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尾树 于 2014-1-29 23:06 编辑
这次必须短篇完结,争取春节就搞定! 打算了好久给鞠花写点儿啥一直拖到这篇一起写了哈哈哈哈哈哈。
1.29更新了:
跟师弟远清赌了春节前能不能写出来,我可是有名的逢赌必赢=_,= 快脱裤子吧远清!
1.27更新了:
月树武道馆日常之要有命(上)
初云又一次的看见尾树在望着对面的街道。 她端着盘子,咬着下唇犹豫了一下,重重的把盘子撂在木桌上,“哐当”一声,尾树眼神唰的直扫过来,初云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尾树翻了个白眼,把嘴里的叶子呸掉,“你丫轻点儿不会啊,手那么重再把盘子给摔了,扣你零花钱!” “我自己会挣,不用你给!” 尾树嗤之以鼻,“就你那点儿钱,吓唬谁呢!”他想到什么了似的“哈哈哈哈哈”笑起来,“上次跟你以物换物的那个小屁孩儿呢,他不是用两个包子换了一次占卜!你一天碰上三个这样的,就有饭吃了!” 初云一叉腰,昂着下巴说,“你还想不想吃午饭了!” 尾树扫了一眼桌上的可怜巴巴的两道炒青菜和炒萝卜,“不吃了,没肉没胃口”,然后继续赖洋洋的转回头去望着街上发呆。 初云恶狠狠的在他背后做鬼脸,尾树也不回头看一眼,她无趣的自己拿了碗吃饭,一边吃一边故意吧唧嘴,“今天的菜……吧唧吧唧……是用猪油炒的……吧唧吧唧……可香了吧唧吧唧!” 尾树仿若未闻的靠着武道馆门框。初云吃完了饭,收了碗盘,出去找在街上野的旺财回来洗澡,径直的从尾树旁边掠过,不大不小的“哼”了一声。
尾树歪了一会儿觉得累得慌,去后院搬了小凳子来坐在门口,一边百无聊赖一粒一粒的把顺来的生芝麻放到嘴里,一边等着下午学剑的学生来。他左看右看,也没见街上有初云的身影,估摸着是串到别的街上去了,“净他妈瞎跑”,他嘀咕着,“就该送去给阿尔洛人当两天奴隶就他妈知道乖了!” 尾树想起他小时候在时茵的时候,伺候一个足够气死人的又懒又欠的阿尔洛小少爷,整天神经紧绷,陀螺一样四处给小少爷跑腿。他的父母处境也没有好到哪儿去,所以尾树小时候还是一副懂事自制的样子。相对来说,他隔壁那家就好多了,宅主为人比较亲切和蔼,女主人也很慈眉善目的,所以鞠花一家生活比尾树一家强很多,无论是吃的还是穿的,都比尾树家好些,去灵会的时间也比尾树家长。鞠花父亲有时候要去送货,所以不在的时候,也会拜托隔壁的尾树父亲帮点儿需要力气活儿的忙。 尾树的母亲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经常怂恿尾树跟着他父亲去鞠花家帮忙。尾树也乐的跑去,不过几乎每次都是,“伯母好!伯母我又来了!”然后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鞠花母亲。 这时,鞠花那位胸脯上四两肉,笑起来甜美得像时茵瑰丽酒的母亲就会弯腰摸摸尾树的头,“尾树好呀,”然后把她羞涩爱哭的一个劲儿往后躲的女儿从背后拎出来,“来找鞠花玩儿吗?哎呀她就是太害羞了,亏她还是姐姐呢。其实鞠花还是很喜欢尾树的,对不对?” 鞠花就抱着母亲的大腿,用她的裙摆小心翼翼的遮着自己脸,只露出两只眼睛来看着尾树,发现尾树也在看她,就红着脸,“啊”的尖叫着彻底藏到母亲背后。 尾树也非常不屑的一撇嘴,继续“伯母”长“伯母”短的,这导致尾树和鞠花两个人熟起来用了很长一段时间。尾树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么害羞爱哭的一个小姑娘,后来怎么会长成追在他屁股后面,动不动就是“快来娶我啊,我倒赔你一个酒铺”的女人! 那时候鞠花家里比较富裕的时候,也会派鞠花来给尾树家里送点儿有的没的小东西,有些是大方的主人赏赐的,有些是鞠花的父亲送货时人家给的,有毛巾啊、杯子啊,最昂贵的是一只烛台。 鞠花的母亲非常心灵手巧,后来学会了酿酒,不仅有朝灵特色的米酒,连时茵本地的玫瑰酒也酿得出来,味道意外的还不赖,主人家颇为赞赏,除了正式场合,一般餐酒就都用了自己家仆人酿的。筛掉了渣滓之后,剩下的酒液是漂亮的浅琥珀色。 “像你主人眼睛的颜色呢。”送酒来时,鞠花这么说。 “呸!”尾树不高兴的说,“别提那家伙,真他妈扫兴!今天叫我给他朋友送请柬,下午都不行,中午日头正毒,饭都没让我吃一口就叫我去跑,结果回来又说忘记附上了什么东西,生生又跑了一趟。丫肯定是故意的!” 鞠花那时才七八岁,舀酒的姿势已经很娴熟了,一手拎着宽大的袖口,一手持着酒提子,一副做生意的表情,声音还是小孩子的稚嫩,“你要米酒,还是瑰丽酒?” “米酒。谁要喝娘们那种甜卟叽叽的酒。”尾树也不过这么个岁数,最喜欢充大装成熟,“要陈酒!有劲儿的!” 鞠花为难的左看看米酒,右看看瑰丽酒,“没有那种……” 尾树一副嫌弃的表情,“那就随便吧。”鞠花就舀了清淡的新酿米酒出来。后来到了远京,没有了时茵那么丰富的野玫瑰,也做不了几桶玫瑰酒,尾树想喝都没的喝了。每次在他惆怅的趴在木柜台上说起这事儿的时候,鞠花就斜睨着他,回他同样的话,“小时候有的喝的时候不喝,大了没的喝了反而就一心惦记着。你们男人都是这种贱嗖嗖的货色。看我哪天要是不要你娶我了,你肯定巴巴儿的赶着上门送聘礼。”说完,她还妩媚的一笑,应着别的客人的招呼,风情万种的扭过去了。尾树不屑的哼了一声,心想,我不娶你绝不是这个鬼理由,而是……他想起鞠花母亲胸脯前那四两肉,又想想鞠花平坦的胸部,啧啧了两声,摇了摇头,仰脖灌掉酒碗底的一点儿福根,抄起剑,回到街对面自己的武馆里去。 但这次……可能还真他妈让她给说准了。 尾树在跟学生对打的时候,看着街对面“花酒铺”的酒旗被风吹起来,流苏似的边缘在风里一晃一晃的挺好看,一晃神,学生的剑就劈过来,得亏他反应迅速,勉强一挡,又发泄似的吼着“哈!呀!”啪啪几下打回去。他觉得自己状态不对,放下手里的竹剑,故作严肃的对来练剑的学生说,“好了,欲速则不达,今天的练习就到这里,回去还是要继续练基本功。” “是!”对面很有朝气的应了一声。 尾树又懒散的披着外衣,歪在了武道馆大门口。对面的“花”酒铺依然无视他的酒瘾,自顾自的关着门,落的大锁上已经浮了一层灰,多少天了……?尾树懒得数。 初云和旺财一起回来的时候,还跟着来了个人。 尾树叼着树叶站直了,初云不说话的站到他旁边,尾树揉揉她的头。 来人一脸沉痛,“已经尽力了……我们找到的踪迹到了森林边缘,但再往里也不好继续前进了。我们推测她可能太深入红区,恐怕……凶多吉少。” “哦。”尾树这么应着,看了看对面仍然飘荡在风中的酒旗,“哦,以后没免费的酒喝了。”他皱着眉说。旁边的初云已经“哇”的一声嚎哭了起来。 “请节哀。”来人仍然一脸沉痛的表情,朝紧紧攥着手中剑的尾树微微鞠了鞠躬就走了。 尾树坐下来,把剑放到地上,感觉一口闷气萦绕在胸口,怎么也发泄不掉,憋闷的难受,初云在旁边哭得他更烦躁。“我操!”尾树连着骂了一连串粗口才吐出个人话来,“最起码……最起码!要死先留一桶米酒给我啊!要陈酒,后劲儿足的那种!真他妈的,真他妈是个……死娘们!”说着这个词自己先笑起来,“死娘们!” 死娘们,这次,可能还真他妈让她给说准了。能喝到自己酿的瑰丽酒的时候不喝,只能喝到米酒的时候就惦记着瑰丽酒。而现在是连米酒也喝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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