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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器店经营者/伪造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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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6-13 01: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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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韦森特 于 2013-6-13 18:19 编辑
第二章:时光沙漏
1
雨淅沥在下,昏暗的街上除了月光和建筑里面透出的灯光,漆黑一片什么光源也没有,更何况这种时间和天气,还有灯光的建筑已经不多了,除了那些吵闹的酒馆。
查特安接手了自家的酒馆没多久,很多事情都是以前帮忙并没有学到的,一切都显得很混乱和忙碌,酒馆里面各种吵闹声和穿梭的人群让他生厌,连日来的疲劳让他变得越来越暴躁。
“为什么仓库库存的数目又乱了?!”他在酒台处大声说话,面前的两个年轻的服务生低下头沉默不敢发出声音“等我回来。”查特安看了一眼近处被叫声吸引回头的客人,尽量沉住自己的脾气,从酒馆后门离开了。今天进货的账单是在房间里面么?他快步走向坐落在酒馆背后的房子,那间自己一个人住的家,里面不堪没有整理过的环境比现在挤满人的酒馆还糟,他踢开路边一个发臭的垃圾,没有一点光亮的街道还下着雨!嫌我现在不够烦么!他愤怒地想。
自从他的父母相继去世后,接过酒馆的他,生活过得并不好,有很多时候,他想逃走,逃到另一个地方。
“喀——”打开房门之后,查特安吓了一跳,几秒钟之后表情由惊讶转变成了愤怒。
“你在干什么!?”查特安快步走过去,拽起面前的那个人,一个少年,准确来说是一个小偷,正在撬他柜子的锁。
“呜……”那个少年很害怕,怕得不敢出声,查特安甚至能从他单薄的衣服处,感到他在瑟瑟发抖。
查特安不为所动,各种愤怒和不理智充斥着脑袋,他迫不及待就给了眼前的少年一个耳光,那个小偷居然哭了,他以前一直以为小偷都是恬不知耻的。
“都去死吧!”查特安扯起少年的领子竭斯底里地大叫“都在搞我是不是!?上次撬锁的是不是你!?”
“不……不是我……对不起……”少年一边哭一边地害怕想抽开查特安的手。
“如果我可以杀人,我一定现在就杀了你!”查特安把少年推到墙边,少年跌到地上,发抖地扯起身边一个什么东西挡到前面继续哭。
“呜……不是我要偷的……”
“我现在就报警卫队!”
“不要!不要……”少年爬到查特安的前扯着他的裤腿“是他们让我偷的……我什么都不知道的……呜……如果不偷的话,他们会打我的……”
少年不断哀求着,查特安各种最近的情绪和思考一下子冲到脑子里,只是一阵晕眩,他有点无力地坐到自己的床上面,看着屋子里面的一切,耳朵里面全是那个少年的哭声,他现在只想放弃一切,就坐在这里到死去。
“……你走吧。”查特安平静地说“让我自己一个人静一会。”
哭泣的少年有点惊讶地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
“给我看看你的脸。”查特安突然说,哭泣的少年慢慢的抬起头,让自己的脸移到有月光照射的地方。
只是一瞬间,月光下那个银发小偷的脸让查特安惊讶了好一会儿,他有点不敢相信,一时间他忘记了接下来应该要做什么。
“你走吧……”查特安带着惊讶的眼神,有点发抖地说。
森染的阳光透过窗帘射到了房间里面,查特安睁开眼睛,他有点惊讶居然会梦到这件事,以前发生的那些事全数浮现在脑子里面,旁边床上的卡鲁发出了安静的呼噜声,查特安坐了起来。
2
“啊啊啊啊——这是什么!”韦森特打开自己房间的门口,一股浓烈的讨厌味道传来,不禁冒了一身冷汗,眼见米雷正带着道貌岸然的表情,闭着眼睛盘腿坐在自己的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在冥想。”床上的米雷淡定地回答,眼睛还是闭着。
“我最讨厌就是这气味了!”韦森特快步走到点燃的绿香前把它吹灭。
“很多人修炼都会点这个的啊……”
“那些是魔法师!”韦森特小跑到窗户前用力打开,然后把头伸出外面深呼吸了一口“还有那绿香你在哪里得来的?”
“有天我在你的工作室……翻抽屉的时候……”米雷刚说到一半,迎面飞来的一个枕头打到还闭着眼睛的脸上“很痛耶,绿香的气味还没有散。”
“就凭你这知觉?连我扔的枕头都避不开,有什么好说的!”米雷睁开一只眼睛看着韦森特吵闹“你怎么总是在偷我的东西?!究竟还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肯听话?!”
“再说十次。”
“喀嚓——”韦森特把窗户重新关起来,接着跑到另一边,把房间的门口也关上。
“你发神经啊,刚刚你不是想让空气流通点么,怎么又把门窗关上了。”
“我有点事情想好好问你。”韦森特突然声音低了下来,好像准备要商量一些秘密的事。
“别跟我提莉莉丝……”
“对!我就是想说莉莉丝!”韦森特爬到米雷的床上,米雷被气势汹汹的韦森特吓得向后移了一点。
“我不想说啦……”米雷把脸别到一边想避开韦森特的注视。
“你怎么认识她的?为什么我们都不知道?”
“你没听到我刚刚说什么话吗?我不想说!”
“……我”
“我不想说,我不想说,我不想说,我不想说……”
“你给我认真点啊。”韦森特想用手挥向米雷,米雷头一侧躲过了“你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吧,那把‘嗜血者’……”
“我说了不关她事啊。”
“你说了算么,她本身就是尼恩格兰人,那天我们都在尼恩格兰!”
“尼恩格兰可是有七十万常住人口,你怎么这么肯定是她做的?”
“她究竟是做什么工作的?”
“你不是知道么,拍卖师啊。”
“这身份也可能是个掩饰啊。”
“你怎么这么说话,她之前可是救过你的啊!”
“对!她究竟是谁,为什么她能让一个武器鉴定所的负责人这么妥协?”
“她是自己机构的王牌拍卖师,自然会有点交集吧……”
“目前来说,那把‘嗜血者’和戈尔丁的会员证根本都像是同一个人找的麻烦,但问题是那个人完全掌握我的情况”韦森特比刚刚更加认真“掌握我这么多情况的人就只有你们几个了,知道么?”
“……或者吧……”米雷口有点抖。
“……或者是什么意思?”韦森特挺直了腰。
“……没什么意思啊……”
“你难道……把我的事告诉了莉莉丝……?”
“没有啦……”
“真的?”
“……好像只是说了一点点而已啦……喂!你想干什么!?”韦森特整个人扑到米雷身上。
“我跟你拼命了!我要杀了你!”韦森特想把整个人压到米雷身上,米雷挣扎着捉着韦森特的手。
“你是不是疯了啦!别玩了!绿香的气味还没有散啊!”
“我知道为什么!你以为我不了解你么!”韦森特叫道“麦莎什么都告诉我了!”韦森特想挣脱米雷捉着自己的手。
“……麦莎?!啊,那个叛徒!她说什么了?!”
“……你由刚刚开始就一直护着莉莉丝!你这小子跟本就是对她……”
“啊啊啊啊啊啊啊!!”米雷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大叫着盖过韦森特的声音。
“快告诉我你是怎么搭上她的!”韦森特叫道“果然那次慈善拍卖会……你失踪了就是去找她了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这蠢货不准再说了!!我也知道了哦!”
“你知道了什么?”
“我知道你一定是喜欢麦莎!”
“什么哦?!你听谁说的!!”
“你昨晚睡觉的时候还在叫她的名字!”
“没有!绝对没有!你这家伙!!”
“你叫得我昨晚整夜都睡不好!”
“你好烦啊,你根本就是在撒谎!”
“喀嚓——”这时候门开了,只是是卡鲁张大着嘴,看着床上撕扯的两人,床上的两人同时也被吓住了,转过头看向他。
“我……只是过来想问……你们要不要洗澡而已……”卡鲁小声地说。
“啊……洗澡么……”韦森特慌张地从米雷身上移开,想起昨天的事到现在还没有洗澡。
“啊,是啊,你要洗澡么……”还躺在床上的米雷懒洋洋地问“我刚刚约好卡鲁的。”
“不……我先不去了,你们去吧……”
“啊?为什么?”
“我还要继续搞‘那个’”韦森特指的是“嗜血者”。
“是一个小温泉耶”米雷说“可以很多人一起洗,你也一起来嘛。”
“跟你一起洗,绝对不能好好的洗……”韦森特怀疑地说,然后下了床翻起自己的箱子。
“那算了,我们走吧,卡鲁”米雷知道韦森特需要工作的时候不喜欢其他人在旁边,收拾好自己的衣服便走向门口“晚饭见~”
“对了,今晚你别在这里睡了。”韦森特突然说道。
“为什么!?”
“今晚查特安很晚才回来,你和卡鲁在另一边睡,查特安已经交代过了,反正我也搞得很晚,免得影响你们睡觉。”
“哦,那随便了……”米雷和卡鲁关上房门之后离开了。
3
今晚旅馆老板达维做的晚饭是青米饭团,吃饱后韦森特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工作,剩下其他人则继续在小餐桌上喝着青米酒和聊天,后来麦莎好像即席表演了在天枰酒馆演唱的歌曲,然后韦森特在房间也能听到楼下米雷欢快的怪叫,那叫闹声到了很晚才停下来,看来大家都去睡了。而查特安却一整天没有出现。
“嗜血者”的制作已经到了尾声的阶段。韦森特伸了伸懒腰,转过头看了看窗外黑漆漆的景色,虫子的叫声让房间变得更加安静。现在是什么时候了?韦森特想,一边从椅子上疲惫的站起来,查特安还没有回到房间,都这么晚了,还能去哪?酒馆么?
韦森特解了脖子的纽扣,开始收拾自己的换洗衣服,是时候自己也准备睡了。
韦森特小心的拉开木门,旅馆的小小澡堂里面飘满了水蒸气,里面的光亮也让人昏昏欲睡,韦森特把装着干净衣服和毛巾的木桶放在门边,然后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一边打了个哈欠。
慢慢地踏进温暖的水池,韦森特懒懒地坐下去,然后把毛巾搭到头上,满足地叹了一口气。
“工作到现在吗?很晚啊。”
“嗯嗯…………咦!?!?”韦森特吓了一大跳,水池的另一边响起了别人的声音,因为水蒸气的关系韦森特并没有注意到“……查特安?”他小心地试探道。
“是的,你看来吓了一大跳”韦森特从蒸汽中看到一个人影站了起来然后慢慢向自己移动,查特安坐到自己的旁边“工作还顺利么?”
“呃……还好”韦森特机械地用毛巾把水池的水淋到自己身上。
“真的对不起,你有工作在身,却把你也拉了过来,而且还遇到那种麻烦……”
“……没什么,真的”韦森特紧张地说“除了那次之外,旅程还是很快乐的……你今天一整天去哪了?”
“我去了一下市政厅,然后就去了酒馆到现在”查特安微微把身体挨到背后的墙上。
“市政厅啊……”韦森特思考着究竟查特安去那里是为了干什么“你这几天都很早就出去,很晚才回来,很忙的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查特安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沉默地把他自己的毛巾拧干“只是个人的事。”
“啊?真的?”
“我也洗了很久了”查特安稍稍站了起来疲惫地说“我先回房间,你好好洗吧。”
“哦,好的……对了”
“今晚是在你的房间睡?我知道了,你今早跟我说过”查特安一边离开澡堂一边说“你也别洗太久了,要是在这里睡着了,麻烦就大了”查特安回过头,笑笑地对韦森特说。
4
老实说当看到她的时候,查特安并没有想起她究竟是谁,他并不认识太多森染人,然而过了很多年了,对方虽然很脸熟,但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关于她的蛛丝马迹,更何况她好像变了很多,查特安只能窘迫地看着她,希望她会告诉自己她是谁,叫什么名字,但是她只笑笑地说了一句“很久不见。”
事情就是这样,查特安从市政厅出来之后,被背后一个似曾相识的女生叫住,然后被邀请到附近的酒馆。
酒馆人很多,到处都吵吵闹闹,查特安有点不习惯,毕竟本身自己是一个酒保,但是现在是以一个客人的身份,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而对面坐着的女生自己也实在怎样都想不起来是谁,女生一直保持友善的微笑,穿着非常得体,估计现在是在市政厅里面工作,红色的头发垂到肩上。
之后查特安要了一杯普通的啤酒,对方则要了一杯蓝色泪眼湖,一种由森染酒保调制的特调酒精饮品,蓝色从上到下由浅到深,是一种很适合女生喝的酒。
“我也是过了很久才学会喝酒的”红发女生喝了一口眼前的酒说“最近过得好么?”
最近过得好么?这个问题应该怎么回答,查特安并不知道,没有休假,开了半辈子的酒馆,每天为各种琐事烦恼,每晚听别人说自己的故事,身体还算健康,然后突然决定来到森染旅游,但是自己则天天在市政厅奔走,忽略了其他同行的朋友这样算是好还是不好呢?
“对不起……我真的记不起你到底是谁……”查特安有点抱歉地说。
“我名字叫丹娜丝·爱伊邦妮·赛琳娜”眼前的女生依然微笑着看着自己,好像并没有因为查特安忘记了她而感到生气“而我小时候的名字叫做罗莎。”
罗莎?
5
韦森特洗好之后回到房间,发现查特安还没有睡,他把自己旅行箱里面的很多东西翻了出来放到床上,有人像,信件还有很多陈旧写满字的纸张,很多东西没看出来究竟为什么要带到旅行的行装里面。韦森特并没有问,这时候他才发现查特安好像喝了很多酒,人看上去有点涣散,而且房间弥漫着淡淡的酒精气味,韦森特把毛巾放到一边。
“桌面上面有杯青米酒,你要喝一点么?刚刚倒的”查特安看到韦森特回来了,眼光从信件上面抬起来“不过我只找到一个杯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嗯”韦森特拿起桌子上面的青米酒喝了一小口。
“……韦森特”查特安将眼光移回到床上面,然后摘下眼镜“可以谈一下么?”
“怎么了?”韦森特没见过这个状态的查特安,不由得放下手上缺角的杯子,认真地看着查特安。
“我以前一直住在森染……”查特安像讲故事的开头一样地说。
6
夜幕降临,酒馆的人开始越来越多,刚来上班的歌姬开始在琴师的带领下欢快地唱起了歌。查特安开始有点习惯现在的气氛,状态也放松了很多,罗莎则饶有兴致地看着热闹的人群,身体不时响应着台上歌姬的歌声摇摆起来。
“你一直都住在森染?”
“是的”罗莎微笑地说。查特安到底还是想不起来,现在尝试逐步地询问对方的来历。
“我们小时候认识的?”
“很小的时候。”
“但是我小时候一起玩的朋友太多了……”
“确实是很大一伙人,不过真正跟你很熟的人并不多吧。”
“确实是这样……那你是有妹妹的?”查特安喝了一口酒,想起了其他事情。
“不是,我是独女。”
“那你爸爸是矿工吗?”
“不是,我爸爸是木工。”
“那我见过你的妈妈吧?”
“我妈妈早就不在了……”
查特安一边猜一边寻找自己对罗莎的记忆,但是好像都失败了,倒是罗莎好像完全不介意而且很享受这个过程一样,一边微笑着一边静静的回答查特安的问题。
接下来查特安和罗莎一直在谈小时候在森染跟伙伴们玩耍的事,但是他们都没有谈自己的事或者对方的事,好像都有意回避一样。查特安知道她是自己小时候的玩伴之一,但是真的没有印象了,他不知道罗莎为什么长大之后会换了名字,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认得自己,她现在过得怎样,她跟其他人有没有联系,查特安都不知道,也没打算主动去问。很奇怪的是作为一个酒保,为了话题能继续,往往都会漫不经心地询问客人的事,但是当谈到关于自己周围的事,他都会选择沉默。
7
“我家里还算是有钱,开酒馆的,在森染有一座很大的房子,邻居有很多,所以同辈也特别多,经常一起出去玩”查特安在床上一边整理翻出来的东西,一边告诉韦森特自己小时候的事“但是我只跟其中几个特别要好……你看这个”
韦森特又喝了一小口青米酒,接过查特安递过来的画像,是一个少年。
“米雷?”韦森特有点小惊讶。
“呵呵,不是他,但是很像,我知道”查特安笑笑说“我第一眼看到米雷的时候就觉得他们很像。”
“……这真的是你以前的朋友?”韦森特坐到自己的床上,看着画像中的男孩,不知道这画像跟里面的主角有多相像,但是在 韦森特看来,里面的人跟米雷很像,只是年纪看上去更小一点,眉宇之间的调皮还是能感觉到出来。
“他叫塔巴”查特安应到“有一天我在爸爸的酒馆里面,后来爸爸的朋友就带了他过来,飞镖玩得很棒,我们就在酒馆里面玩了半天飞镖,之后就成为朋友了……我小时候跟他最要好了……我们有很多共同的话题,也一起到处跟大伙们玩……”
韦森特看着查特安,他的身体有点颤抖,自顾自地说着以前的事,可能是紧张也可能是激动。
“我们一直相处得很好……我觉得他很好……我就这样跟在这么活泼的背影后面……我觉得那种感情很难用言语说出来……然后有一个晚上……我们的关系就改变了……”
什么意思?韦森特稍稍抬了一下眉头,揣摩着查特安的话。
“我们在一起了……”查特安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了一句,像是用尽了全身的气力,韦森特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查特安,房间 安静得只听见查特安重重的呼吸声,韦森特连口水也不敢吞。
“之后我们大伙存了一点点钱……去了森染附近的一个小树林旁边野营……我和他两个人晚上离队去了附近的小河……我们躺在一起说了很多话……再之后……我很快乐,我很蠢的觉得我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这么快乐了……谁知道还真的是……有人告密了……一大伙人找到了河边的我们……”
放下手上的画像,韦森特嘴巴有点微张。
“我嘛……还好……之后我们家就搬到夏维朗了……他的父母最后也因此没了工作……反正……我也不知道后来他怎么样了……我也再没有回过森染。”
“直到你现在回来了?”韦森特小心地问。
查特安点点头。
8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良久沉默之后,酒馆换了一首又一首歌,查特安终于有点发抖地问,他一直想问的问题。
“塔巴”罗莎接上话,好像一早就知道查特安会问一样,甚至语气也没有半点疑问。
“……他在哪?”查特安有点惊讶,之后很期待地问。
罗莎掏出了个什么东西,用小刀在上面刻了些什么,然后把它递给查特安“这个还给你。”
查特安吃惊地接过那个东西,一个沙漏,是塔巴小时候拥有的东西。
“你以前跟他最要好了”罗莎好像一早就知道查特安想问什么,笑笑看着查特安接过手上的沙漏。
“他现在……还好吗?”
“你可以亲自去确定”罗莎说,脸上微笑依然挂着,接下来罗莎站起来“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谢谢你”
“不用谢”罗莎转过身走了几步,查特安叫住了她。
“你……以前喜欢过我……或者塔巴吗?”查特安好像想起了点什么。
罗莎回过头没有回答,一如既往地微笑,微张的嘴巴好像想说什么,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9
“这几天我都在找他的地址,好像搬家了很多次,我已经找不到了……今天才有人给了我他的地址……”
“…………”
“现在我倒是怕了”查特安笑笑说“你根本不知道我给他带来多少麻烦,他现在生活好不好,过得怎样我不敢知道……而且我这样一直没有联系他……我根本不知道他想不想见我……我不知道怎么办……”
“……那你想见他吗?”看着不知所措的查特安,韦森特开口问道。
查特安肯定地点了头。橙黄的灯光泄满了房间,有那么一会儿的气氛,查特安觉得好像回到了从前。
“那你就应该去见他。”韦森特说。
10
“……是这里吗?”查特安看着远处的一小排房子“说不定他已经不在这里了……”
“这是罗莎给的地址,不会有错的”韦森特在背后说。
查特安紧张地走过去,敲了一下其中一间小房子的门口,没有任何动静“或者他真的又搬走了……”
韦森特伸手挡住想转身离开的查特安,查特安不敢看着韦森特直视的眼睛。
“……女神不会允许这样。”
“我不会告诉麦莎的。”
“问题不是这个……”
“我知道……”韦森特打断查特安的话“虽然我也不理解这些……但是你来这里的目的也是为了这个吧……”
“是的,我真是个大蠢材……”查特安痛苦地坐到门边。
“你不是……”韦森特头有点晕,看着查特安站起来步伐有点不稳的离开这里。
查特安刚走两步,猛然地停下来,韦森特的心跳漏了一拍,出现了?韦森特侧过身,只见远处站着一个跟查特安差不多大的男人,一头银发,韦森特紧张地等待着之后的事,他知道查特安会比他更紧张,韦森特看不到查特安高大背影后的表情,或者跟这位银发男人一样表情惊讶……
然后两人几乎是同时向前走了几步……
11
韦森特安静地离开了,然后在附近逛了很久,回到旅馆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到晚上。今天米雷约好了其他人到香料市场附近闲逛,看来都还没有回来。
韦森特快到自己的房间时,突然看见房门轻轻的掩闭着,韦森特像如梦初醒一般,是谁?他慢慢地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走到房门前,猛然地把门打开,只见一个穿着西装的人在里面吓了一跳回过头。
“你是……谁?”韦森特看着面前的人,比自己高出一个头,跟他一样满头黑发,但是却是从来没见过的脸。
“我……只是旅馆的清洁工而已”那人有点惊恐地慌忙说“对不起,我以为你们离开了,所以我才进来打扫的……”
“……那么打扫干净了么?”韦森特轻轻皱起眉头向前走了一步“……我有一些重要的东西放在自己带来的铁箱子里面……”黑发的男人看着韦森特慢慢地走到一个铁箱子前,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自己“这个铁箱子我可是用了强化过的刚金制成,而且上了我自己研制的三层锁……”
韦森特打开铁箱的盖子“……这个三重密码锁可是有上千万种组合,但是现在都打开了……”黑发男子害怕地看着韦森特回过头“里面的东西不见了……你这打扫得还真是干净啊……”
黑发男子愣了一会儿,表情从害怕惊慌慢慢转变成诡异的微笑“呵。”
“这个旅馆根本就没有清洁工,你究竟是谁?快把东西还给我……”韦森特看着男子诡异的微笑,额头渗出了一点汗。
“那怎么办呢?韦森特先生”黑发男子表情轻松地说道“现在可是一对一,你觉得你一定能制服到我么?行动不先找人帮忙可不是好习惯哦~”
“……”韦森特慎重起来,完全不知道对方准备使些什么伎俩。
然后好像变魔术一样,黑发男子的西装里面冲出一只灰色的鸟,韦森特还没看清楚,灰色的鸟已经快冲到了面前,他下意识的举起双手护着前方。
“咔嚓”窗口打开的声音,不好!韦森特顿觉这是掩眼法,把手放下来,鸟和男子都已经不见了,他冲到窗口前张望,男子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嘭”关门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来,韦森特才知道又被摆了一道,男子从门口逃走了!追出门口,男子刚好走下转角的楼梯,韦森特追上去,下到一层之后,大厅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旅馆门口刚回来的查特安。
“看到刚刚有一个黑色头发的人经过这里么?”韦森特慌忙地跑过去问查特安,只见查特安满脸惊恐和不解,有点神情恍惚地点点头。
“怎么了?”韦森特问。
“刚刚那人……”
“那人你认识吗?”韦森特叫道。
“那人的样子……”查特安惊魂未定,有点发抖地说“就像你年轻时候的父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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