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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天 “身体和装备的情况如何？” “一切正常！” “准备好了吗？如果感觉危险就喊停。” “明白！” “那么准备，3、2、1！GO！” ……又不是格斗游戏你是不是还要喊个Round One？凯东对在上层操作台后面观战的艾俄翻了个白眼，之后收敛心神专注地盯着自己的对手。 对面直径足有20厘米的机械臂带着雷霆之势横扫过来。凯东侧身一让，挥起离子刀狠狠地劈了下去。 闪着淡蓝光芒的刀锋毫无阻滞地切进了金属的机体。比A.T.A.K切肉断骨还要轻松，机械臂应手而断。 ——酷。有装备就是不一样。 在基本适应了精心设计的高仿生身体后，他们一起进行了一系列的机能测试，证明这个身体的速度和力量都超过了凯东本人在特种兵部队的巅峰时期——那时候他靠着基因改造可早就远超一般人了，不过是怕太过引人注目从不倾尽全力罢了。下一步便是实战训练。“徒手撕机器”太过夸张，光靠枪械又似乎不足以进一步锻炼应变能力和协调性，所以瑞特利安为他装备了一套标准的“冷兵器”：离子刀和可以自由收放的电磁护盾。 “人形并不是战斗力最强的形式，不过最方便。如果一味追求战斗力的话，我不介意把你的脑袋直接安在那玩意儿上。” 瑞特利安所说的“那玩意儿”就是凯东此刻面对的对手，某安保系统中替换下来的旧款“清道夫”。顾名思义，这东西长得像个特大号扫地机器人，主体是个直径约2米的球型“汉堡包”，中间的“夹层”是八只可伸缩机械臂，靠万向轮移动。别看其貌不扬，在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之前，作为当时流行的防御型机器，它的威力也让入侵者们十分头疼。当然，那时的入侵者里可不包括阿德利诺·凯东这么一号人物。 离子刀的确是非常好用，凯东很快又斩断了第二只机械臂。然而即使是只有“消灭入侵者”一个“想法”的机器也绝非只会一成不变地猛冲猛打。第三只第四只机械臂的进攻方式从横扫变成了急旋，同时从两个方向疾刺而来，顶端更是从最基本的钳式变为了武器——好像是高压电枪。凯东向后一跃，想在两只机械臂交会时再挫其锋芒，不料对方变招却快，机械臂未触即收，让他砍了个空。 这样不行，得换个方法。凯东一面疾奔闪避一面苦苦思索。就算他能将八只机械臂尽数斩断也无法取得完全的胜利——离子刀可以斩进厚实的球型外壳却无法造成进一步的伤害，他可不想到时候被一个至少两吨重的铁球撵得满场乱跑。 如果敌人的武装过于强大，那就想办法让他变成聋子、瞎子——当年还在部队的时候，摧毁敌军的信息系统也是重要的训练内容。而眼前这东西的眼睛——那一对小小的、藏在防护罩下的传感器，正在球型身体上1/3的位置闪烁着。 在机械臂再一次攻来的时候，凯东跳起来一脚踏了上去，在被缠住之前借力跳得更高。他本打算从空中借下坠之势狠狠一刺，对手却不退反进，眨眼几乎冲到他身后。他当机立断左腿横扫，对着防护罩的位置重重一脚。 咔。 这一脚踢得是真·火花四溅。一阵噼噼啪啪的电流声起，他感到一种奇怪的刺痛沿着左腿攀了上来。 这个身体居然会痛！ 不容多想，他近乎本能地一个前空翻落地，站定在对手身后。 “开盾！后面！！” 头顶上蓦地传来艾俄明显调大了音量的电子合成音，身后亦响起机械摩擦的声音。凯东张开电磁护盾想要转身面对他的对手，却不料左腿不听使唤，整个人失了平衡仰面砸在地上。 砰砰砰砰砰！ 一串火舌打在地板上。从身下的震动判断，那威力绝对不弱。 这……怎么忽然变枪战了？！凯东用护盾遮着头和上半身，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别发傻！快闪！！主控坏了！”艾俄继续在他头顶上“喊”着。瑞特利安在他身后似乎骂了一句什么。 虽然左腿一直在痛，可是这种程度比起真正的筋断骨折那是差的远了，完全可以忍受。凯东倒是想闪，问题在于机械身体比人体沉重得多，现在左膝受损左小腿摇摇欲坠，平衡被打破，他根本就站不起来。就在这片刻的犹豫挣扎间，从机器清道夫球体的下侧伸出了一只机械“脚”，将凯东那条抬不起来的左腿死死地“踩”在了地上。 哦，该死！凯东用力挣了一挣，感觉左腿里不知哪条管线扯得半个身子都不太对劲，只得作罢。对手又是一轮疯狂扫射，凯东只得把护盾开到最大功率硬撑。 枪声刚息，一条白影从天而降。 艾俄竟然翻过操作台的护栏跳了下来。他径直冲过来，抓着凯东握刀的右手推向他的左膝。凯东顿时会意，离子刀一划将受损的左腿齐膝斩断，右手一撑一翻跪坐起来将艾俄挡在身前，左手护盾架在身后挡下了又一轮攻击。 护盾的能量指示灯闪起了警报。 艾俄几乎是从凯东手里抢过了刀。他从凯东肩侧探出大半个身子，瞄准“汉堡包夹层”的中心将刀掷了过去。 枪声仍起，还伴着轻微的爆炸声。 凯东手里的护盾闪了闪，彻底熄灭了。 而另一道坚实得多的屏障严严实实地护住了他们。紧随而来的是那个熟悉而靓丽的、火一样的身影。瑞特利安也跳了下来。 之后一切归于沉寂。 屏障撤掉之后，倾泻而下的机油和循环液浇了凯东和艾俄一头一身。瑞特利安早有准备，一滴也没有沾到。那机器人从中被分成了两片，正如一个被拆散的汉堡般散在那里，再也不动了。 离子刀的威力……有这么大吗？！ “你们两个傻X都不要命了？！”瑞特利安摆出了她经典的双手叉腰pose，冷笑地俯视着他们。“要打就找动力核心，主控不能碰，暴走了救都没法救！懂吗？！”她瞪了凯东一眼，然后对不知是累的还是后怕得坐在地上的艾俄伸出一只手：“当兵的没脑子也就算了，你一个科学家跟机器玩什么肉搏？！” 艾俄苦笑着拉住了她伸出的手。下一秒，他被一个毫不客气的过肩摔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地上。 “笨蛋！！”始作俑者拍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头也不回地走了。 *** “斯科泽先生！你没事吧？！”挨了一记过肩摔，艾俄抬起一只手挡住了脸，在地上一动不动地躺了好一会儿，凯东有些担心了。 “没事。”艾俄爬了起来，在凯东身边蹲下，将他的左手架在自己的肩膀上，用力撑了起来。 “谢谢……”凯东半个身子靠在艾俄身上。透过白大褂和防护服，还是能感到令人安心的、久违的温暖。他莫名地有点想哭。 他实在是有点重，艾俄撑得很是辛苦，额角都渗出了汗。 “对不起，我搞砸了。” “没什么。谁都有第一次嘛。我也没料到失控了会那么危险。” “……为什么要保护我？” “啊？” “机械的身体，打坏了再修就好啊。”要是你因此受了伤，我又要怎么办？你为我做的事太多，我却什么都不能回报。 艾俄沉默着皱起了眉。凯东开始有些忐忑：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也许他对机械的珍视程度，还远超过了自己的想象？ “……哦，这样。”半晌，艾俄才转过脸来，紫色的眸子认真地看着凯东。“我一直觉得你是人来着。” 说再多感谢的话也是苍白无力。凯东默默地靠着艾俄，近乎贪婪地不愿放开那种温暖。 在这个世界，我一无所有。 我是被拯救的。 我是你的作品。 ——但那不是看一件得意作品的眼神，不是创造者居高临下的眼神。 “我一直觉得你是人来着。” 那样温暖的凝视，带着某种真心相待的，亲密。
==== 咳咳，开始强行扣题……【捂脸 感谢艾俄和瑞特利安提供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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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9-9 10:4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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