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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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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6-26 13:0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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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的亚特兰叫无语以对。
无论是走在街上撞见了在打架的乔伊,还是发现布列塔在给养父的布丁里加辣椒粉,或者看见自己那位彪悍的姑姑摔了养父的收藏品,贾丽安又一次小恶魔扮相……都没有这一次来得打击大。
难道这是养父家的传统么?和自己的孩子玩“你亲爱的养父/父亲我可是个坏人呢”的游戏?
贾丽安被养父温柔地说过“杀死你母亲的正是我”这样危言耸听(……)也许是恐吓的话语;乔伊失去右眼虽然他不知道情况,但唯一知道的是之后养父视若无睹,虽然后来确实有几个人被莫名其妙地揍了,不过之后乔伊和养父的关系几乎就是唰唰唰地掉。
唯一没这个享受的,只有亲爱的布列塔和伊芙……姑姑吧。
“然后?”
他这样询问自己的养父,或者说间接害死自己母亲的人。语气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平静乃至漫不经心,就像在骑士团问艾尔和艾迪要不要和他一会儿去喝酒一样——嗯,当然他没邀请过自己的异母弟弟喝酒。
这糟糕的语气啊,可真对不起那个为自己命都不要的母亲。
“没什么然后了。我去找海文那个吃东西不擦嘴的混蛋要了他一个死了的远方表妹的信息,在外面待了几天,然后说你是我和我遗孀的孩子,就这样。”
亚特兰想起自己的姓氏,好像安徒家正有这样的传统——
无论是身为养子的他,还是作为萧亲生女儿的贾丽安,以及乔伊,都是随自己的生母或者生父姓。即便是(被人收养的)伊芙姑姑,也并没有姓安徒。
真的按法律来说……萧的唯一继承人就是其实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布列塔,而布列塔现在是一名夏维朗地区的司祭。
当年萧因为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觊觎自己的遗产,而强迫孩子们姓其他姓氏的流言正火的时候,亚特兰也偶尔走在街上就会被指指点点,最后回到家他几乎是哀求养父给自己换一个姓氏的时候,萧是怎么回答的呢?
萧温柔地摸着亚特兰的脸,亚特兰以为养父要给他一巴掌的时候,萧几乎是笑弯了眼睛一样温和又冷静地告诉亚特兰:“你可以天天看见安徒,天天守护安徒,可惜的是,你一辈子也无法守护萨拉尔和秋吉亚了。用另一种方式,守护它们,这样有什么不好么,我亲爱的孩子?我从来没有排外的意思,只是荣耀,是自己挣下来的呢。”
亚特兰好像多多少少明白了养父的意思。
所以在很多年以后,他可以看着养父和乔伊吵架,可以看着席尔维斯特怂恿他们解决掉萧,可以对布列塔的固执视若无睹,可以安静地吞下贾丽安特意加工的点心。
自己守护不了东西,那就没有必要祈求其他。
“为什么您要告诉我这些呢?”
“孩子长大了啊,总要知道的。”
总是有人要扮演坏人的角色,告诉你这个世界的黑暗和肮脏,告诉你不为人知的历史和过去,与其让别人的看法污染你的眼睛,不如让最爱你的我来充当这样的角色。
这样即便死,我也拥有理由和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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