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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412.10.9 锁链的尽头
他比想象中任何一种形象都不同。
看到法泽雷尔的时候安这么想道。
银发青年闲适地靠在牢房的床角。身上穿着一色的简单衣物,简朴但是格外干净,一看就知道主人细心珍惜地穿着它。一头银发松散地披在身后。
他的蓝眼睛此时在黑暗中打量此时入侵的几人,好像一只被闯入了领地的野兽,仿佛他们是深夜来到他的巢穴,打扰到他休息的不速之客。
安甚至感觉不到任何恐惧或者惊慌从他身上传来。
“法泽雷尔?”
对方歪头。似乎很久没有和人说话而在蓄意酝酿着。
“是我。”最后他说。口齿清晰稳定。略带一丝生硬的笑容。
“我已经很久没和陌生人说话了。”银发青年补充道,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你们打扰到我睡觉了。”
“那你一定会喜欢我们带来的礼物。”安耸耸肩回答道。
“你们是谁。”被称作法泽雷尔的青年似乎饶有兴趣,蓝眼睛依次划过尾树,瑞沙,巴风特,最后停在了安的身上。
“您的自由使者。”安戏谑一笑,欠身行礼。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咯咯笑起来。笑声沙哑但充满了戏剧性的欢快。
“天啊。我好久没有那么笑了。”最后他总结道。
被囚禁在无人知晓的地下,被当做不存在而夺去自由,这些痛苦也许令人难以忍受。然而其实比这些更痛苦的是他察觉到了自己孤身一人。
至亲死去,自己的兄弟被谋杀。
在最初的歇斯底里和绝望之后,独处反而给了他冷静的思考。
他确信自己已经被卷入了某场阴谋。也许包括了自己的兄弟。
审判毫无道理可言,判决则更令人匪夷所思。
尽管他曾是个不学无术的捣蛋鬼,但也从未听说过这样的刑罚。
他们不杀死他。也不许他自行了断。
但他们囚禁他。让世界遗忘他。
这就像一个难解的棋局一般令人困惑。他曾无数次在黑暗中向女神祈祷,而身为女神的阶下囚的祈祷,自然是不会引发任何神迹。
唯一可以确信的是,这件事也许并没有结束。
所以他等待。在黑暗和地下独自等待。
有时候祈祷,有时候不。
“女神将会指引信仰她的人……前路迢迢。”(《女神教会典籍》第十八章22书十四节)
伪神的典籍并没有使安有任何的不愉快。安听过很多人背诵过女神的教典,或出于虔诚或出于恐惧,甚至出于复仇。而眼前这人的祷词里并无一丝希翼或欣喜。反而充盈着悲伤。巴风特的嘴角则微翘起,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接下来,他们匆忙做了一些整顿之后,对方顺从地被他们带出了囚室。
路过死去的星士身边时,银发青年停了下来。他弯身下去,看了看十五星士一会儿。然后伸手替他闭上了眼睛。
“其实他是个不错的人。”
“我听说,你小时候是更……”走在甬道里的时候,安轻声说。
“更开朗。更快乐。”他前面的银发青年头也不回地说。父亲和兄弟健在,剑和荣誉也在。而如今,他的心中唯独只有一团火焰熊熊燃烧。多年的寂静和黑夜没有逼疯他,这团火焰如同长夜孤灯一般,将他从里到外逐渐烧制成了某些不同以往的存在。
“你知道。坐牢只有一个好处。”他感觉自己多年未使用的笑容使面部肌肉带来一丝负担。
“?”
“时间多得令人发疯。”
然后他不再开口,沉默地跟着猎兵团长走向地面。
◇关联情报◇
法泽雷尔·费特:前任神使康斯坦斯的养子,四年前因杀害自己的孪生弟弟洛克斯而被判终生囚禁。
■■■:黑王的部下之一,安是其真名。为救出疑为黑王的法泽雷尔,与安飒尔合作潜入圣域。
◇关联事件◇
SA412.10.9 潜入行动
◇NPC人权保护协会申明◇
角色扮演请用其他颜色字体明确标注;非扮演发言请和谐讨论,谢绝嘲讽、攻击及过激语气。
◇BGM:鎖に繋がれた魂 - 服部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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