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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光执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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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6-12 23:0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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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史】【权杖】【晓之夏】【3】
3
如之前所言,整个上午执政官大人关于“忙的没工夫塞一块饼干”的预言果然应验。
所以在那个人带着夏日午后屋外让人烦躁的气息迈进办公室时,修凡居然觉得自己好像感到了一丝安慰似的。
“噢,是你。”他吞了口手边玻璃杯里的水,飞速地浏览着桌上等着签字的文件——负责引荐来者的艾利克斯又给他带来了更多。
“蒙您的召唤。”灰色眼瞳的男子半真半假地回答,笑的很温和,似乎是熟门熟路地在窗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随便点。”修凡抬头看了他一眼,迅速地将手里签好的文件递到秘书手里,后者心领神会地接过来,随即便退了出去。
而他的访客则伸手取过茶几上的长颈水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清水,倚在沙发里看着他。
“准备的差不多了?”待房门关上后,晓光执政官开口。
“基本上是这样——”显然就是晓光骑士团团长的艾克兰•奈特拖长了尾音,眼里闪过一丝难得的狡黠,“但是既然天平会议的决策是两周之内提交建设方案,到20日出发前,总还是要多找点事项来准备准备的。”
他闻言笑起来,羽毛笔再次蘸上墨水,头也不抬地接口,“你还真是‘准时’出发。”
“可不是。”团长回答时完全就是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
“还是不考虑带上马么?”执政官瞥了他一眼,又在另一份文件上签下名字。
“眼下不必。”艾克兰摇了摇头,抿了口水。
这几句和之前他们之间进行过的对话好像也没什么不同。修凡•斐利终于放下笔,直起腰靠进了椅背里。“那么好吧,我要知道现在还缺些什么?已经不到一个星期了,这也是最后的备战时间了。”
然而艾克兰再次温和地微笑起来,“光是你在我们每个人的口袋里塞的祈理石要是全换成金币的话就足够把人压垮啦,修。”
“也许……”他将手肘架到桌边,交叠起十指,很浅地笑了笑,眼神里却有毫不掩饰的忧虑。
“情况好的话,我们可以按计划建立营地,然后就是人员轮换。这些都是之前说过的了。局势可以稳定的话,我也许也能有机会回来休整一下什么的……”
“是‘情况好的话。’”
“嗯。”无视了表兄的暗示,艾克兰只是点了点头。
“那么我想知道,如果情况不好的话呢?如果战损大于预期,你的撤退计划是什么?这件事你总是语焉不详的,到现在这节骨眼了,可总该告诉我了吧。”没有再迂回,他直截了当地问,身体再次重重地抵住了椅背。
这一次的沉默似乎来的久了些,最后晓光骑士团的团长才开口回答,“……其实你知道的,并没有什么撤退的选项。”
修凡倒抽了一口冷气,音调也更显得低沉,“详细点,艾里。情况好的话,你们建立据点,扫荡魔物,轮换也好什么也罢……如果不好呢?如果就在你们到达的时刻,或者是晚上,或者乃至任何时刻——魔物涌过来的时候,不得不撤退的时候?你要怎么做?”
“战斗。”艾克兰•奈特回答,直视着对方的眼睛,“我们就是去面对魔物的,我们会去那里,我们会消灭它们。这就是骑士团要做的事。以前这样,现在这样,以后也还是会这样——一遍,一遍,又一遍。”
这最后的三个词从他的唇间滑落,缓慢而又沉重,每个音节仿佛都在刺痛他心灵深处的某些东西。“一遍,一遍,又一遍……”晓光执政官低声重复了一次,指节握的有些发白,“可这不是去送死,艾里。”他几乎是从牙缝里咬出了这一句。
“每一座城市都是这样靠骑士团送死建起来的。”几乎是以淡然到残忍的态度,艾克兰依然语气温和地回答,随即又补充了一句,“包括塔菲。”
沉默长久地蔓延开来,午后的蝉声在炽烈的日光下喧嚣,而屋内的空气则几乎让人感到窒息。
“其实你也一定记得……”最后,面前的人将手里的水晶玻璃杯放回矮几上,再度缓缓地开口,“塔菲的第一任也是最后一任骑士团长,也姓奈特。”
修凡•斐利在一瞬间仿佛是芒刺在背。
奈特家族的骑士们……
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忽然笼罩了他的心头。
这算是什么诅咒吗?还是根植于血统中的执拗?
胆敢将王子绑上马背押往战场的萨津•奈特。
于王国陷入危机之中时毅然带领晓光骑士团出兵推翻狂王统治的罗连•奈特。
当时不过二十岁,却在血腥狂宴中率塔菲骑士团与魔物殊死奋战,直至全团无一生还也未曾退后半步的塞拉斯•奈特。
和如今他面前这个即将义无反顾地扑向未知深渊的艾克兰•奈特。
他摇摇头,一时竟然觉得自己引以为傲的清晰思路都有些跟不上趟。“……无论如何我也不能理解这种——”仿佛是要找个合适的形容词,他停了半晌,最后扭头向窗外,吐出来的是颇有些自暴自弃的,“‘毫无理智的’行动!”
“不会有事的……”艾克兰•奈特站起来靠近桌边,似乎是安抚似地轻轻拍了拍表兄的手背。
“你们最好都没事……你……和你们中的每一个。”当修凡再度回头看着他的时候,目光里的愤怒似乎都已经迅速淡去,只留下混杂了些微无奈和哀伤的眼神。
“我知道……这些年的晓光骑士团虽然没有经历过什么战事,却也不是一群无用的纨绔子弟,我们并不逊色于任何一个骑士团——何况我们的背后,还有你在。”面前的人用认真的语气回答他。
而他忽然很想就这样离开这里。
像十八岁那年那样,飞奔到楼下,跨上马,沿着大道一路疯跑,在如血残阳下看到黑色的地平线蜿蜒在城墙外广袤的世界。
仿佛这样就可以从这个城市逃走。从他的命运里逃走。从这个世界逃走。
但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他花了整整三年时间,付出了更大的代价后才被又一次地惊醒,从此跨上了这辆不知在往何处去的战车——或许也有那么一度,他觉得自己是很肯定的。
每当黄昏降临,结束了一天的忙碌,站在城市的制高点俯瞰着故乡的时候,都会让他由衷地感到骄傲和满足。
“是的,这就是我在这里的意义。”他还记得那时他满心喜悦地说着这句话,站在他身边的是瞳色和夕阳一般美丽的夏希尔。
他们很快就要再度见面了。
就在几个小时之后。
而时钟再往后拨十几个小时,他们会统统出现在晓光最大的教堂圣拉塞尔教堂里。济济一堂。
那些各种发色和瞳色的男女们,年轻或者不年轻,高个子或者矮个子,无一例外都会身着蓝白两色的礼服,聆听女神的教诲和指引,接受来自神明代行者的祝福……
然后,踏上充满无数未知和几乎是必然死亡的征途。
为什么?
是否有这么急迫?
之前行动失败的原因是什么?
为什么不能等待情况更明朗之后再进行大规模的开发?
……
这些差不多是让他撕破了和某些同僚们之间那层表面和气的发言早就在天平会议上被翻炒了无数个来回。
但究其所以,他想问的是,究竟这是谁给的权力?
如果第一次是未知带来的必然。
第二次是鲁莽导致的不幸。
那么第三次将这些活生生的生命驱赶向依然未知的死地,这究竟是,谁给谁的权力。
骑士团奉王命出征。
只是短短的一句话,对这些人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那些躲在城墙之后的人们,是不是真的明白。
他又为什么不能对此感到愤怒呢。
这种“毫无理智”的行动。
——他当然不是指艾克兰。艾里也永远无须解释就能明白他的意思。
他只是无能为力。
在他以为自己离这种仿佛深入骨髓般的无力感已经很遥远的时候,终于再一次被狠狠地抓住。
最初是时。然后是母亲和贝贝。这一次轮到艾里。
我们都只是一场博弈里的棋子。
“……是不是我现在能做的只有去向女神祈祷了……”他终于再度开口,嗓音有些干涩。
“没错,”艾克兰笑的有些微妙,同时挺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记得祈祷要找白衣主教。”他半开玩笑地说道。
海蓝色头发的男人脸上露出一丝略带疲惫的笑意,“那么,今晚你会来的吧?”他伸手用十指梳理了一下头发,抬头看他。
“当然。”晓光骑士团的团长郑重地点点头,迈步离开了房间。
TBC
所以这次是调戏起了团长【自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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