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三缺 于 2013-4-13 20:37 编辑
【第三幕】
“在这歇歇吧,我快走不动了。”白蚩就地瘫了下去。 这里是一片像是一块伐过的空地,没有遮挡,阳光直射下来,温暖。再加上地面红绿相间的落叶,清爽。 “嘿?队长说你有底子,看不出来啊。”三缺扫视一圈,找了个最大个儿的树墩坐了上去,打开水囊,一股醉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 “就那么随便跟恩人学了一招半式而已。”白蚩枕着双手,躺在落叶上看着天空,心思全然不在这里。 三缺对着水囊猛吸一大口气,“知道吗?这酒叫君莫笑。一口脚不稳,两口遍地滚。”说着猛灌了一大口。 “酒喝多了会伤身的,本来能活到三十岁,这么一闹,估计二十出头就得给你立那么一块......”白蚩话说一半,一个黑影就横在了他与太阳之间,“...碑...了吧......嘿嘿......” 没有任何征兆,一柄利刃擦着白蚩的脸皮插进了落叶中。 “你来真的?”白蚩眼神一凛,背光下的渐渐清晰的是一张带着醉笑的脸。 “嘿嘿~”三缺满脸通红,剑锋一转,抬手带起一片碎屑。 白蚩连着三滚躲开这一招,麻利的起身,拔剑,顺势一斩。三缺落手一挡,却发觉对手剑上并未吃力。反应过来时,白蚩纤细的手臂已经带着剑柄攻向心口,耳边滑过刺耳的金属声。不知道是酒上头了还是这一击实在太过漂亮,三缺只知道一阵天旋地转,朦胧中好像看到远远的挂起了一对儿红灯笼。 “三缺,你没事吧......”
嗯?红灯笼?谁这么胆大啊......不对,那是年兽。 “三缺?三......你......回事......”
年兽,那是年兽啊! “......” 不行了,听不见了,就知道不该喝这么多酒。给我张嘴啊,这点酒而已。
“年!——兽!——”
发出那至高一呼之后我就不省人事了,听说给它最后一击的是井镜前辈。他我有幸接触过几次,是戍卫队里很厉害的一个人。长得又帅,武艺又高,最让人羡慕的就是他的好妻儿。每次听队里人说到,我都会想到你和我爹。娘啊,别嘲笑这样的儿子。尽管如此,我可是一点都不嫉妒的。救了我的是那个叫蚩的小子,能背着我一直跑到跟小队汇合,说实话他还是挺有实力的。可惜这个事情他到几天前都还在嘲笑我,虽然的确是儿的不对,儿还是觉得很过分,一定要找机会整他一下。其次也多亏了我们的队长,虽然归根结底都是他害的,但因为最后救了我和蚩的还是他,就恩怨两清好了。因为今天晚上要保护远京人民的安全,所以回不了家了,其实在戍卫队挺不错呢,请娘放心。
——儿,三缺
“呼!——当然除了年夜要被罚在城外站岗,呼——还有要边站岗边写信以外,真的,很不错呢。呼!——” ......
远京民居。 “这个混小子,呵呵——咳!咳!” “三缺他娘,不行我再借你些钱吧,哪怕你把这病医好再还也不迟啊。” “大姐,咳!我谢谢你,我的身体我清楚,我这病啊,治不好的......” “怎么会呢,好人会有好报的。” “大姐啊,我的好报在十几年前,遇到我丈夫,生下这孩子的时候,就已经报完了。这幅身体,能撑到现在我也已经很满足了。三缺也长大了,就算死了,我也没什么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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