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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染大主教
战斗力①⑤⑨的英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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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016-3-2 23: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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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潘豆顿 于 2016-3-3 16:51 编辑
▲midnight
我希望在你的心里留下印记
既不要太深也不要太浅
像刻在石碑上的文字
即使被海浪拂过上千次
也不会消失的痕迹
他在午夜惊醒。窗上的锁扣不停的撞击窗框,咔咔作响。冷风灌了满屋,壁炉里的火已经熄灭。一瞬间潘豆顿仿佛又回到了今天早晨,在晓光,他回到自己房间时,寒冷,阴暗。噢,不,这里是夏维朗。
他坐了起来,没有使唤守在门外的阿尔杰,这个陌生的小司祭已经靠着门板睡熟了,传来隐隐的鼾声。新来的就是这样好用,你可以任意让他做各种事,他们惶恐又听话,在头半年内是最完美的助手,然而一旦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一点,他知道你的事情变得越来越多后,就开始以为自己与旁人有什么不同——并没有什么不同,潘豆顿想,除了更惹人烦以外。兰斯,愚蠢又刻薄的家伙,但这不是他踢开他的关键——他需要一个更安静的,完全听从他指挥的人,来帮助他完成接下来的不在场证明。
一切都是为了那个目的。
(临时起意,毫无准备,连自己都说服不了的目的):
他要回到那个恶魔带他去过的地方。
这个念头从什么时候诞生的,晓光,一切都发生在晓光,他从没想过会在那里遇到她。但晓光带给他的不止她;他在那里做了傻事。
森染主教下了床,光脚站在地板上,脚背上有大片的淤青。他走到窗边,衬衣被风吹的摇摇晃晃,鼓动衣物下的身体遍布青紫的痕迹。啃噬,撕咬,揉捏,大的吓人的力道;从手臂蔓延到全身,从胸口纠缠至腰腹;任谁看见都会以为他经历了多么可怕的暴行(脖子上的指印尤为令人发指),而承受这一切的身体的主人却一言不发。
只因这一切都是他自己要求的。
我要求的
潘豆顿静静站在寒风中,这些疯狂情欲的痕迹总会消失,他没能留下些什么不会消失的印记。幸运的是,他用这些痕迹——确切的说是脖子上,潘豆顿摸了摸自己的喉咙,指印下皮肤发肿——成功的骗过了夏维朗主教。
他嗤笑了一声,想起了奥尔主教的大惊失色。
“克林同僚啊……”潘豆顿察觉出对方在主教这个位置上太久,已经受不住什么激烈的风浪,一个濒死的痕迹就能让他心软。哦,还有他许诺的一些合作项目,谁知道那些能不能兑现——毕竟他要去的地方可不是某个贵族的私人狩猎场,也不是什么高级窑子(主教们心照不宣,在伺奉女神的同时也要给自己找些乐子,他们互相帮忙制造一些圣务处记录不到的时间点,称其为就算是圣人也需要独处的时间)——他要去的地方是古神的遗址,也许根本没有活着回来的机会。(没时间回到圣域在封尘的卷宗中寻找线索,能依靠的只有破碎的记忆)
在晓光他查了很多资料,碎晶湖,圣迹会,和记忆中她带他去的那个地方重合交叠。他(们)在那里看见过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技术和力量。也许那里才是真实的世界?他渴望着这个答案。
格兰森家的公子哥说为了报恩而协助他,他从未真正相信过,但能用到的东西就应该用起来;
夏维朗主教隐藏在厌恶之下的嫉妒与向往他并不是毫无察觉,如果可能他本不想利用微小的情感。
然而天时地利,它们都汇集到他的身边;这足够成为支持他冒险的筹码吗?完全不。
但他知道自己必须这么做,因为那念头,组合成他人生轨迹的就是这样的一些莫名冒出的念头——他受不了安排妥当的人生。
冬夜的繁星垂挂在城市的边沿,透过窗框望去,深紫幕布下的城市显得格外宁静,潘豆顿看了一会,伸手关上了窗。太冷了,他尝过了连灵魂都欲焚烧一般的炙热,从今后寒冷也会变得更加寒冷。
但那些都是错误的 不会再有
潘豆顿忽然烦躁了起来,他快步走到门口,踢了门一下。鼾声停止,还伴随着碰的一声,似乎有人摔在了地上。
“主、教……?”过了一会,结结巴巴的声音响起。
“没火了,升火。”潘豆顿冷冷的回答。
小司祭的脚步消失了一会,然后又急匆匆的回来了。他怀里抱着木柴和打火石,惶恐不安的推开了房门。然而他的主教披着大衣站在桌前,连回头看他一眼都没有。
潘豆顿把他为数不多的携带物在桌上摊开,为了接下里的旅程他需要做好完全准备。这个准备包括如果他前往遗址的事情暴露,被宗正省带走时,有哪些见不得人的东西需要处理:
回森染的调任令。他在三天前收到这东西,预计再过几天,催促他赶快动身的第二道任令就会发来。潘豆顿卷起文书,所幸他已经到了夏维朗,应该收不到第二道了。
阿尔杰拨动柴火,忽然主教走到他身边朝柴火里扔了一件东西,把他吓了一跳。
火焰卷动,飞快的将那东西吞吃了干净;小司祭咽下了想说的话,当作没有看见上面硕大的福音省的标志。主教又回到了桌边。
一本手帐。潘豆顿从不记录什么真正重要的东西在上面。他翻开本子快速的查看,胡乱记载的小曲,种植花草的日程表(噢,他可怜的花儿们,可能已经都死在森染了);他把本子扔到墙角,这部分东西等从遗址回来后再带上。
情人的口红。预计之后也会用到,既然假扮成女人是一件简单的事,那没有比这个更适合用在接下来的冒险中。收到行礼里。
一叠碎晶湖和古遗址的资料,烧。
炉火发出噼哩叭啦的声音,房间里也热了起来。
卷烟,爱抽不抽。扔墙角。钱,接下来用不了多少,带一点就成。一些随身携带的医疗用品,潘豆顿挑了些放行礼里。森染主教的徽章,扔墙角。机票和一些零碎的垃圾,扔掉。
最后遗落在桌上的是一枚扣子。灰色金属,精巧的星星图案,宗正省看到可以直接提交到封魔省,看看,上面还带着他扯下来的线头。
——该死!他一定是疯了才拿了这东西?!
反正也不差这一件傻事
(森染主教重重的锤了一下桌,把他的亲信小司祭又吓了一跳)
他做的一切都是虚假的,从容貌到声音,从身份到性别,一切真相都被掩盖在欲望下;只要双方都保持缄默,整件事就能像从未发生过一般过去。
不要让它从未发生过一般的过去
扔掉,现在!
留下点什么
证明它
你还不如拿上那件外套!
那件太大了
“主教……大人?”阿尔杰发现他的主教大人无力的靠着桌子,把头埋进自己的掌心,似乎陷入了什么自我厌恶的漩涡中。
“…………没事。”过了好一会,潘豆顿才抬起了头。“你可以走了。”
小司祭恭敬的行了一个礼,然后退了出去,房间里重新回归了寂静。主教沉默的坐在床边,他手里还捏着那烦人的扣子(他亲手、悄悄、挑了一个最具象征意义的东西),你究竟想得到些什么,他问自己。它只是一条什么都不懂的野狗,它不会理解你的世界,谁能理解你的世界?在那些拼命想抓住什么的人群背后,潘豆顿只想丢掉这一切。
“哈,世界,他的世界大概只有女神的裙摆那么大。说到这个,星殿有文化课吗……”潘豆顿想了会,“接近于文盲吧。”然后下了一个恶意的结论。
“不,现在不是谈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的时机,想想更重要的事情!”主教忽然醒悟过来,“更有意义的,你很快就要回去那个梦中的地方,它的位置都记住好了吗;所有的人都安排好了吗,你能接受多么细微的失误?如果失败了有可能会丧命,这难道还不够吸引你全部的注意力吗?”
他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长久以来如同细心培养花草一般经营着庞大的关系网,所有人都以为他竭尽全力往上爬是因为他无可依靠,他们以为他得到的越多,就越只能依靠于此;然而他却知道他的灵魂从不需要依附于任何。它们如此自由,一点不愿意为何物驻足,永远都在想着前往下一个地方;好奇心,求知欲,甚至都不需要去深入的了解,它们只是想去最远的地方,看尽一切的秘密。
为了获得这个世界的真相,他可以扔掉已有的一切。
潘豆顿握紧了手中的东西,他只是有些犹豫,就因为他让他满足过一两次?好吧三次。他自从记起那个恶魔后没有一天不是在噩梦中醒来,唯独他能让他安睡……四次。但是这一切都过去了。五次。闭嘴。……他长得那么像朝灵又是怎么回事?
有完没完。潘豆顿痛苦的抱住脑袋,在他那些宏大的、精妙(超凡脱俗)的思考中,在他认为他可以脱离一切,潇洒的挥洒衣袖的时候,却猛然发现有一根蛛丝一般的线粘在了他的手上。它把他拉回了世俗世界,这里都是尘土和汗水,谎言,性;因为它还不属于他所以他也没有扔掉它的权利,他不能把它扔到火堆里。墙角也不行,那会带来更多的麻烦。他只能带着它。
他承认,他只能把它带着。
但他绝不将它驯服。
我要他心甘情愿
森染主教潘豆顿将自己卷进了被子里,这漫长的一天终于结束,明天,后天……他的冒险才刚刚开始,他一方面为了即将来到的未知世界而心神荡漾,一方面又对自己少有的优柔寡断愤愤不平。所幸顺其自然是他惯用的伎俩,(不要抱怨神创造了猛兽,相反,应该感谢神没有给猛兽安上翅膀)(时间,时间是永恒的审判者)他迷迷糊糊的想着,不情愿的睡了过去;噩梦连接着噩梦,连身体的疼痛都变得无关紧要。
……
梦的最后,他站在高高的祭台上往下望。
那条野狗的身影在一直在山下盘旋,久久不肯离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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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居然写完了……不可思议
不过这都写的是什么啊啊啊抱头(((
自割腿肉好累。什么都不想说了。
就这样吧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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