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伊希多尔 于 2014-3-1 00:00 编辑
一楼给云容容!抱歉这两天都在开会,压死线让你等了这么久;A;
<这是个与一大把五颜六色的大波斯菊一起,在某个天刚蒙蒙亮的清晨,与精准的三下叩门声一起,准确地送至拜伦家下人使用的角门外的米色信封。 你打开了门,但是外面除了这花束之外,没有任何曾有人停留的痕迹。信封上用歪歪扭扭的朝灵文写着“致云容”三个字。>
敬启者:
请允许我冒昧地在下文中直接称呼您为“你”,因为对于亲密的人以及圣域中的兄弟姐妹,我都是以“你”相称,并且直呼姓名的——但我不知道我是否能够直接称呼你为“云容”。因为在我看来,这两个美好的朝灵文字几乎是以一种诗一样的形态存在于我笔下,就连读出来都应该带着悦耳的音律,对于我这种五音不全的,拙笨的人而言,甚至连念出来都是一种亵渎。
我必须为这封唐突的信件向你致歉。我的名字叫做伊希多尔·菲利斯,如名字所示,是个阿尔洛人。你不必担心我会对你或你的家人不利,因为我同时也是女神忠诚的仆人,你们或许更经常称我们为“女神之手”。
写这封信的缘由,说起来也许会让你笑话。在前来时茵的这段时间内,由于工作需要,我经常出入骑士团和市政厅,我经常在一位英姿飒爽的年轻女士背后,看到你匆匆忙忙地跟随的身影。第一次看到你的背影时,我呆立在原地,连前来迎接我的官员的问话都没能听到——实在是与我记忆中的某个身影太过相似了。当天晚些时候,因为繁忙的工作我未能继续留意你的身影;但当我在深夜中疲惫地合上眼时,却发现我无法入眠。
被我从陈旧的记忆碎片中挖掘出来的,是389年时茵发生的“朝灵驱逐事件”。“那个事件”当中,我失去了年幼时视作亲人的朝灵族奶奶“殷曦”(她的名字特别难写,但也正是因为如此,这成为了我会书写的不多几个朝灵文字),和我的父亲。直到进入星殿,甚至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得到他们两个当中哪怕一人的任何消息。对我而言,他们给我留下的印象并非因为殷曦奶奶是被驱逐的朝灵之一,家父是前去追赶他们的骑士之一而有所不同;我只能感到我失去了两个亲人,仅此而已。
殷曦奶奶有个十四五岁的外孙,他和他的双亲都是隔着一条街的某个父亲同事家里的仆从。他的全名是昙欣,幼时的我称呼他为“昙大哥”。在我模糊的记忆里,他留着半长的头发,面部线条柔和,通常穿着绿色的衣服。在帮助父母做完家里的活计之后,他偶尔会陪我和大哥一起玩儿。幼年时的友情,你知道的,通常会较成年人的友情来得坚固而深厚;但就在那次毫无征兆的,不公正的放逐前一天,我和昙大哥起了争执。幼小的我坚持认为父亲和哥哥早早显露出的理魔法天分没有出现在我身上,是因为昙大哥经常跟我们在一起玩的缘故。现在看来,这真是种可悲的无知,并且掺杂着孩子特有的残忍。不管怎样,当天我们没能取得和解。并且,在那个突如其来的次日之后,我们再也没能取得和解。
我不得不承认,我将幼时同伴的身影不公正地投射在了你身上。但我是如此地希望得到你的友情——你们的友情,以及谅解。如果你肯接受我和我的善意,请允许我向你以及你的家人提供一个我力所能及的机会:我可以想办法带你们离开这个对朝灵如此不友好的城市,穿过红区,到远京去定居。我有这个能力,并且强烈地希望这样做。
但我不会在未经你同意的情况下做这件事。毕竟万一失败,这会让你,你的家人,甚至至今仍坚守在时茵的朝灵们都陷入巨大的危险当中;但我有一百个不能失败的理由,更有一千种不会失败的做法。我做事向来很小心。如果有什么人,或者什么事情想要自不量力地挡在我们前面,那么他/她/它最近的运气大概会很糟糕很糟糕,然后大概会自觉地消失在时间的洪流当中吧。
每天傍晚时分,我都会在白星广场教堂的二楼等待,我期盼着你以任何方式投来的回信,如果你愿意回信的话。与我通信,你永远不必担心保密性的问题。
女神之眼眷顾着你,愿她保佑你和你的家人,还有我即将得到的你的友谊。
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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