己。
尾树感到这个小小的身体开始抑制不住的颤抖,但是少女仍然不发一言,从这个侧面可以看到她咬紧的嘴唇。他喜欢这种颤抖和隐忍,像承受狂风奔袭的窗纸,那么单薄,似乎随时都会被穿透,彻底失去自己的意义,就像是风雨飘摇的大势,在四面风间苦苦维持,危墙待塌。
他懒懒的抽了一口旱烟,又把烟管递到初云嘴边。初云愣了一下,抬眼打量了几眼尾树,然后挑衅的张开樱桃小嘴狠狠的吸了一大口,忍住咳嗽的欲望把烟吞了下去。连抽了几口,她开始变得有些放松,小小的身子不再哆嗦,表情也自然了许多。
尾树瞧着她,咧开嘴喷了个烟圈。
“没礼貌的小丫头,从今天起,你去侍候鞠花太夫吧。”
“初云太夫,初云太夫!”旁边跪坐的少女轻声唤着她,她才从一阵恍惚中清醒过来。微笑的看着有些惴惴不安的少女,初云吩咐,”你先出去吧。”
“但是……”为难的捧着腰带。
“出去吧。”
少女默默地低头弯腰、退出屋子。初云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她小心翼翼的动作,似乎连灰尘也惊不起。直到她拉上纸隔扇,初云的眼中还残留着她的影子,她呆呆的望着闭合的隔扇,仿佛看到似乎是同样阴沉的一天,年幼的自己拉开鞠花太夫的门,报上了自己的名字。昏暗的房间里,鞠花的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桌面,几乎不带善意的看着伏在地上的她。屋内熏的香带着一种奇特的味道,像是那次在月树屋主人尾树身上闻到的味道。她的视线仅限制在眼前一小片地板上,清冷黯淡的光落在地板上,似乎连她的影子都一径晦暗起来。
“尾树还是把你送来了……”紧随着一声长长的叹息。
她听不懂太夫的话,只能在心里嘀嘀咕咕的把脑袋更加贴向地板,甚至一直到自己成了别的屋的太夫,她也不曾知道她曾是鞠花和尾树争吵的话题。她只记得昏沉沉的屋子、黯然的光线、奇特的熏香气味,还有绚丽的和服——这一切组成了她之后一段人生的完整开端,和结局。
还是到了结局啊……
轮到了她穿着耀目的和服,跪坐在昏沉沉的屋子里,在黯然的光线中虚耗着残生。而那个血雨腥风的夜晚里,作为斋藤修手下唯一的幸存者,她的战栗和头一次生出的渴望像被摘下的鲜花一样留在了历史的书页间。当这一页终于重重揭过、鲜花失去了水分而枯萎,初云意识到,她其实十分厌烦这四个字的,“天下大势”——正是这个捉摸不透的东西,将斋藤修带到她面前,享受了漩涡间的片刻温柔,又生生将他带走。幕府啊、时代啊——其实她不明白,也全无兴趣。
还是到了结局呢。初云想,从袖子里慢慢抽出守玉。守玉躺在斑斓的和服上,泛着冷冰冰的光芒。她凝视了许久才微微手抖的拿起守玉,闭上眼在心里默念着,然后往地上一抛。
“啪啦——”一声脆响,她心惊的睁开眼睛,发现守玉竟然迸开几块、散在地上。
初云露出哀伤的表情,“果然是结局了。”
沉默许久后,她喃喃自语,“每次占卜,即便是坏的消息也会告诉我,现在竟然……你送的守玉已经碎了,而你的消息,果然再也没办法知道了吧,修桑。”
“这或许便是人们所说的代价吧,没能遵守约定的代价……对不起。”初云低下头双手捂住了脸,“对不起啊……”清冷的日光落在她弯曲的雪白后颈上,形成一片凝滞的光。
她一度以为,斋藤修的手下留情和自己悦君之心,是幕末的狂风暴雨中两个人安静的秘密。她从不奢望斋藤修是赎出自己的那一个,所以佐佐木雷古出现的时候,她并不绝望,仿佛只要她沉默的守住不堕风尘的约定,就守住了他对她的一点儿爱怜似的。
她也一度以为,自己在清晨的狂奔多少影响到了斋藤修,或许自己对他的命运,乃至新选组的命运都有了聊胜于无的助益,但她明白了,所谓命运,就是无法改变的事情。
等纸隔扇再被拉开的时候,她垂着眼帘,平淡的对惊讶的看着一地碎片的少女说,“收拾了吧,已经是无用之物了。”
“是……那么请您……”少女微低着头,“高齿木屐已经备好了。”
初云缓缓的站起来。
修桑,永别了……永别了!
上一次花魁道中时,自己还是默默的跟在花魁身后的新造。初云回忆着在月树屋的训练,回忆着端立的鞠花的背影,那时并没有什么体会,如今想来却觉得妖娆的红色和服像火一样烧着她的眼眶。她的身前不再有任何人了,斋藤修也好,佐佐木雷古也好,当她不再仰望着他们的背影,她才刚刚看清那片阴翳的天空,原来曾被他们遮挡住的天空直到如今乌云仍未散去。
在一串提着灯笼的男人和捧着物品的女童后面,初云直颈,款摆着腰,以极缓慢的速度滑着木屐。
我只是顺着大河向下流罢了,无法上岸,那么带我到哪里去都没有关系。走到了这短途却漫长的道路尽头时,初云凝视着扬屋的牌子想着,直到我溺毙的那一天,或许能再见到你,修桑。
她微微低下了头。而打灯笼的男人们已经分开站到了两侧,女童鱼贯而入,门已经向她敞开了。扬屋里,一个从额角到嘴角有一道长疤的男人百无聊赖的坐着,扬屋老板娘上前一步介绍,“尾树先生……即将到的便是初云太夫……那么……”
PS:即使是活动文的番外也要打出父嫁结局!
尾树side
尾树掂量了下钱袋的重量,咧嘴一笑,收回了刀。那小子从地上爬起来,呸了口唾沫,不甘的瞪着前面的浪人,愤愤的嘀咕着,“等我跟宫本学了刀——”
谁料离开的浪人竟听见了,回过头来,“怎么?你也想成为武士谋份职吗?”
那人一副略有些羞赧却撑着胆子的表情,冷哼一声,“这个年代有什么不可能。下级武士都能藩国担任要职……我有什么不可能!”
尾树饶有兴趣的笑笑,从钱袋里取了一枚看起来成色还不错的小判,“接着”,他丢了过去,然后转身走了。
他回到废弃的寺庙时,已经有人在等着他了。尾树直接从来人旁边掠了过去,那人慢悠悠的说,“被革职的武士里,似乎你的名字最招人嫌厌了。”
“因为一下就适应了堕落的生活吗?”尾树随口答到。
“因为坏事儿做的太多了吧,”那人不以为意的说,“都说你好像有浪人天分一样的投入了呢,一点儿看不出曾是有藩籍的。”
“这也算天分吗?”尾树仰脖灌了口酒,“啧,你天天来,如果我答应了,一定被你们烦的。”
那人哈哈大笑起来,“那就答应吧,我也省心了,反正你最后都是要答应的。”
“为什么能这么肯定?”
“你被革职的事情,还不能让你明白什么吗?”
尾树喝着酒望着天,想起刚才打劫的小子。他感到额角到嘴角的那道疤像烧起来一样疼。
“或许吧。”
接管了月树屋之后,尾树就很快适应了月树屋主人的生活,并乐在其中。比起情报和联络的里工作,他似乎对扬屋的表工作更上心。
“你要说我有当扬屋主人的天分吗?” 刚从新进的女童中挑选安排完的尾树看到来人的时候,笑着说。
“我是怕你忘了真正目的,玩物丧志呢。”
“我什么时候有过志向的,提示我一下吧。”
那人意味深长的看了尾树一眼,换了个话题,“过两天会来几个人,请务必好好招待。”
“包括歌舞那方面吗?”尾树点上旱烟,举着长长的烟杆,靠着门框问到。
来人没有说话,拍了拍尾树,转身下楼。
尾树伸了个懒腰,“啊,比起壬生狼什么的,果然是莺莺燕燕的更有吸引力啊。虽然是敌人,但是土方大概也会赞同我的观点吧。啧,那么多情妇。”
这个下午同以前一样,新到的女孩们任由各个屋的主人挑选带走,每个人都在寻找下一个可以培养成为太夫的人,这个时代大家都需要一颗稳固的摇钱树。无论出于什么目的,尾树也需要。挑剔的目光在各个女孩当中扫过,他注意到那个叫初云的小女孩,并非因为她有过人的容貌或风流体态,只是她看起来太自然太随意了,半低着头,没有明显的紧张,却同时又显得有些不情愿,就像被带到了讨厌的亲戚家拜访一下似的。不知道该说是对未来的命运毫无自觉,还是根本无所谓这样的境地。
尾树瞟了瞟其他人,似乎大家对这个看起来就不太听话的兴趣都不大。非常好,他想,这下价格可以再谈,如果便宜的话不失为一笔划算的买卖。
从一开始,他只是安排她去打杂,而没打算当太夫候选人来培养,然而他发现自己看走眼了。男人们喜欢她服侍,却并没有人在提出过更多要求,他们像突然想起来一样的说希望把初云安排在招待人选里,但仅此而已。连鞠花都有意无意的带过这个话题,“兴许她可以试试。”尾树看着鞠花的一点红唇,呼吸着她屋里那股奇特的熏香,一时分不清她是在试探自己,还是认真考虑。
尾树始终不太看好那个野丫头,有时粗心大意的,但似乎客人们反而挺喜欢她闯祸时时慌慌张张又不服气的道歉的样子。啧,他想,这个年代变得不仅仅是人心,连审美观都一径变了。那样的黄毛丫头哪儿有能成为太夫的潜质啊。
当尾树听说月树屋消失在历史上之后,他星夜兼程的赶路回来,路途中他无意中想起了那个只会惹事的丫头,想起第一次看到她时,她那副无知无畏的表情。
“嘛,死后的世界,大概没有卖身这回事儿了吧。死了也不是不好呢。”尾树点起旱烟,望着星空,“死后的世界……应该也没有月树屋主人和倒幕这些东西了。”
他久久的把玩着长长的烟杆,“拿着这东西的时间,快要和拿着武士刀的时间一样长了啊。”
月树屋的事情收了尾,终究是暴露了不宜久留。这次势力遭受重创后,尾树被劝说辗转到别的地方继续支持攘夷——活下来的人愈发重要了,事情也逐步走到了风口浪尖。但沉默许久后,他拒绝了。
嘛,不如就干脆当一个在激流中半途而废的舵手吧,当一个彻头彻尾的被革职的武士,当一个漂泊的野鬼。我啊,或许真的有浪人的天分呢。
“自从月树屋烧了之后就再没见过您了呢。”初云微笑着说,斟上了茶。
尾树挠挠头,“去做了个四处流浪的孤魂野鬼啊。”
“那您还有钱当花魁的入幕之宾……可见您当年从我们身上刮了不少钱啊。”她举起了旱烟,“请让我为您……”她把烟杆挨到尾树嘴边,示意他。
“哦哦,好的小美人儿,请随意……唔……哇操好烫好烫!没礼貌的小丫头!果然不是当花魁的料啊喂!”
PS:其实我、初云、修凡和大黄是一人写了一个故事吧=_,=
嘛日本的东西屁都不懂啊所以不合常理之处就这么着吧啊哈哈哈哈哈。
为毛一到活动文我就在写花魁!上次女装写自己花魁这次写初云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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