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纳兰 于 2013-5-8 14:28 编辑
[活动] 血色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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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对于正常人而言，血族绝对是被鄙夷和畏惧的怪物般存在，近些年各类女性视角幻想小说和影视作品的兴起确实掀起了一股对血族的莫名憧憬，但那只限于对血族真相全然不知情的普通市民而言，深知黑暗世界之恐惧的赏金猎人是不会有这种不实际且不合逻辑的幻想的。因此骤然明白卓瓦歌家族所辖的猎人组织对东方血族感兴趣的原因极有可能是想借此制造人造血族时，碧羽和纳兰一时都有点发懵。好在两人都不是与外表相符的稚嫩年龄，最初的意外震撼过去后，开始回复冷静思索原因。 碧羽努力回忆着自己读过的族内各类书籍：“会不会在制造改造血族方面，东西方部落有些不同？”“嗯，确实有这个可能，但就目前所知没有，更何况改造血族并不能继承主人的特殊能力，如果目的只是我们的血液，那么猎人何必刻意针对井镜？”一旦恢复冷静，纳兰的思维还是很敏锐的，她很清楚东方血族在欧洲活动有限，但细心寻下去必能找到个别落单之人，对付起来怎么也比解决井镜省心。 “……这么说来，我记得某次聚会曾听族中前辈感慨过，说当年王族陷入沉睡后，陆续有些旅居世界各地的同族莫名地失去了联系，再也没有回来。”碧羽的脑中突然捕捉到某个片段，“当时前辈以为是观点分歧导致他们故意隐世，现在想来会不会是他们真的被赏金猎人组织袭击了？” 纳兰闭目沉吟良久，将全部线索稍加梳理才开口问：“那些同族失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能知道有多少人吗？”“具体数目很难弄清，你也知我们不太便利过问前辈之事，更何况我们本来就是生命悠长的种族，偶尔失踪个百余年懒得和同族联系也正常。不过当时那位前辈倒是说过，最初几位能够确定的失踪发生在两百多年前——大致就是我们出生左右的时候。”碧羽回答的很是畅快，纳兰轻轻颌首：“我想，基本可以确定猎杀东方血族之事和卓瓦歌家族有关了……至于井镜事件，目前情报不够没法断言，不过他们既是有步骤行事的话，此间肯定有其他深意。” 时至凌晨，远清才略显疲惫地来到住处，言简意赅地描述：“四位宿营者均是被血族所杀，而且可以判定这家伙身手不错，正面碰上会很难应付，好在只有他一人。警方给出的报告认为是经过激烈反抗后的抢劫凶杀，凶手很可能受过专业训练并有同伙。”“自己不理解的事就生搬硬套现有逻辑，真是无趣。”纳兰毫不留情地评述，“远清，我想从缇娅下手追问些线索——或许有些冒险，但她是最稳妥可靠的途径了。” “你已经很难从她那里问出些什么有用的资料来了。”纵是明了情况远清亦不太赞成，毕竟纳兰年幼了些，对于特殊能力的掌控尚不纯熟，对方或许能视她为生平最信赖的挚友，但却不会无条件的对她言听计从。纳兰唇角轻扬，露出眉眼弯弯的纯净笑容：“今时不比往日，更何况她可不止我一个密友哦！” 钧墨望着她全然无辜的笑容，没来由地替缇娅小小哀叹了一声，但凡纳兰露出这种天使般的微笑，那就意味肯定有人被彻底算计了……
华怜对于纳兰的感觉很是微妙，起初她觉得这种光艳照人到几乎令人难以直视的少女应该与自己没什么交集才对，但没想到对方出人意料地好相处，更有一手她做梦都不敢企及的好厨艺，她每每想到那些美味的蛋糕点心都恨不能连自己的舌头一起吞掉。可即便是在最放松亲密的时刻，她依然觉得耳畔隐约有某个声音在质疑这一切，似乎此时所经历的不过是场虚幻的镜花水月，并非真实。对此华怜很自觉地归咎为独处太久不适应与人交往之故，她实在太欣喜于眼下与朋友相伴的生活，以至于甚至在不经意间让自己变得更加忍让谦卑。所以在纳兰发出与上班时间冲突的下午茶邀请时，她硬是一改往日的习惯和同事申调了换班应约前往。 说服华怜同去探望未接电话的缇娅很是轻松，唯一的麻烦是要经由她口旁敲侧击问出缇娅一直隐藏的秘密，但对精于此道的纳兰而言倒并不是太过棘手的难题，她预备了满满两提篮的下午茶点心外带一瓶用于冲泡苏格兰热巧克力的威士忌，笑意盈盈地提前候在约定地点。 华怜套了件黑原点的棕色短袖裙衫准时抵达，只见纳兰正独自一人坐在河边的长椅上，饶有兴致地用面包逗弄水鸟，精致的侧面宛如刻意勾画，华怜暗呼口气，纳兰绝对是她所见的美女之极致，但身为护士的她有时不免好奇，这种完美是怎么维系的——即便不好繁复，她也能从身旁铺天盖地的广告、杂志乃至闲谈中确知女性保养是多么啰嗦而不厌其烦的事项。但从她和纳兰的接触来看，她是很喜欢也很精通那些有关时尚和装扮的种种，但她的关注点基本全在彩妆、香水那类，对于所谓养护品却全然懒得多看一眼。对此纳兰只是轻描淡写地形容“家族遗传，而且年轻不用折腾”，但她却觉得很不同寻常，平日那些同事就连周末去酒吧狂欢一夜未能及时卸妆都能在第二天从脸上看出来，真好奇为什么大家分明是相同年纪却如此天差地别。 最要命的不仅是纳兰，连带两位男生碧羽、钧墨甚至那位管家商辰都一派肤如凝玉，白皙剔透得随时可入镜头的样子。每当华怜看到网站上那些大牌明星被偷拍时狼狈不堪的容妆时，总觉得他们应当和这家人好好讨教一番，这种随时不设防的完美精致真是可做范本的。 两人来到特纳森的住所时，面色苍白的缇娅才刚起床，她昨晚被各种光怪陆离的噩梦折磨得一直未能入睡，到现在还觉得头脑一片混沌：“你们来啦？”“你一直没接电话，好容易回了条简讯还说身体不舒服，当然要带护士小姐来看看你啦！”纳兰很是自然地将华怜推了出去。 众女友在一起消磨的下午茶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缇娅捧着冒着热气的浓郁黑巧克力，顿时觉得绷了整日的神经舒缓下来，而绵软的草莓奶油派和酥脆的薰衣草饼干又增添了几分昏昏欲睡的慵懒。缇娅盘坐在沙发上，终于露出安逸闲散的神情，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好友闲聊，不知觉竟已临近日落：“这么晚了？”“我一点儿都不饿。”如此回应的华怜顺势瞥了瞥提篮，里面尚余几块蛋糕、小松饼和烤饼，还有其他零七八碎的点心。纳兰笑得十分善解人意：“余下的都归你了。” 目送两人离开的缇娅打了个呵欠，她依然困倦得睁不开眼，想来精神疲惫对身体状态的影响真是厉害，她打了个呵欠，决意回房好好补觉。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特纳森推醒了她：“喂，你喝醉了？怎么有股威士忌的味道。” “才没有！”缇娅翻身坐起来，“几点了？” “晚上快十二点了，你没生病吧？”特纳森有些担忧地摸了摸她的额头，缇娅的脸一片不正常的绯红，怎么看来都有几分醉意。缇娅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果然隐约有些发热：“不要紧啦，纳兰她们知道我身体不舒服，带着下午茶来探病，有我喜欢的苏格兰热巧克力，可能多喝了几杯。” “一个晚上没睡也要来探病，你们女生可真夸张。”特纳森撇嘴，缇娅觉得他很明显的看来心情不错：“今天不是开学第一天吗？你功课这么忙？”“嗨，今天只有课题讲座而已，约朋友聊了会儿天。”特纳森笑了笑，“你继续睡，我出去了。”缇娅再度打了个呵欠翻身躺下，依稀间突然想起，特纳森心情这么好，恐怕是因为下午和他聊天的朋友是碧羽吧？ 事实上，她的推断完全正确。昨晚忙碌了整夜的特纳森心情本不太好，上午勉强赶去学校听了有关本学期课程概述的课题讲座，未料竟看到碧羽单身一人，神态间似是比平日更行轻松随意，特纳森随意寻了个借口赶走缠在他身侧的女生坐了下来，两人从昨日那本骑士手记讲起，谈到各自喜欢的历史书籍，话题越行越远，渐渐广泛起来。 人这一生其实会经历很多无常，在那聚散不定之间得到的缘分才最是难得。特纳森不无欣喜地发现，他当真是非常喜欢碧羽的，从学识谈吐，到举止性格，不管哪样品质他都格外欣赏，他尤喜欢对面交谈时碧羽的眼神，清澈睿智且不带一丝侵略性，仿佛所有不安烦恼都会在那样的温暖之下无所遁形。 “本来担心缇娅身体不舒服，看来也挺好，正好能把纳兰拖来省得她黏着碧羽不放！”特纳森嘀咕了一声，今天听闻身边有人议论那个亚裔美女，不止一人说她有双漂亮迷人的眼睛，流光溢彩般的勾魂，他却觉得那样的眼神太过张扬，丝毫没有东方女性特有的那种羞涩矜持，“分明就是少女，怎么一副那么成熟的样子……不过眼光倒真是极好的，竟能选中我家碧羽。”
离开缇娅家，纳兰借口要华怜陪她去买发卡绕了一小段路，远清早按计划等在那里。以为是不经意偶遇的华怜面色一红：“远、远清医生好。” “啊，真巧，今天上班似乎没看到你？”远清笑得一如既往般和善。华怜有些慌乱地点了点头，正鼓足勇气想要答话，突然觉得眼前一片朦胧，整个人似是被柔光包裹了起来，不知身处何处，远清和善的声音响起：“今天谈话有什么奇怪的内容吗？” “纳兰一直追着问缇娅有关血族的事，她似乎了解的比幻想小说写的更详细……缇娅似乎有点醉意，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什么猎人组织、师父、父亲……我都听不太懂。”华怜无比坦诚地回答，但如若旁人细看，却会发现少女的眼神全然没有焦距，只是一片茫然。远清扶着她的肩膀，声音柔和低沉得近乎带有蛊惑之意：“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忘掉就好，女孩子之间的话题不过是些时尚流行、美味点心，还有各类闲谈不是吗？” “嗯，是……”华怜的回答很飘忽，似是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 “真是乖孩子，记得今天下午茶很开心就好，小心回家吧，注意安全。”远清直起身，宣告华怜的记忆已被修改完毕。看着华怜瘦弱的背影渐渐远去，纳兰轻轻叹了口气，远清看向她，言语间带了一丝极少流露的宠溺：“累的话我给你额外加餐，上等货色哦！” “倒没有，她不是对自己很执着的人，很容易被……影响。”纳兰略微斟酌一番才避开“控制”这个词，华怜很特殊——不是指她有多出色或完美，而是她在面对自己施展能力时很轻易便放弃了抵抗，轻易到了甚至堪称主动配合的程度。这让纳兰很是意外，她早已记不清自己多少次用过特殊能力，这却是首次如此顺利。人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情绪和主张，对外来的声音是很难骤然建立信赖感的，譬如缇娅在通常情况下就无论如何不肯就特纳森的情况透露丝毫，这说明她潜意识中这件事是至关重要到了必须要对外保密的程度。然而华怜却是太过顺遂，仿若从一开始就放弃了自己的情绪。 “那不是很好吗，操作起来也轻松些。”远清刻意忽视她的少许迷惘，血族的价值观与生活方式或许与人类不同，但却都是有感情的，纳兰的问题终须她自己去面对解决，即使她需要人倾诉支持，那也不是自己的事。 相形之下，碧羽的任务完成得还算轻松，他只是要拖延特纳森回家的时间而已，以防他打扰三个女生的聚会，见纳兰似乎特别安静，他蹙了蹙眉：“打探情报的计划不顺利？” “本大小姐出马会有什么问题吗？”纳兰轻松一笑，但笑意却是未达眼眸深处的，碧羽迟疑一下，伸开双臂抱住她：“没事，你也知人类很健忘的……我们也是为了家人。” 纳兰将头埋在他怀里，过了好一阵才开口：“到底是多寂寞才会妥协隐忍到这一步……利用她让我多少有点不舒服。”“至少她近来很开心，更何况缇娅也是她的朋友，这点无碍的，我们毕竟不能长久出现在人类的生活中。”碧羽轻声问，“要不要陪你去狩猎？” 为了宣泄的狩猎自然格外有效率，天色将明时纳兰和碧羽方才返回住处。远清早已将全部信息汇总完毕：“特纳森•豪斯，是赏金猎人组织的联络员，负责此地的血族情报搜集工作，据说本人身手不错，但很少和血族正面交锋的经验——还有，近期这起杀戮已经引起猎人们的注意，预计很快便会有一位王牌赏金猎人过来追查这件事，其中一人名为瓦莲•英格纳，很可能是一位人造血族……也就是说，她的外貌与年龄不符，身手和经验都不可等闲视之。” “所谓的以毒攻毒？卓瓦歌家族真是好手段，也不知他们是怎么弄来那么多适合做改造血族的家伙，要知道改造血族之所以稀少就因为不是什么人类都能接受我们的毒液。”钧墨大大咧咧地摊平在沙发上，纳兰微怔：“等等……你再说一遍？能够变成改造血族的人类有限……”“对啊，你难道不知道么？我们几个人中你可是唯一有随从的主人。”钧墨有些不解，纳兰不由懊恼地直摇头：“我怎么能犯这种简单错误！商辰，你确定自己当初是被血族攻击的吗？” 对于三十年前那段回忆，商辰极不愿再行回忆，然而眼下到了这步也没有选择余地，他努力让思绪回到三十年前那个悠闲的山间假期。他和同胞姐姐在很年幼时便成了孤儿，自此便被父亲的好友收养。不得不说养父是个极其称职的父亲，为了避免两个孩子不愉快的回忆，他带着孩子们转而来到欧洲旅居，顺带做生意。商辰用了很多年才明白养父是在做古董收藏生意，而且他的兴趣很特别，专精于各种冷兵器，除却中世纪流行的常见武器外，他还对各种稀奇古怪的传说品异常感兴趣，没事经常带着姐弟两流连于图书馆、博物馆和各位私交的家中。好在这些地方对孩子而言都是有益身心健康的地方，商辰也自此养成了热爱阅读的好习惯，成日里抱着各种偏门书籍看得津津有味。相较之下姐姐商柳则更偏好于研究如何使用各类兵器，一个女孩子天天热衷于和一堆精通格斗技巧的前辈们厮混在一起。弄得养父每每扼腕感叹：“你们两个根本是生错了性别吧？” 三人相处的日子平静而温馨，养父的诙谐开朗每每让姐弟两开心不已，以至于所谓的青春叛逆期根本没有存在，三人依然住在一起，还定期同去度假旅游——意外发生那次正值某次山间度假。养父宣称朋友推荐一处极佳的森林小屋，居山近湖，美不胜收，是个适宜静养几日的好地方，即将上大学离家的姐弟两人当即表示愿意同往。在连续数日充斥着钓鱼、远足、野餐的生活中，三人都放松得一派慵懒。然而就在某次商辰决意为晚餐采摘点蘑菇时，不明来历的追杀者骤然出现在他面前。没有丝毫的怜悯与迟疑，对方似是专程来袭杀他的，在关键时刻养父举着猎枪出现，然而根本不是对手的一合之敌，不过几秒便血溅当场……这便是跌落悬崖时商辰最后的印象。 面色铁青地重温一遍养父意外的细节后，商辰无比肯定地点了点头：“是血族！只是……我不能肯定是改造血族抑或是血族，对方不畏惧子弹，身手比正常人的反应快太多。”“如若是猎人倒有可能是组织图谋你们的体质下的毒手，但猎人……”纳兰有些开始怀疑自己最初的推测，她原本想到赏金猎人组织很可能是为了得到商辰和商柳而出手攻击，但现在想来又有点不对劲。首先，出手的是血族而非猎人。其次，按当时那种情况，他们完全可以暗中各个击破然而一把火烧了林间小屋，只要随便捏造一个谎言或者彻底洗脑，姐弟两就能成为一对极品的杀戮利器，为何要浪费商辰这一宝贵资源呢？更何况之后两人离家暗中下手的机会实在太多…… 商辰轻咳一声，微微一躬身后才开口：“成为改造血族后，我有思索过这个问题，其实我怀疑……对方最先针对的并不是我们，而是养父。”“可他当时应该年纪不小了，不适合做改造血族才对？”钧墨有些纳闷。商辰摇了摇头：“不，我想可能是养父在搜集各种资料时无意间触及了什么，事发前曾有人要高价收走他手里的藏品，但他以对方不适合拥有那样东西为理由拒绝了。只是他保密功夫着实太好，至今我也没想通是什么东西，至于袭杀我们的人，不仅有可能是血族，还有可能是猎人，不是吗？” 碧羽无比肯定地点了点头：“没错，或许是类似瓦莲那种人造血族出手也不一定。” “而且还有一种可能，或许操控卓瓦歌家族的根本就是西方部落，目的是以人类对付我们东方部落。”纳兰说的十分轻描淡写，但闻者俱是一惊，她说的不错，这的确有可能，毕竟从当前局势来看，受损的唯有东方部落而已，西方血族却是好毫发无伤的，之多损失了几个微不足道的人造血族而已。 众人还未想到，他们此时的这一推测已十分接近事实，若是身为勒森魃家族直系子弟的巴尔迪亚•达斯坦在这里，说不定会为他们鼓掌赞叹：“Bravo！只有这样的水准才称得上有趣，对手太弱的棋局着实没意思，阁下以为如何？”当然此时的他并未有发表这番观点的机会，他正在僻静处对着一双躺在血泊中的情侣露出俊俏的帅气笑容：“真是很棒的晚餐，多谢你们款待！啊，可惜就是酒精味重了点……下回得找个素淡点的口味，不然成日这样味觉都要迟钝了，真是不利健康。” 再度得到消息的民众不由一阵恐慌，一时间“连环杀手惊现本地”的说法和报道也层出不迭，远清看着报纸，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得提醒那几只小的最近收敛点，没事不要往外面跑了，好歹还有储备……” 正在上课的碧羽和纳兰不由惊讶对望，而特纳森脸色则是十分难看：“居然又发生了……”“好血腥的杀手，看得人家都不舒服了。”纳兰一脸别扭而嫌恶地将手机推开，“小碧，我晕血不舒服，你陪我到外面走走。” “……好。”碧羽点了点头，很是体贴地扶着纳兰离开，徒留在身后座位上大眼瞪小眼的钧墨和特纳森。“不喜欢这种东西就不要看嘛，要命的女生！“后者气鼓鼓地评价，前者则是无奈地扶了扶额，内心默默腹诽：”演得真像……血族晕血，说出去绝对是本世纪最大的笑话啊！“ 碧羽这一离开就再也没回来，特纳森坐立不安地勉强捱过后半节课，待到下课时快速窜出了教室，今天瓦莲和商柳要来，可是绝对不能怠慢！冲回公寓时，缇娅已将一楼的客房大致整理了出来，正在忙着打扫卫生：“今天吃什么？” “外卖！”特纳森倒是干脆利索，“我去订披萨！” “哼，我要是碧羽就绝不选你，你看人家纳兰温柔漂亮又有一手好厨艺，你每次都招待客人快餐外卖！”缇娅不屑地哼了一声。特纳森几欲抓狂：“大小姐，我是男人好不好！男人的优势不在于精通厨艺，在于宽广的胸襟和豪迈的情怀！“ “……你哪里豪迈了啦！“缇娅一点给面子的意思都没有，手里还夸张地比划了一下对方略显少年气的身形，特纳森心里气得直冒火，面上神情倒没太显露出来：“你来这里吃喝都是谁出钱啊！除却正餐之外水果点心，零食小吃，我哪样短过你啦？而且你是女生，要和纳兰比拼也是你比拼好不好？” 缇娅出乎意料地并未因为他的话语生气，反倒是摆出一副很满意的架势点了点头，慢条斯理地说：“也就是说，你觉得和女生同住的话，女生烹饪打扫都是理所当然的啦？”这口气着实古怪，特纳森到底是惯于先思考的人，顿时闭口不言反而四处打量起来：“瓦莲和商柳已经来了对不对？” “呦，小弟弟的直觉还不错么，当联络员算是勉强合格了。”出现在门口的女人不是瓦莲是谁？！特纳森忍不住内心直骂缇娅通敌叛友，脸上却依然是很镇定的神情：“想要合作骗人的话，缇娅可不是好搭档——怎么，你们提前到了？” “难得首府今天没堵车提前到火车站了，等的无聊就提前了一班车过来。”瓦莲自是不会说出文森过世后她变得益发不信任组织，眉目间依是一副果决凌厉的职业作派，“将情况介绍一下吧，看看我们从何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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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5-6 20: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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