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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7-23 00:2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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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蔡司未婚妻与剧团好友的惨烈修罗场
五、《王城都市 No.2》
夏维朗的下城区,位于城西北方的一条狭长区域,这里被温加河的一条支流与中城区隔绝开来,仅有三座桥连接在下城区和中城区之间。这块区域的北面有一座名为莫凡纳德的小教堂,南面则隔岸相邻着夏维朗联合公墓。因此这里有戏言称“从生到死都在下城区”,正是说明了夏维朗确凿的阶级阻隔观念。蔡司以前很少到下城区,倒是从神学院毕业后分配到当地成为司祭却常常来了,除了与莫凡纳德教堂的联络工作及为在住居民的服务外,他经常来这里的理由当然就是T*剧团的训练场在这里。
现在,他与艿茜小姐已经过了鲁比北路的那座桥来到下城区,但今天这片土地给他们的见面礼却并不怎么样。
蔡司正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他凭着印象在教会资料中所读到的莫凡纳德教堂的历史时,他却疏忽了路旁冲过来三个气势汹汹的男人,当发现他们手中都拿着锤头和铁管一类的家伙的时候,已经晚了。
“喂,你这女的!你踩着我的衣服了!”
低头一看,艿茜小姐身后不远处的地面上放着一团破烂不堪的脏布。明眼人一看的就知道这是有预谋的讹诈,蔡司也没有多加理论,就一步跨到艿茜和这三个男人之间,扫视了一遍他们三个的脸,问道:“你们开个价吧,打算讹多少?”
很奇怪,虽然下城区的治安非常差是有所耳闻的,但在教堂前面的这段路蔡司还从没有碰到过。难道今天是因为穿着私服的关系所以被盯上了?不,恐怕还是艿茜一身洋服太惹眼了吧。
“讹?屁!爷我就是看不惯你们富人来这里摆显、逍遥、快活!你他妈是来女人街嫖的吧?还自带富人家小姐?玩出花样来了?”三人里的高大的一个朝蔡司吼了一通,然后瞄上了躲在他身后的艿茜,“嘿!女人,不,妹妹啊,你弄脏本爷的衣服我们就不追究了,爷和哥几个今天带你去更好玩的地方刺激刺激吧!”
艿茜小姐掏出手帕掩住鼻子,把脸转向一边,却又被另一个高瘦的流氓逼近了一步。
一对三,还要保护身边这位小姐……蔡司心理盘算着,其实对于他而言难度倒并不是很高,凭蔡司在星士训练处的两年多锻炼,把其中一个男人抡起来当武器砸向另外两人也是不在话下的。只是说,流氓这不寻常的态度引起了他的注意。其一,下城区这边居民的态度是不反对贵族私底下来这里嫖妓的,甚至贵族们的驻足光临还给下城区带来了生活条件的改善因此女人街受到欢迎和赞许;其二,下城区的这种小流氓就算是团伙出没,也通常不敢对贵族动手,不然他们的下场就算不死也比死好不了多少。眼前这三位也不像是穷途末路的歹徒,只是一些来日方长的流氓,何以为此呢?蔡司决定冒险再试一下。
“这事,不好办啊……?”蔡司不紧不慢不温不火地自言自语吐出了这么一句话,无意间抬起手臂,整了整袖子的边沿。第三个瘦小的男子立刻注意到了蔡司的这个动作,并认出了袖子上那镶金的花体字“Zeiss Ikon Jena”。他表情一瞬间紧张地凝固下来,回头朝着身后的矮楼悄悄看去,张望了几眼后转过来尴尬地咳了几声。蔡司并没有放过这一系列戏剧化的动作,他也望向那个小个子男人的背后:墙角阴暗处半个人影一闪而过,藏的动作挺快但却十分不到位,墙边上露出了一截鲁特琴的指板,还有几束橙色的头发。蔡司回头,明显与艿茜小姐的发色对上了,于是一切也就明了了。
“这位朋友。如果你把那个雇用你来办事的人丢进旁边的河里,那么他给你们的好处,我将三倍地给你们每个人。”蔡司压低声音,指了指自己的袖口,又朝着一边的河呶了呶嘴
三个流氓纷纷挑起了眉毛,走到一边短暂地商量后,立即转身走到墙角那边,三下五除二地就把躲在那里看戏同时也是策划操纵这一幕的阿尔法·索尼给扛了出来。
“鲁特琴是他的宝贝,别把它弄湿了。”蔡司笑着朝着流氓大声说,任凭阿尔法怎么挣扎怎么求饶,怎么哀求着说:“救命呀伊康哥哥人家要被三个男人一起弄到湿身了!”也不理睬他了。
“怪可怜的,你还是叫他们放了他吧。”艿茜放下了大小姐的矜持,笑弯了腰拍着蔡司说到。
蔡司看着阿尔法的鲁特琴被夺下,口袋里的东西被摸清,最后被三人举高过头顶,吓得身体笔直得向一根木头的时候,蔡司抛下一句话:“如果那个男人愿意由他支付这三倍的酬劳的话,你们就放了他吧。”说完他拉起艿茜向远处跑去了。
在下城区的中部,分布着几座小型的歌剧院,而T*剧团所在的训练场也算其中之一。蔡司远远地就发现了一些细小的异常情况,走近一看,原来是在街边多了一个小亭子,上面挂了块牌子,歪歪扭扭地用五颜六色的胭脂粉涂抹出“恋爱占卜”这几个字。
新设的摊子?很诡异啊?……当蔡司还在琢磨着这些问题时,艿茜已经推着他坐在了亭子前的两张椅子上。亭子里,一个头戴面纱的褐色皮肤女占卜师低吟着古老而神秘的曲调,双手在水晶球的上方慢慢移动着,这样子非常神秘、非常引人注意,而且,这身异域的打扮,这窈窕的身材、这熟悉的一弯眼角和听惯了的语音语速——咦!等等!搞什么呢!眼前的这个占卜师明显就是普兰娜伪装的吧!
“这位小姐和先生!欢迎光临,请问要进行什么占卜啊?我这里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夜观星象,即知命运。”
喂,这么多话会露馅的吧!——好在艿茜小姐好像并没有发现对方的身份,环视了亭子里的摆设,然后高兴地说要进行恋爱占卜。
“嗯、嗯,我明白了,我来给你们占一下星象吧!唔哩哩哩——呼噜噜噜——哗啦啦啦——biu~biu~biu~!”占卜师普兰娜嘴里念叨着莫名其妙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算什么的音节,双手在水晶球上飞快地挥动着,然后双手一拍桌子,大声宣布:“这位小姐,从星象我看出,你和这位先生十分不配,要赶紧分手才是。”
“哦?”艿茜眯起眼托着下巴,盯着占卜师要她继续解释下去。
“据星象观测,哎呀呀,别说星象了,就是连星星也看不清啊,水晶球里乌云密布呀!太可怕了。你和这位先生,你们两人虽然都是贵族出身——我没说错吧?虽然你有傲人的美貌,这位先生有丰富的学识,但你们两的组合是十分可悲的!你们的婚姻生活既不会美满也不会幸福,虽然家人可能支持但仅仅是表面上的恭维,实际在背后遭人议论。而且,你们以后将会生一个女儿,这个女孩儿也太悲剧啦,她会没有继承您的美貌,却继承了这位先生的身材。那不完蛋啦!你们的女儿长大以后像只小猪一样,以后嫁给谁去啊!”
普兰娜越说越起劲,但蔡司听到这话就皱起了眉头,平日她到底是怎么看待自己的身材形象的啊?回头得好好问问清楚了。
意识到自己失言,占卜师普兰娜立即拍了几下自己的小嘴,然后换了个缓和的语调,说:“不不,我刚才只是说这个可能性,可能性而已。像这位先生如此……雄伟的身躯,外加出众的学识,一定是所有少女的倾慕对象。即使向您这样的贵族小姐为之倾心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这星星的占卜结果,十分不理想啊!你们真的不能在一起啊!一定!”
“请问这位尊长,你用的是哪一家的占星术?”沉默许久的艿茜眼睛一亮,问到。
“诶?”普兰娜一下子答不上来了。
“其实我也算是在学校学过两年占星术的学生。据我自己粗浅了解,我知道占星术大致有三家五派,这五派中无论是哪一个派别,都要首先问清楚询占者的出生年月时日为基础,才能对应七大星体与十二星群各宫各室进行推演。敢问您可知我是天灯相?还是月亮相?今年是上升位,还是下沉位?是正下沉、逆下沉、还是偏下沉?还是旁下沉?这四种星象穿行又分别代表是什么含义?尊长您不会都不知道吧?”
这下可好!假本事碰到真本事的了。在国立高等学校占星术是必修课程,普兰娜这样子看起来连这门学问的边都没沾过吧?现在只好哑口无言地愣在那里了。你不要像一只弃犬那样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蔡司想寻求场外帮助啊,你自己挖的坑自己栽进去了得自己想办法爬上来啊。这点蔡司也帮不了你啊。
“哼!不谈什么占什么星的了!我直接给你看看我预测未来的大能吧!”普兰娜忽然提起了精神,站起来大喊一嗓子:“呼哧哧哧——咔撒撒撒——哇哈哈哈——biu~biu~biu!你们看好了,两分钟内这里会有一个女人路过!”
回头一看,真有一个女子穿着典雅的服饰幽幽地走过亭子,再仔细一看,蔡司认出了她是T*社团的歌剧女王松娜小姐。普兰娜居然还事先准备了群众演员啊!
“人来人往的这不算什么,被你蒙中了而已。”艿茜头也不回地说到。
“那、那好,接着来!噗夫夫夫——咖啦啦啦——咪唧唧唧——biu~biu~biu~!你们接看吧!很快这里将会有三个男人手拉着手唱歌走过。”
每次咒语口令发音不同真的不要紧吗?而且为什么最后的biu~biu~biu!都是一样的?到底算什么咒语嘛——当蔡司继续心中吐槽时,毫不意外地三个T*剧团的男演员手拉着手唱着跑出来了。
“碰巧!绝对是碰巧!”艿茜不服气地站起来。
“还不信?过一过二不过三!再给你看一次更厉害的预言!不久之后这里会有一个男人牵着一头熊路过!”
这次连咒语都没有了也不要紧吗?而且,熊哪是这么好找的啊?
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过去了……
五分钟过去了……
就在十分钟将要过去之际,蔡司看到眼前发生了神奇的一幕:T*剧团的迪斯塔根先生真的牵着一头熊从路边夸张地走了过去,再仔细看看那头熊,竟然是去年演出儿童剧时用到的动物服装!普兰娜在剧团里的面子可真大呀,全团都这么帮她忙啊!
“怎么样?这位贵族小姐?我的预言能力名不虚传吧?所以呀,还是听我的话,你们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的,赶紧好聚好散吧。”
“我不信!”艿茜小姐有些发怒了:“既然你是占星师,那就预测一下天象啊!你来算算,这里将要发生什么天象?”
这下占卜师普兰娜又一下子陷入尴尬的境界了,人的事好求,天上的事可不好办呀。她又偷偷瞄了一眼蔡司,蔡司很明确地做了“叉”的动作,意思是场外求助无效。
“那好吧。这里,在不久的将来,不一定是什么时候,有可能很快,也有可能要等很长时间。”普兰娜小心翼翼地拿捏着尽可能模棱两可的词,“总之,这里会有一声惊雷巨响。”
说时迟,那时快!普兰娜的预言还没说完呢,就听到亭子对面T*剧团总部二楼传来了剧团团长卡尔先生洪亮的吼声:“你在下面捣鬼要捣到几时啊?给我立马上来!不要打扰蔡司先生了!回来继续背你的台词排你的练!!!”
普兰娜吓得弓起身子抱紧脑袋,一溜烟地钻进了剧团训练场,不见了人影。
等艿茜小姐笑了一阵歇停下来,她轻轻擦掉眼泪说到:“野路子占星师也就这样了,别管她,我们继续走吧。”
在往前走就走到了下城区的南部。在夏维朗的下城区,环境稍好一些的地方例如北部也并不比中城区差了多少,也有一些颇具特色的街边小店能吸引来中层区的普通民众来访。但越往南走,周遭环境就越发糟糕了。那是一片连以打劫为生的流氓和身体健全的乞丐也不愿意靠近的地方——一幢幢废弃建筑和一面面残破的墙壁,永远堆积着的垃圾山混杂着动物或人的尸骸,地面上总是粘着一层晴天太阳照射也烘烤不干的积水油污与呕吐物,脏水下一层又一层的褐色的苔衣就像一层层溃烂剥离的死皮,这里甚至还有等死或结伴自杀的人们以绝望的眼神静坐在温加河支流岸边静静地等待着女神的召唤伴随着痛苦慢慢降临到自己身上,随时身子一歪就一头栽进河中过个七八天尸体就漂浮到了联合公墓的岸上……这里潮湿、这里昏暗、这里恶臭,这些都是下城区南部日复一日的景象。
每个城市都有这样的底层世界,夏维朗这样高贵而克制城市也不例外,只不过夏维朗鲜明的阶级分隔机制让这里更容易被掩埋和遗忘。染了恶性传染病的民众在这里死去,被妓女抛弃的婴儿在这里死去,年老色衰的的鸨子、被半路打劫的旅人、火拼后受重伤的流氓也都在这里死去、怀着致富的梦想前来夏维朗的商人在破产后遭人断肢同样在这里死去,这里送走一切的生,这里断绝一切的梦。
在将近黄昏时分,两人竟慢慢走近了这里,就算小心翼翼地挑选着落脚点以避免溅起污水,他们还是被熏人的气味呛到而咳了几声。这里,真不是容得下他们这两位贵族小姐少爷的地方,保不准在黑暗里正有一双双饥渴的眼睛睁盯着他们呢。
“来跳舞吧,蔡司。” 艿茜小心地走到桥边的一块空地上。
“你说什么?”
“来跳舞吧。学过吗?那种,手拉在一起转圈圈的、一步一步慢慢踏步子的。”
“大致……会一些吧。”
蔡司走上前略感莫名地颔首鞠了一躬,然后右手握住了艿茜小姐相对的那只手,左手试探地搭在她的腰间,艿茜的手臂则轻轻地滑了上来,揽着他的肩膀与手臂。一步、两步、三步、再划半个圈,再下一组三步……在她的带领下,蔡司渐渐跟上了步伐节奏,回想起了自己还是贵族家少爷的小时候,不情不愿地在社交老师指导下草草了事学会的简单舞蹈方法。
日头渐渐向西沉了下去,转眼间世界就被落日刷上了一层夺目而深沉的橙色,即便是在这被人遗忘的角落,落日也将这种颜色带给了它。橙色映照在每一堵断墙的朝阳面上,橙色也浸润在每一寸潮湿或干燥的地面,橙色涂染了荒芜街边杂乱生长的草丛,橙色也点缀在废弃的旧式铁皮玩具的一棱一角上。
蔡司就这样跟着对方的舞步一起跳着,周围的一切都因为身体不断地旋转而模糊了,因此他的视线只能停留在艿茜的脸上。与这天地间铺陈开的黄昏色彩一样,眼前的这位小姐的发色竟是如此协调的橙色,只是要更为鲜艳活泼一些。不,明知是幻觉,但仿佛给这片遭人遗弃的地区带来与夏维朗城等同色彩的黄昏的正是眼前的这位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呢?好像是与她开始起舞,这片肮脏的区域才从杂灰色的日复一日的浑浑噩噩与绝望痛苦中解脱出来,参与到人类所共有的黄昏日夜交接的橙色仪式之中。下城区的南部本来难道没有黄昏吗?不可能,一定本来也有,但只有今天,竟如此安静。不是因死而无望的寂静,而是一种庄严的、安心的静谧。这缓缓的步子进退、动静相间的旋转步以及握在一起同时伸出又收回的双手,他们不断重复地踏着这些基本的舞步,蔡司感觉周围的空气中有什么东西徐徐地漂起,又好像是一种旋律在耳边回环响起。这真是舞蹈的魔法,也是艿茜小姐带来的魔法吧。
黄昏渐渐退去,转而变成深红和绛紫,两人的步伐竟也恰如其分地停下了。
“这就是贵族的生活习惯?”两人走在回教堂的桥面上时,蔡司问道。
“贵族哪会在这种地方跳舞呀!”
“那……?”
“因为刚才忽然就想跳了呗。我是时茵商人家的女儿,才没有你们夏维朗人那么讲究呢。”
当回到教会庭院时,阿尔法与普兰娜正坐在石阶上说笑着什么,蔡司一走近,普兰娜就捂住笑脸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蔡司大概已经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了。
“阿尔法自称是吟游诗人,所以他的话你不能相信的,一半以上是吹牛。”
“我懂的,我懂的。哈哈哈……”普兰娜站起身拍拍蔡司的肩膀,然后跑到一边扶着墙角继续笑去了。蔡司心想阿尔法这家伙肯定是把他自己的各类糟糕经历添油加醋地编排到我身上来了。
“蔡司,嗯……还是正式地叫一下蔡司司祭吧。”艿茜正经地说到:“明天你在晨祷时我就已经和哥哥坐上回时茵的飞艇了。所以我们就在这里道别吧,夫君。”
“果然我是不指望能改变你的想法的,不过这件事我终归会推到家父那里让他处理的,而且他的态度也很明显了就是让我继续服务于教会,所以嘛……”
“嗯,没关系。另外,我和哥哥也有一件事隐瞒了你。其实我三年的学业是已经结束了,但根据学校规定,还有一年的社会实践期以后才算正式毕业。在这期间会有两个月的休假,所以我就打算先回时茵一趟,然后再过来完成第四年的社会学习。”
“也就是说!”阿尔法很兴奋地插话进来:“再过两三个月我妹妹会回到夏维朗,来继续追求她的夫君的直到被认可。至于回去和父母说明适合不适合之类的,那全是虚构的啦,虚构的。你看,我是吟游诗人,吟游诗人的话总不能全相信的啦。”
蔡司瞪了阿尔法这个损友一眼,然后向两人致以这三天的感谢,以及对他们归途的祝福。而后在街旁灯火的点缀下互相道别,并目送他们离开了夏维朗大教堂。
“后来下午你们都去做了点什么事啊?我回去被训了一段后才悄悄溜出来的。”
“这三天你也辛苦啦,普兰娜。”蔡司点了点头,看着她说,“虽然不知道你们刚才在说什么,不过你听好了,吟游诗人是比剧作家更善于编故事的人,所以他说的话你要统统都忘掉。”
“嗯,嗯,我明白的。接下来我们干些什么呀?”普兰娜意犹未尽的表情说明她一定还在想象刚才从阿尔法那里听到的种种吧。
“干些什么?你还想干些什么啊?天都黑了,我赶紧送你回剧团吧。整天和司祭呆在一起,小心以后嫁都嫁不出去!”
蔡司很得意地抓住这个机会回敬了普兰娜一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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