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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维拉的朝灵女仆
NP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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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华怜 于 2014-2-28 15:25 编辑
“敬爱的宣福礼上那位红眼睛先生……”
晚课过半,可华怜才写了寥寥十几字。知道再过一会儿就是大小姐的课后茶点时间的她认命地叹了口气,用胳膊把满桌子废纸扫进纸篓里。
她这辈子第一次给一名男性写信,而且还是这样内容的信。啊,就算从雪夏姐手中接过茶盘她的心还在通通跳,这震动甚至一路传到茶具上,使得茶杯在杯托上微微颤抖,同样透明的玻璃茶壶中,一株小太阳菊正在和那人眼睛同色的半透明液体中盛放。
蓝发的厨娘见状轻轻眯起眼睛:“小怜,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不……没什么……”朝灵女仆垂下睫毛,躲开对方询问的目光。
沉默。
小书房的木门发出咔嚓声,家庭教师的出现替华怜解了围:“哦,好香啊,让我猜猜……是树莓茶!”
“还有小绣球菊,我模仿工艺花茶的制法试着做出来给大小姐玩,希望她会喜欢。”
“她一定会很开心的,刚好今天的课也是以花语为主,想来过不了多久这孩子就能用上了呢。”
“嗯——”
华怜急忙浅浅行礼、托着茶盘飞也似地逃离了雪夏姐意味深长的目光。
不出两个成年人所料,迦蓝诺德千金果然为这应景的饮料高兴得不得了,拽着贴身女仆滔滔不绝说起刚刚课上老师讲的、花的含义。
“……但是我总觉得,就算是表达喜欢的感情,送玫瑰也太……那个了。”
华怜表示同意。红到发暗的玫瑰在她眼里只适合大波浪长发的成熟女性……还有周身仿佛带着闪光与粉红色气泡的看起来不太可靠的男人。
“真要送的话我还是更倾向于雏菊之类那种委婉含蓄的……不对,我才不准备送!说到送花的话本来不就应该男士送女士花的吗?!不过就算收到那家伙的花我也不会觉得高兴!应该说那种傻子怎么可能会给人送花!”
总算用美味的点心安抚了不知为什么而抓狂的小主人,华怜觉得似乎有了继续写下去的灵感,于是打算告假、躲进自己的小空间好尽快完成这封折磨人的信,不过奥维拉就像知道她要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似地说什么也不允许她离开。相反,她命令她把信带到她的书房来写,理由是“我学的东西比你多,说不定我还能帮你出出主意呢!”
然后,她帮上的第一个大忙,就是直白地指出开头这样写简直不能更糟糕。
“这样对收信的人太失礼了……难道你不记得他的名字了吗?!”
“……不……”怎么可能忘记呢,那么柔和、像微风拂过花田一般的名字……
“那就直接写名字啦!还有既然是情书,怎么可能称对方为‘敬爱的’!”
“……不、不是情书……”
“总之给我改掉!”
“……请别为难我啦!”
“……那个……大小姐……”
“怎么了?你的那份点心我没有趁你冥思苦想的时候偷吃哦,好好地给你留着呢。”
“……不……那个……请不要盯着我写……这样完全想不出要写什么……”
“诶?怎么会呢?我一直在把我的写作功力传给你呢你看!”
“……不……那个……完全没收到……总之请等我写完再看好吗……”
虽说其实如果可能的话完全不想被自己和那个人以外的人看到。
“亲爱的弗尔斯先生:
不管您看到这封信是一天当中的什么时候,都祝您早安/午安/晚安和健康快乐。
您不需要听我的自我介绍,因为对您来说,我只是个卑微的朝灵奴仆。即使同为女神的孩子,为她所爱,我对您仍须仰望,因为您是女神从恶魔手中庇佑人类的剑与盾,而我,只是千万受庇佑者之一。
我是在上次宣福礼上见到您的。您还记得吗,那天非常晴朗,是这个季节不太多见的阳光明媚的好天气,我的主人准备在宣福礼结束后顺道外出郊游野餐……如果不是要为播撒女神的福音而忙碌的话,您和您的同伴是不是也可以到城郊好好游玩一番呢?
可虽说是牺牲了玩乐的时间,您却依然微笑着,在这早春的阳光下格外温暖而耀眼。
您一直这样微笑着,当幕帘拉开、大司祭站在讲台后面宣讲女神的爱的时候,您就站在幕帘的阴影中,看着拥挤在讲台前形形色色的人们,静静微笑。这些人中间有乞丐,有奴仆,有贫穷的人,也肯定有犯下过罪行的人,我看见您对这些人一视同仁地微笑着,发自真心地微笑着。
我看到您对我微笑,我知道那并不是真的对我、只是朝着我的方向。我是恰巧被挤到离您很近的地方的一个小小的奴仆。
我看见,您朝着我这个卑微奴仆的方向,微笑了。
您的微笑,令我感到别样的幸福。
女神爱人,可是我一直相信,她的爱并不是平均的。对于朝灵,对于我,她也许爱得没有那么深。
我的童年没有得到过爱。我的……母亲……想要杀死我,结果却是害死了她自己。我的生父不承认我,因为他是个阿尔洛人,而他不可以有一个朝灵妻子——自然也就不可能有一个朝灵孩子。母亲自杀后,大概是为了眼不见心不烦,他将我卖掉了……
我并没有擅自认为您会愿意倾听我的过去或是抱怨!虽然这并不是抱怨。事实上,如果您认为读这些毫无意义的胡言乱语是浪费时间的话,把信撕掉烧掉喂马或者丢进河里都没关系,我是没有资格介意的。并且我会在这里郑重地向您道歉以备您如果真的准备丢掉。非常对不起!当然就算不接受道歉也完全没问题。
如果您还没有厌倦到再也不想往下看的话,请允许我继续说。直到被现在的主人买下,我才真正体会到了幸福。作为家人、被喜欢的人们所围绕、当她们快乐的时候我也感同身受的幸福。正因为她们令我明白了何为幸福,我才能断定我看到您的微笑的时候,那种油然而生的感情是什么。
希望一直看到您稍微眯起的红色眼睛。红得像生命之河河水的颜色,摄人心魄。
我排着队,跟着前面的人慢慢走,等着靠近施粥的大桶,等着接过受到大司祭祝福的、您舀起的杂粮粥。越是接近,就越看清您的样子,越听清您叮嘱接过粥的人的话。一句普通的‘小心烫’,已经重复了多少次,还将要重复多少次。我回头望望队尾。我望不见队尾。
接过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没敢看您,那句本来都酝酿好了的‘您辛苦了’也没敢说出口,就只是接过粥点了点头。这样会不会太没礼貌了呢?现在在这里补上一句‘谢谢,您那天辛苦了’会不会已经太晚了?
那么,再补上一束代表歉意的花。我冒昧地相信我的道歉可以传达给您的。
……最后,假如不打扰您的话,我还能再去夏维朗的教堂见见您吗?
(随信附带了一小束精心烘干压扁的淡蓝还是紫色的雏菊)”
奥维拉捏着那束小花反过来掉过去地看:“虽然信写得一点儿也不好,不过这个真漂亮。”
她对面的华怜两手攥着衣角,要不是为了说话都不打算停止咬嘴唇了:“……真的很糟糕吗?会不会被看也不看就撕掉?”
“他敢!”骑士团长之女拍案而起,“走,咱们这就把信送过去……我那顶黑色带蕾丝边的阳帽在哪儿?”
华怜一言不发地伺候主人着装完毕。她一想到要亲手把信交给那个人就紧张得不行。大小姐没有特别评价信的内容,因为有大小姐在旁边监视所以她没敢把想到的全说出来,不过她的想法应该有好好表达出来吧?事到如今,连她自己好像都搞不清楚当时到底写了些什么了。
“送完信,再绕道去花店买点这样的雏菊吧……你不用帮我做,你教我我自己来做……才、才不是要送给谁呢!”
“嗯,因为大小姐又没做需要像谁道歉的事。”
“对吧?然后,再去芝士工坊买他家的蓝莓芝士蛋糕,回来刚好赶上下午茶。”
“好的。那么我先告诉雪夏姐让她准备合适的饮料。”
一切依计划进行,无比顺利……除了在夏维朗教堂的时候弗尔斯先生好像刚巧不在、司祭柔声说一定会转交到他手里以外。
两个女孩坐在春天的阳光里吃点心,喝茶。卸下心理负担之后,华怜感觉蛋糕格外美味,直到她忽然想起个问题。
“……那封信……我有写落款吗?”
========================================FIN
……好吧,为什么就算是我对别人的告白也能顺手黑一黑暗夜小榴莲蛋糕呢……这一定是他自己不好,嗯。
顺带宣福礼是我编的嗯,实际上未必有……就是挑个节日什么的出来宣讲女神福音、顺带施粥祝福的活动……施粥你懂的,人特别多特别挤,所以实际上就算有这种活动中之人我也死都不去的……要喝粥我熬给你嘛!另外我的设想是这粥是杂粮粥,代表部分贫富贵贱人人都能得女神所爱。
以及,雏菊貌似并没有道歉的意思……大小姐记错了,嗯= =不过给小花送小花不觉得有点好玩吗?
最后,华怜真以为小花是在夏维朗教堂工作的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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