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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5-18 03:0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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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约瑟夫·温琴 于 2014-11-14 00:50 编辑
约瑟夫瞪视着哥哥的双眼。随着藤条缓缓抬高,原本愤怒的眼神慢慢的转为惊慌最终变成了祈求。而对方的脸上写满了严肃,眼神中只有坚定。
“不。”约瑟夫的尖叫伴随着几声清脆响亮的拍击声传来,乔治丢下藤条捂住自己的左臂。细瘦的手臂上顿时多了几道红印,红色的痕迹迅速转变成淡青色接着又变成了深紫色。
“为什么。”约瑟夫放声大叫:“为什么这么做。”
“这是约定,没有画完就得受到惩罚。”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乔治强忍住疼痛尽量摆出一副平静的样子,但不住抖动的肩膀却没有逃过约瑟夫的目光“而你知道我不能打你。”
“为什么要逼我做这些,我根本不想学画画。”约瑟夫咬紧嘴唇,使劲的在稚嫩的脸上堆砌出不满。
“你很有天赋。”乔治说:“只是需要练习。”
“就算我在二十岁之前成为了不起的绘画大师那又能怎么样?”约瑟夫低下头,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带着满足的微笑去死吗?”
乔治蹲下身子双手温柔的扶着弟弟的肩膀。约瑟夫撇过头去看向一边,哥哥手臂上刺眼的血印让约瑟夫不忍直视:“听着,”乔治说:“我不管你听见了什么我也不管医生怎么说。只要有我在,就绝不会让你死。所以做你想做的事情,不要有顾虑。”
贝格轻轻的拉扯着约瑟夫的睡袍,把画师从回忆中唤醒。窗外的不远处,女孩正轻轻撩开窗帘走进露台。像往常一样她走的很慢,步伐沉稳而庄重完全看不出这个年纪的女孩身上常有的浮躁。
约瑟夫拿起铅笔,用最快的速度在纸上捕捉着女孩的神态。寥寥数笔便将她的眉宇刻画的惟妙惟肖。短短数分钟,一个清秀可人的女孩便跃然纸上。贝格看的入了神约瑟夫却丢下画笔连连摇头:“不不不,还是不对。”约瑟夫撕下画纸扔到一边:“构图、光影、神态究竟是哪里错了。”他有些歇斯底里的念叨着右手使劲抓挠着头发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露台。
“我觉得您画的很棒。”男孩说。
“哦不,我的孩子。你难道看不出来吗?这完全是两个人,这之间的差别就像金子和石头那么明显。”约瑟夫拾起画笔试着在白纸上重新勾勒出轮廓。铅笔在纸上滑行发出轻轻的沙沙声。空白的画纸迅速被柔和的线条和淡淡的阴影所填满。
男孩捧起地上的画,画中的人物生动而又自然。无论是着装和打扮,还是微微扬起的嘴角和浅浅的微笑都恰到好处。实在很难找出画师的不满究竟在哪里。贝格的目光转向画中的眼睛,那是一双完美的眼睛,如同雨后的天空般清澈明亮,又像晴空下的月光一样皎洁无暇。贝男孩踮起脚尖顺着约瑟夫的目光望去。对窗的女孩坐在竖琴前演奏,微弱的声音几不可闻。
“原来是泪水。”画纸上的沙沙声骤然停止,约瑟夫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自言自语。
“什么?”贝格问。
“原来我一直错了,我之所以被她深深吸引不是因为她的纯真和开朗。”约瑟夫说道,语气中带着一种释然和毫不掩饰的失落,他撕下画纸揉成一团。又从画匣中找出了一支炭笔:“而是因为她身上的那种忧伤。那种温文尔雅平易近人却又拒人千里的神态。就像……就像……。”画师叹了口气苦笑了几声:“就像另一个我。”
————————————————————
阴沉的天空好像正在酝酿着一场暴雨,萧瑟的街道上很难看见一个人影,只有大风裹挟着落叶在街道上肆无忌惮的到处飘荡。
约瑟夫迈下楼梯踏入久违的街道,手杖杵在松软的落叶上发出清脆的嘎吱声。偶尔经过的行人用奇异的目光打量着这位小镇上怪异的出了名的住客,并在心中盘算着如何添油加醋的向街坊邻居们讲述这段奇遇。约瑟夫在路边停下了脚步,一只小的可怜的行李箱随意的放在身旁。渐凉的秋风吹打在身上已有了些许寒意,约瑟夫挽起袖子看了看表,随后神经质的摸了摸上衣的口袋,直到感受到信封的质感才放下心来四下张望着街道两侧。
一辆黑色的轿车从远处缓缓驶来,从外形看是一辆老爷车,即使在这种偏僻的小镇69年的奔驰也早就退出了历史的舞台,不过从发动机的声音看这一辆似乎经过了不错的保养。汽车缓缓试过街道司机探着头张望着两侧的门牌。最终他停在约瑟夫的脚边:“温琴先生吗?”
约瑟夫点点头。
司机下了车走向到约瑟夫身边:“太好了,恕我直言您这里真是太难找了而且今天又遇上个鬼天气,要是待会儿下雨可有咱们瞧的了。”他提起手提箱麻利的塞进后备箱里:“您准备好出发了吗?”
约瑟夫犹豫了片刻:“能不能请您稍等几分钟。”
司机看了看表:“当然,不过还请您尽快。这里到机场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画师向司机点了点头,朝街对面走去。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水汽给万物蒙上一层湿漉漉的水雾,只要轻轻吸一下鼻子就能嗅出大雨的味道。屋子里静的出奇,只有时钟独自在一旁不知疲倦的发出滴答声。
莎菲尔坐在躺椅上摩挲着手中的信封,牛皮纸的质感透过指尖传来。这已经是第五封了,莎菲尔想,完全摸不着头脑的画和字条。最初她只是把他当做一种玩笑,但好奇心很快被勾起。她让邮递员试着描述画上的内容,但是安迪掌握的用于概括艺术的词汇用一只手就能数过来。她给曼妮太太看了信,老人只是咯咯的笑着然后对她讲了自己年青时小伙们如何站在窗下弹着琴对她表达心意,如何写出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词汇来对她吐露衷肠。
莎菲尔叹了口气,信封比往常厚了不少,除了画纸外里面似乎还夹着几张信纸。奇怪的是这次并不是安迪送来的。莎菲尔打开门时门外空无一人,只有插在门缝里的信封掉落时发出的声响。
她思索着送信人究竟是谁,究竟为何要为她做画。他想到了邮递员口中的男孩,似乎是叫贝格,还有那个从未走出房间半步的神秘画师。曼妮太太说他是个年过八旬的老人,但是邮递员的口中他又变成了中年丧偶的鳏夫。然后她又想到了楼下的歌者,最近只要一到三点他就会准时恭候着莎菲尔的表演,偶尔会用吉他为她伴奏偶尔会用歌声与她交流。无论她弹奏出什么音调他总能填上最合适的歌词并且用那略带沙哑的嗓音演唱出来。不知不觉中原来每天愉快的练习时间竟然多了一些挑战。这于医生所描述的无忧无虑的小镇生活已经越来越远,很难说这是不是她所期待的,但这种若有若无的竞争却也缓解了她的烦恼。
脚步声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虽然轻微的脚步在地毯上几乎完没有声音,但依旧无法逃出她敏锐的听觉。曼妮太太的脚步缓慢细碎,安迪的则浮躁而且略带匆忙。门外的声音沉重而敏捷似乎是个年轻的男子,他在门口来回度步欲进又止口中还在低低的说着什么。莎菲尔站起身向门口走去。她不知门后站的是谁,但是内心似乎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如果现在不弄明白的话也许就没机会了。
“您好,我叫伊利贝特……”
“您好,我是夏希尔……”
“您好,我住在楼下,您也许听说过我……”
夏希尔来回度着步,不时站定在门前说上几句话。
“您好,我十分喜欢您的琴声……”
夏希尔站在那扇门前举棋不定,下决心走出公寓本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特别是在这么一个清晨。经纪人刚打来电话,新的单曲反响不错如果他还有九首一样棒的歌那或许能说服公司为他出一张新专辑。另外他还能为他安排一些访谈节目,对于误入歧途的艺人复出这类题材媒体们总有用不完的热情。如果顺利的话圣诞节之前就会有好几场巡回演出等着他。夏希尔平静的放下了电话,如果换做两个星期以前他会毫不犹豫的一口答应。但现在,他只是答应考虑一下这个建议。
一个念头涌上他的心头,一种迫切的愿望在他脑海中盘亘。不知为何他突然十分想见见那个琴声的主人。夏希尔给自己沏了杯茶,静静的坐在桌边等待着,直到滚烫的茶水变得温热他才下定决心走出家门。
门外的楼道异常狭小,墙面上装饰着绿色暗纹的墙纸,虽然略显陈旧但似乎得到了精心的保养。木质的楼梯在脚掌的踩踏下发出轻微的咯吱声。楼道的墙上点缀着几幅精美的装饰画,让整个空间显得倍感温馨。一个拄着手杖的年轻人摇摇晃晃的顺着楼梯走下来,夏希尔闪到一边给他让道,内心有一种冲动想和对方打招呼,但是却发现连那人的名字都叫不上来。惊讶于这种陌生感,夏希尔很难相信自己在这里生活了那么长的时间却从来没有留意过身边的人和事。
二十多级楼梯像是走了一个小时,当他举起右手准备按响门铃时颤抖的手指却又迟迟不愿落下。夏希尔幻想着门后走出来的会是什么样的人,幻想着对方的模样。幻想着对方会怎样面对自己这个不速之客。鉴于自己的风评不是很好他甚至不敢奢望对方会给自己好脸色。
夏希尔最后一遍检查着自己的着装,他翻遍了所有衣柜才找出一件还算干净的衬衫,牛仔裤的两侧点缀着一些亮片,这种靓丽的款式很适合舞台演出,不过现在看来却显得有些突兀。夏希尔只希望对方不会在意这些细节。
脚步声响起,越来越接近,即使隔着门夏希尔也能清楚的听见。他不确定那是不是向着自己走来,也不确定对方是不是发现了自己正站在门外。唯一能确定的是,如果门被打开了,那这大概会是一场十分尴尬的会面。
如果注定要以尴尬开场的话,那不妨就坦然一些面对。夏希尔清了清嗓子,右手按下了门铃。
69年的奔驰在街上一路颠簸,车上安装的原厂收音机似乎对现代的流行音乐有些过敏,在播放广播的同时不时的带出一段滋滋声。司机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劣质音效的影响正专注于躲避路上的积水,时不时的跟着音乐哼上几句。雨刮器卖力的来回扫动着,用刺耳的摩擦声为司机伴奏。
“多棒的歌啊。”司机兴高采烈的说到:“让我忍不住想起猫王还活着的那会儿。”
“是吗。”约瑟夫说:“您的车也给我一样的感觉。”
“哈,可不是吗。那会儿的人就是知道怎么造东西。”他拍了拍手中的方向盘:“您这是打算去哪儿?”
“格拉茨。”约瑟夫说。
“我听说那是个好地方。您是去旅行还是去办事?”
“不,都不是。”约瑟夫想了想:“只是想换个环境。”
“当你的世界只剩下~~~~滋滋滋滋~~~~,就像~~~~滋滋滋滋~~~~蒙住了你的双眼。”
“这一切~~~~滋滋滋滋~~~~期待~~~~滋滋滋滋~~~~期待。”
收音机里这么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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