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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8-12 17:3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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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子墨 于 2013-9-18 01:02 编辑
【12】第四幕·尸骸与墨影,于舞台再会
“你来守护这个家,啊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两剑相撞,伴随着金属声响的是对面蒙面男人刺耳的笑声。“哦失礼了。”就像刚才一样他又换上了较为礼节性的笑容。西蒙觉得事情有些不妙,这个人所使用的剑术套路,明显和市井的佣兵不同,而是——
都青府骑士校的标准剑术。
他不能确定,现在情况也容不得他去细想,男人出剑的速度完全弥补了他单臂的缺陷。他的实力在自己之上,更何况他还会理魔法……大厅内的火光映在男人的脸上,阴影随着火焰跳动着,让他的脸看起来更加阴森。见到这样的画面西蒙甚至有些恐惧,他手中的剑微微地颤抖了起来。诗人抓住了这一瞬的缝隙,以熟练的一剑配合一脚将他打倒在地。青年摔在地上,对手的剑朝他直直地插下来。西蒙咬牙,翻身躲过,剑刺进了地毯里。趁诗人拔剑的空挡,他跌跌撞撞地站起来:“你们,究竟是在等什么!”
这一喊引起了整个大厅的的人的注意,南诺隔着壮汉对手看向西蒙,一脸疑惑。此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一群仆人打扮的人带着剑和长枪涌了进来,他们很快便将诗人围住。南诺认出来这其中有在宴会时为她倒水的那个家伙。“抱歉少爷,我们来晚了。”领头的某个人向着西蒙低声说。诗人愣了一下,看向左右的包围圈,随即又摆出了微笑。西蒙没想到对方会毫无惧色:“怎么,这可是我今晚为了你特地准备的。”
“呵。”回答他的是诗人的冷笑,戴着面具的男人将身体的重心放低,似乎是准备下一次的出击。哼,只是无用功,你是赢不了这里这么多的人的。西蒙自负地想着。
此时急促的脚步声将战斗打断。黑衣青年深灰色的斗篷扬起,随着奔跑的风发出闷响。他来到同为不速之客的诗人附近时有一瞬的停顿。视线相交,诗人看到了“影子”的脸,还有那片刺青,而他的身影也刻印进了“影子”墨黑色的双目中。
“!!!”来者速度很快,在诗人身边掠过去,玄铁枪尖从斗篷下窜出,直刺站在后方的矮壮随从。随从不得不停止与面前的小女孩对峙,转身躲避突然的袭击。两刃相交,隔着飞溅的火星他看清了那人的武器——并不是单纯的长枪,还带有一截横刃,他大概见过这种武器。还有来者的脸。居然是朝灵人,他想。只见枪头一抖,横刃迎面劈向他。随从早有准备,后跳出了长戟的攻击范围。枪尖从他面前呼啸划过,但却没有如他所想的变换轨迹再度冲向他。青年收回了武器,箭步上前拉住了呆在原地的南诺。
“啊……!”少女小小地尖叫了一声,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只看到背着夜色和月光的花窗下,她的护卫的脸。衣襟和她的长发一齐扬起,他带着她旋转,周围的景色也在旋转着,两人的脚步交错,就像踏着节拍一般。那么周围那些兵器碰撞的脆响就是这一支舞曲的配乐了吧。灯光,月光,乐声,旋转的舞步,她感到有些眩晕,或者说是,微微地沉醉了。
是啊,宴会进行到这时候应该开始跳舞了吧。
这是,舞会啊。
“呜哇。”等青年带着少女站定,她才回到了现实——“混蛋子墨!你怎么现在才出现!”一拳打向自己的护卫。子墨抬手挡住了拳头,一脸抱怨。“有事得处理完啊!而且我这不是过来了嘛!”刚才的稳重表情就好像是少女的错觉。
所以心脏漏跳了好几拍也一定是错觉吧,哼。
“还有,云鸢姐她……”
“知道了。”子墨向她点了点头,表情不怎么好看。他将南诺拉到身后,转身,长戟呼地指向蒙面的诗人和他的随从,算是宣战。不过南诺从他的表情里读到了一丝慌乱,大概连他本人都不会察觉到的,不想某些事情发生的慌乱。
突然一阵刺耳放肆的狂笑爆发出来,少女被吓了一跳,顺着笑声发现是那个诗人。男人许久才停下来。“抱歉,真是抱歉……噗哈哈哈哈……失礼了……啊哈哈哈……”他弯腰,用仅剩的右手捂住脸,像是在努力让自己恢复正常:“呵呵,呵呵……这可真是,女神啊,你到底是抱着善意还是恶意,才会这么做呢……呵呵……”待他抬起头,南诺还能看到他嘴边扭曲的笑容。诗人打了个手势:“好吧好吧,既然连最难请到的主角都到场了,那我就好好尽一个吟游诗人的本分,把这个故事给讲完吧。”他抬高了声音,“首先,等好好地自我介绍一下吧。”
说着他将帽子和面具一齐拉了下来。白色的皮革制品落在地上发出闷响,南诺倒抽了一口冷气。
那已不是正常活着的人类的脸,一道巨大的伤疤将半张脸的肉都翻了起来,凹凸不平,从他的右边脸颊延伸到头顶褐色的头发中,额头上面一部分因为受伤没有头发,似乎是那片头皮就这么被生生地撕了下来。所幸伤疤下面那只眼睛还是明亮的。他微笑着,向着在场的人鞠躬行礼:“霍克•库克罗宾。这个家族的次子,向各位问好。”话音刚落他就将帽子按回了头顶。
“你居然……还活着?!”还没等西蒙话音落下,一直趴在云鸢的尸体上哭泣的莉斯猛地抬起头来:“你是……霍克哥哥……?!”“……是的,我回来了,莉斯。”霍克迟疑了一下,大概是已经做好了被自己珍爱的妹妹憎恨的准备了。
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莉斯立刻擦干了眼泪,露出了一个明亮的笑容,接着无视周围一群带着武器的仆人,跨过自己仆人的尸体扑到了霍克的身上:“太好了……哥哥,你没有死,你终于回来了。莉斯一直,一直很想你!听到哥哥死了的消息哭了好久……”少女越抱越紧,她仰头看着霍克,眼泪又啪嗒啪嗒地再次掉了下来,但是她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大,连一丝阴霾都没有。即使像自己亲姐姐一般的仆人刚刚死在了眼前这个人的手里。“没想到居然还能见到你,真的……真的太好了!”霍克愣住了,一时间完全不知道如何回应。他沉默了一会,露出微笑,即使他的脸上的伤令这笑容变得十分可怖。这时莉斯突然钻出来,眉头一皱:“哥哥,你这一身血是怎么一回事?”
“莉斯!你这是怎么了!”西蒙冲着他吼道。
“一定是魔物的血吧。”仿佛在自问自答,“真是的,哥哥你也注意一下啦,不要每一次巡逻都搞得一身血回来。”说着她开始帮霍克整理斗篷,把松掉的系带绑好后,还在上面拍了一下。“好~啦。”她俏皮地说。
霍克示意她从自己的怀里出来,接着把剑插在地上,迟疑着摸了摸她的头,少女害羞地笑了笑。似乎霍克也不明白这个女孩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但是他仍然摆出一个好哥哥该有的样子:“抱歉啊莉斯,哥哥接下来要进行一场很重要的战斗,可以乖乖地等哥哥回来吗?”
“嗯,可以哟。”莉斯后退一步,可爱地歪了歪头给了他一个温暖的微笑。“哥哥,加油。”
这样温暖的场面却发生在倒着尸体,涂着血的大厅内,只会让人觉得背脊发凉。“抱歉,因为可爱的妹妹中断了一下,现在让我们继续吧!”说着霍克拔起剑转向子墨和西蒙所在的方向。先解决面前的这些人再来找妹妹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吧,他这么打算着。
南诺有点不理解现在的情况了,但她又不敢出声询问。为什么莉斯会完全没有意识到霍克所做的事?而且如果是那个叫霍克的次子的话,是八年前就应该死在魔物的手上了啊。也许,那个伤疤就是……南诺打了个激灵,“这么说,你是从魔物手上死里逃生才回来……那这样的话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呃……把宴会搞成这样?!”
“你说……魔物?呵,小姐你的眼睛完全被迷雾遮住了,连自己身边最近的人都看不清啊?”霍克用一种嘲笑的语气冲着南诺吼道,后者被吓得缩了缩。“让我来告诉你吧,我变成这个样子的确和魔物有关,不过那些魔物不是要杀我,而是女神派来来救我的啊!”他说着用右臂撩开自己的披风,露出残疾的左臂,“要将我置于死地的,不是魔物,而是比魔物更加恐怖的东西啊。说着他带着嘲笑着,将剑指向前方的——
“你说对不对,朝灵人?”
子墨一动不动。他的前额发在灯火的光下留下一片阴影,遮挡住了他鼻梁以上的部分——这使人看不清他现在脸上的表情。
“什……你在说什么啊,子墨怎么会……怎么会……”还未等朝灵青年回应南诺就站了出来,她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可惜她也找不到证据去反驳,声音只能一寸一寸地矮下去。
“无知的小姐啊,请问你真的了解你的仆人吗?了解他的过去吗?我觉得你只去看自己想看到的部分吧?你身边这个男人啊,之前可是尼恩格兰的奴隶佣兵队‘沉默之铁’的成员啊!那里面除了可净是些怪胎啊通缉犯啊……当然还有朝灵人。像你这样的大小姐,清不清楚那些佣兵都在做什么呢?八年前,他和他的奴隶同伴就是专门跑到魔物盘踞的城外来杀掉只是作为一个普通的夏维朗骑士的我哦!”
“!我……”少女就像被什么东西拉扯着一样沉入了迷茫中。他之前是做什么的?这点南诺从来没有多问,只是抱着“佣兵”这个简单的词作为答案而已。具体呢?比起说是不去了解,不如说南诺根本就没有想要去了解吧。那家大小姐会有闲心去关系仆人的故事呢?她所做的只是一遍一遍地听他把以前的经历加工成的趣事,但那并不是了解。她听他讲漆黑的矿道里的鬼蝙蝠,听他讲住在地下水道的畸形儿,听他讲初出茅庐的时候遇到青狼的的故事。然后她根本就没多想过,为什么一个七岁孩子要特意跑到尼恩格兰城外的深山里去呢?
似乎以前某个人也对她说过同样的话。
——艾莎……
“那么就让我们继续吧,”霍克笑了一声,“但你是知道的,再怎么说朝灵人是奴隶,佣兵需要委托人,总有黑手在后面推动着。那么,现在就让我公布答案吧——”他转了一个圈,语气很轻松,完全无视现在剑拔弩张的气氛。另一边,西蒙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西蒙哥哥,那个人,不就是你吗?”
“……”
“不想承认的话就让我来帮你讲出来吧。这算是个很长很长的故事。开始呢,朱尼珀家的继承人——那个婊子……抱歉,虽然那是罪魁祸首,但我不该说脏话的。”说着霍克咳嗽了一声。“那个女人,海伦•朱尼珀为了让父亲与她出轨,答应把她家族的矿山无偿转让。啊打断一下,那不是普通的铜啊铁啊的矿山,而是蜘蛛金哦,蜘蛛金。即使是只有男爵能合法分得的那片地也够家族用上一辈子了,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金子不是吗?……哦这句话现在已经不是比喻了。所以呢,面对黄金的诱惑,父亲就这么堕落了,背叛了我的母亲。但是,纸是包不住火的,很快他们的私情就被发现了。于是呢,我母亲她无法忍受父亲居然为了金子背叛她,就在我面前自杀了。”青年嘲笑着说,虽然语调出奇的平静,但是还是能听出来有的地方他已经开始咬起了牙。
“后来我从母亲的日记里读到了这件事,想去父亲那里为母亲讨个说法。结果呢,他们为了闭嘴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居然专门雇人来灭口!”说着他看了一眼子墨。“很可惜,女神是不会抛弃善人的,所以我没有死掉。被在那边的那个家伙砍掉一只胳膊之后,我把随身带来的用来诱捕魔物药水打破,本来让他们与我同归于尽。很幸运,我并没有葬身魔物的腹中,混乱中我钻到了岩石后面躲过了他们。之后我被路过的商队捡回了夏维朗。当我终于以为可以回去的时候,碰巧撞上了了家里的仆人。从他口里我得知了真相——原来想置我于死地的人就是我的亲人!啊哈哈哈很可笑吧!明明错不在我!我只是为了给母亲讨一个公道而已!啊哈哈哈哈……呵呵……有些失礼呢,算了。可怜我连家都不能回,只好离开骑士团隐姓埋名去了别的城市,后来遇到了一个教我练剑师傅。是的,我等了这么多年,就是让自己变强,然后回来,为母亲和以前的我报仇!……就是这样,故事讲完了。”他再次鞠躬,“怎么样呢,哥哥?”
而他的哥哥西蒙只是在旁边咬着牙,一动不动。他说的那些的确是事实。但是西蒙内心还是坚持着他有这样做的理由——当年他的弟弟可是闹到了要将整件事公布出去。为什么要公布呢?那可是一座蜘蛛金矿山啊,任谁都不会拒绝的诱惑吧。所以,他必须要阻止弟弟。
……只有这样吗?
也许不。他自己也能意识到,除此之外还有积累了多年的,失势的长子的嫉妒。
早就恨不得他去死了,早就恨不得那个夺去了他的地位的孩子去死了。如果他死了,西蒙就可以夺回长子该有的优待了。所以当他瞒着父亲把委托的酬金——那袋沉甸甸的银币和写着委托内容的信交到自己仆人手上的时候,他很惊讶自己居然连一丝迟疑和都没有。直到他躲在走廊上从门缝偷看他的仆人和那些回来的佣兵们谈报仇,看到到右脸纹着刺青的少年将血淋淋的断肢摔到他仆人的面前,那种弑亲的实感才找上他——当晚他就做了噩梦,梦见弟弟满身是血面目全非,拖着仅剩的残肢和染血的剑回来找他了。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噩梦成真了。
“哈啊——”子墨突然叹了一口气,打断了霍克的话。“所以你就回来了,对吗?”
“怎么?”
“我懂了。在这之前我先声明,这次出现在这里仅仅是受你妹妹所托来当护卫,沉默之铁那些人的早就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但是,我也不会否认我所做过的事,所以——”他仰起头,认真地对霍克喊道,“你想找我报仇的话,那就尽管来吧!”
——我拼尽全力挣脱了那个枷锁,可不是为了在这个时候因为过去那些事感伤的!
霍克眯了眯眼,确认了子墨脸上的表情——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他还以为这个朝灵人会在自己现任的主子面前拼命掩盖,或者像他哥哥那样干脆陷入混乱。有意思……但是在他身后那个女孩的的状态可不太好。
南诺完全不知所措。为什么他没有否定呢?吼回去一句“在说什么胡话”也好啊。拜托了否定一下,哪怕只是骗我也好啊……她因为子墨的反应脸色更差了,青年也回头发现了身后的少女的状态,她在用眼神向自己询问,祈求着她想要的答案。但是……
“大小姐,对不起。”
能看到的侧脸上微微地带着悲伤的表情。
少女只觉得觉得天旋地转。
“好啦,好啦,既然这样就让我们来继续吧吧。”霍克甩了甩自己的剑,对着子墨行了一个礼,“戏剧的最后不是应该恶有恶报善有善报吗,这才是人们喜欢看的故事啊。”
突然一道银光直射向霍克的胸前,青年迅速闪开,只是黑斗篷上被划开了一道口子。他向着剑刃刺来的方向望去,那是他哥哥怒不可遏的脸——“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不是因为你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了!为什么你在八年前没有死掉!”霍克对着自己的兄弟笑了一声,俯身闪过第二击用手肘撞向他的腹部,西蒙差点被撞倒,捂着肚子后退了几步。霍克看着这样的哥哥嘲笑道:“可惜八年前你赢不了我,现在更加赢不了!”
“好了好了该让他结束了,出来吧各位!”霍克突然高喊,有几粒火星从他的手掌间迸了出来。站在西蒙身后那些他雇来的几名护卫突然出剑转向自己人。青年未能及时反应背后生生被砍了一刀,其他几个没有意识到状况的仆人被砍倒。子墨挡在南诺前面只来得及用手臂挡下攻击,刀刃嵌入他臂上的皮甲中,血糊上了剑刃。青年回身狠狠地踹向偷袭者,这时另一边的刀刃也冲了过来,他手中的长戟一个横扫,硬生生地把迎上前的敌人打了回去。此时霍克已一个箭步突破了他们的包围,也脱离了子墨的封魔范围,他的剑横劈出一个半圆。子墨顿觉肩头什么东西冲击了一下,接着肩上仿佛整座大山压下来一般,整个人都半跪在了地上。身后传来一声惨叫,南诺也被压倒在地,在她的肩上闪烁着银白色的术式花纹。 哧地一声响起,接着是液体飞溅出来的声音。霍克的剑插进了西蒙的喉中,剑身因为持剑者的兴奋而颤抖着。他的哥哥大张着了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从口中溢出的只有血沫。霍克用力一甩,西蒙被狠狠地甩到地上。身为胜利者的青年蹲下来,把剑搭到肩上,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喉咙被割开,躺在地上,连惨叫都叫不出来,垂死挣扎着。“不好意思啊蠢哥哥,我可不打算慢、慢、跟你们打。”
一对银发紫衣的少年从走廊的阴影里走出来——他们就像互相从镜子里的倒影一样,形制相同却左右相反的打扮。两人一左一右两只手上的装饰手环上镶嵌的东西反射着屋内的火光——那是刻着简易术式的祈理石。“向你介绍一下吧,哥哥,这两位是我专门从森染请来的佣兵,很少见吧,他们在理魔法方面可是非常的优秀哦!哦好可惜,我不该提的,因为哥哥和这个世界无缘啊。”
西蒙摆出了愤怒的表情——黑眼圈让他看起来就像一具骷髅,但他挣扎的幅度却越来越小了,最终在一声闷哼后,青年的眼里完全失去了光芒。
霍克露出了满意的表情,他站起来,动作非常轻松可以说是充满着即将胜利的喜悦,将剑甩向另一边半跪着抵抗理魔法的重压的子墨,剑尖在碰到青年的喉咙时猛地停住。朝灵人听到了头顶响起的笑声:“你说,我是痛快地送你去见女神呢,还是像你对我做的那样,先砍下你的一只胳膊呢?啊,也许像你这样的不比魔物好到哪里去的危险分子,女神大人根本不会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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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霍克是怎么逃的,在他眼里觉得是女神保佑从石缝里躲着捡回了一条命,实际上那只魔物是被子墨墨他们引走的-W-……另一边当然是损失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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